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气得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刘光天一哆嗦。
“狗东西你懂什么?以傻柱的性格,他能被加刑到一年,就能加刑到三年,而老易的身体根本等不了那么久,你放着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把握,你想后悔一辈子啊?”
“那不还有秦淮茹和尤凤霞吗?我看老易的房子够呛能让我过继。”
“你不试怎么知道?秦淮茹在院里的名声也就比易中海强点,比不了你,你趁这个机会去好好的照顾老易,到时候老易死了,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就是举手表决,人们也不会站在秦淮茹一边的。”
“那,那尤凤霞呢?”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是要嫁走的人,顾忌那个干什么?去!快出去护着老易溜圈去,多在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刘光天现在已经不相信老爹说的了,只要他自己看透的事,谁也别想让他做无私的牺牲。
“爸,您要是想把易中海冻病了,就自己扶着他去溜圈,我是不去了,我嫌冷!”
“狗东西你去不去!”刘海中气得举起了巴掌。
刘光天头一歪,“不去,反正跟林祯说过了,我撤出,谁爱去谁去!”
“你……”
“您要是打我,我立即就跑,让您几个月都找不到我!”
“行了行了!老刘先别说光天了,这事我看光天分析的没错,不说傻柱和秦淮茹,前院还有一个林祯,到时候吃老易绝户保不齐要得不偿失,你看阎埠贵都不露头,他可是一个会算账的人,会想不到吃绝户的事?”
刘海中放下了巴掌,想了想道:“老阎这次表现得确实反常,我问问去,看能套出点话不。”
刘海中披上衣服,瘸着个腿去前院,片刻后,皱着眉头,叹着气回来。
贰大妈问道:“老刘,怎么说的?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样,没戏吗?”
刘海中摇头道:“阎埠贵不地道,他早就看清了,不告诉我,老易的房子要不是尤凤霞的,要不是傻柱或者林祯的,反正不能是咱的,光天别忙活了,回里屋睡你的去吧。”
贰大妈皱眉道:“为什么?咱们和贾家闹一场白闹了?”
刘海中道:“差不多吧,怪就怪我没考虑到林祯和尤凤霞的关系,那尤凤霞就是林祯为了吃绝户专门从南方带回来的,咱们怎么和他斗?”
刘光天撇嘴道:“哼!我刚才说还不信,你看阎解成弟兄三个,哪个上前帮忙了,就我跟个二愣子一样还给老易做木推车办手续的,我成了第二个傻柱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现在知道也不晚,以后就别去凑热闹了,让秦淮茹好好表现吧,看她能斗得过林祯不。”
秦淮茹收拾完自己家的摊子,嘱咐棒梗好好写作业,让贾张氏看着小当和槐花。
自己去东户照顾一会易中海。
一进易中海的屋,就听到易中海正在那抱怨叹息。
“1大爷,您这叹什么气呢?”
“唉……”易中海没有说话。
1大妈道:“生刘光天的气呢,刘家二小子刚才说以后不伺候了,丢下你1大爷在院里挨冻,我刚才出门才看到,把他扶进了屋。”
秦淮茹笑道:“行了1大爷,您生刘光天的气不值当得,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他来照顾您就是头脑一热,哪会有真心?估计就是贰大爷生病了,他也不会真心去照顾的。”
易中海摇头道:“我是气他的态度,丢下我去了一趟前院,立即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刚才老刘也去了一趟前院,看见我连个招呼都不打,能是真心对我吗?”
“行了行了,他们父子去前院,八成去找林祯商量事了,这个你真气不着,好好的养身体吧,等明年傻柱出狱了,就有人领着你去外面溜达了。”
这话不说还好。
一句话把易中海担心的事又给勾了起来。
想让秦淮茹帮忙去看守所问问傻柱的态度,但又不要好意思张口说。
毕竟拿着何大清的钱养了傻柱和雨水几年,落了个不是亲爹胜似亲爹的名声。
还两边调拨,闹得何大清和儿子女儿十几年里不来往。
这事太缺德,自己实在是说不出口。
说出后秦淮茹可能跟刘光天一样不照顾自己了,老伴也可能改变对自己的看法。
但不说,心里更惦记。
“淮茹啊,我最担心的其实就是柱子,你知道的,他一开始进了我曾经蹲过的房间里,那里面都是些旧社会跑江湖的无赖,上次我和他们大闹了一场,他们肯定不会说我的好话,我担心柱子在里面被他们带偏了。”
秦淮茹道:“您不用担心这个,这个周日我看他去,问问他怎么回事,劝劝他,这个院院里除了聋老太太,就属您疼他了,他不会忘恩的。”
“唉,我就怕他被里面的人迷惑了,上次都不给我面见。”
“上次也许有其它的原因,别多想了,周日我去好好的问问。”
秦淮茹说着,帮1大妈随便收拾了一会家务,就赶紧回家休息了。
易中海看在眼里不禁又是一阵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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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何大清回来了!
没有了刘光天比着,监视着,秦淮茹对于易中海的照顾也松懈了下来。
她不是一个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人。
照顾拖油瓶婆婆,那是为了名声。
至于易中海,她只是想争继。
既然是争继吃绝户,就不可能希望老绝户病情好转,不然再活个十几年,还吃什么绝户呢。
慢慢的,秦淮茹对于易中海的病情不怎么关心了。
每天一下班就是在门口熬药,或者忍着冬天冰冷的水,在院里给易中海洗衣服。
生怕外人看不到一样。
而对于易中海的病情,几乎不再问候,平时连聊天的话都不多说了。
易中海是个聪明人,明白秦淮茹的真正意图。
看着辛苦算计的养老人选,一个在狱中等着出来找他算账。
一个只为了过继家产,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感受,恨不能让他赶紧咽气。
想想真是让他心寒头顶。
‘唉!这还不如凤霞呢!’
易中海在心中叹息。
‘最起码凤霞每天都问问我的病情,床前端汤喂药的,也会跟我聊天谈心,可惜啊,我怎么就偏偏防着她呢?’
可现在即便后悔也没脸去找林祯,让他把尤凤霞叫回来。
转眼几天过去,又到了周日。
林祯和叁大爷阎埠贵约好了,吃过早饭就去湖边砸冰窟窿钓鱼去。
两个人正在门口整理渔具呢。
大门外走进一个人来。
五十多岁,带着个火车头的棉帽子,低头轻车熟路的就往后院走。
好像怕见到熟人不愿打招呼一样,看都不看在前院收拾鱼竿的林祯和阎埠贵。
林祯眼尖,见到来人的样子心中一动。
‘何?何大清?’
太像了,这比电视剧里的就年轻一些,那耷拉着眼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不就是何大清吗?
他怎么自己回来了?
“哎哎哎!叁大爷,快看,刚才过去的人是谁?这么着急的往后院跑?”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突然一拍大腿,“嘿!有好戏看了,今个别钓鱼了我说!”
林祯故作不解的问道:“刚才那人是谁啊?”
“谁?他来到咱院里,就等于是往院里丢了颗炸弹,他就是傻柱和雨水的亲爹,跟着白寡妇跑到保城十几年的何大清!”
“啊?!!!”
“快跟着我去看热闹吧!哎!老婆子,快出来,何大清回来了,咱们去看看!”
叁大妈锅也不刷了,撤下围裙擦了擦手就跑出来。
“谁?何大清?他敢回来?不怕雨水把他骂出去?”
林祯琢磨道:“有可能是听说傻柱有孩子了,回来看孙子的!”
娄晓娥也抱着俩孩子出来,递给了林祯一个,笑道:“愣着干什么,走去看看啊!玉华估计刚吃过早饭。”
“走走走,快去看看!”
林祯心中最期待的不是何大清看到孙子是什么场景,而是他见到易中海后,是什么场景。
这好戏可比去砸冰窟窿钓鱼有意思多了!
前院的人听说何大清回来了,乌泱泱二三十口子都跟着叁大爷阎埠贵往后院赶。
中院里秦淮茹刚吃过早饭,正出门准备去看守所看望傻柱。
她刚才家里关着门没出来,不知道何大清从门口走过。
如今一看前院的人基本全动员了,都一脸期待的去后院,不禁惊疑问道:“六根儿,你们这是去干什么?给聋老太太请安啊?”
六根儿笑道:“对,你去吗?”
“切!我才不去!”
嘴上这么说,秦淮茹还是跟着一起去了,连贾张氏都跟着去后院。
这一大帮子都往后院跑,绝对是有大事。
后院里。
刘玉华和聋老太太、何雨水刚吃过饭。
聋老太太跟何雨水正逗孙何飞彪。
刘玉华正在外面刷锅碗,抬头见快步走来一人。
还没张口问呢,来人先摘下了帽子,恭恭敬敬的问道:“请问,您是刘玉华同志吗?”
“嗯,是我,您是?”
“我叫何大清,是飞彪的爷爷,雨水的爸爸,今天周日专门来看孙子的。”
“啊?!您……”
“爸!您怎么来了?”何雨水听到声音后,赶紧抱着飞彪从屋里出来。
何大清一看何飞彪吃的白白胖胖,孩子的妈妈也富态端庄。
高兴的脸上笑开了花。
赶紧掏出了一个红纸包,“我昨晚就到了,没敢来打扰你们,今天周日,特地来看看,这是我存了几年的二百块私房钱,给我孙子当见面礼了。”
说着塞到了何飞彪的棉衣领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