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失去神智的行|尸|走|肉。
他的眼角,挂着几滴泪珠,表情和心情都非常的丧。
别看他离开助教办公室的时候,笑得那么的洒脱,笑得那么的释然,笑声是那么的爽朗。
可……
那只是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怯懦和失落的一面罢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
今天?
王永正确实心情非常的沮丧和伤心。
助教之位?
他在乎吗?
在乎!
但,并不是那么的在乎。
他之所以心情会这么的失落,这么的丧,仅仅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愧对了导师董教授的期望罢了。
董教授对他的期望有多大。
这一点。
王永正心里一清二楚。
他也一直都想着,一定要好好的表现,争取从三大助教|中脱颖而出,给导师董教授挣个面子。
可是现在……
没了。
一切都没了!
不可能了。
一切都不可能了!
面子?
他这个当学生的,是没法为导师挣了!
他嘴角都在发颤,轻声的呢喃一声,给导师董教授说了声抱歉,内心真诚的给董教授道了个歉。
王永正不敢当面去道歉。
也不敢打电话。
怕面对关心他的导师时,情绪会失|控,会绷不住。
只能在无人的角落,默默的在心里表达他的歉意。
“三个助教。”
“建筑系的三位天之骄|子,呵呵呵……”
“从此以后,这三位天之骄|子,再也没有我王永正的位置了,呵呵呵……”
“和章安仁的矛盾,揍他一顿算是释然了。”
“那就是一个弱|鸡,对付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但是!”
“和苏寒的矛盾,还没化解呢。”
“我王永正哪怕离开了魔都大学,也绝对要找回场子才行。”
“原以为苏寒才是三人中最差最没存在感的,但现在看来,错了,我错了啊。”
“苏寒才最难以对付啊。”
“不过没关系,抢|女人之仇,我王永正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王永正在烈日下漫无目的心不在焉的游荡着,边走,边自言自语,他不打算继续对章安仁怎么样了。
把章安仁揍了一顿后,他对章安仁所有的不满,似乎都一瞬间就消失了。
荡然无存了。
章安仁在他心里,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办公室里的另外一个助教
苏寒!
这才是他想要较|劲的对手。
王永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知道自己要被赶出魔都大学,结束助教生涯后。
他仿佛开窍了。
或者说……
冥冥之中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对苏寒强烈的敌意感觉。
那种敌意
仿佛就像是苏寒抢走了他生命中什么最重要的宝贝似的。
蒋南孙!
王永正不用想,都知道这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宝贝肯定就是蒋南孙了。
从看到蒋南孙的第一眼。
他就认定了这个女人。
眼神坚定。
态度专注。
一定!
他王永正一定要将这个女人泡到手。
泡到手后。
也不会像对待其他女人那样对待蒋南孙。
而是想认认真真,相敬如宾,相濡以沫的和蒋南孙结婚,好好的过一辈子。
经年流转,透过指尖缠『绕的温度,期许岁月静好。
决定了!
王永正决定了。
哪怕他不当助教了,离开魔都大学了,以后也要继续跟苏寒竞争下去。
必须!
必须要把蒋南孙。
那个他第一眼见到就打算和她钦定终身的漂亮女孩给追回来。
蒋南孙不是最看中一个人的才华吗?
可以啊。
以他的才华,即便没有魔都大学建筑系助教这个舞台了,也还可以在其他地方表现出来。
王永正相信,自己一定,一定可以打动蒋南孙的。
这个女人。
天生就应该是他王永正的女人啊。
这感觉太强烈了。
冥冥之中。
仿佛是上|天之意。
王永正相信这种来自内心深处的炽|热直觉。
不远处。
一个人打着一把伞,低头而过。
行色匆匆。
前进的方向,正是魔都大学校医务室所在的方向。
“刚刚不是表现得那般洒脱吗?”
“怎么现在一个人在烈日下黯然伤神?啧啧。”
这人嘴里发着啧啧的声音,语气中充满了嘲弄,遮阳伞不经意的露出他的脸。
有些紫青。
看起来甚至还有些吓人。
这人?
赫然便是章安仁。
他离开助教办公室后,走下教学楼后,原本是想直奔校医务室的,但走了几步后,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即便头低得再低。
像鸵鸟那样,把头低到衣领里面。
也难以掩饰他脸上那副凄惨的模样。
索性。
章安仁觉得倒不如回宿舍拿把伞遮在自己头顶。
虽说男生打伞,给人的感觉有些矫情和娇|气,显得很矫揉造作,但这么热的天,打伞的又不是只有他章安仁一个。
有什么好怕的?
打着伞遮太阳被别人埋汰两句,总比被别人看到他脸上的惨状要好得多吧?
孰轻孰重。
这点。
他心里还是有A|C数的。
碰巧的是。
他打着伞从宿舍走出来,往校医务室走去的路上,竟然再次碰到了王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