钵钵鸡是青山市的一种小吃，属于冷餐，外边可还在下雪呢。
“又不是我们想吃，是妹妹爱吃！”老妈说道。
“谁？”陈牧羽愣了一下。
老妈往那少女看了过去。
“妹妹？”陈牧羽眉头皱了一下。
老妈道，“我们今天带他去民政查了，连人脸识别都搞了，也没查到她的信息，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这姑娘长得也讨喜，我想收她当干女儿！”
“噗！”
陈牧羽差点没一口红油喷出来。
干女儿？
转脸看向老爸。
老爸耸了耸肩，表示他也很无奈，这都是老妈的意思。
陈牧羽瞬间无语了，老妈怎么能有这癖好呢，之前不是收过一个了么，怎么还来？
“妈，你……”
昨晚母子二人可是聊过的，老妈明明知道这女人身份特殊，居然搞这个，太儿戏了吧？
老妈摆了摆手，“这事，你可不能说不！”
陈牧羽翻了个白眼，“她同意么？”
那少女除了陈牧羽刚进来的时候，抬头看了陈牧羽一眼，其他时候就一直在埋头吃东西，仿佛根本就没有听懂他们的谈话。
老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憋着嘴摇了摇头，意思是说，这姑娘的脑袋似乎不太好使。
“唉，真是可怜呀！”老妈一副怜悯的表情。
陈牧羽就无语的，不明白老妈这是什么脑回路，昨晚不跟你说了，这可能是西王母，你自己不还相信了么，怎么就过了一夜，你还转了个性，可怜起人家来了？
“妈，收养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的，你当她是三岁小孩儿呢，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陈牧羽道。
老爸道，“我们今天问过了，向她这种情况，户口都差不多，本事似乎智力也有点问题，最好的情况就是送福利机构去，可你妈舍不得，说就算不好办手续，也得把她养着……”
陈牧羽脸皮抖了抖。
“她既然来了我们家，那就是缘分，而且，她也没个什么亲人，我不养着她，难道让她去睡大街，给坏人欺负么？”老妈说道。
陈牧羽汗了汗，心说还别人欺负她呢，她不欺负人就谢天谢地了。
“她这是不会说话么？”
陈牧羽看着那女子，依然是只顾着自己在那儿吃，对于周围的一切，仿佛一点都不关心。
“喂！”
陈牧羽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同样是被她给无视了。
老妈瞪了陈牧羽一眼，“你别欺负她……”
“我怎么就欺负她了？”陈牧羽无奈的收回了手。
他心里很清楚，老妈本来就心地善良，最近这段时间更是善心爆棚，经常出入市里的一些福利机构，捐款捐物什么的，她这是在给肚子里的孩子积福。
尤其是昨天晚上还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更让她坚信，这个少女就是上天给她送来的，是造化，是福分，是贵人。
陈牧羽也没和老妈犟，因为他知道肯定犟不过，老妈认定了的事，他和老爸加一块儿都很难拉回来，更何况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老爸对她都是千依百顺。
哪怕不能合法收养，不能办合法的手续，但自己把她养着，不也一样么，缺的无非就是那一纸证明而已。
这女人吃东西的时候，倒是很安静，人畜无害的，看她那满口红油的样子，甚至还有点好笑。
“她可是挺能吃的，老妈，你可想好了，养得动她不！”
“多一碗饭而已，难不成在咱家，还能饿着她不成？”
“那可难说，你看她，这都吃多少了！”
……
一顿饭下来，最终还是陈牧羽结的账，花了八百多。
天呢。
这可是五线城市，一顿吃八百，起码有七百五都是那女的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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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一章 牧雪！
串都给人家老板吃完了，老板甚至还现做了两大盆，店里的材料都用完了。
关键还一点都不起肚子，都不知道她吃哪儿去了，而且看她的样子，还有点意犹未尽。
众人都看得咋舌，怎么这么能吃？照这个饭量，谁家养的起。
先前还和老爸谈，说要给他儿子说媒的店老板，这会儿也是闭口不谈了。
“还冷不冷？”
“吃饱了没有？”
老妈走在前面，拉着那少女的手，搁哪儿虚寒问暖，搞得好像是她亲女儿一样。
那少女也不答话，回应了老妈的唯一方式只有点头和摇头。
但对于老妈来说，这似乎已经够了。
“爸，我妈这样，你不管管？”陈牧羽和老爸走在后面，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老爸也是一脸的无奈，“算了，由着她吧，就当是给娃儿积福！”
汗！
陈牧羽摇了摇头，“那也不能什么人都不知道，就往家里带，这太草率了吧！”
老爸也没说什么。
回了家，老妈把那少女安顿好，第一件事就是叫来陈牧羽和陈建忠两人，让父子二人给这姑娘起个名字。
起名字？
陈牧羽一点兴趣都没有，把这难题丢给老爸，便跑回房间去了。
第二天一早，老爸兴冲冲的跟陈牧羽说，他昨晚把名字想好了，老妈很满意。
陈牧羽这一辈，是高字辈，但高字插中间，实在不太好听，老爸昨晚想了好几个，都被老妈给否了。
后来就干脆改用陈牧羽的牧字，反正是干女儿，没什么讲究。
那么名字叫什么呢？
牧春！
没错，牧春！
老爸说着，还摇头晃脑，“听过兰亭序么？永和九年，岁在癸丑，牧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
“爸，人家是暮春，不是牧春，美人迟暮的暮，不是放牧的牧，而且，人家一个大姑娘，叫什么春，忒那啥了点！”
陈牧羽忍不住吐槽。
老爸连忙给陈牧羽使眼色，昨晚她可是好不容易把老妈给摆平了的，靠的就是刚刚那般说辞，也就老妈啥也不懂，被他唬得二楞二楞。
正好，老妈这会儿从楼上下来，听到了陈牧羽的话，陈牧羽要收嘴，已经来不及了。
老爸脖子一缩，知道不妙。
果然，老妈走下楼梯，就是对着老爸瞪了一眼。
老爸连忙摆手，“你儿子有学问，找他！”
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陈牧羽也想跑，可没老爸溜得快。
“你可别像你爸那么不靠谱！”老妈说道。
显然，被陈牧羽刚刚那么一说，陈牧春这个名字，已经不在她的考虑之列了，她还是寄希望于陈牧羽。
陈牧羽干笑一声，“妈，你别为难我了，要不还是花点钱，找算命的起吧！”
老妈白了他一眼，转脸看向窗外，“既然这姑娘是伴雪而来，要不，就叫她牧雪吧？”
“好！”
陈牧羽一听，连忙拍手较好，“牧雪好呀，妈，你这名起得，真的是绝了，比我爸起的好一百倍！”
“一边儿去！”
老妈没好气的啐了一口气，“你这孩子，光知道哄我开心，正事一点都指望不上你！”
陈牧羽干笑一声，奉承了两句，上前扶住了老妈的肩膀，“妈，那姑娘，哦不，牧雪，现在怎么个情况？”
老妈摇了摇头，“能吃能跳，就是这脑子不太灵光，呆呆的，好像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一样，我正准备今天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看，还是别了！”
陈牧羽摆了摆手，“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在临春的时候遇到过她，当是李药王亲自给她诊治，那么长的银针，连皮都给她破不了，去医院只怕会引起恐慌！”
“你有说过么？”老妈眉毛挑了挑。
“没说过么？昨晚说过的吧？”陈牧羽错愕，感觉好像也不太肯定。
老妈也没有过多的纠结，“李药王是谁？”
陈牧羽汗了汗，“李氏药王集团，有听说过么？”
“有啊，家里好多药，不都是药王集团的么？”
“李药王，就是药王集团的创始人，李常青老先生！”
“哦，原来是他呀！”
老妈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反正就一个劲的点头，仿佛她真的了解一样。
想了想，老妈道，“我看她现在这样，多半是心理问题，我找人问问，有没有好点的心理医生，还是得带她看看去……”
陈牧羽耸了耸肩，“妈，她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么，也没有什么攻击性，她可不是一般人，万一整出点什么状况来，那可是相当麻烦的……”
也不知道老妈是怎么想的，反正陈牧羽三言两语之后，她还是打消了带那女子看病的想法，暂时就顺其自然吧，对谁都好。
……
看样子，那天晚上那个手印，的确是有用。
接下来的几天，那女子在陈牧羽家里，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攻击性，问她问题，要么不理你，要么就只是简单的点头或者摇头。
也只有老妈和许梦才有那个耐心去和她交流。
反正，陈牧羽也就当家里不存在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