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都是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个不停。
毕竟棒梗敢偷聋老太太的钱,就敢偷他们的,都是住在一个院里的,哪个也不想就这么放过棒梗。
要是贾张氏和秦淮茹再偏袒了棒梗,不打也不骂,那下次棒梗肯定会变本加厉。
因此围观的人一个劲的说起了棒梗。
气得贾张氏大嚷道:“你们欺软怕硬!欺负孤儿寡母,一群没有仁慈心的土匪,偷你们家的钱了吗?碍你们什么事?”
老齐头道:“老嫂子,话不能这么说啊,棒梗连老太太的钱都敢偷,我的钱就更不用说了!都是一个院里的,当然有关系!”
“呸!齐老帮你给我滚一边去,这是聋老太太倒卖粮票的钱,你怎么不说她倒卖粮票呢!”
啪!
聋老太太一拐杖敲在了贾张氏的身上,“张丫头,你给我满嘴喷粪呢?棒梗拿了我的钱就得道歉,你骂了林祯也得道歉,你嘴硬什么呢?你想把事闹大啊?”
刘玉华急忙道:“这十一块钱有三快是街道办给的孤寡补贴,另外八块是我给老太太的,根本没有倒卖粮票的事,你老老实实的给林祯道歉就完了,瞎说什么呢?”
贾张氏见聋老太太和刘玉华的态度有点怯场,立即有了底气。
“闹就闹,闹到最大吧,我不怕,反正我是准备劝棒梗呢,只是被你们抢了先,明明是倒卖粮票还不承认,让张所长过来调查吧!法办,有种就去叫,我等着张所长来!”
一直没说话的林祯点头笑了笑,“正合我意,光天,你现在就骑我的自行车去找张所长,快点。”
“得嘞,这就去。”
刘光天一走,贾张氏有点慌了。
“林祯,你你,你就是看笑话不嫌事大,专门闹大的人!”
林祯冷冷一笑,“刚才给你机会你不珍惜,现在后悔,晚了!”
聋老太太皱着眉头不说话,心想完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让玉华找林祯了,这是个能把天戳出窟窿的人。
林祯见聋老太太心慌,微微笑道:“老太太,你就放心吧,你那钱是玉华给的,跟倒买粮票没关系。”
聋老太太松了一口气,走到贾张氏的面前,意味深长道:“事情闹大,都是因你!”
“哼!赖你还差不多!”贾张氏只剩下嘴硬了。
倒是秦淮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林祯,你别跟我妈一般见识,你不能毁了棒梗啊,这要是张所长来了,棒梗得去少管所,以后就算再回学校,老师和同学们会怎样看他呢?”
林祯微微摇了摇头,“秦淮茹,毁掉棒梗的是你和你婆婆,跟我没系,刚才刘光天说了,你们知道棒梗偷了聋老太太的钱后,并没有挽救,反而告诉三个孩子,不准往外说,这结果是你们造成的,我敢肯定,棒梗到现在还不认为偷钱是犯错误呢!”
棒梗当然不认为是犯错误,只认为人们是在欺负他全家。
充满仇恨的眼睛一会瞪着刘玉华,一会瞪着林祯,要不是怕挨打,他早骂起来了。
秦淮茹着急道:“你先给我一个缓缓的机会行不?我好好劝劝我妈和棒梗,别把张所长叫来。”
林祯道:“很简单,你婆婆给我道歉就行了,白白骂我一顿是不行的!”
贾张氏撇着嘴,不见棺材不落泪,她拉不下脸掌嘴道歉。
更觉得自己的说辞能糊弄过去张所长。
又不是不承认,只是孩子的思想工作没做好呢,原计划等明天去给聋老太太赔罪呢。
她不相信这么说了,张所长会铁着脸抓走八岁的小孩。
更何况她还一口咬定是聋老太太倒卖粮票的钱,真要是张所长查问到底,也有一个垫背的聋老太太。
“妈,您就去赔个礼,在自己的脸上摸两下当做掌嘴的样子,别把事闹大了!”
秦淮茹劝不下来林祯,只好去劝贾张氏。
贾张氏撇嘴道:“你懂什么?人活一口气,哎我就是不低头!凭什么要掌嘴?张所长来了我也有话周旋,咱没错,是他们不给缓的时间,我准备明天一早就给聋老太太送过去呢!”
林祯不屑道:“切!真会掩饰,等着吧,看看张所长相信不!”
本来是棒梗偷钱,刘玉华替聋老太太出气的事。
结果变成了林祯和贾张氏赌气,一个不顾孙子,一个不顾聋老太太。
都不想服软先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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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求锤得锤,不许后悔
林祯和贾张氏互不让步,看热闹的街坊邻居都想让棒梗受罚,更不想不了了之。
现场真正着急的也就秦淮茹和聋老太太了。
其次是刘玉华和棒梗。
刘玉华有点担心聋老太太倒卖粮票的事被发现。
虽然有自己担保,说这钱是自己给聋老太太的,但怕贾张氏死咬住不放,再把孙大姐给抓了起来,聋老太太倒卖粮票的事就盖不住了。
此时的贾张氏还真有一种鱼死网破的架势。
棒梗担心自己挨打,其它的他全不在乎。
关到改教所,对他来说只是一句吓唬的话,几乎没有什么威慑力。
在他看来,关大牢那是大人的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真正担心的是刘玉华会不会打他。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焦灼。
很快刘光天骑着自行车回来了,后面跟着张所长和片警陈治国,也是一人骑了一辆自行车。
一路上,刘光天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张所长。
但是对于聋老太太倒卖粮票的事,他没怎么提。
张所长对棒梗早有耳闻,知道这是被两个寡妇宠溺坏的孩子。
如果情况属实,必须送到少管所进行特殊教育了。
张所长过来后询问了一下基本情况。
贾张氏道:“我和淮茹正劝孩子呢,只是还没劝好,准备明天早上带着他去给老太太认罪,可林祯就得理不饶人,非得让刘光天去报案,这不是给您的工作添麻烦吗?”
张所长道:“调查偷盗是我们的职责,这不是添麻烦,是我们应该做的。”
林祯道:“贾大妈你别着急往我身上推,你诬赖了我,对我骂个没完,是你嚷着让张所长来的,现在来了,你又变卦说什么么呢?你什么时候做棒梗的思想工作了,你倒是对棒梗说,让他有机会再偷老太太的钱呢!”
“姓林的,你!”
“自己说的就得承认,有证人在呢!”
刘光天赶紧往走了前一步。
秦淮茹赶紧道:“那是我妈的气话,张所长我们真是做了棒梗的思想工作,让他明天一早就去给老太太道歉的。”
张所长道:“可这跟刘光天说得不一样,是他听错了还是你们说谎了呢?”
“没有,没有说谎,我们真的劝棒梗了。”
张所长点了点头,“这个先不追问,毕竟你们和刘光天各持一词,需要仔细的审问才能断定谁说了假话,现在我只想知道,棒梗确定是偷了聋老太太的11块钱,对吧?这个事,你们双方没有分歧吧?”
秦淮茹尴尬道:“怪我没有教育好他,我今后一定好好的教育。”
在张所长面前不承认也不行。
人家就是专门办案的,林祯都能查出的指纹,更不要说人家了。
而且还有刘光天这个人证,现在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坦白,积极认错。
贾张氏赶紧拉聋老太太下水。
“这钱有8块是聋老太太倒卖粮票的,街道办就给了她3块钱的补贴,40斤粮票她全卖了!”
张所长一愣,“真的?你能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吗?如果能抓到投机的票贩子,所里会对你进行嘉奖。”
贾张氏刚想张嘴说肯定是卖给孙大姐了,但一眼看到了满脸怒气的聋老太太,以及冷眼瞪着她的街坊邻居们。
周围的人全都充满愤怒的眼光。
孙大姐虽然是个投机分子,倒卖粮票,到处拉关系活跃在鸽子市。
但说实话,人都是有私心的。
除了林祯、许大茂以及死去的易中海这种家里不差钱的。
其余几乎家家都跟孙大姐来往过。
贾张氏要是把孙大姐给供出来了,就是断人们一条方便路。
甚至能把人们以前跟孙大姐来往事调查出来。
人们在事不关己时,肯定是高高挂起的,甚至都想看看热闹。
但真要跟自己有直接利益瓜葛的时候,再小的事,人们都不愿放过。
对于街坊邻居们来说,贾张氏咬定聋老太太倒卖粮票没什么。
但要是供出了孙大姐,以后买卖粮票、叫吓、查黄道吉日等等就找不到中间人了。
因此他们就不能坐视不管。
“咳~”
常老四咳嗽了一下。
“贾大嫂,我们都不知道老太太倒卖粮票,你听谁说的啊?”
老齐头也道:“是啊,老嫂子,你孙子偷钱了,你该好好的教育,不是反咬一口,拉老太太下水。”
梁子道:“对呀,聋老太太是院里的祖宗,怎么可能倒卖粮票呢!”
“你们?呸呸呸!你们就会欺负寡妇,我说她倒卖了就是倒卖了,不然哪来那么多的钱?”
刘玉华道:“我给的,你管得着吗?”
秦淮茹赶紧道:“街坊们,我妈这是心疼棒梗太过了,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
见刚才还看热闹的街坊邻居突然站到了刘玉华和聋老太太的一边,秦淮茹自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有些时候事不能做得太绝,那样就等于挖断了自己的退路。
真要抓到了孙大姐,自己以前卖给她粮票的事也得被查出来,这事属于得不偿失,绝对不能再提了。
说着向贾张氏还使了个眼色。
贾张氏已经被街坊邻居们怨恨的眼神给吓住了,跟整个四合院的人结死仇,她还没那么傻。
就算儿子和易中海都活着,她也不会那样做。
“我……我就是猜的,我哪认识投机的票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