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我有一想法……”
“马华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人老实又肯听你的。我们不妨把他拿来用一用。”
“额？！”
“用一用”，仿佛马华不是人而是件商品，这令傻柱略微有些吃惊。
“怎么个用法？”
傻柱不知一大爷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
一大爷阴笑俩声，很有把握的说：
“每天下了班，贾东旭不都带小当、小槐花去公园里练习格斗，很晚才回来。”
“回来的路上黑灯瞎火的要经过不少胡同，你安排马华埋伏起来，拍他的脑袋。”
“你看怎么样？！”
“咦……一大爷，你对贾东旭的行动轨迹怎么这么了解，每天去哪都知道。”
“呵呵”，一大爷干笑两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为了报仇我可没少费力气。”
“别说我知道他在哪个公园锻炼，连他垃圾桶里扔了些什么我都知道。”
一大爷为了报仇处心积虑，监视着冉小虎的一举一动，把他出门在外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
幸亏冉小虎在家的时候机警，用空间的时候都关上大门。
不然有巨额财产的事会被一大爷发现。
一大爷一旦知道这事，拿住冉小虎的把柄，非给他拿捏得死死的不可。
“一大爷，姜还是老的辣，佩服佩服。”傻柱夸赞，竖起了自己的大拇哥。
一大爷笑了笑，继续道：“本来我是想自己动手的。”
“演练了几遍发现自己的动作太慢了。”
“哎！终究是老了。”
“要搁年轻那会儿，一板砖过去我拍碎他脑袋。”
“让你的徒弟马华去是个不错的人选。”
傻柱想了想，马华听自己的，上回让他去偷东西他都去，这回让他拍个人他一定会答应。
就算不答应放几句狠话他不得不答应，毕竟他想留在食堂里工作。
只是，马华一小年轻，能斗得过冉小虎吗。
冉小虎的打架技术傻柱是见识过的，那力量那速度，想想就后怕。
“让马华去可以是可以，他能行吗？”傻柱对这事还是有担忧的。
“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实不相瞒，最多只有两成的胜算。”
傻柱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道：“两成？”
“玩笑开大了，你这不让马华去送死吗？”
马华是个没啥过人之处的普通人，但终归是我的徒弟，跟了我好几年。
让他去干如此危险没啥胜算的事，一不小心被冉小虎打死了，他瘫痪了的老娘就没人照顾了。
一大爷轻蔑的笑了笑，“他不去，你去？”
“这……”
一大爷的话难住了傻柱，让傻柱去吃屎都不愿去偷袭冉小虎。
他怕啊！
“为什么叫你徒弟马华去呢，道理就在这里。”
“你我都不要露面，派个小年轻去。万一出了什么事，那也是无伤大雅的事。”
“食堂里的小年轻那么多，谁不想在你手下当帮厨？”
“就算马华出了事，你重新再找一个就是了。”
想到跟了自己的几年的徒弟被冉小虎活活打死的画面，傻柱动了恻隐之心，有些不忍心。
“一大爷，你这完全是把我徒弟当炮灰了啊？”
“什么炮灰不炮灰的。”
“之前我给你怎么说来着，大丈夫做事当不拘小节。”
“瞻前不顾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成事？”
“再说了，马华偷袭不成，可以跑嘛。又没让他做敢死队去送死。”
“对付贾东旭我们要试各种办法，总有一个办法可以置他于死地。”
一大爷说完话，傻柱沉默着傻盯着桌上的一只小蚂蚁，陷入了沉思中。
一大爷见他犹豫，伸出一根手指往桌上一捏，瞬间把小蚂蚁捏扁了。
“到底行不行？”
“不行就散伙，任贾东旭欺负我俩好了。”
死掉的小蚂蚁惊醒了傻柱，他感到自己就是这只小蚂蚁，而捏碎他的人是冉小虎。
“啪！”
傻柱一拍桌子，给自己鼓劲。
“好，就这么干。”
“我这就去找马华！”
…
马华住在四九城最破败的胡同里，傻柱按之前他给的地址找了半天才找到。
“就是这间吧？！”
傻柱自语道，敲响了马华家的门。
随着“吱呀”一声响，门开了。
开门的马华见面前站着的是自己的师父，惊讶道：“师父怎么来了？”
“你小子的家可真难找，找了半天才找到。”
“我来是有点事要和你商量。”
里屋传来一个老妪的声音，“华子，是谁在外面？”
“妈，是我师父来了。”
“还不快请你师父进来，这孩子一点礼数不懂，真是的。”
“师父，快进来。”
傻柱弓着腰进到马华家里，四目望去空荡荡的，没几件家具。
“咳咳咳……”
马华的妈披着衣服从里屋探出头来，热情打招呼。
“总算见到你了。”
“马华老念叨你对他好，教他做菜的本领。”
“我寻思着找个机会感谢感谢你，一直没有机会。”
“你也看到了，我一把病骨头行动不便。怠慢了。”
马虎他妈跟傻柱说话的时候，马华给傻柱端茶倒水， 还把家里仅有的一点花生、瓜子拿出来给他吃。
傻柱坐下来，磕着瓜子听马华的妈说话。
“家里没啥好东西招待，见笑了。”
“马华还小，工作上有不足的地方还需要你这个做师父的多指点。”
马华责怪道：“妈，你别说了！”
“师父好不用意来一趟，你唠叨个没完……”
傻柱打了个哈哈，“不碍事，不碍事，你继续说。”
于是马华的妈继续说了起来。
“本来他的工资还不错，存个几年娶个媳妇不成问题。”
“可都花在我身上了，让我这个老太婆把他耽搁了。”
马华又打断了他妈的话，“妈，师父一来你就尽倒苦水，以后他不来了。”
“是是……”马华的妈努力的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多嘴了。”
“你好好陪陪你师父，晚上留他在这里吃饭。”
“我困了，眯一会儿……”
长期憋在心里的话马华的妈没处说，生活的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马华的师傅来了，她把傻柱当成一个可靠的人，尽数把心里的话讲了出来。
这样的情境下，傻柱犹豫起来，他于心不忍，不忍心把马华推出去当炮灰。
他和傻柱聊着天，磕着瓜子喝着茶水。傻柱在马华的家里待得越久，心里越不安，他实在待不下去了，提出要离开。
马华提出挽留，让他吃了饭再走。傻柱执意不肯，站起来就走。
“那我送送你……”马华跟着傻柱出门。
傻柱出了门，一阵冷风吹来，吹醒了傻柱。一大爷的话在他耳边响了起来：傻柱，做大事要不拘小节！
本来傻柱已经放弃了让马华去偷袭冉小虎。
想起一大爷的话，傻柱咬着牙狠下心，拉马华到一处没人的地方，给他讲了去偷袭冉小虎的事。
冉小虎有恩于马华，马华说什么都不肯去。偷袭自己的恩人，猪狗不如啊。
马华不肯去，傻柱又以辞掉工作威胁他。
“你妈病恹恹的，每个月要花不少药钱吧？”
“你这个做儿子的就这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迫于傻柱的淫威，马华只好答应了他。
傻柱给马华说了冉小虎晚上锻炼完后的行动路线，从怀里摸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锋利小刀，塞到马华的手里。
“马华，事情成不成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