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战斗力 第55节

屠通之死,是他技不如人,纵然唐罗很想为他报仇,也无法做到,因为战堂不接非氏族子弟的仇杀任务。

而现在确是不一样了。

唐罗看着樊青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没有见过屠通。”

“什么?”樊青一愣,没听懂。

“我是说。”唐罗表情冷漠道:“屠通从来没来过你天香楼,这次他来,是作为我的使者赎一名粉头,听明白了吗。”

樊青心中大震,已经明白了唐罗的用意,但身为一个小小的管事,他是真的不敢应承这样的配合:“宗老三思阿,张星河是公子申的家臣,若是一个处理不当,西陵几百年的和平将会毁于一旦。万望宗老顾全大局阿。”

说着,樊青便跪下来叩首,脸带着整个院中的护卫都跪了下来,全场寂静。

唐罗扯着嘴角笑了笑,只觉得这群人很有意思。

顾全大局,张星河有想过顾全大局吗?

下手狠辣,毫不留情,他就没想过在这城北的地界上这么干会开罪唐氏?

他敢下这样的手,还不是看屠通就像一个战士而不是一个世家子吗。

他一个家臣都不怕将西陵的和平毁于一旦,难道我应该怕?

凭什么要受委屈的人去顾全大局,去原谅对方。

老子十年如一日苦修武道,可不是为了顾全大局的,操!

唐罗蹲下身来,看着樊青的眼嗜血而疯狂:“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张星河,击杀了我的使者,还劫走了我为粉头赎身的钱,听明白了吗。”

樊青心中已是瑟瑟发抖,他已经知道眼前的少年宗老是个什么人了。

但现在知道,好像并没有什么帮助,看着唐罗眼中的疯狂,若是不答应的话,西陵会不会开战不知道,自己这个天香楼管事肯定会被律所的武者打得皮开肉绽。

“是,小人知道了。”樊青心中慌乱无措,但还是点头道。

唐罗拍了拍樊青的肩膀道:“将所有的护卫和姑娘的口径统一,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

樊青只觉得自己是倒血霉了,原以为唐罗只是个少年意气,但看其行事,居然老辣如斯。

什么叫交给自己办,意思就是如果天香楼将来的口径但凡出现问题,就是自己没把事情办好,他会直接来找自己。

本来樊青还想着要不要敷衍一阵,再去宗所交代的话,现在是肯定不行了,只能带着哭腔应道:“宗老放心,小人一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

“呼。”唐罗吐出一口浊气,站起身来,朝着依旧伏在屠通胸口的苏媚道:“老屠最后的心愿便是为你赎身,虽然他已身死,但我会帮他完成这个心愿。而我的要求是,你要为他守孝三年,三年之后,你便是真正的自由身,能做到吗。”

苏媚转头,眼睛红肿跪施一礼道:“婢子身贱不足惜,只求大人为夫君报仇。”

唐罗心下叹息,看了一眼屠通的尸体,没有回答,离开了后院。

……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几百年。

当今的天下,氏族林立豪强遍地,宗门更是占尽灵山福地。

妄图以一人之力席卷风云的故事,也许在一千年的大陆还有机会,但到了现今无疑是格外困难的。

强者越来越强,弱者越来越弱,而当强弱的悬殊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哪怕你遭受了极大的不公,能做的也只有顺从与麻木。

所以练武,是平民唯一出路,没有杀伐果断的勇气,高人一等的技艺你谈什么出人头地。

练武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对大部分的平民武者来说,醒时横刀立马,醉时拥吻美人。

其中一小部分的野心更大一些,不光想要美人醇酒,更要权利在手,这成为了有志之士的终极目标。

但对于很多世家子来说,这些平民武者终身追逐的目标,在他们出生的那天就已经达到了。

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有些人就生在罗马。

优越的条件会大量滋生蛀虫,对大部分世家子来说,失去奋斗目标并沉迷酒色财气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家族关系交错纵横,人情往来,你总会主动被动的认识一些这样的朋友,练武这种枯燥的活动,哪有酒色来的带劲,很多少年天才便是一朝沦为了欲望的奴隶,荒废了十年的苦功。

但为什么大量滋生蛀虫的氏族还是牢牢占据着如此光褒的资源却不见衰败呢,也是因为这种放任自流的精英教育。

被逼着练武,是不会有成就的,因为武道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一件很私人的事。

忍住伤痛,熬住寂寞的习武,如果只是为了虚荣,毫无疑问会显得动力不足。

只有真正热爱武道并自律的那一小撮人,才有机会成为最强。

而经年累月的积累,最后形成的结果,便是威临天下。

他都不用出手,只需要如一尊大佛般坐在那里,就足以令人生畏。

所以氏族只出两种人,精英和庸人。

比如唐氏,这一代的氏族子弟大概有三百余人,但一号修炼场的人数有多少,堪堪达到二十之数。

要知道,就连垫底的七号修炼场,都有五十名学员,更别提人数最多的二号修炼场,足有百余人。

照理说,这么不成器的氏族不是得被平民武者取代吗?

但可悲的是,如果修炼场真的进行大混战,一号修炼场的二十人配合之下,可以杀死二号到九号修炼场的所有人。

体魄差距、功法差距、配合差距,最后出现的结果就是这样令人绝望。

就连一直被唐贞揍成猪头的小正太,同等灵力水平的对手都可以打五个那么多。

狼群必须由雄狮带领,不然就会被反噬,深谙此道氏族永远不会把武者力量交到废物子弟手上。

只要氏族的精英教育不出现断层,几个人就可以扛起一个时代。

因为平庸的武者,要多少,有多少。

八十六:公子申(感谢大A威武的打赏以及宣传)

西陵年青一代中,有两个绕不过的名字。

弥申和弥楚,弥氏双骄。

在唐罗出现之前,西陵少年天才的标准,便是这两人。

弥申弥虎之子,十五岁蜕凡,修炼进度直追二十年前唐氏的第一天才唐左。

而弥楚的出现,更是将少年天才的标准,拉到了十四岁半。

弥氏双骄前被誉为西陵最强一代,又因为模样俊朗如同天人,西陵称其公子申与公子楚。

而弥氏的天骄也并未让人失望,弥申在二十三岁时便已达到了蜕凡巅峰,立下了赫赫战功。

弥楚的精进则是更为惊人,今年才二十二岁便修到了蜕凡巅峰,并且开始独立完成弥氏战堂的任务。

如果说二十年前是唐家的黄金一代,那么现在就是弥氏双骄的时代。

当时的西陵人都这么觉得,直到唐罗这个十三岁的蜕凡横空出世,盖压一代。

生生的将蜕凡的标准拔高到十三岁,可以说唐罗的出现颠覆了他们对蜕凡的理解。

但这无损弥氏双骄在众人心中的地位,毕竟唐罗要小他们十岁,只能说西陵风水尽在唐弥二氏,惊艳的子弟每代都会出现。

弥申今年二十五岁,已经开始承担大量族中的事物,弥氏的油粮盐棉生意都由他着手处理,还监管着城南的汾陵港。

毫无疑问,弥家是按照培养族长的标准培养的弥申,而他也当得起天骄的名声。

弥申二十岁出户建府,不久便传出了礼贤下士,以诚待下的美名。

这让西陵那些武馆苦修出来的少年都以投奔公子申成为门客为荣。

公子申其人护短,所以手下人极肯用命,而他也从不吝惜重赏,有了榜样,公子府人人以为他做事为荣。

短短五年,公子府便有了门客八百,其中五百蜕凡。

成为了一股不小的势力,一臣四门客更是公子府的代表人物。

而有钱有势的公子申毫无疑问也成了西陵年青一代最具代表性的人物,风头一时无两,就算是一些中小家族的族长,都对这个年轻人十分重视。

西陵南城公子府

弥申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策房度过,要运转偌大的产业,一个人哪怕日夜不休也无法做到事无巨细,所以用人分权就成了每名世家公子的必修课。

公子府门客八百,并非全是武人,也有不少读书人,这些人各个被委以重任,分担一些工作,但被分担工作后的弥申并未成为甩手掌柜,而是日日于策房坐镇。

一旦出现这些人处理不好的事物,弥申就会教他们如何解决,一言蔽之,这些人便是未来弥申成为弥氏族长后的领导班子。

而除了坐镇策房,弥申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便是午睡。

照理说,一个蜕凡巅峰的武者是不需要午睡来修养精神的,哪怕是几天不睡调戏一会儿也能精神抖擞,但弥申无疑是个特例。

他不但需要午睡,并且对枕头有着极高的要求。

皮枕太热、玉枕太寒,公子申的午睡必须要有膝枕。

只有枕着绝美女子的美腿,嗅着佳人小腹的淡淡体香他才能安然入睡。

世人都有窥探名人喜好的怪癖,当公子申的习惯在西陵不胫而走的时候,公子府的门前便多了一处奇景。

舞动着两条大长腿的美女络绎不绝,各个都想自荐成为公子申的膝枕。

而身为弥申家臣的张星河,每天必做的一项工作便是给弥申安排膝枕。

“公子,您该休息了。”张星河恭敬的朝正在处理案卷的弥申低声道。

弥申低着头,专心的批改案卷,好像没听到张星河的话。

而张星河也丝毫不以为杵,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态站在了桌边。

良久,弥申将笔架在砚台,合上了案卷,抬起了头。

他的嘴角噙笑,璀璨彷如星辰的双眼看着张星河淡淡道:“听说你昨日打死了一名武者。”

“是的公子。”张星河依旧恭敬,他并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问题,对方有攻击的意图并且打伤了几名门客,不打死他,公子府的名声岂不尽丧。

“做得好。”弥申站起身来,迈步走出策房。

张星河亦步亦趋的跟着,表情依旧恭敬。

两人抬腿间便来到了弥申的睡房,张星河护卫在了门口。

房间的罗纱帐中,已有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端坐,两条大腿白皙修长。

看到弥申走进房间,女子站起身来行了一礼,糯声道:“见过申公子。”

弥申上下打量着女子,展开了双臂,女子温顺的上前,将其衣衫解开。

面容清秀的弥申解除衣衫之后,露出的却是一具精悍的身材,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爆炸的力量,整齐的八块腹肌仿佛是画上的一样。

野兽的身体与俊朗的外表给人以极为强烈的冲击,女子面色潮红,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看着女人的模样弥申眼中闪过一丝不喜,淡淡道:“不要动情,吾不喜淫气。”

女子心中一惊,慌张道:“是。。公子。”

收敛心神的女子将弥申领上了床上,爬到了枕头的位置跪坐,臀部紧贴脚踝,楚楚可怜的看着弥申。

看到姿势已经摆出,弥申躺在了女人的腿上,闭上了眼,女子温柔的手指覆在了他两侧的太阳穴,轻轻的揉动。

一个小时,是弥申午睡的时间,而对于膝枕来说,哪怕仅仅保持跪坐的姿势,半个小时也会让腿变得麻木,以个小时维持跪坐的姿势还要承受一个成年男子头部的重量,毫无疑问是酷刑。

以为自己可以坚持下来的女子已经极力坚持了,但原本不算沉重的头颅就像是一颗铁球,两条腿就像是被针扎般麻木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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