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不老冯吗?你这是闲逛来了?”
老冯头微微一笑,“傻柱,你该喊我叔,没大没小的,老冯是你叫的吗?”
傻柱嘿嘿一笑,“诶~说这个就没意思了,咱们论不着辈分,你们老哥几个过的还都不错吧?没有哪个又进去吧?”
“你大爷的,要不是知道你是个棒槌,大过年的这么问话我能抽你!”
“嘿嘿,莫怪莫怪,也就前年我见过刘老二一面,后来又帮你们传过几次话,就再也没见过了,还以为你们又蛰伏了呢。”
老冯头冷冷一笑,“刘老二去年已经没了,我们是不是蛰伏不挨你的事,怎么着,你找不到工作想跟着我们干那些见不到光的勾当啊?”
傻柱一愣,“刘老二咋没了?”
“久病床前无孝子,他侄子黑三不想一直伺候,一个疏忽,人就没了,劝你少打听这些。”
“呃,好吧,其实我真想让给你我介绍个活呢,正式的工作找不着,我看到你就想……唉???!你怎么知道我最近没工作的事啊?”
老冯头鄙视的看了傻柱一眼。
他自然不会说帮林祯盯着外院,所有对林祯家有威胁的人都在他们监视的名单里。
微微笑道:“所有跟我们在号子接触过的,有过摩擦的,我们都留意着呢,不然哪天你小子报复我老人家呢?”
傻柱嘿嘿一笑,“太谨慎了你们,放心吧,我不是背后敲闷棍的人,也不记仇,你能给我介绍个活不?一个月有个十来块钱都行,给私人干,我绝对不会自个举报自个的。”
老冯头看着傻柱不禁摇头,“就算你现在能磨开面子拉下脸,跟着我干那些勾当,我也不能带着你,因为我现在已经彻底收手了,傻柱,形势不同了,幸亏有高人指点,不然我还真能再被抓进去。”
“诶~不是跟着你做扒手,你帮我问问哪个地方有缺厨子的,不调查前科就行,我有手艺,人老实,还不乱说话!”
“没有没有,我现在跟那些见不到光的事彻底划清界线了,你个倒霉催的离我远点,再来找我,我可啐你一脸!”
老冯头骂完傻柱转身就走,他可不想跟傻柱这人扯上关系。
自从刘老二没了以后,他跟张麻子是真把林祯给供起来了。
最近越来越发现林祯说的没错。
老老实实的蛰伏比瞎折腾强的多,最近这半年里他们规规矩矩的接受街道办的一切安排。
肯定不会领着傻柱瞎胡闹的。
虽然老冯头嘴上立即拒绝了,但回家后还是让徒弟二皮子专门去找了林祯一趟。
林祯刚带着一家子从刘婶家回来。
每年正月初二,都是他们去刘婶家拜年的日子。
娄晓娥除了在名义上不是刘婶的干女儿之外,逢年过节的,跟干女儿做的一样。
而刘婶也待她如闺女一般。
林祯在胡同口发现了二皮子,一看就知道有事汇报。
“媳妇,你先带着孩子回去,我见个熟人。”
“行,别聊太晚,外面冷。”
娄晓娥带着孩子走后,二皮子赶紧小跑过来。
恭敬道:“林主任,傻柱今天见到我师父了,想让我师父帮他介绍个私活,我师父拒绝了,但觉得这事得向您汇报一下,您要是想让傻柱跟着我师父打下手,他虽然已经金盆洗手了,但也能养活傻柱一家,绝不推辞。”
林祯颇为满意,笑道:“你师父做的不错,不用管傻柱,再见面让他滚远点,他家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是,明白,我这就回去,不打扰您了。”
“等一下。”
二皮子赶紧停步,“您说。”
“跟你师父和老张说,以后能躲到背影里,就别出风头,能钻到土里面就别露头,包括你,彻底的洗手,能找个单位上班最好,别当街溜子。”
“是,明白了,我这就回去转达您的话,对了,去年秋天刘老二没了,被黑三折磨死的,黑三狡辩说是疏忽,被判了五年。”
“嗯,知道了,以后没有大事的话不要经常来找我。”
“是!”
老冯头的处理方式让林祯很满意,经常跑江湖的人办事真让人挑不出毛病。
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下,毕竟还指望着他们帮忙守着外院呢。
老冯头和张麻子跟刘老二不一样。
虽然他们之间认识,也都在一起蹲过,但张麻子就是耍嘴皮子忽悠人的,老冯头也是跑江湖的小偷小摸。
刘老二不一样,解方前贩过烟土,还干过采折,死有余辜,让他受了大半年的罪再死,也算是一种惩罚。
林祯回到家后,娄晓娥已经沏好了一壶茶。
“当家的,谁找你啊?”
林祯端过茶喝了一口。
“一个小辈,傻柱今天见到了老冯头,想找个私活干干,被回绝了,老冯头来问我该不该回绝。”
娄晓娥疑惑道:“老冯头不是上次帮忙处理张远征的人吗?他可是在看守所揭发了易中海的人,傻柱竟然找他介绍活?”
林祯笑道:“还不是被逼得了,反正老易死这么久了,傻柱早就淡忘了,要不是没办法,他才不会去找老冯头。”
“那他不能去粘火柴盒啊!”
“嘿嘿,我以前帮秦淮茹申请的困难补助已经作废了,她跟傻柱结婚后就不算双寡妇的特殊困难户了,我上次是逗傻柱的,他真去的话也领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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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娄晓娥路遇诓诈
院里逐渐恢复了平静。
除了贾家经常抱怨日子苦之外,基本都一心一意的投入工作中。
傻柱依然是天天溜达找不到活,天天受尽贾张氏和棒梗小当槐花的白眼。
他破罐子破摔了,给饭就吃,不给饭就找贰大爷叁大爷做主。
对于秦淮茹,每次不等她开口,自己就先提要孩子的事,让秦淮茹无话可说。
这招偷懒带耍赖的办法,还真让他能凑合着活下去了。
日月交替,转眼到了暮春三月。
这天周日,娄晓娥领着林国林家去东单菜市场买鱼。
准备晚上给丈夫炖条鱼,改善一下生活。
这段时间林祯一直在忙研发,单螺杆空压机的基础图纸已经设计出来,就等着生产零件组装了。
这一个月里林祯都没有休息过,今天周日一样去加班,晚上才能回来。
林祯只管一心投入到工作里埋头苦干,家里的事娄晓娥一点也不让他操心。
“妈,这里有条大火头,买了给爸用碳烤了下酒呗!”
林国见摊位那有条火头,赶紧把妈妈喊了过来。
娄晓娥点头笑道:“行,买条红鱼炖汤,买条火头烤了,同志,我要这两条鱼!”
从菜市场出来后,林国林家一人掂了一条鱼,娄晓娥掂着一些时令蔬菜。
母子三人正有说有笑的走着,迎面一辆自行车骑了过来。
吱~
自行车停在了娄晓娥的面前,车上一名中年男子神色慌张道:“您是娄晓娥同志吧?”
娄晓娥心中一动,谨慎的问道:“是我,您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只个传话的,娄家的老仆人王妈病重了,不久就要离世,想在去世前见您最后一面,我是专门来找您的,去院里一趟,家里的老三老四说您来这了,我就赶紧赶来了。”
“什么?”
娄晓娥脑子嗡的一下,手里的菜也落地了,眼前一黑差点要栽倒。
林国林家急忙一左一右扶住了妈妈,把菜捡了起来。
“妈,您别激动,听这位大伯把话说完。”
娄晓娥关心则乱。
王妈是看着她从小长到大的人,亲爹亲妈离开了,王妈算是留在四九城唯一的娄家人。
在娄晓娥的心中一直都是个念想,虽然不经常见面,但时不时的能听到对方的消息,就很知足了。
如今一听王妈病重,娄晓娥宛如失去了和娘家唯一的联系。
缓了一会才略微冷静一点,急忙问道:“王妈怎么了?什么病,什么时候的事?”
中年男人道:“中风,急病,昨天晚上睡觉前发得病,得亏大奎发现了,不然今天我就直接来送信让您去吊唁了。”
娄晓娥着急道:“现在呢?现在什么情况?在哪个医院?”
“正在西单医院抢救,但是大奎没什么积蓄,他又不好意思说,我这次来算是替他说一句,您能借点给他吗?别让他知道,不然他那倔脾气肯定不要。”
娄晓娥道:“这都不是事,咱们赶紧去,林国,你去厂里找你爸,林家,你去诊所喊上叶芪,我回家拿钱,快!”
中年男人道:“我在哪等着?要不我带着俩孩子先去?”
“不用,他们跑起来比你的自行车快,林国林家,赶紧!”
娄晓娥是真慌了,浑身冰冷,脑子一片空白。
想想和王妈一别十年,再见面竟然要以这种方式,不禁泪如泉涌。
再联想起自己远在香江的爹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心里更是难受。
娄晓娥焦虑的心情林国林家体会不到。
毕竟他们对那位王奶奶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听妈妈说过,难以想想那位王奶奶病重了,妈妈怎么急成这样。
小哥俩没有慌乱,自然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平常林祯没少教他们察言观色,注意细节。
他们发现这位中年男人到现在都没说自己叫什么,而且头上没有出汗。
现在虽然没到夏天,但三四月份的天已经很暖和了。
平时穿个秋衣外面套个褂子就不会觉得冷。
如果骑着车子从西单跑到东单,除非是慢慢悠悠晃晃荡荡的闲逛,否则不可能不出汗。
而这位中年人说自己是一路紧赶过来的,那就有点撒谎了。
林国林家已经十来岁,以前不知道,现在早了解到姥爷家以前的情况。
也知道了爸爸常说的谨慎注意是什么意思。
现在一看,不禁怀疑这个中年人是来骗钱的。
见妈妈着急忙慌乱了阵脚,赶紧把妈妈拉倒一边。
林国小声道:“妈,这人一直不说自己叫什么,光让您拿钱,太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