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不能超过二十岁。”
众人都下意识望向歌谱。
《恋人未满》
第162章 抓狂的许会长
坐在沙发上的许宏卓越想越窝火，钟玄龄自从拿起《本草纲目》翻看后就直接把他当成了空气。
这也就罢了，离谱的是看着看着整个人一溜烟回了书房，把他扔在客厅不管也不顾。
这一屋的中药味实在令人作呕，迫不得已许宏卓只能把茶盘挪到院子，看着不远处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拿着蒲扇对着十几个药炉煽风，空气也恰到好处弥漫着浓烈刺鼻的中药味，许宏卓真后悔放着大好日子不过，跑这地方活受罪。
眼瞅着夜色渐临，许宏卓不时瞥向书房位置，见钟玄龄毫无要出来的意思，甚至连摆在客厅的茶饭也不思了，他不由皱眉，莫非这叫《本草纲目》的医药书籍还真是宝贝不成？
他对医药知识的掌握程度几乎为零，自然看不懂《本草纲目》价值几何。
可钟玄龄不同，作为医药协会会长，他只看了会就意识到《本草纲目》所记载的知识绝不简单，随着翻阅的内容越来越多，钟玄龄也从一开始的敷衍了事，渐渐变成深思熟虑，最后更是忍不住要斟酌推敲一番，才会继续往下翻页。
“走了！”
眼看着快九点了，钟玄龄依旧没有要出门的意思，许宏卓再也坐不住了。
在他眼里，已经将钟玄龄划到了与华州那群书呆子等同的行列。
这群家伙，全都是见猎心喜，继而茶饭不思的德性！
“许爷爷，您要回去了？”
还在煎药的小姑娘赶紧放下蒲扇：“爷爷经常这样，您千万别介意。”
“还是小梅懂事。”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酒店休息，明早再过来。”
“好咧，许爷爷，我送您。”
小姑娘刚将许宏卓送到门外，身后就传来钟玄龄的呼喊：“老许！人呢？！”
“这家伙！”
许宏卓快气笑了，被当了一整天空气，临走了才终于想起他。
原本正要就此别过的许宏卓，重新回到院子。
“老许！”
“赶紧的，后面的内容呢？”
钟玄龄一脸期待。
“都给你了。”
“别用这种怀疑的眼神，我这次就拿了二十万字的稿子过来。”
“你如果想要，回头我发文件给你。”
许宏卓似笑非笑道：“说说看，这部《本草纲目》能不能进行推广？”
“就目前看到的内容，对药材的概述可以说相当严谨，一些对药性的理解，连我都忍不住想要拍案叫绝。”
“如果之后的内容质量依旧如此，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个准信，绝对能在云州全面推广。”
钟玄龄看上去有些焦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余下的稿子什么时候发来？”
“瞧你这猴急的模样，至少也要我先回夏州…”
“那还等什么？事不宜迟，赶紧的呀！”
许宏卓脸色彻底挂不住了。
不是。
老子好不容易来趟云州，你这抠搜的家伙不包吃不包住也就罢了，在你家蹭顿饭，直接把老子晾一旁闻了一下午中药味。
现在更绝！
屁股还没捂热，就连夜盼着老子卷铺盖滚蛋？
有你这么做人的？
钟玄龄似乎也意识到言语有失，陪笑道：“我不是那意思，你看这样成不成，我跟你去一趟夏州？”
“去夏州干嘛？”
许宏卓一脸警惕。
这抠搜的家伙，该不会是想跑夏州骗吃骗喝吧？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一看这位李神医的著作了，听你说足足有两百万字，一想到才看了十分之一，我这心痒难耐呀。”
听罢，许宏卓稍稍宽下心来。
刚要答应，可一想又觉得不妥。
原稿在林睿手里，如果钟玄龄真跟他跑夏州，自然就绕不开林睿。
如今正值敏感时期，为了应付第三大区跟第四大区的联手，林睿这阵子八成很忙。
而钟玄龄这老东西可算不上好鸟，万一到时候说些抄下来更有感觉之类的话，偏偏那小子老毛病一犯就往心里去了，那接下来也甭说什么备战抗敌，直接脖子往前一伸，让对面砍得了。
“必须把这老东西稳住！”
许宏卓略一思索，计上心来：“老钟，你的个人意见不能完全代表医药协会吧？你也说过，医学应该严谨，我觉得这事最好开个会商讨下更合适。”
“之前不是你说挺急的吗？”
钟玄龄不疑有它，也露出思索之色。
“你说的很对，我应该组织一个医学访问团，随你一同前往夏州。”
“等我一下，我立刻喊人。”
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的钟玄龄，再次把许宏卓晾到一旁。
反观许宏卓，整个人惊呆了。
不是。
我只是想暗示你老老实实待在云州，最好哪都别去！
你倒好，三两句就敲定要往夏州派遣慰问团？
许宏卓眼珠不断翻滚，脸色胀红，他忽然想跟钟玄龄绝交了！
这种毫无情商可言的一根筋，根本就不该有朋友！
许宏卓还在郁闷搬石头砸了自己脚，林睿却已经坐在电脑前疯狂码字。
如今又写了近三十万字稿件，自从昨天把《恋人未满》的歌谱交给郑婧后，陆陆续续倒是送来了几段音频。
只可惜，对于这几位的唱功，林睿属实不敢恭维。
正准备离开键盘一会，干些洗瓜切果之类的人生大事，这时手机好死不死响了。
“林睿同学，什么时候抽空回趟学校，你的毕业证书已经做好了。”
电话是任和泰打来的。
事实上，林睿的毕业证书几天前就已经制好。
“明天吧，我顺便回趟宿舍，将宿舍的行李也一并整理了。”
“需要让学生会的同学协助吗？”
“行李不多，我一个人能行。”
“那好，明天我在办公室等你。”
坦白说，这学期从入学开始，一晃眼都快过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他满打满算在学校待着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星期。
咚咚咚…
“请进。”
郑婧轻轻推门进入，手里还抓着四五个U盘，脸色隐隐透着点无奈。
“小睿，这是最后一批了，实在不行只能往外选人了。”
一开始，郑婧还觉得这差事不难。
可事后发现，她还是过于乐观了。
光一个不能满二十岁，几乎就筛掉了公司近九成的女性艺人，也难怪不少女艺人私下抱怨吐槽。
如今能跟天瑞娱乐签约的女艺人，最起码也得三线吧？
可三线艺人这道坎，不谈怪胎妖孽，正常人有几个能在二十岁前达成这种程度？
需知这种年纪的女孩子几乎都是清一色的艺校在读生，除非是鹤立鸡群的那种，否则以郑婧跟罗琦如今的眼界，也绝不会生出签约的念头。
“小睿，关于年龄的限制，你看能不能稍稍放宽一些？”
林睿既没同意也没拒绝，只是从郑婧手里接过U盘，然后道：“我先听听这些人的试唱，放宽年龄限制这事待会再说。”
第163章 纯属神经质的臆测
音色不行。
毫无特点。
辨识度太低。
过于刻意，有些失真。
一连拔了四个U盘，看着手里仅剩的一个U盘，林睿几乎是毫无期待感将之插进电脑主机，然后点了播放。
站在一旁的郑婧面沉似水，如今公司二十岁以下的女艺人几乎都试唱过了，可林睿一个都没看上，这情况相当糟糕。
十秒过后，郑婧嘴角微微抽了抽。
看着林睿轻车熟路拔出U盘，郑婧几乎可以宣布，整个天瑞二十岁以下的女艺人全军覆没！
是能力问题吗？
这方面因素或许存在，但绝不是全部。
在郑婧看来，林睿既然提出不能超过二十岁，那自然不会太在意这些人的唱功。
可如果不谈唱功，那用意便是在其他方面。
比方说音色？
或者演唱的特点？
郑婧忍不住回想了一下，经过她手的U盘，事先都从头到尾审阅过。
必须承认，绝大多数歌声都极易混淆，就好像逮着一张模板脸使劲整容后的那群女性，将她们的照片凑一块整一个连连看的游戏，估计都是地狱难度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