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鸣听完，抬起手在额头，左胸口，心口上都点了一下：“阿门。”
“鸣子，决定你一生的，不是能力而是选择，跨过困难，杀死过去的自己，去迎接更好的自己。”
“有时候，不逼你一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秦凡说完，脚掌轻轻一蹬。
身体和山地车如顺滑的流线驶向下坡。
他的眼神坚定、干净。
少年的眼里应当永存炽热与赤诚！
第179章 人生那么长，这才哪到哪
“我应在山顶！”
“我停在半空！”
“优米救我！”
……
江鸣的声音不断从山顶上传下来。
哪怕秦凡已经骑出一公里了，依旧能听到鸣子那发自肺腑的呐喊声。
这不是向往自由的奋力呐喊，而是畏惧死亡的惊恐嘶吼。
秦凡摒弃周围声音，神情专注的盯着前方，注意力高度集中。
只要这两天能突破身体极限，那么就能成功打开基因锁第三阶段。
成为真真正正的武夫，一步即可音爆！
并且，脑域得到开发，记忆力，智力，还有思考速度都大幅提升，甚至可以模拟他人思维，模拟敌人的行动。
秦凡目前对于身体的掌控已经达到炉火纯青。
每一拳用多少力，如何发力，他在很多个晨练时就已经掌控。
当一轮骑完，重新回到山顶的时候。
秦凡看到了正趴在地上满头大汗的身影。
看到远处走回来的身影，江鸣哆嗦着身体：“老秦，这也太刺激了，我感觉我的小心脏可能承受不住。”
秦凡沉默了，他看着鸣子身侧这辆山地车上十多道划痕，这得摔下山多少次才能造成。
明明是今早刚买的，这半天都还没到，山地车就变得仿佛已经使用了两三年，到处都是磨损。
秦凡安慰道：“深呼吸，调整一下。”
江鸣咬着牙照做：“行吧！”
他闭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缓慢吐出，反复几次后，身子不再颤抖。
秦凡扶起山地车说道：“行了，你走一个试试。”
江鸣从地上站起，看着崎岖的山道，他嘴角狂抽：“这试试，可能真是逝逝了。”
“你怕啥，你可是言出法随，只要摔下山的一瞬间不是脑袋撞石块晕过去，一句话你就回到山顶了。”秦凡一脸平静的说着。
“再且，你不是带了一株止血草来么，一点点擦伤划伤，晚上睡前涂一下，第二天就好了。”
江鸣噘着嘴：“可是痛啊。”
秦凡：“……”
“你可以给自己上个无痛觉buff，这样你摔下山撞到石头的时候，也感觉不到疼痛。”
江鸣连忙说道：“卧槽！这绝对会死翘翘的！”
秦凡抛出了杀手锏：“想想你的雯姐，她可是要猛男哦。”
江鸣顿时吐了口气：“动力来了！”
说完，他迅速骑上山地车，轻轻一踩，直接驶下坡，速度飞快，刹车都不带拉。
前方有一个30°的小弯，他没拐成功。
人和山地车直接飞了出去。
秦凡：“……”
下一秒，悬崖下传来了江鸣歇斯底里的呐喊：“我和山地车应在老秦身边！”
唰的一下。
秦凡转头看到脚边趴在地上的身影，江鸣的衣服紧贴皮肤。
冷汗尽出，打湿了体恤。
江鸣喘着气：“老秦，还好我喊的及时，不然就差点脑袋撞到凸起的石头。”
秦凡：“鸣子，我想吃席。”
江鸣：“不，你不想。”
秦凡：“走，我带你过一遍，速度放慢点，刹车不能直接拉死，轮子会打滑车头会歪的。”
说完，秦凡骑着车走在前面，而江鸣则紧随其后，速度很慢，就像是在慢跑。
江鸣压根不敢去看两侧陡峭的山崖。
秦凡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集中注意力，看前方，不要想别的。”
江鸣咬紧牙关，死死盯着前方地面，他的精神在这一刻高度集中。
就好似进入某种特殊状态。
这种感觉很奇妙，江鸣只有在当初爸妈被人杀了，以及老秦被撒旦一拳打飞上千米的时候才体会过。
那时候的他，遭受打击，精神隐隐要接近于崩溃。
但现在这种情况与前两次完全不一样。
就好似精神力在凝聚，在压缩。
好似从气态浓缩成液态的过程。
然而这种感觉很快就没了。
因为到了速降路段，这二十三米高，近乎垂直的坡，江鸣速度没把控住，在贴着坡下滑时，他没掌控好重心。
山地车的两个轮子都离开了80°的斜坡。
全神贯注的状态瞬间被来自dna里的恐惧感所打破。
那本汇聚在大脑里的精神力，顷刻间化作一盘散沙。
江鸣呐喊着，声带剧烈震动，喊声响彻云霄：“我能安稳落地！！”
他竟是比秦凡还先出现在地上。
两人险些相撞。
坡道上，江鸣大字型躺着，他大口大口喘着气，还未从方才惊魂的一幕缓过来。
秦凡看着他说道：“你肯定可以察觉到自身的变化。”
优米化作了迷你小电扇，在言出法随下，呼呼呼的吹出自然风。
江鸣不置可否：“有是有，但……这也太危险了。”
秦凡笑道：“高风险，高回报，这条路是捷径，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走。”
“想要走捷径，得有落子无悔的勇气，坚定不移的信念，我来，我见，我征服！”
江鸣听得热血沸腾。
他在14岁觉醒言出法随的时候，也才是f级。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觉醒的到底是什么异能，张嘴说什么，十米范围里就有东西会出现面前。
把他激动得像个三岁小孩一样。
可之后说其他话时，总会吐血，后来查阅了很多异能才猜测，他觉醒的异能叫言出法随。
但同时，他也查到了，全华夏五个言出法随，都没有一个能活到a级。
都死了。
死在了言出法随异能本身。
江鸣也不想整天像个话痨一样巴拉巴拉的，可就是忍不住。
总想说话，十分钟不说一句都憋得慌。
就像是染上毒瘾一般，你明知道这不好，可就是无法控制住自己。
他也曾尝试用言出法随管住自己的嘴巴。
例如我不能张嘴，我不能说带有死字的话，这类的话虽然实现了，但也只存在那么一会，规则就自然撤掉。
江鸣握紧拳头，从地上站起：“老秦，咱们继续练。”
秦凡愣了会，问：“不害怕了？”
江鸣露出一口白牙笑道：“这点算什么啊，如果仅仅因为这一点破事就怕的话，那我后半辈子估计也没什么大作为了。”
他脸上沾满沙石，满身肮脏，但这一抹笑容很纯真，秦凡从他眼中看到了下定决心的眼神。
少年的眼里应当永存炽热与赤诚。
江鸣爬起来，踩着山地车回头看向身后：“老秦！干他奶奶的！”
说完，他狠狠一蹬骑了出去。
边骑边大笑道：“人生那么长，这才哪到哪！”
秦凡嘴角上扬，跟了上去。
山顶风挺大，少许碎石子被吹跑，落在道路上。
江鸣全神贯注的盯着，尽管他已经很注意了，可还是出现了意外。
他又一次飞下山崖。
黄昏之时，云卷云舒。
漫漫残阳，将天边映红一片，两人坐在山顶眺望着远方。
江鸣嘴里咀嚼着偌大绿叶(￣～￣)
嚼成团后，他吐在手里，涂在肩膀，胳膊，大腿以及背部，这些因为摔下去磕到的地方。
止血草的药效十分好。
才刚擦在伤口，江鸣顿时就感觉痛感迅速退散。
秦凡问道：“你咋不给自己来个无痛bu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