是的,北都大学现在还不在那边,后世北大的地盘现在是属于燕京大学的。
1951年1月11日,国家决定将燕京大学由民办改公办。
1952年国家调整高等学校院系,原牙美利尖背景的燕京大学就被拆分了,北都大学继承了其校区和部分院系。
“那边现在也没有现成的附属高中,但是还好的是国家已经在那边修建了菁华大学附设工农速成学校,这个学校今年下半年应付开始正式招生、教学。
我专门到了速成学校的校址去看了,学校很大,房子也修得不错。
我今天交的那几个朋友就是现在已经预招的学生。”
说到这儿许国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许兴业的反应。
果不其然,许兴业是个非常精明的人,那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么说这招生其中有门道?”
许国点了点头后说:
“我虽说不知道全部,但今天交的朋友他们父辈应该都是军官。
所以我去打麻雀收集数据的时候把他们也喊上了,说起来他们也牛掰,借了两只气枪一只鸟枪出来。
所以今天打到的东西有点多,我除了麻雀更是打了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因此不好直接就走,只能把东西放在那边一起聚餐,大家一起分享。
今天吃得挺高兴的,我那朋友还答应帮我安排录取名额,说只要我今年中考考得不砸锅,保我跟他们一批今年下半年上学。
回来的时候我一朋友和他们内招生的辅导员两人骑着自行车送我回来的,所以时间才弄这么晚。
下次我不会再这么晚回来了。”
听完儿子的解释,许兴业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想好他认为不错的应对,并且在心里反复衡量之后才对许国说道。
第037章:许父的算计
“你这批朋友可以深交,以后应该用得上。
就算你今后考不上大学,走一下他们关系去当兵也不错,到时走动之下应该能分到比较好的地方。
另外去那边玩晚点也没关系,但在去之前你必须给我们先打声招呼。
在那边玩得晚了如果能在那边挤一挤的话,晚上就别回来了,不要老是麻烦别个。
咱们小户人家也拿不出来哈子好东西,你写文章的时候记得把你那群朋友拉上,最好整成大家合作的成果,你也就这点东西能拿得出手了。”
对于老爸的这番说词,许国在心中甚为佩服,他心想自家老爸果然比三大爷那种小算计更精于算计。
“好的爸,我知道了,你们吃饭没有,还没吃就赶快吃吧。”
见说得差不多了,许国赶紧叫父母快去吃饭,看母亲焦虑的那个样子,他觉得他们八成没吃。
谁知道他这样一说后,许父骂道:
“几点了我们还不吃,又不是没你就吃不下饭,下回到点不回来,别想再给你留饭!”
虽说是骂,但是许国却怎么听怎么亲切,只能尴尬的一笑,算是抹了过去。
当天晚上的这一顿训也就就此终结。
这晚过后,后续的学校生活也如同以往一样充实但无趣,许国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在学习上,系统的整理了这个时代初中的知识体系。
最重要的是将与自己后世理念有巨大差异的语文政治进行了梳理,找出了其中大量的不同。
为了以防万一,许国还做了大量的笔记,并将这些笔记保存在自己的空间之中。
对于这点许国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精神洁癖,开国的前几十年内他可不想出现什么思想错误,更别说严重的思想错误。
麻雀则每个周末都去找徐会奇他们一起出去打,不过却很少在那儿吃晚饭了,至于留宿,许国有点认床,他也不习惯与别的男生挤在一块,因此一次都还没有过。
对此许兴业都说:“你在那边也要试着留宿一下,你这样每次都到时间就走咋个加深感情嘛。
兄弟间晚上睡一起摆谈摆谈也是好的,这样大家可以加深点了解。”
许国当时听了后总觉得有点点不自在,其实他知道父亲说得在理。
穿越前他小时候就经常在朋友家留宿,也经常邀请朋友到自己家玩,玩得晚了当然也会请朋友留宿。
然而年纪大了,再加上各种网上的耽美风乱吹,许国发现再也回不去了。
说起两个男人一起睡觉时,总会感觉到夹枪带棍的,生怕误伤。
现在已经不纯洁的他,唯有搂着美女睡觉才会感到安心。
对于父亲的建议他只能说:“我在那边玩的时候他们又没有主动要我在那边留宿,我当然也不好自己主动说要留在那边过夜。
再说那边管理很严的,基本上相当于军事化管理,应该是不可以留宿。”
在这样的解释之下他才打消了父亲让他想法留宿在那边的念头。
这样周而复始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快中考的时候,在中考前许国因为想放松一下紧张的神经,他才请了一天假打算纯粹放松一下自己。
许国自认为是一个有文化的俗人,因此他今天想去干一件他认为特别有意义,特别文雅的一件事。
这段时间他已经打听过了,徐碑宏现在在华夏美院当院长。
他之所以会这么关注这位徐大家完全是因为他穿越前属马,穿越过来后他也自认为是一匹能给这个世界带来改变的千里马。
而这位徐大家就以画马见长,他把西方画的写实和华夏传统笔墨意趣结合起来,开创了华西合壁的画法。
这在华夏近代美术上是划时代的开先锋的,他画的马更成了他的标志性符号,在华夏家喻户晓,无人不知。
有人评价过他画马的特点,首先就是准确,他能够把马的骨骼肌肉、真实结构都表现得非常准确,这区别于传统的写意绘画。
二是他画出的作品让人感觉非常有力,他把马所具有的力度与神骏在画中展现了出来。
所以今天许国特别想做一件事,就是到华夏美院看能不能找到徐碑宏先生,看能不能从他那儿求得一幅专门为他而作的画。
在去之前他为了想请徐先生在画上给他题什么字他想了好几天,最后才定下来“余生许国,志在千里”八个字。
许国不知道这八个字在其他人看来是不是通顺、恰当,但这对他个人而言恰如其分的内含了他的前世今生与宏大志愿。
徐先生的画在此时其实可能很容易的买到,但是那种随便能够买到的话又怎么能比得上自己亲自上门去求的更有意义。
华夏美院此时位于校尉胡同5号,是去年才成立的,它距离南锣鼓巷并不远,走路也用不了多久。
在漫步直到学校后,许国找到了一个学生问到了校长办公室的位置。
虽说为了求画直接跑到公家单位的办公室不太好,但是许国也没有办法,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徐碑宏家住哪里。
问清位置后,许国走到办公室外面后并没有急着敲门,而是先在外面悄悄向里面看了一下,看看徐校长是不是正处理公务。
观察了之后许国觉得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虽然屋里有两个人,但是他们明显是在讨论画技而不是公务。
看其情形一时半会儿应该结束不了,许国也就决定不再等下去了,毕竟万一等会徐校长开始忙公务了就更不好打扰。
“咚、咚”
许国轻轻敲了两下门,片刻便从里面传出来“请进”的声音。
许国推门进去后还未开口,两人中的那位梳着后背头身穿中山装,看起来五六十来岁的先生说话了。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许国见另一人约八九十岁的年纪,秃顶长须,身穿长袍马褂,想必那位肯定不是校长,倒是与他印象中的另一位画坛大家齐泊时隐约对上了号。
他心想难道今天自己走了运,还能顺带再求一幅虾。
但在这之前,还是抓紧机会把徐先生的马先求到手才是正途,于是许国定下心神以无比诚恳的语气说道:
“徐先生你好,我叫许国,因想找先生求画一幅,但却不知先生住处,只得今天到校冒昧打扰,希望先生勿怪。”
来求画的人多了,徐碑宏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这回见到来人也就十几岁的样子,他就又起了好奇之心。
第038章:千里马与虾
徐碑宏好奇这个年纪的小子跑来求画也不知道是不是帮别人代劳,如果是他自己求画也不知他晓不晓得求画的规矩,但也不好问得太直白,于是道。
“你是说你自己求画?”
对于徐先生的问话,许国当即答道:
“就是小子自己求画,我很早之前就喜欢上先生画的马,但是一直苦于无润笔之资,不敢前来求画。
幸好前段时间我的文章侥幸上报,得了些稿酬,今日得空才敢上门求画。”
许国明白两人之间毫无关系,不可能自己在徐大家面前张扬一番就白得一幅画的,所以来此就直接道明来意,表示愿意按照画坛规矩求画。
其实这样的求画者才是好的求画者,画家也是人也要养家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那样能离了钱。
徐碑宏见他如此懂得规矩,态度也更加温和了几分,再加上看他如此年纪便愿意为自己的画花费,因此在开价时也打算随意些。
“我的画作能得到许国小友的喜欢真乃我最近最高兴的事之一,不为别的,就为了你这求画的态度和你愿意为了获得喜爱的画而努力。
不知小友现在年几何,所求画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听到徐先生询问,许国回答道:
“小子现在满13上14,所求之画我希望先生能帮我题上‘余生许国,志在千里’八个字。
至于具体的绘画要求,我在这方面的修养不够,也不好妄提,只希望先生能贴合这八个字的意思创作即可。
另外我没打听到先生的润笔费如何作价,今日只带得120万元(不习惯旧币单位的请自行换算成120元),因此还望先生恕小子贪心,尽量帮我画幅大作。”
听到这孩子这样说,徐碑宏不由大笑,紧接着齐泊时也跟着笑,笑得乐不可支。过了一会儿后,徐碑宏才说道。
“照你这样说,你带这么多钱来差不多都是我半个月的工资了,看来你是想来让我不得歇了。
这样吧,我现在这里也没有太大的纸,想画大画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
说着徐碑宏从一旁的纸筒中抽出了一卷宣纸,边在桌上铺开边说:
“今天这纸最大就这么大了,这样吧,今年你满13岁,我呢就收你13万作为润笔,多的你就自己收好了。
你少给点钱,我也少受点累。”
说罢也没管许国如何回应,便开始准备作画了。
对于徐先生的提议许国自然没有异议,在他看来今天能够顺利的求到画就是成功。
“那今天我就承先生您的情了!”
说罢便静静站在一旁欣赏起徐碑宏挥毫作画。
国画和西洋画不同,绘画耗费的时间完全不可以拿来比较。就拿今天来说吧,桌上的画长约4尺宽2尺有余,徐先生整个画下来总共花费的时间也才半个多小时。
国画绘画的时间如此的快捷,但是却不可因为耗时而轻看了国画。
华夏水墨画不像西洋油画,在绘制的过程中还可以通过覆盖来修改,必须一气呵成,容不得半点失误。
所以这半个多小时背后所花费的功夫是经年累月的,没有那样的铺垫,国画想成为大师只能是痴心妄想。
等到徐先生落笔,许国才发出自己的感叹。
“今日能得见先生亲自挥毫,见证如此之骏马跃然纸上,实乃值得记忆一辈子之幸事。”
类似的夸奖之词徐碑宏听了不知多少,因而他只是笑笑后说道。
“能有小友这样的爱画之人也是我等的幸事,要是再多些你这样爱画的后辈,我华夏的艺术也必将大兴。”
因为要等画干透,所以许国便与两位老者在办公室开始了闲聊,期间许国倒是确认了那位长须老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