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谁要杀兄弟会的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和二十多年前的案件有关？
有，但这个可能性……
换做你要报仇，能忍二十多年？
可能性虽小，但肖御不能不防。
随后下令。
对当年‘兄弟会’另外两名成员。
甘玉珍和邢楚阳夫妇，实施抓捕。
一，是为了23年前的案件。
二，不管野狼杀人是否跟这起案件有关。有关，防止凶手继续杀人。无关，同样也要破案……
……
下午五点。
赵长山打来电话。
尸骨找到了！
不过，不是所谓铁皮箱。
而是大号铝合金行李箱。
原来如此……肖御恍然。
如果是铁皮箱，不要说在水中泡二十年。
三年五年都腐蚀干净。
但铝这种东西不同，长期泡在水里不会有任何变化。
除非水中有含有盐分，或者含有酸性物质。
铝才有可能会被腐蚀。
但是，被害人的尸体，已经腐蚀分解。
人骨浸泡水中，理论上百分百会烂掉。
到达一定时间密度，会还原成钙和磷。
不过，因为人类骨骼的特殊性。
比如说牙齿，关节，头骨……等。
即使二十多年还是会有部分残留……
尸骨找到。
证明嫌疑人方杰的口供得到证实，是有力的证据。
一起轮女干、杀人、弃尸大案，证据链得到完善。
后面，只需要等另外两名嫌疑人归案即可。
眼前肖御的关注点，还是在野狼杀人案上。
晚六点。
“头，发现一条线索。”
郭强打来电话，“我们在郊外找到了一个中大型犬养殖场。经过调查，过去这家养殖场不光养过一些非法渠道的国外犬科，还养过……狼！”
肖御开车离开刑侦大队，出城，直奔郊外养殖场。
终于有线索了！
……
6点38分。
肖御抵达养殖场。
厂名挺霸气，猛犬之家。
“养殖场过去养狼，但不承认，线索是从附近打听到的。”
郭强站在肖御身边说道：“老李和老刘查的。”
肖御看了一眼两名咧嘴笑的刑警。
李鑫和刘洪桥都是他的‘老部下’。
从肖御被分配到刑侦大队实习。
到后来成为小组长。
郭强、李鑫和刘洪桥，就是他的组员。
再到肖御成为了副队。
他们三人还是一直跟着。
要不怎么说，干刑侦的眼睛都毒。
他们没抱错大腿，如今都是实打实的副主任科员。
只要离开刑侦大队，去到别得办案单位。
起码都得副队长级别。
但是……都是人精啊。
只要肖御不离开刑侦大队。
他们三个肯定会一直跟着。
个人的履历也会越来越好。
功劳也会越来越多……
到时出了刑侦大队，再让肖御帮着说说话。
一步登天！
这就是所谓的想要地位稳固，想要往上爬。
要学会站队，要学会抱大腿。
不管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
肖御不反感这些‘人情世故’。
前提得是他身边的人……
……
夕阳西下。
肖御带着三名刑警走进养殖场。
可以听到阵阵犬叫声。
打量了一眼整个厂区。
很大，有专门的两片养狗区，狗舍。
还有一座砖瓦房，一个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口。
“警官，你们怎么又来了。”
中年人走来，好似很无奈的样子，“都说了，我们这里是养狗的地方，怎么会养狼啊。”
眼睛移动不直视，表情微笑不自然……说谎！
060肖御瞅着对方的眼睛和脸，冷声喝问，“我不是来听你说谎的，最后问你一次，你这里有没有养过狼？”
“……”
面对肖御那双锐利如刀的目光，中年人面露一丝慌乱。
他咽了咽唾沫，没吭声。
“带走！”
肖御也不废话。
刘洪桥和李鑫冷着脸走向中年人。
“我，我……”
中年人慌了，脸色登时涨成了地瓜色，“我说，是，是养过狼！”
贱不贱……肖御冷冷的瞅着中年人。
有时候他就挺讨厌这种人。
我在把你当人，为什么去做狗？
“我只是干活的，不过养狼……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面对四名警察的凝视，中年人说道：“当时老板从外地弄过来四条狼崽，原本是醅种用，看能不能弄几条狼窜。养的过程死了两条，只活下来两条。”
“什么品种的狼？”肖御冷声问道。
“蒙狼！”中年人回答。
蒙狼，就是草原狼，当地名！
“剩下那两条呢？”
肖御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被老板卖了。”
中年人说道：“老板当时缺钱，一条十万，两条二十万，卖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狼踪
十万，一只狼？
真不贵！
好一点的名犬。
几十万上百万上千万的都有。
“买家是什么人？”肖御继续询问。
“我不清楚了。”
中年人摇头，“老板只是带人过来看狼，然后买走了。不过我到是记得对方……是一个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买狼……肖御的表情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