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围观的老宝友们眼神一亮。
是懂行的。
一些稍微年轻的宝友和直播间内的宝友全都傻了。
姜大师说的这又是什么东西？
北都一哥听着话一拱手。
“姜大师这是真正的老江湖啊！”
“这是古玩行老一辈人才用的黑话，招子亮的缘分就是说摊主看出东西的价值了，但是是在等一个合适的价格。”
“性子直想要撩个底就是说这东西给个底价就拿了，问生意能不能做。”
“这话虽然是老话，不过常年在街上混得人绝对知道。”
“而且这话是很有地方特色的，姜大师说的那些基本只在北都用，出了北都就是另一套说法。”
“还有这种事情？”
宝友们听着话全都啧啧称奇。
围观的群众们也有老人点拨着，很快全都知道姜然的意思。
唯独中间刚刚想要让宝友赔偿的几人突然变了脸色。
“你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能不能说正常话？”
正常话？
听到这句，围观的群众也多少反应过来，这肯定不正常啊！
哪有做古玩生意不知道自己说的不是正常话的，这么一说，他们再看着几人的眼神也不对起来。
外层人更是为了一个圈将他们围得严严实实。
“你……你们要干什么！”
沈杰看着报友们的动作顿时慌了神。
宝友们则是笑眯眯地和善开口：“不干什么，就是想和沈大师好好请教下这个苹果尊究竟是不是真的！”
姜然说着话上前捡起刚刚收在盒子里的碎片。
拿起两片在手指尖轻轻一磕，发出两声略显沉闷的声音。
“这……这不是瓷器啊！”
有离的近的宝友听得清楚，脸上疑惑起来。
瓷器不论是整器残片，在古玩街是走俏东西，他们就算没有见识过整件，上手的碎瓷片可不少。
这声音的瓷片可重来没听过。
姜然也不废话，握住碎片一把捏下去。
直播间宝友全都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看着姜然，这可是刚碎的瓷片啊？
一般人不小心拿着都可能割伤自己。
假大师这么一把握下去，岂不是整个手都废了？
没想到，只听得磕巴一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姜然缓缓松手掉下来几片碎的更稀碎的瓷片，整个手心都沾上一层白沫。
随口一吹，全部飘散在风里。
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宝友全部看呆了。
姜然这才冷冷开口。
“宝友，墨鱼骨伪装成碎瓷片。这骗局套路太老，几十年前的江湖骗子都不用了。”
“你们蜂字辈的人，还用这一招，丢人啊！”
说完话，重新在地上寻摸一把，挑出来一个一寸见方的碎片。
“明代官窑哥瓷笔洗，吴承恩的，正经的好东西不要，非要把它粘成什么臆造的明代苹果尊。”
“眼界低就算了，还没有脑子。”
姜然说的痛快，所有的宝友听这话全都目瞪口呆。
这东西一波三折呀。
最早他们以为沈杰拿出来的东西就是真的。
姜然一开口，他们以为这事情反转，是个假东西，没想到这么一转眼功夫居然又真了？
只是这个是吴承恩的东西，将来是怎么看出来的？在场宝友全都梗着脖子想要听个明白。
胆子大的更是直接喊出来，让姜然给解释解释。
姜然扫过一圈，指着瓷片上一处印记，淡淡开口：“．々射阳山。”
有这三个字就全都能说明白了。
这有什么关系，好多宝友听着都有点愣神。
直播间内，夏商周突然尖叫起来。
“射阳山人！这是吴承恩的号啊，只不过一般没人知道！要不是我之前上课做过论文都不知道这个东西！”
说完话，立刻从资料中调出写有这个名的图片发了上来。
网友们看着图片再和上面的印记一对比，果然分毫不差。
一个个全都倒抽冷气。
吴承恩的笔洗，这东西得价值多少钱？
这东西要是能找到全品，怕是每个几千万都别想摸一下吧。
几千万？
姜然看着评论区不屑挑眉。
五年前在国外拍卖行拍(赵诺的)过一副吴承恩的手稿，当时的不过是一张信纸大小的文稿就卖到一千万刀。
这个笔洗要是能找到别的部位拼凑起来，只怕价值轻松过亿。
听到这句，沈杰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竟然直接抽搐着跌了过去。
边上人也突然哀嚎起来。
“笔洗！卧槽！那个是真的笔洗！”
“我特么就不该听你的砸了混起来！”
姜然在旁边听着眼中露出几分震惊。
没想到真的有这么蠢的人驴。
居然把真品翻模做成无数仿品，然后还混在一起骗人。
这智商，没救了。
周围人听着这行为也是忍不住傻眼了。
只听过买椟还珠，没想到真的有人用真的来造假的，这波就是牛啤到了极点。
坑了这么一波人。
街上的人自然不会放过沈杰他们，直接送到执法队那边。
姜然却是趁乱流出人群，重新回到之前的摊位边上顺手拿起一个东西问起来。
“老板，你这怎么卖啊？”
“这东西？舍利子知道不？十万一颗！”.
第193章
啥玩意？舍利子？
宝友们听着视频中传来的介绍突然愣住了。
这个太卧槽了吧？
居然连舍利子都有的卖？
一个个全都瞪大眼睛看直播间里面摊主摆出来的舍利子。
视频中呈现出来的画面看着宝友们眼前一亮。
“这就是舍利子？”
摊位上有一摊颜色不那么鲜艳，带着些透亮的不规则珍珠样的东西，大多是椭球型，少数几颗呈现出琉璃样。
宝友们看着眼前这些东西都有些吃惊。
就这些东西，看着跟小商品市场出来的一样，还好意思叫舍利子，还十万一颗。
想钱想疯了吧？
宝友们在评论里骂的起劲，姜然突然蹲下来，抽了块手帕垫着，挑了几颗放在手上。
“不是吧？姜大师你还真的要买这个啊？”
“姜大师，这东西就在我们家旁边弄出来的，路边上都是，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弄一麻袋过去啊”
宝友们在评论区说着，姜然就更没看到一样。
淡定的挑出来十几粒舍利子放在边上，和摊主拉着家常。
“老板，你是熟面孔，这街上卖东西的规矩，应该清楚吧？”
“街上的规矩多了去了，年轻人你说的是哪个？”
“你说这是舍利子，就得说出个门道出来。”
“要是说的好，十万一颗，我不还价。要是说不出来，我可就还价了啊！”
直播间宝友听着话全都笑起来。
来了！
姜然又要用鬼市那一套 砍价技术了。
众多宝友直接开启录屏想要学学姜然的砍价。
这学会个皮毛，以后再去捡漏也不至于损失太多了。
摊主听着姜然的话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