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把窗帘拉得死死的，大白天的屋里一点阳光都照不进去，黑洞洞的。
何大清一开门，一股酸臭味扑了出来，何大清和傻柱受不了这味儿，连连的往后退了几步。
“咳咳咳，粪坑都比这干净，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傻柱，谁在管聋老太太？”
“一大爷。”
“一大爷咋都照顾一下她，这样的居住环境，死在里边都没人发现。”
“去，看看聋老太太在没在屋。”
傻柱捂着鼻子凑近房门，在木门上敲了敲。
“聋老太太、聋老太太，我爸看你来了。”
半晌，聋老太太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披头散发的，手上握着根拐杖，身上一股腐朽的味道。
傻柱指着他何大清让聋老太太辨认。
“你还记得我爸吗，何大清，以前你老给他窝窝吃。”
聋老太太看了傻柱一眼，举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打。
傻柱没料到聋老太太会突然袭击他，还没反应过来头上挨了一棍。
“哎呦……”
傻柱后退几步，以免又遭到袭击。
这一棍子打得不轻，他捂着自己的头揉了揉。
“爸，你看到了吧，她现在谁都不认识了，见人便打。”
“我俩还是走吧，免得她打到你。”
“哎，走吧。”
何大清哀叹一声，和傻柱离开后院。
何大清带傻柱一路走，走到市场去。
他在市场里买了俩罐头，一袋苹果，让傻柱拎着。
傻柱看看手里的东西，好家伙，都挺贵重的。
“爸， 你这要去见谁，买这么稀罕的玩意儿。”
“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二人离开市场，何大清带着傻柱进到一胡同里。
来到一处门前，何大清敲了敲门。
“谁啊？”
里面传来脚步声，随之门开了。
“你们找谁？”
开门的是一妇女，问眼前的傻柱、何大清。
“赵局长在家吗？我是他的朋友，来看他的。”
“在家，你们进来吧。”
傻柱和何大清进了院，屋内传来一浑厚的声音。
“是谁来了啊？”
何大清紧走两步，快速的进到屋内，见到屋里的人就喊了起来。
“赵局长，是我啊，何大清！”
“哟！是你，快坐快坐。”
赵局长站起来，招呼何大清、傻柱落座。
何大清接过傻柱手中的礼物，递到他的面前。
“一点薄礼，一点薄礼。”
“来就来嘛，带东西做什么。”
刚才开门的妇女见状，收下了何大清手上的礼物，给他俩倒水去了。
“多年不见，你啥时回来的？”
“昨儿刚回。”
“昨天回的，今天就跑我这来，哈哈，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
“既然赵局长都问起来了，我也不隐瞒了，确实有事需要你费心。”
“你我老交情了，如今退下来时间也不短了，很多事我爱莫能助。可以帮到你的地方，我一定尽力。”
何大清指了指身边的傻柱，“我儿子，何雨柱，接了我的班在轧钢厂厨房里上班。”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个人可以倚靠，一直瞎混着，老大不小了还在干厨房。”
“最近他们院里出了个恶人，仗着自己是车间主任，老欺负我家孩子。”
“我家孩子人老实，受不住了跑去蓉城、雾都找我，没找着白跑一趟。”
“又托院里的老人去相声市找我，我知道来龙去脉后就回来了。”
“老大不小了，手上不握点权力老受人欺负，我寻思来找你帮帮忙，替他走动走动，混个中层干部当当，我这心也踏实了。”
第83章 傻柱要当领导了？
赵局长跟何大清是过命的交情，赵局长还没成为赵局长之前，可惨着呢，吃了上顿没下顿，和街边的叫花子差不多。
何大清瞧他可怜，利用自己做厨子的便利，经常拿些剩饭剩饭救济他。
几年以后赵局长的运势起来了，进了机关一步步向上爬，坐到了局长的位置。
功成名就的他，没忘记落魄时救济过他的何大清，专程去原先的地方找他。
何大清依旧在那个小破地方干着厨师，每个月赚的钱不够买吃的。
赵局长给轧钢厂的领导打了声招呼，把何大清调进厂里干厨师。
赵局长碰到心事了，爱找何大清叨叨几句。
何大清总是会炒两个小菜，炸盘花生米，俩人就在厨房里吃吃小菜，喝喝小酒，好不惬意。
酒瓶见底，肚子饱了，赵局长的心事也过去了。
俩人不只酒肉朋友，赵局长有不方便出面办的事，会交给何大清去办。
办好之后赵局长免不了施以何大清好处，因此何大清知道许多赵局长隐秘的私事。
俩人一直保持着联系，直到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才断了联系。
赵局长听完何大清想替傻柱谋个职位的要求，没说答应没说不答应。
“老何啊，听你这么说，何雨柱能力有，在厂里待的时间也不短，依旧没往上升一升，这吃了没贵人相助的亏。”
“现在哪个单位人事变动不需要身边人提拔的。”
“老何啊，既然你找我帮忙，我就替你打听打听吧，啊？”
“这事呢急是急不来的，得看运气，运气好呢下个月，运气不好三五年都还是老样子。”
“我这都退下来了，比不得从前了，这你懂的。”
“人走茶凉啊，不在其位别人不一定听我的。”
“我先替你留意着，你看怎么样？”
赵局长说话有理有据，都把话说到份上了，何大清能有什么进一步的要求呢，只好先答应下来。
“赵局长，只要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孩子的事请你多费心。”
这事谈到这里为止，俩人谈论起这么多年四九城的变化，各自遇到的事儿。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饭点。
赵局长照旧吩咐人做好了饭，他站起来邀请傻柱、何大清去饭厅吃饭。
“老何啊，我哥俩这都多少年没在一起喝过酒了。”
“以前我俩吃小菜喝小酒的日子，真是令人怀念啊。”
“今儿不醉不归，哈哈哈……”
这顿饭仨人都吃得很开心，赵局长、何大清是因为重逢开心，而傻柱则是因为有可能当上干部而开心。
赵局长和何大清双双喝趴下这顿饭才算完，饭后赵局长派车送何大清、傻柱回院。
傻柱第一次坐小汽车，屁股一直在车上动来动去，引得司机暗暗的嘲笑。
到院了傻柱本想向院里的人炫耀炫耀，奈何回来晚了四合院的人大都睡了，傻柱的想法落空了。
他先从车里出来，接着把烂醉如泥的何大清扶了出来。
“师傅，谢谢你啊，你可以走了。”
傻柱扶着他何大清走了两步，司机探出头来叫住了他。
“哎哎，别走啊，你咋不关门呢。”
傻柱回过头来发现自己没关车门，后退两步拿脚一踹，把车门关上。
这一踹在车门上留下了一个大脚印，司机见了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你这人……”
司机熄火下车，拿毛巾把鞋印擦掉，关上门后坐回驾驶室开着车骂骂咧咧的离开。
回到家时秦淮茹已经睡了，傻柱大声嚷嚷起来。
“秦淮茹，起来，起来一下……”
“短命鬼，现在才回。”
傻柱扰她美梦，她穿上衣服来到客厅。
“呀！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何大清耷拉在傻柱的肩上，好像睡过去了。
傻柱把他扶到床上躺下，给他脱了鞋袜。
“水，水……”
何大清断断续续的喊了两声，喝完酒后他感到了口渴。
傻柱端了水给他喝，替他盖上被子，拉灭电灯和秦淮茹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