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们简直深受其扰。
哪怕是想光明正大的打上一场都不行,他们的军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让他们都风声~鹤唳。
后边的人都有些犹豫的顿-住了步子。
这村庄平静祥和,也是这一片平坦的地势里,唯一能躲藏的地方。
他们总觉得,这里边有诈。
“将军,咱们要不就在外边驻扎吧,这小村庄看着诡异得很,咱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就是!将军你可不知道这群大夏人诡计多端得很,不知道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
大家在村庄门口的时候,都纷纷劝诫萨拉,不愿意在进去一步。
“不就是个村庄吗?能藏几个人!”
萨拉不以为意,“就算他真想藏人埋伏,能比得过咱们的铁骑?只要他敢来,就让他有来无回!”
在听到了萨拉得话,大家心底的底气也足了些。
为首的士兵也进去溜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埋伏的地方,眼前的村庄是一个废弃已久的村庄,安静得连他的脚步声都有回音。
躲在村庄地道里的李修忐忑极了,“他们应该不会想到咱们挖了个地道吧?”
姜风笑了笑,“这个村庄是打仗驻扎最好的地点,他们不可能不来这里,井里我们已经下了药,村庄的地窖和地道,他们是不可能能下来一一查看的,突厥人可没有在地窖储存菜的习惯。”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竟会藏在地下藏菜的地窖里。
突厥士兵在晃悠了一圈发现没有人烟之后,才放心的在这个村子里驻扎。
他们的饮用水也不多了,而这个村子里有废弃的水井。
“将军,咱们要打水喝吗?这个井水已经很久没人用了,但是好像里边还能出水!”
士兵看着村子里的那口井,兴奋道,“咱们都渴了一路了,咱们就在这过夜吧?”
萨拉看了一眼水井,的确是许久没有人用的样子,点头,“行,打水,休整!”
大家看到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之后,原本那些风声鹤唳的士兵也都渐渐放松下来,开始排队去打水,并且拿水做饭。
姜风在水里下的是慢性药,在吃下去之后三个时辰才会药发。
算下来恰好是半夜左右。
这一次,他也要让他们尝一尝,被下药被暗算的感觉!
……
吃好喝好之后,所有的突厥士兵都围在了村中央的篝火旁坐着休息的休息,扎营的扎营。
可就在这时候,忽然
“不好,刚刚的水里……水里有药!!”
一个突厥士兵满头大汗的坐在地上,手里的刀也因为拿不稳而掉落,发出了哐啷一声的响声。
药物的作用开始发作,一下子突厥士兵整个倒了一大片。
所有人都惊愕的发现,他们浑身的力气就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连刀都拿不稳。
哪怕是萨拉在自信也发现不对劲了。
糟了。
被人暗算了!
“跑!快跑!”萨拉高呼了一声,“有埋伏!”
其他人在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连滚带爬的跑,能跑多远的是多远。
总比留在这里被人一网打尽来得强把?
可中了药,哪怕是他们在努力,平时在强壮,连滚带爬半天,也只不过爬出了半米远。
让大家魂飞魄散的是,旁边的村庄房屋里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了穿着盔甲的宁家军,一下子他们全部被宁家军给包围了。
为首的士兵手里还扛着一面旗帜“宁!”
旗帜火红,上边的图案就是他们每日做噩梦都能梦见的图案。
萨拉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他奋力的抬头,却是看到了从人群中走出来的一个穿着白衫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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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铠甲都没有穿,扎着红色的红缨头绳,貌似潘安,手里拿着的银色长枪还冒着寒光。
月色下,他的眼神比那天边的弯月还要冰冷。
他的薄唇轻启,长枪一动,“把人都给我捆了,以后咱们建城,可还需要苦力。”
“是,将军!”
李修立马派人拿绳子捆人。
在把人全部捆好之后,他们开始打扫战场。
突厥士兵身上的盔甲也被扒了下来,他们的马匹,弓箭,武器,也都纷纷全部被扒了下来,除了还给他们留了一件里衣之外,什么都没给他们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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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他们没费一兵一卒,就缴获了一大批的突厥中坚部队。
就连他们的将帅也落入了他们手上。
……
这一战胜利之后,没多久,姜风就如同势如破竹一般一路高歌猛进,不到七天就带着宁家军兵临突厥外城城下。
远远的,城门口上吊着一个人。
连日的暴晒,风吹雨打,整个尸体的面貌早已经辨认不出模样。
他如同一个虾米一般被吊在了门上边,以十分屈辱的姿势,头发早已乱糟糟的不成样子,甚至他后边的旗帜上还用大夏字写着手下败将这几个屈辱的字,可尽管如此他却依然保持着战斗的姿势,他的手上紧紧的攥着长枪,银色的长枪在烈焰下反着耀眼的光。
所有人的眼眶一下就湿润了。
这就是他们的战神啊,宁百里!
他的铠甲几乎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血迹斑驳,早就看不出了原本的颜色,就连手上的银色长枪的刀刃都已经卷曲了,可是从骨子里折射出来的不屈意志却让他们所有人不自觉的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所有人都在此刻默哀。
这是他们的将军!
他们心底的神,是他们永远的信仰!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 纨绔公子要逆袭21
突厥的士兵已经无法在抵挡姜风的攻势。
在姜风看到了城墙上挂着的宁百里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热血都仿佛一下就沸腾了起来。
他坐在马上,拿起了旁边的弓箭就拉满,“放箭!”
一下子,宁家军拿出了一路上缴获的弓箭,投石车,开始攻城。
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
突厥人在看着底下那个仿佛不知疲倦的拿着长枪的少年时,最后竟是一丝丝的反抗的欲望都生不起。
眼前的少年坐在马上,银色长枪已经被染成了血色,他的铠“三五零”甲上沾满了血迹,可是一双坚毅的眸子却如鹰一般锐利,像是要破开所有的黑暗,让人望而生畏。
他的前边全部都是一大片的尸体,有中剑的,有被石头砸死的,整个突厥人的尸体都堆成了山。
大家的士气大涨,拿着刀剑就往城里冲。
“冲!”
“冲啊!”
“把将军带回来!”
“弄死这群突厥人!”
所有人的大喝声震天,里边的突厥士兵已经没有在抵抗的欲望了,直接弃了城门就跑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姜风举高了长枪,“所有人,跟着我!进城!!”
城门早已经被破开,从外往里看去,整个城空荡荡的几乎都没有什么人。
他一步步的走上了城头,小心翼翼的把被吊在城头上宁百里的尸体给取了下来。
尸体已经僵硬了,在遭受风吹雨打之后,被折磨得都看不出模样。
可尽管如此,底下的宁家军在看到穿着铠甲的姜风把被吊着的人取下来的时候,全部人齐刷刷的都跪了下来。
少年的披风被风吹起,他抱着铠甲将军的尸首的神色肃穆又神圣,像是在交接什么仪式一般的认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应到了自己儿子来了,原本宁百里紧紧握着银枪的手一下就松开了。
他那已经卷了刀刃的银枪掉在了地上,就像是传承结束之后,忽然放下重担的嘱托。
就像是劳累了许久,一个人坚挺着背负着大夏的兴亡太久了,这会终于没有了负担,没有了要在守住大夏的决心。
因为他知道,现在有了宁风。
宁风会代替他,守住他关爱的那群子民。
不知为何,所有人的眼睛都湿润了。
哪怕是一副铠甲和尸骨,可在他们眼前的却依旧是将军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英勇,是他哪怕死,哪怕武器都卷了刃,也要杀敌到最后一刻的坚定,是有这独一无二风彩的战神。
所有人哭声一片。
“将军!”
“将军!”
“将军!”
“我们的将军啊!”
“我们的战神!”
大家的眼睛都要哭瞎了。
心中的悲切无以言说。
往日来杀敌的辛苦,之前被突厥摁着打的憋闷,都仿佛在此刻得到了抒发。
他们这么努力,为的就是在有朝一日能把他们的将军好好的安葬。
他不应该得到这样的对待!
一时间,整个城门下的宁家军都哭得不成样子。
可墙上的姜风却始终面无表情.. ....
他的红缨头绳被风吹起,他迎着落日,抱着尸骨的手没有任何颤抖,整个人平静淡然得仿佛只是普通的接父亲回家的少年。
“以后突厥的城就是我们的新城!这座城改名为百里城!之前我答应你们,要带着宁家军踏平突厥,亲手把我爹带回来,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