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战斗力 第841节

本以为自己找到真命天子的她陡然发现,自己的闺中密友,运气也不差。

……

元洲客船

“嘶母亲别哭啊,儿子没事的,一点儿也不疼,哎呦”

“母亲别哭,真没事,过招切磋嘛,总会有伤势的,子麟更惨,现在可能都起来不床了。”

鼻青脸肿的唐子麟龇牙咧嘴的安慰正在给他抹药的妙竹,哪怕已经成了主母,女人还是保持着那份柔柔弱弱的气质,不善于表达,遇上事只会抹泪,即便有什么委屈也只会放在心里。

看到自家孩子又被打伤,却只会流着泪抹药。

而在另一间仓房内,额头肿着大包的唐子麒也在包扎,而他的母亲唐贞,正坐在不远处严厉地训斥他。

“你和子麟是兄弟,即便是要切磋,也应该私下找个僻静处,当着这么多人,别人会认为我们家嫡子在欺负人。”

“嘶母亲你不知道,子麟哥在武堂里都不愿意跟别人切磋,若是找个僻静的地方,他一定会避战认输,只有在甲板上,他才会全力以哎呦,你轻点!”

唐子麟惨叫着让丫鬟手下留情,捂着额头倒抽凉气,好一阵后又道“儿子知道,每次他身上带伤,二娘都会伤心抽泣,所以久而久之子麟哥就不愿意同别人切磋了,但习武哪有不受伤的嘛。现在不受伤,以后就要送命,别人都可以不管,我难道也不管嘛,哎呦疼死了”

听着儿子一口一个子麟哥的叫,唐贞的眉头忍不住微微皱起“你们俩出生相差仿佛,之所以将你取名子麒,便是让你争气,知道么。”

“儿子知道。”

捂着额头的唐子麒狡黠笑道“但长幼有序,生辰天定,儿子就算叫父麒,子麟哥还是子麟哥啊。诶,这敷额头的是个什么药,现在竟已不疼了,肿也消下去不少。”

像是发现什么特别有趣的,唐子麒站起来朝唐贞理直气壮的伸手。

“干嘛?”

“拿药,给子麟哥送点去。”

……

焦虑,烦躁。

王者情绪的不适,让王体内规则震荡,以至于整个赤霞山上空的云层都变了颜色。

雷霆在黑漆麻乌的云中翻滚,越降越低,焦躁的王者在院中踱步。

他不是没有想过用神瞳偷看,但看了一眼后感觉更加糟心,索性就不看了。

终于,在煎熬了不知道多久,一道稚嫩又清脆的婴儿哭声从产房中传出。

陆雪凝抱着个绸缎包裹的小东西,从房里走出,正要向唐罗道喜,便看见无双学院迎面走来。

皱巴巴,跟个红团子似的

这是唐罗对自家孩子的第一印象,简单瞅了眼后,就直接闯进了产房,然后伏在云秀床前,先天之气不要钱似的朝女人身体灌,牵着手嘘寒问暖“夫人辛苦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痛”

躺在床上的满头是汗,嘴唇发白的女人似是有很大的委屈,娇声道。

听到这话的院长,将先天之气的输出又提高一个量级,口中还不断安慰着。

看着产房中腻歪的那对夫妇,陆雪凝抱着小娃娃,哭笑不得。

三百三十二章:大开后门

我能看见战斗力正文卷三百三十二章:大开后门唐罗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儿。

在族规森严的西贺,如果是个男孩儿,那么就可以去宗所选名然后上报。

但若是个女孩,就全凭自由发挥了,甚至很多庶出的女孩,直到家人都不曾有自己的名字。

原因很简单,反正女子嫁人后要冠夫姓,某唐氏如果是已经确定的姓名,那么何必多此一举再取命,随意搞个乳名叫叫就成。

浅浅,这就是粉嫩皱团团的乳名,在唐罗取名字的时候,云秀很是仔细的望着夫君的眼睛。

因为不论怎么看,这都不像是个特别认真的名字。

可唐罗自己却不这么觉得,还一本正经解释道:“世间苦多因执念,为夫给女儿取名浅浅,便是希望她今后平安喜乐,凡事浅尝即止,这样许能幸福得长久些。”

云秀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但心中不免也是有些遗憾,她当然知道凶境产子究竟是多么稀罕的事,更明白如今已然封王的丈夫很可能再不会有子嗣。

虽然女儿也很贴心,但她多么希望能生个儿子,好传承丈夫蔑视天下的神功,可惜是个姑娘...

……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寒冬能够冻结湖面,却难以冻结奔流不息的大江。

元洲的客船回归的特别低调,因为船上的唐族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好,并不想多生事端。

但低调不意味着迟钝,从南海入朝昌,沿途听到最多的,就是关于陵江中域的传闻,尤其是西陵。

这座被洪水淹没,又被龙洲三王设法浮出水面的城市,现在被称作复苏之地,遍地的商机财富,使得八州商贾、世家趋之若鹜。

如今在这龙江上航行的商船,三艘里面必然有一艘是往陵江中域去的,这样的盛况是西陵鼎盛时都未有过的。

这让船上的族人们即骄傲,又担心。

曾经的龙西联盟,也拥有这般的浩然大势,却被正义联盟摧枯拉朽的扫平。

而现在的复苏之地,会不会又重蹈覆辙呢?

如果船上的都是老人,那么这种担忧必然会成为主旋律。

可好在船上的全都是正年轻的人们,虽然这几年他们被《苦神离欲功》折磨得要死要活,以至于站在甲板上的年轻人表情都有些慵懒,但这份慵懒下却是如钢铁般的意志,直面一切的坚韧。

能够跟船回到龙洲的唐家弟子,根本没将可能遇到的困难放在心上。

大雪山上那么艰难的修行都撑过来了,龙洲能有几多艰险?

……

龙洲历1797年正月十五

人生游戏就像是个往复不息的循环圈,很多人以为的向前,其实只是在规则里打转,所以清醒的人总是痛苦,因为他们找不到跳出圈的方法。

或者说,他们付不起跳出圈的代价,因为这很可能意味着,他们要放弃在圈内获得的一切。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这句话说来简单,但要真正做到,又哪里是简单的事。

唐氏用了一千年,从龙洲的开荒者,变成西陵霸主之一,又用了二十年,制霸了龙洲以西,然后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将几十代人的努力打回原形。

而现在,元洲的客船已在陵江中域的西陵靠岸,看着眼前这个同旧时西陵码头有着几分相像,却更具设计感的码头,唐森不由得有些踌躇。

在他身后的,是唐氏这代最杰出的年轻人,而从他们踏下船去,便意味着唐氏要重新回到与龙洲群雄的争锋。

这一步,将再无退路,若十几二十年内有任何散失,唐氏或许再也不会有复起的机会。

曾经喜爱莽龙袍的唐左,如今一身麻衣素履,静静站在甲板上,平静身姿里孕育着巨大的能量。

作为龙西联盟最锋利的矛,暗雷堂却被要求化整为零按兵不动,为唐氏复起积蓄力量。

这个要求唐左本是不理解的,但看着如今复苏之地的盛况,他却有些懂了唐志的用心。

很多时候取舍两字说来容易,可世间又有多少英雄豪杰被恩怨利益所累。

能够像唐志这般清醒的族长固然可敬,但想想那场未战先败的战役,身为武人的唐左又何尝不觉得可悲呢。

迎接元洲客船的,是西陵的城卫还有将星馆的弟子以及唐罗本人。

看着父亲唐森母亲徐姝惠,还有弟弟、弟妹以及两个外甥,唐罗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欢迎回家。”

张开双臂的无双院长,拥抱着从甲板上走下来的亲人,和声说道。

……

唐氏回归西陵,这在陵江中域已然不是秘密,人们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所有人都清楚,这是那一位的决定。

这里头基本不存在接受和不接受,因为谁都清楚,陵江中域必然会是那一位的道场,那么这儿便只会有一个声音。

只是接受归接受,不平衡确实绝对免不了的,因为无双院长,对唐氏的族人,偏心得实在有些明目张胆了。

随着去年九月无双学院的招生完毕,万众瞩目的内院入学标准也在正月时出炉。

不论年级修为,所有能在试心云阶上走过第六十阶的,都有拜入无双内院的资格。

这个消息,让城北试炼场的过关人数暴增,因为谁都清楚,所谓的无双内院,便是无双院长亲自授课的地方。

别说这些无甚根脚的散修,就连那些宗派的弟子,都有些动心了。

如果不是背叛宗门的代价实在太大,相信没有人能够抵受得住王境亲自授课的诱惑。

可诱惑归诱惑,六十阶的标准又何尝容易,半个月过了数万人,只有寥寥几十位拜入内院的武者。

这些拜入内院的弟子都憋着一股劲,都想着要超越那个名气无双的大弟子。

毕竟在正月之前,走云阶拜入无双内院的,只有杨凡一个嘛。

可进了内院以后他们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本该只有寥寥数十人的内院,却已是个数百人的大班。

而那些在试炼场看都没有看过的师兄弟们,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全部姓唐。

这让好不容易通过云阶试心的内院弟子们莫名觉得有些荒诞,眼前这究竟是无双内院,还是唐氏的宗学?

怎么唐家的弟子不许通报就能入学,而且人数比他们这些通过测试的所有人加在一起,还要多!?

三百三十三章:私心、授课

无双学院是伟大的,无双学院的院长更是强大的没边。

能登上六十云阶以上者,哪个不是人中龙凤,他们是真心想要拜入无双内院,在唐罗的座下修行,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对眼前的不公视而不见。

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武道资质好的,大多都有些偏执,若无这几分偏执,也无法以白身咬着牙在怪物横行,世家林立的武道界坚持下来,即便拜入内院后,也不会因为利益的取舍,改变自己的本性。

所以他们将目光投向了内院大师兄杨凡。

虽然之后拜入内院的弟子中,有不少年纪超过这位大师兄的,但师门辈分这种事,可不是按照年龄排序的,通过考核过关的内院弟子齐刷刷向师兄投去眼神,而这位名满西贺的内院开山大弟子也没有让他们失望。

只见杨凡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行礼后正要向师尊开口询问,就看见唐罗递来稍安勿躁的手势。

“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内院突然多出了那么些弟子。”

唐罗施施然走到后山亭中,朝着眼前这些通过云阶入院的弟子道:“这些人,是为师的私心,他们是越过云阶试炼直接召进内院的,接下来会同你们一道修行。”

话音刚落,不论是通过云阶试炼被召进内院的弟子,还是唐氏的弟子,全都有些躁动。

所谓磊落光明,从来不是大公无私,而是所行所做皆可示人,内院是院长创办的,如何招人自然由创立者一念决之,但通过考验的内院弟子之所以不满,是因为同样拜入内院,他们与唐氏弟子的难度差距太大。

但既然院长开口了,且开诚布公说是因为自己的私心,那么这点儿不满霎时烟消云散,一股被重视的感觉油然而生。

毕竟初初拜入内院的弟子,心中总是有些不安,有些隔阂,虽然自知没有任何值得被王者觊觎的价值,但依旧会忐忑,这不是反骨,而是人趋吉避凶之本能。

但听完院长的话后,所有内院弟子皆是平心静气,反倒是这群唐氏弟子,就像是被点燃的油桶。

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公子哥儿们此时尤为敏感,听出这些内院弟子的不满,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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