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泥白肉也可以做辣的,要不然就回锅肉,实在不行给你来个桂城名菜田螺鸡,我看你这也买了田螺,酸笋也有。”
“就这个就这个!我没吃过!”
苏酥眼神一亮,兴奋地叫了起来。
“你刚才还说不想吃鸡的好吗?说好了啊,不准改了,做出来你不吃的话你看我锤不锤你就完了。”
一边说着,云归一边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凑到鼻子前嗅了嗅,无论是田螺还是整只的鸡肉都很新鲜,看来买回来的时间还不久。
他打开包装一看,发现田螺都是去过螺尾的,这让他省了不少事情。
云归先把水烧上,用热水过了一遍田螺,把里面还残留的黏液和泥沙全部去除干净,然后从橱柜里找出砂锅,放入田螺、酸笋、干辣椒、姜片开始炖汤。
田螺鸡这道菜的精髓不是鸡,而是田螺,但是对鸡肉的处理也很麻烦。
最好是只要鸡腿肉,取最嫩的部分切成薄片,趁着砂锅滚烫汤汁沸腾的时候关火,把带皮鸡肉下入汤里,靠砂锅的余温把鸡肉烫熟。
这个过程需要厨师极为精准地把握火候,按照以前来说云归是做不到的,好在他有系统给的炒饭技巧加成,触类旁通之下,对温度的把握也能控制得八九不离十。…
云归片着鸡肉,苏酥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开始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
“我给你洗菜吧?”
“不用,葱姜我都已经洗好了,用不着你。”
苏酥哦了一声,自顾自地走到水池边把水龙头打开,玩了一会儿水之后,突然开始把手上的水珠往云归脸上弹。
还没等云归说话,她自己便先叫了起来。
“哎呀,你脸上都溅上水了,让我给你擦擦!”
一边说着,她一边抽出纸巾往云归的脸上抹,擦了半天才满意地放过云归。
“现在好了,云大厨,你继续吧。你说我像不像手术室里给主刀医生擦汗的小护士?”
“......你像个宝批龙。”
“你像个日白!你别以为我听不懂川蜀话!”
云归没有搭理她,继续专心致志地片着鸡肉,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眼前一黑,鼻梁上也多了点东西。
“......你有毒吧,快把墨镜拿走!这样我怎么切菜啊,看都看不清了!”
苏酥满意地打量了云归几下,用手机给他拍下照片,才伸手把墨镜摘下来。
“凶什么凶,这可是我独家珍藏的星星墨镜,一般人我还不让看呢。”
云归无奈地看着她,开口说道:
“你要是实在没事就去把水果洗了自己吃点,再这么捣乱下去今天晚饭咱们干脆别吃了,直接吃宵夜吧。”
“哦,那我去洗。”
苏酥扔下墨镜,转身去冰箱里拿出了一盒车厘子倒在碗里,又跑到水池冲洗了几分钟,这才塞进自己嘴里。
“你要吃吗?”
她看着云归含糊不清地问道。
“我不吃,你自己吃吧。饭前少吃点,车厘子吃到嘴里甜,但实际上果酸含量挺高的,空腹吃对胃不好。”
苏酥哦了一声,端起车厘子回到沙发上,云归松了一口气。
一只鸡切了半个小时还没切完,也算是破了记录了。
正当他打算加快速度的时候,突然听到客厅里苏酥咳嗽的声音,他回头一看,苏酥躺在沙发上,手捂着脖子连连咳嗽,似乎是被噎住了。
“我靠,你他么别吓我啊!”
云归扔下刀,手都顾不上洗,一个箭步冲到了沙发前,苏酥瞪着眼睛看着他,皱着眉头,神情痛苦。
心急如焚的他赶忙捏住苏酥的脸撬开她的嘴,正打算用手先把她嘴里的东西清干净再做海姆立克急救,却发现她的舌头上躺着一颗完好无损的车厘子。
而这时候的苏酥脸上已经没了痛苦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不解。
“......你就折腾我吧。”
云归没好气地丢下苏酥,转身往厨房走去。
身后的苏酥一骨碌坐了起来追上他,先是在他的衣服上蹭掉脸上的水渍,然后才一边咬着嘴里的车厘子一边问道:
“你为什么不给我做人工呼吸?我还想着你要是给我做人工呼吸的话就把车厘子喂给你吃的。”
云归把苏酥拽到身前,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说道:
“大哥,你他么刚才表演的是被噎住了,我做个锤子的人工呼吸啊,嫌你噎的不够深吗?”
苏酥愣了片刻,似乎是想明白了自己刚才犯的傻有多无厘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折腾了整整一个小时,云归终于把两样简单的菜端上了桌,他看着摆好碗筷准备开动的苏酥,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无奈地开口说道:
“我就知道刚才有事情忘做了。”
苏酥此时正贤惠地给云归盛着汤,一副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是怎么捣乱的样子,听到云归的话,她疑惑地问道:
“忘记做啥了?”
云归叹了口气。
“忘记煮饭了。吃个锤子啊!”
。
第八十九章 永远不用说对不起
云归和苏酥都是纯粹的南方人,平时家常菜的饭桌上没有米饭,那纯粹是属于要了老命了,无奈菜都已经做好,再去煮饭也来不及,只好到楼下的餐馆打了两份米饭。
等云归再回来的时候,苏酥正笨手笨脚地把砂锅往火上端,云归看着她摇摇晃晃的样子,连忙上前接过砂锅。
“你揍我的时候力气不是挺大的吗?怎么到这儿就不行了?端个锅都那么吃力?”
苏酥甩了甩被烫得有些发疼的手,回答道:
“揍你用的是爆发力,端砂锅用的是持久力,这能一样吗?我还不是怕你回来的时候汤凉了,好心没好报!”
云归抓起她的手看了一眼,除了有些红以外倒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于是便把手里打包好的饭交给她,让她用饭盆盛出来。
等锅里的汤重新煮沸、饭菜都上了桌,两人终于能坐在桌子前好好开始吃饭,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算下来这顿饭做了两个多小时,大部分原因都得是怪苏酥没事找事的捣乱。
云归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嘴里,田螺的鲜味、酸笋的酸辣喂很好地将鸡肉本身的鲜味激发了出来,带着鸡皮的鸡腿肉弹性十足,无比嫩滑。
这火候,看来是到位了。
自从接收了系统的炒饭技巧、又连续出摊了一个月之后,云归的厨艺比原来要上升了不少,如果说本来他做饭的水平只能用“好吃”来形容的话,那现在倒是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专业”了。
只不过这种专业也还仅仅停留在入门级别而已。
苏酥对田螺鸡的口味异常满意,她本来老家就是常沙,属于无辣不欢的那一类,一锅鸡肉被她吃了大半,还喝了一小碗汤。
吃饱喝足以后,苏酥满意地瘫倒在了沙发上。
“这也太幸福了吧,有人做饭,还有人洗碗,而我只要当个废物坐着吃就行了......”
“你别瞎说啊!没人帮你洗碗!”
云归立刻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警惕地打断了她。
苏酥白了云归一眼,低声嘟哝道:
“警惕性那么高,还不是没把我当自己人......”
“就是把你当自己人了,才要培养培养你独立生活的能力,总不能什么事儿都找保洁阿姨干吧?你看像现在这样,难道要把吃过的碗筷晾一晚上吗?”
“哦......”
苏酥有些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这一套房子里没有洗碗机,所以只能靠手洗,云归看她费劲地洗了几个碗之后,便把她推到一边自己上手。
“我不是非得让你干活,是要让你养成好习惯。来,赶紧把手上的洗洁精冲一冲,对皮肤不好。”
苏酥摇了摇头,重新又站回了洗碗池旁边。
“做事情要有始有终,没事的,我来吧,你在旁边陪我就行。”
云归微笑着看着认真洗碗的苏酥,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现在怎么有点老夫老妻过日子的感觉了......”
“那不然呢?不得让你提前适应适应婚后生活吗?要不要我再叫你几声老公?”
“......那倒是大可不必了,不过你能不能给我换个称呼,每次都直接叫我名字,我都有点被叫出PTSD了。”
苏酥把最后一个盘子洗干净放回橱柜里,在云归的衬衫上擦干了手上的水珠,然后问道:
“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宝?猪猪?狗子?主人?爸爸?”
“......为什么前后画风差异那么大?”
“你就说有没有内味就完了!”
苏酥重新坐回沙发上,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说道:
“过来坐着,陪我看电影。”
云归用纸巾把被苏酥弄湿的衣服擦干,走到苏酥身边坐下,苏酥拉过他的手绕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继续说道:
“其实我也觉得老叫你名字有点怪怪的,像我的名字,两个同音字,叫起来就显得很亲近的样子,冉冉也是。但是你的名字吧......难道我要叫你龟龟?”
“......神他么龟龟......想不出来拉倒吧。看什么电影?”
苏酥拿着遥控器在一大堆电影里挑来挑去,最后还是选中了一部之前看过一半的爱情片。
“这个,一天。你看过吗?”
云归摇了摇头。
“听说这片子全是刀,我才不看。生活都已经够苦了,还要给自己找啥不自在?”
“你懂个锤子,这叫在别人的错误里不断学习,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你看这角,跟个憨批似的,自己看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明明那么在乎艾玛,居然眼睁睁看着她跟别人在一起了都没点反应。”
“女主也是个哈裸,看着在那瞎搞也不知道阻止。如果是我和你的话,你敢这么乱来,下半辈子你都只能靠我喂了。”
云归看着苏酥一本正经的神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不至于不至于......我口味比较刁,你这款的不好找。”
“你最好老实点。”
苏酥掐了一下云归的腰,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是的,一下子坐直了起来,开始扒云归的衣服。
“我靠,干嘛,干嘛?”
“干你!”
云归抵抗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有些犹豫又有些窃喜地说道:
“就在这儿吗?不然还是回房间吧......”
苏酥白了他一眼,把他的扣子解开两个,露出他的肩膀来,上面赫然是一个整齐的牙印。
“嘶......我就说我当时咬的那么用力你穿得也不厚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这好像都破皮了......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拿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