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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终于来到约定之时,张至诚心里不踏实。
魏士杰这个人,他发过几次信息,结果很一般,普通的客套问候就再没后续。
这次见面,有周学成穿针引线也难成事,一个院士,一气之下啥项目都不接,这得有多大的怨气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级别到了教授这个位置,大多时间就已经不是代课了,而是各种研究,魏士杰到好,作为一个院士,你只教书~~~
难顶。
包厢里,两人没等多久,周学成便接到了对方的电话,说马上到。
当魏士杰由周学成引进来的时候,张至诚站了起来。
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的气质,一看就知道是书香门第的出身,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
个头也就比张至诚差一丢。
“您好,魏院士”
周学成接话介绍说:“老魏,这位就是张至诚张老板”
“张老板也好”
握手,落座。
张至诚开口,“魏院士,想必周教授肯定跟您谈过我的来意,不知道您这边最终的打算如何”
他这么开门见山,就是觉得魏士杰这样的人,对体制的那一套“看山不是山”不感冒,而且绕圈子也没意思。
魏士杰没答话,而是说:“听老周说张老板很有钱”
“非常多,将来只会更多”
魏士杰没想到张至诚顺杆子就爬,瞅了一眼,对方却好不避讳,“张老板知道什么是光刻机吗?什么是芯片吗?”
谈到了老板行,张至诚有了强烈的自信,“魏院士,您这个问题其实不应该问我,我是企业家,我不必要事事都懂,尤其是技术方面的,关于光刻机,专业方面的我肯定不懂,但是大方向的把握上,我自认大夏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张至诚说的两点,一个是专业技术,他的意思是完全不必要动这些,最关键的是他把握好光刻机发展的大方向。
魏士杰问:“这个大方向,愿闻其详”
“不管是光刻机,还是芯片,最基本的一样就是烧钱,魏院士不否认吧”
魏士杰点头。
张至诚接着说:“我们先从光刻机说,上世纪最厉害的两家是日本的,相信我不解释您都知道是哪两家,但是,他们的方向没找对,现在被荷兰的阿斯麦赶超了,这个超越的幅度还很大,07年年初到现在为止,阿斯麦的市场份额是6成,其余的加一起才4成,魏院士有想过为什么吗?”
魏士杰只是个研究人员,对应用的把握怎么能比得上张至诚。
“这就是所谓的方向问题?”
“对,方向问题,咱们看阿斯麦的发展历程,这家公司几乎没犯过方向上的错误,现在的阿斯麦已经完成对美帝的睿初的收购,正在通美帝的西盟眉来眼去,由此我断定,他们又大动作,这恰好就是我们的机会”
睿初是干啥的,魏士杰了解过,但是周学成懂的更多,在台鸡电的时候有过合作。
“睿初主要做芯片设计中的检测和矫正的,最厉害的检测公司,台鸡电和他们合作的很深”
魏士杰问:“不说咱们的政府,张总凭什么说这是你的机会呢?”
张至诚会心一笑,称呼的改变,是个好现象,“我有机会截胡西盟,阿斯麦的这列车我上定了”
方向,睿初,西盟。
商业上的事情魏士杰不懂,张至诚用什么方法谋求美帝的一家光源公司,这更超出了魏士杰的认知。
美帝的企业,欧洲和日本的公司控股,人家肯定是欢迎的,但是大夏的资金去控股,商务部的那关你怎么过?
尤其是这种涉及到超一线技术的企业,美帝更不可能放手啊!
算了,想不通,魏士杰索性不想了,“张总有没有想过如果阿斯麦的方向是错的呢?”
“追随世界第一的脚步,哪怕错了,损失的也就是一点资金而已,我赔的起,并且,有行动总比无动静要好得多,我们不去尝试,并且一直不付诸行动,那就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
“张总的心思我大概是了解了,但你可知这里需要耗费多少的资源吗?这真不是有钱有资金就能凭空而起,夏芯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张总怎么保证不步入它的后尘?”
“犹记得去年我来这里的时候,见过三位专家,除去周教授外还有徐铭教授和蔡光辉教授,我同三位专家都谈过一件事情,那就是夏芯必然不会成功,这是周教授有印象吗?”
周学成肯定的回答说:“有,那时候张总还分析了很多”
张至诚转头对魏士杰说:“这里我在解释一下,夏芯首先是半国有,行政管理上就有大问题,让玩政治的认来管高科技,并且还胡乱插手,这就犯了大忌”
“还有呢?”
“还有就是,既然是半国企,那么国家的烙印就很深,如果是工业那边有可能搞到不少二线得技术,但科技这块不同,这块的禁运比工业更死,你打着国家的旗帜想跟老外交易,我只能说想多了”
“工业我们有基础,有底子,用资源堆,哪怕堆不成世界一流,整个二流三流绝对没问题,科技不行,除非跟几十年前举国之力去堆战略武器的方式,但现今社会你不可能再用这样的方式,因为国家发展到这个地步,民众的思想的提升,爱国这个词,我可以放心地说每个人都能说的很漂亮,但问题或者危险真抵到自身跟前的时候,能保持言行一致的人,13Y人口我想能有10%的人做到就算很了不起了,哪怕如我,如果危险来领,我可能会先虚与委蛇,至于到底要怎么做,只能说再看”
“这个是思想问题,我们再看看资源,举国之力去堆国家发展的一个方向,那其他方向咋办?厚此薄彼,这是建国之初是常态,人们也能理解,但是现在呢?你科技想发展,我工业就不重要了?我航天就不重要了?我基建就不重要了?”
“魏院士,你看,真出了这么个情况,各方能吵的不可开交,所以不管从哪条原因来解释,国家来搞的成功的几率都不大”
魏士杰无语,国家都搞不成,凭什么你私人嫩搞成。
是,你张至诚有钱,但又能如何?你不照样啥都没有吗。
张至诚看着魏士杰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魏院士,如果我来搞,天下的人,除了咱们自己人,有谁知道我要做芯片?没有吧,这就是机会,我去谋求西盟,别人也不可能知道我最终的目标,我给外人的形象就是我是做电池的,打着这个幌子我偷偷发展,我的机会就比国家大得多”
“将来暴露了呢?”
“我暴露之时,就说明我不会在惧怕各方的封锁”
论讲道理,张至诚能跟魏士杰掰扯个几天几夜,他的见闻不是后者能比的。
不讲道理,那就没法子了,魏士杰现在就不讲道理。
“明说吧,我疲惫了”
张至诚和周学车对视了一眼,完了,这人的心真死了。
周学车劝道:“魏院士,你一身所学,不应该埋没”
“我现在教书育人,不正是发挥我的余热吗?”
张至诚想了良久对周学车说:“周教授,烦请回避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跟魏院士单独谈谈”
周学车眼神示意魏士杰,后者点头,然后前者离开。
看破万物的眼睛。
这个能力他很久没对着人使用了。
后遗症很明显,身体不受控,脑子也会有点失去思维。
这是他解决魏士杰的办法,也是要找到那个同类,顺便帮着刘峰处理他的身体问题。
“魏院士,人,生而在世,总要留点什么给后人,可以是财富,也可以是名声,财富我不缺,我只要名,为此,我不惜代价去搞一个整个民族都没高成过的事,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人可以挡我的路”
“魏院士仅仅因为一次失意就心灰意冷,我们来看看先烈,导弹,原子弹之父的两个钱老,氢弹之父于老,这些稍久远,还在世的杂交水稻之父袁老,这些人有没有受过打击?”
“结果不言而喻吧,我们仅仅一点挫折就觉得不公,那么这些人呢?最厉害的六勋章获得者程老,隐姓埋名几十年,他又为了什么?”
“我的野心很大,我要以商人身份做芯片之父,魏院士你呢?你能否以学者的身份做光刻机之父?”
“你可能说我狂妄,那我就狂妄一回,我有钱,超级有钱,从去年到现在,我我赚的钱有千亿,并且明年可能会有几千亿,不管我的商人身份,还是魏院士你的专家身份,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目标,我希望能同魏院士一起在西南海授勋,只为荣誉”
“曾经有个女孩跟我说,她喜欢英雄,我们不知道在和平年代,除开军警外什么人还能做到英雄这个称号,现在我发现了,光刻机面世之时,就是我们成为英雄之时,我准备好了,魏院士,你呢?”
第205章,开挂
第206章,事情没办成却进了医院
张至诚的手机有多忙呢?
看看刘峰这3天就知道。
光电话就接了不知道多少起,更别说短信了,这其中尤其以珠城的三个妹子的最多。
游资,基金的龙经理,渝庆的文大佬,公司的,香江的,还有夏为的任雪,再加上家里的,庐州那边公事方面的。
张至诚要是再不醒,刘峰能崩溃,最后他想到个主意,既然不能透露老板昏迷的事情,那就是童晚晴过来。
这种错乱复杂的人情公事他搞不定,又不能对外界透露老板处于危险之中,那就找个能处理的人过来。
没想到童晚晴还没到,张至诚醒了。
热乎病房内,刘峰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的看着,张至诚的动静他立马就感觉到了。
“老板”
张至诚还在犯迷糊,身体虚弱是肯定的,3天没进油盐,全靠输液和营养液,铁打的人都扛不住。
好半天思维终于回到脑子里,“我躺了几天?”
声音也很虚弱,有气无力。
刘峰回道:“三天了”
“那个人没出现?”
“没”
完了,搞大发了,他信誓旦旦说只要打破身体山的禁锢,那个人绝对会来找他,这都三天了,连个影子都没。
感受了下身体,这次玩脱了。
开挂这事,对着死物绝对不会这样,对待有思想的人类,这个代价太大了。
回想到单独直面魏士杰的时候他的状态,到后来突然口鼻出血,然后意识全无。
身体做不来反应,思维还在。
“这几天找我的人不少吧”
说这个事,刘峰可就有话要说了,“太多,我都应付不来,我已经让童晚晴过来了,下午到这边”
张至诚艰难的抬起胳膊,刘峰立马过来帮忙。
“手机给我”
如果是个普通人,亲朋好友不多的那种,可能出事很久别人才会知道,张至诚可不是普通人,想要找他的人太多。
看到上面那么多电话和信息,他自己也头大。
该怎么会需要和刘峰通个气,“之前你都是怎么说的”
“没透露老板的情况,就说涉及保密”
好方法,张至诚点赞。
怎么回都不合适,联想到他身边的人都知道刘峰是干什么的,一句“保密”就能推诿掉所有的疑问。
一个多小时后,所有的电话处理完毕,如果谈事或者唠家常,一天都不一定够。
张至诚是顺着刘峰的“涉及保密”的话题,从父母开始一直到许绍东这边结束。
他在打电话的时候,刘峰让医院的专家过来。
特护病房,医院也很重视,专家一直等到当事人电话挂断不在重复才上前。
张至诚问:“我身体现在是什么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