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察一口气没上来。
这都是什么鬼词语啊？
“吃什么？”
姜然看一眼温察直接问起关键。
“姜大师，看你想吃什么，都说了是我请客的。”
温察说完，又看向四周。
两人在古玩街这边四周都是些北都市特有的美食。
“涮羊肉？”
“烤鸭？”
“那还是羊肉吧。”
姜然想了想自己的饭量，吃烤鸭对温察太残忍了，还是选了一个实惠点的。
“那走吧，正好这附近就有一个不错的店铺。”
温察说着带起路，倒是比姜然这个古玩街的店主还要熟悉这一块的安排。
“这么熟门熟路？不会盘算好久了吧？”
“我以前可是在这一片执勤的，闭着眼睛都能走到这一片的地图。”
“是么，真厉害！”
莫羡听着温察的话随口称赞几句，没多远就到了店里。
两人要了个小包厢，等到铜锅上来，炉火加进去，整个屋内都充满氤氲的雾气。
里脊、黄瓜条、磨裆、上脑。
四盘肉上来，又端来一盘蔬菜拼盘，店主这才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两人。
只留下两人，温察的脸色明显通红起来。
“姜大师，那个……你的鉴宝知识是跟谁学的啊？”
“自学的。”
姜然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句。
要是系统没有奖励，他还真不好说这点，可现在全部技能都是固化的，哪怕是樊文宗在面前都别想看出他的问题，根本不慌直接说自学。
“真厉害．‖。”
“怎么，你要找我看东西？看在请我吃饭的份上，就不要鉴定费了！”
这话说出来温察差点吐血。
自己这样貌身材，从来都是拒绝别人的邀请。
好不容易请人吃一顿饭还居然被嫌弃了。
突然表情一转。
“姜大师，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我还真有一个东西请你鉴定。”
说着从包里摸出一个中空玻璃吊坠，内里有一团流动的液体。
“姜大师，这是我们上午在一个地方收来的东西，一共有好几百个，可是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你能帮忙看看嘛？”
姜然接过吊坠看了一眼疑惑起来。
“这是人血吊坠啊，你从哪弄来的，这可不兴戴啊！”
人血？
听到这个词语温察瞬间紧张起来。
“那好几百个都是这样子，不会是有什么重大案件吧？”
“应该没事。”
姜然扭开吊坠把中间的罐子抽出来看了两眼。
“混合着凝血剂和油滴，是专门用来保存血液的，看着像是苗蛊或者降头术的仪式。”
“那会出事么？”
温察瞬间发动职业敏感度紧张起来。
“没事，我说过了，相信科学，这事情不要紧，吃饭，吃完我陪你去看看。”
姜然这么说了，温察也就放下心来。
这是一种奇怪的安全感。
往常哪怕是黄觉这么说她都不会完全放下心来。
可偏偏听着姜然的话就觉得只要姜然说了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一定是姜大师一直以来做的事情都很靠谱！”
温察自我安慰着，却发现碗中已经多了一筷子涮好的羊肉。
“赶紧吃，吃完了去看东西。”
“嗯。”
温察听着话点点头，不自觉地答应下来，再抬头脸色通红。
“这么热？要开空调吗？”
“不用了！”
“很快就吃完了！”
温察连忙拒绝，接着扇扇风，吐出舌头一脸可爱的模样。
姜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说什么。
吃完饭，两人当即赶去现场。
可一出门姜然就愣住了。
他说的好，可是他没车啊！
之前外出都是牛诚如来派车接送的，现在这么晚过去总不能还要打车吧？
不说温察去的地方会不会涉密。
万一去的太远了，这也不好回来啊！
正疑惑着，就看到温察指着远处一辆摩托车：“姜大师，要不然，我骑车过去？”
“你带我一起吧。”
姜然很直接地开口。
看着温察疑惑地眼神才解释道：“我没车。”
这下温察更加疑惑。
姜然又很认真的说明自己还没来得及考驾照的事情，这才避免温察觉得他是想故意蹭车的想法。
“那姜大师你坐好，扶稳一些，我开车有点快。”
“没事。”
姜然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整个人向后扬去，慌张之下连忙向前一抓，这才稳住身体。
“姜大师？”
刚回过神就听到温察一声带着寒气的问候。
“嗯？”
姜然下意识握紧手，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咳咳，我不是故意的！”
“．々我真不知道。”
“我错了！”
渣男三连后，温察也没有一点办法，谁让自己开车的确快。
只能狠狠地让姜然扶着肩膀。
风驰电掣，蓝白相间的执法摩托直接飙到满速冲到郊区一座废弃的厂子边上。
“姜大师，东西就是在这里发现的。”
“这里？”
姜然疑惑着看向工厂。
风水没有什么问题，不好不坏，就是个常见的工厂，只是这也太偏僻了吧？
刚刚修复古画的时候自己就说过一点，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能够赚钱？
刚想着就听到温察解释起来。
“姜大师，这是一个养殖场。”
养殖场？
姜然看着这个地方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个正经养殖场。
可是温察调出资料一看，还真的如此。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养殖场，当时采用的是比较先进的养殖和加工一体化，自建了养殖场、饲料厂和生鲜加工厂，可是前几年经济效益不好倒闭了，厂子也就荒废下来了。”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有(赵赵的)人举报说这里晚上会有灯光亮起，怀疑有人做不法勾当，我们就过来查看了一下。”
“人跑了，只留了一个箱子，全是这种吊坠。”
“上去看看再说吧。”
姜然没有说话。
这事情听着有些邪门，他也有点拿不准主意。
跟着温察一直上楼。
余光扫过，突然在边上看到一个人影。
“别跑！”
温察虽然是女生，可也是执法队里训练过的，话音未落就跟豹子一样冲出去。
姜然眼神只来得及跟上动作，就听到一声惨叫。
接着两声金属卡扣的声音响起，温察拖着一个黑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