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罗有些无语:“那你的擂台呢!”
“没事儿,有准叔在那招呼着,把过了一箭之约的人放一天也没问题。”徐老赢潇洒道,仿佛将元准一个人丢在擂台面对数万西陵武者毫无问题。
这一刻,唐罗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应承站台这个差事,要不然就变成自己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西陵武者了。
当时这货还骗自己说打不了几场,是,确实打不了几场,这特么得是打几百场!
哪怕每场只出一招,想想这灵力消耗就让他几欲晕眩,一个月打四百场?真打完自己的武道之路也走到尽头了。
“幸好我机智的一匹!”唐罗由衷地这样想。
他这次回家,除了见见家人外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做,正好明天去见米白顺路办了。
少了唐森的饭局,最大的好处就是大家都吃得很快,除了母亲继续呆在膳厅里等待不知何时回来的男人,其余人都散去了。
而原本一回到家就要粘着自己的小正太,一吃完饭就跑了个没影,也是让唐罗有些纳闷。
至于徐老赢,还是发挥的特别稳定,吃完饭后就往天香楼跑。
第二天清晨,天都还没透亮,这货又稳定的敲响了唐罗的房门
“叩叩叩”急促而清脆的敲门声表达了主人的兴奋与急迫。
自从唐罗放弃睡眠后,终于能应付住这种早到令人发指的相见。
“来了来了!”他打开了房门,上下打量着徐老赢,啧啧称奇。
徐老赢不明所以,低头看看自己,疑惑道:“怎么了?”
“我就想知道,你夜御八女还起的那么早,累不累?”
“诶~哎!”一提起女人,徐老赢就眉飞色舞道:“我辈武人,锤炼身体不就是为了应付长久的战斗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一脸的得意,哪像不值一提的模样。唐罗笑骂道:“行行行,你最了不起,走吧。”
“好好好,走~”
两人走出府邸,走着走着,徐老赢越来越靠近,最后一把勾住唐罗的脖颈,嘿嘿笑道:“我手头有一部房中术,习成之后夜御百女不在话下,看在你是我亲表弟的份上,便宜卖给你怎么样?”
逻辑感人,什么叫看在亲表弟的份上,堂弟也许不是亲的,表弟还能不是亲的么?
唐罗一脸无语的将徐老赢的手臂推开:“你又要钱干嘛?天香楼的姑娘还满足不了你吗?”
“诶~哎!看你这话说的,徐某人睡姑娘有个习惯!”徐老赢义正辞严道:“同一个姑娘,决不睡第二次!”
“所以?”
“我快把天香楼的姑娘睡完了,到其他地方,不还得用钱吗?”
看着徐老赢一脸正气的表情,唐罗吐槽道:“你就不怕得病?”
“小瞧表哥不是!”徐老赢一脸骄傲,拍着胸脯道:“我这通冥剑体,最大的特点就是六识通幽,百毒不侵!怎么可能得病!”
要是徐氏先祖知道,徐氏的顶级剑体在这代天下行走眼中,最大的好处是不让他得病,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诈尸。
虽然知道他去青楼亦是为了修炼,但准备得如此周全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起码在对待青楼的问题上,唐罗对徐老赢是由衷赞叹:“你真是我见过的,最顶配的嫖客,佩服佩服!”
“所以表弟,你看,我这房中术卖你如何!?”
“我用不着。”
“怎么会用不着!”徐老赢当场就急眼了,高声道:“不学房中术,你如何驰骋情场?”
“你小点声!”
这货根本没有一点已经走到马路上的自觉,要不是清晨街面上人少,就凭他刚刚这高声的一句,唐罗就会掩面奔逃,当做不认识!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徐老赢尴尬的一笑,但还是又凑到唐罗身边,低声推荐自己的房中术。
“我这房中术是绝版的。”
“我用不上这个。”
“怎么会用不上,所有男人都用得上!”
“我真用不上。”
“听表哥一句话,等你试过女人就知道,房中术对一个男人有多么重要了。”
哪怕变得小声,徐老赢依旧一门心思的要将房中术塞给唐罗,决不罢休。
一看这个情况,唐罗就知道不说服这货是逃不了这个房中术推销了,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徐老赢道:
“第一,像我这么复杂的人,已经很难爱上别人了。”
“第二,若是因为欲望掠回来的美色女子,我会让她上来自己动。”
“所以你说,我要房中术,有屁用!”...
两百零五章:一月成果
“你去和老白约时间,我要去办点事。”
“要帮忙吗?”房中术推销不出去,徐老赢的心情很是低落,有气无力的应和道。
“不用,我就去找龚正。”
“那行,我去老白那看字画,你一会儿记得过来阿!”
唐罗点点头朝他挥手,在临福大街分道。
星辰阁就在临福大街靠近丰清胡同的位置,离米白的摊位不远。
虽然还没到星辰阁开阁的时间,但已经有不少汉子等在星辰阁的平台前,粗粗一看,模约有百来人。
这些人可都是给自己提供灵力的好青年,唐罗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现在体内的灵力达到12619点。
若不是因为用了几次仙风云体术和一次无名火,这个数字应该再多500点,但现在的成绩也不错,并且每天都以34.2的速度增长着,唐罗未曾有一日懈怠。
虽然星辰阁现在还只是一个没有办法进项的亏钱产业,但他知道,未来在他的布置下星辰阁一定会成为一方极强的势力。
绕过阁前平台,唐罗来到了星辰阁的后方,看着四下无人,掀起了一块石板,这是他为自己留的暗门,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情况。
暗道直通勾陈密室,所以当唐罗从勾陈暗室中走出来时,花吉、应宏远、龚正三人已经躬身等候在门口。
这不是因为他们和唐罗心有灵犀,而是因为暗道石板一动,阁内就会响起铃声,提醒阁内的人有人走密道。
“不必多礼。”唐罗摆摆手让三人起身,又朝花吉和应宏远道:“龚正留下,你们俩忙自己的事儿去吧。”
将龚正领进暗室,唐罗走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龚正,不发一语,因为他很惊讶龚正居然全须全尾的,亏自己还怕这货因为武力问题挂了,着急的寻出一门功法让他提升战力呢。
现在看来,雪中送炭的剧本是没咯。
“说说吧,这个月的成果?”唐罗笑着问道。
终于听到唐罗发言让龚正长舒一口气,回答道:“这个月我已重整义气帮,夺回城西街面的控制权,现在帮里控制着乞儿千余名,偷儿五百余,妓女三百余,打手四百多人,另有收服蜕凡境武者三名,只要公子再给小人一些时间,定能让义气帮重回鼎盛之时。”
“可以阿你。”唐罗眉毛一挑:“这才过去多久,你就拉扯起这么大的摊子了,你真是混社会的天才阿。”
龚正苦笑拱手道:“公子谬赞,小人但凭公子驱策。”
“所以现在义气帮,还是干得以前那些活计?”唐罗手指轻点桌面,随口问道。
龚正咬牙答道:“还是以前那些活计。”
什么是帮派的传统活计,无非就是控制乞丐,拐卖人口,逼良为娼,开设赌档,放高利贷。
这些事也是龚正最擅长的,所以不用问,这个月来维持那么多人的开销,他一定又是重操旧业了。
“那好,从今日起,以前义气帮所有的活计,都别干了。”唐罗一脸平静道。
龚正面色突然大变,艰难地问:“小人,不明白少爷的意思。”
若是这些生意都不做了,那义气帮的进项从何而来,如果没有进项,这庞大的摊子如何控制。毕竟这些打手愿意跟着义气帮混,不就是因为钱么。
“这么简单的命令,你听不懂么。”唐罗皱着眉,有些不悦。
龚正苦笑道:“小人当然能听懂,只是没了这些生意,帮派如何维持。”
人要吃饭,这是最现实的问题,想吃饭就需要钱,作为一个帮派,不控制乞儿地痞,不控制妓女赌坊,如何养活数以百计的打手。
龚正一直以为唐罗要控制义气帮是为了消息灵通,如果真按照他说的做了,情报来源便彻底断了。
但他不清楚,唐罗要义气帮,可不是为了收钱或是
“不仅如此,从现在起,我还要给城西的街面一个规矩。”唐罗双肘撑在桌上,十指交叉在身前,淡淡道。
“街头可以有乞儿,但不能是因为帮派的迫害。”
“胡同可以有妓女,但不可以是被逼为妓。”
“至于你们那种设局再放贷,逼得人,卖儿卖女的赌坊,有一个算一个,都关了。”
“最后,城西街面再出现一例拐带孩子女人的案子,我便唯你是问。”
唐罗这么辛苦修习武道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准确的说,是要改变这个世界上自己看不惯的事。
但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让西陵随着自己心意改变还力有不逮,可控制其中的一小部分还是没有问题的,毕竟这不涉及利益之争,操作也相对简单。
不过这些在唐罗看来简单轻易的要求,听在龚正耳中就像是美丽的童话,他苦涩道:“少爷,小人做不到!”
“哦?有何难处。”
龚正长出一口气,觉得唐罗只是将事情想得太理想化,才会提出这些要求,他毕竟是豪门大族的少爷,不知道帮派运转的真实情况,所以他告诉唐罗:“若是真按照少爷您说的做了,义气帮只会走向衰弱然后被人取而代之,您说的这些生意就算我不干,自然有别的帮派干。而他们用这些钱财武装自己,此消彼长,到时候这些产生挣的钱就是一把把砍向义气帮的刀,少爷三思阿!”
“为何会衰弱?”唐罗饶有兴致的问道。
龚正答:“因为帮派的核心就是靠这些生意维持,那些街面的流浪武者,各个都只认钱,不认人,若是少了这些进项,如何豢养他们?”
“那我们就先解决义气帮的进项问题。”唐罗淡淡道,既然要义气帮改头换面,就不能让义气帮的人饿死,拿走他们的一项活计,便意味着要还他们一项。
要还给义气帮的进项,便在这新政令中,
唐罗问:“看到西陵的新政令没?”
“公子韬略经天纬地,谈笑间废除西陵几百年来禁耕令,让小人无比钦佩!”龚正躬身一礼到底,心悦诚服。
“不是让你拍马屁的,我是问,你从新政令中看到什么机会没有。”唐罗无视了龚正粗糙的赞美,什么经天纬地,自己一说要废除义气帮原来的生意这货都推三阻四的,经天纬地个屁哟。...
二百零六章:唐罗的野望
马屁被点出让龚正有些尴尬,以往便是对着弥候他也不会去拍马屁,可见到唐罗不知怎么的就会产生卑微的心态。
可能是上次微雅小筑的聊天,唐罗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吧。
既然被问道能从政令中看出什么,龚正便认真的琢磨,唐罗也不催,就坐在椅子上,撑着右脸等他回话。
半晌,龚正抬起头,哼哧哼哧地憋出一句话:“我们可以统一造册,把乞丐偷儿妓女的地都拿了!”
这已经是他能从政令中看见的唯一商机,按照现在他控制的乞儿偷儿妓女零零总总加一起,模约能占个万亩的荒地,开垦完毕,也算是个小地主了。
可这种自鸣得意的计策却引得唐罗不喜,他皱眉道:“你就只能想到这个?”
“还有!”能听出唐罗语气中的不满,龚正很快补充道:“既然少爷不想让他们继续当乞儿,我们还可以把偷儿变成农民,帮我们耕地......”
看着唐罗越来越阴沉的脸,龚正的声音越来越低,只剩下尴尬的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