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我也投。”
老刘道：“卧槽！”
六个老男人嘻嘻哈哈的再次举起酒杯, 一起共同喝了一杯。那画面闹哄哄的，完全不想都是几个身家超过10亿的富翁在聚会。亭子里奉酒的四个民国大学生装扮的服务员不管心里怎么想的，但都是端端正正的站着。
话题随即又从众人都有份赚上一笔的东亚银行转到井高身上。关于东亚银行这事，曹庄的运作分几个层次，和他亲近的朋友，自然是要聊聊，鼓动他们投资，这有助于事后他在朋友圈子里的地位。
另外就是关系疏远点的，就搞基金，承诺8%15%的高投资回报，这也是人情。他再把聚拢来的钱，投到东亚银行上去。其实，东亚银行股票估值高，他还有个原因没说，那就是他们的资金都在抢剩下的东亚银行流通股，这股价焉能不被推高的？
而曹庄这里宴请招待的五个生意上的朋友，当时少的都投资了五百万，多的有投资两千万。赚了钱，一方面是感谢曹庄的消息，另一方面自然是对井老板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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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九章 小聚（二）
“话说井总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啊！就井总目前这个层次，都是做生意的，但是井总和咱们这些人玩得都不是一个层面的游戏。”
“咱们这里有一个算一个，身家都是10亿起步吧？在国内也算是最最小撮的一部分人吧？但是咱们做生意，还在国内，行业内内卷的阶段。和谁谁不对付。
井总这对手，都直接是欧美的财团，各地的门阀这样的对手。完全是超脱了行业这一说法。什么生意赚钱做什么，而这些生意背后则必定是财团、家族一类的力量在支持。牛逼啊！”
又有一人道：“诶，据说井总最近目光已经转向整顿流量。爱奇艺的购剧模式已经改变，现在都是拿剧本去投标。据说凤凰影视在筹备一个新的长视频网站。”
曹庄的朋友中真有涉足影视行业的。这也不奇怪，影视行业在资本进入后，所谓的京圈、港圈都被冲击的七零八落，有钱的才是大爷。现在就是京城、以魔都为核心的长三角、以深城为核心的珠三角三大圈子。
粗略一看，大致就是优爱腾各自的地盘。爱奇艺背后的资本（前百度、后凤凰）都是在京城，腾讯视频在深城。优酷倒是在京城，但背后的资本是阿里，在江浙一带，也就是长三角地区。
所以，金陵这座六朝古都里的钱流向影视剧有什么可稀奇的呢？
张总是个胖子，笑呵呵的道：“据说上面没有批准凤凰影视的长视频网站牌照。现在毕竟不是以前视频牌照随便发的时代了。不过，据说凤凰影视已经花费1.5亿收购了一家小视频网站，正在走更名手续。但是剧本采购的风声已经放出来。和爱奇艺走差不多的路线。”
冯总道：“咦，这倒是挺奇怪的。他们内部怎么区分各自的经营范围呢？难道搞同质化竞争？爱奇艺现在在港股上市了吧？这不是自相残杀吗？”
张总懂行，道：“老冯，话是这么说，但是做视频网站的终究是人，而且爱奇艺原本就是上市公司，一大堆的摊子。虽然龚宇龚总很配合井总的改革, 但是想要一步调头那是不可能的。所以, 两家网站都是向国外奈飞的路子上靠，但是最终制作出来的电视剧、电影肯定不是一回事。会有用户区分开。
另外，爱奇艺原班的综艺、电视剧制作人马，基本上全部都去成立了一家新公司：奇艺TV。也就是说, 井总手下其实有三家长视频网站。”
“这么多家视频网站, 井总的资金撑得下来吗？根据网上某编剧的微薄发言，一家视频网站十年都烧掉上千亿。
凤凰集团说是互联网巨头, 但其实我们都知道, 凤凰集团的核心互联网业务是优步、凤凰支付。这两家公司很难给凤凰集团提供大量的现金流吧？这和腾讯的游戏，阿里的电商, 头条的广告所带来的收入差着好几个等级呢。”
韩总是个五十多岁, 清的男人，抿着酒，道：“呵呵，各位, 你们聊得都是对的, 但是你们觉得井总是傻的吗？或者说, 你们对凤凰集团的盈利真正有多少了解？”
“老韩, 这谁知道？凤凰集团又不是上市公司。已经在港股上市的优步、爱奇艺、小圆单车盈利都不乐观。微薄因为转型, 反倒盈利还稍微好点。其余的公司都是黑盒子, 这谁知道？”
韩总耸耸肩, “所以, 你看,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都不知道凤凰集团是否盈利，一年的盈利有多少, 这会推测他们养不起三家视频网站难道合理？”
曹庄笑着打圆场，“这个话题可以放过去。就我知道的, 凤凰基金很赚钱，投了不少业内的好公司。还因为行事作风霸道, 给人诟病。他们的风格就是你不让我投，我就投竞争对手。
都是模仿井总的路数。香橙外卖几家企业都是这么出来的。
当然, 要说给视频网站烧钱, 供血，凤凰基金的收益恐怕还是不够。具体怎么运作的，我们就别猜测了。
现在的问题在于，国内大大小小的视频网站那么多, 排名前三的优爱腾，外加一个芒果TV, 就他们家赚到钱了。如果凤凰集团一家捧出三家大的长视频网站，那会造成什么情况？”
胖胖的张总立即接口，“天下英雄，唯井总耳！凤凰集团的标准就是业界的标准！这可是相关部门的权力啊！这样搞下去，一部分权力自然而然的就转移到凤凰集团手中。”
韩总道：“这步棋走的是为天下先，先啃骨头，自然是能大口吃肉。我看爱奇艺最近改版是真的激进。不仅仅是购剧的模式，还有会员的增值业务全都听了。
界面干干净净的，没有会员。还真就想向奈飞那个路数去靠。
不过，相应的骂声也是少不了的。估计还会被一些人所忌惮。凤凰影视的长视频网站牌照批不下来，可能源自于此。”
“哎呀，这话说的真是。”
“牛逼啊！”
“大魄力。”
又是一阵感叹声，酒喝了第二轮，曹庄正准备提起今天聚会的正事。张总笑呵呵的道：“老曹，井总神龙见尾不见首。咱们都是无缘见他一面的。咱们呐，也不打听你怎么和井总相得相知。你给我们说说井总平常的兴趣爱好, 权当增长见闻。”
“就是，给说说。”
曹庄心里好笑。这帮朋友肯定不知道井总为什么会对他青眼有加。而他也绝不会说出去。这会笑着道：“井总的私事，哪里是我能够私下里乱传的。”
“老曹，这不够意思啊！生活趣闻而已，你捡好的嘛。我们也没让你说井总不好的事。”
“嘿嘿。”
这话说的几人嘿嘿笑起来。井总最大的标签是什么？年少风流！娇妻之外，红颜知己，情人加起来只怕不下十三房姨太太。据说少女、少妇、熟妇各种类型的都有，都是极品。
其实，男人女人那点事，到他们这个年纪，这个财富层次，也都看得很通透。谁年轻的时候不爱玩呢？男人至死是少年嘛。
曹庄连忙拱手作揖，“行，行。我说一个你们不知道的。井总喜欢踢足球。只要没什么事，每周必定会踢一场90分钟的足球。而且，井总踢中前场踢的很不错。能够在京城市的业余联赛中踢个主力。”
“这真不知道。”
“再说一个。”
曹庄无奈的道：“井总喜欢喝茶，甚于喝咖啡。每年都会到处收罗茶叶。不过井总那性子，不愿意为这点小事去和人争，基本都是在拍卖会上拍卖。用钱解决问题。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人每年都会盯着，帮着拍一点送给他。”
“老曹，这才是干货啊！”
“就是，就咱们国内男足那个臭脚，谁还爱足球？投资足球也都是各有目的。并不指望着足球挣钱。”
曹庄想了想，“井总应该挺喜欢足球的。他在英国投资了位于第三大城市伯明翰的利兹联。去年升入英超。今年暑假大手笔追加5千万欧元的投资。今年在英超联赛的成绩还不错，据说俱乐部的目标是联盟杯。”
“哟，这咱们几个要支持啊！”
“咱们一起联手包一个利兹联主场球场的包厢。一年下来也就几百万欧元吧？”
“这个可以！老曹？”
曹庄道：“这回头得问董小姐。利兹联那边是她在管着的。”兼任副董事长、财务总监。一个赛季下来，三百万欧元左右应该没问题。
好了，各位，我要说点正经事。目前，我手里有一个基金项目，投资回报率暂定10%，结算时间为半年。募集额度预计10亿以上。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趣？”
“老曹，这又是什么说道？”
曹庄笑道：“具体的项目不方便透露。我只能说有这么个事。以及收益。”
张总道：“行，我出两千万跟了。”
剩下四人纷纷出声，1个亿的资金就这么给凑齐。
曹庄举起酒杯，“合作愉快！”
谈云秋北上京师找井总汇报方案，他留在金陵募集一些行动上的资金。
最后的目标就是福辉集团、宋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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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章 云秋来京
“井总，你现在注意力真都在娱乐圈上？咯咯，你这是又打算寻摸几个小美女啊？”
谈云秋看着眼前的男人，拿起圆口玻璃酒杯，抿一口香槟，很放松的开着玩笑。
她是金陵出身的名门闺秀，手段、心机都是一流。只不过，她不会在这个男人面前去展露这些东西。深秋初冬的季节穿旗袍也不合适，但就是淡雅的秋装搭配着穿在谈云秋身上，亦穿出一股端庄冷艳感，如一朵秋菊绽放。
吃饭的地方是在京城海淀的一座五星级酒店里，20层，鲁菜馆。井高要的是一个包厢。他和谈云秋要谈事情。
这家鲁菜馆井高和刘苏眉来尝过一次，对这里的干烧鱼、辣椒炒肉、九转大肠几个名菜赞不绝口。这次谈云秋来京城，本来是约好在云图别墅见面。
不过，谈云秋下飞机就给他发了微信，他刚才就叫谈云秋来这里吃饭。他正好在邮电大学附近的“不知名”咖啡馆里和章婷在一起温存。前天下午，他还没过瘾。
上午11点半左右，鲁菜馆的大厅里全都是人。包厢里倒是清静。
井高笑着吃着豆腐，道：“那倒真没这个想法。就是听着编剧说起娱乐圈的现状，对互联网大厂搞的流量、摆烂觉得不怎么痛快，想对影视剧行业做点改变。
我们现在都在讲文化自信，文化输出最大的载体就是影视。我也算是做点事情吧！”
谈云秋微微笑着，举起酒杯，“井总，我敬你！这想法和格局就大。”
井高和谈云秋虚碰，笑道：“别拍我马屁，能不能做成还两说的事情呢。总之先这么去做。我盯着这件事的后续进展。”
最近薇薇怀孕，他需要在京城里呆着。听医生介绍，开始前三个月比较关键。
找云若琳办的银行牌照申请的事宜，目前还没消息，但应该问题不大。
可能还需要出面去陪着吃顿饭。
谈云秋掩嘴轻笑，自有一股御姐的风情，说道：“那说正事。我和曹庄商量过，福辉集团这些年行走江湖要说没有湿鞋这不大可能，但是要牵扯到宋衡身上去却也难。
所以，我们的计划是先募集一大笔资金，联合沈煌、蒋普几人针对福辉集团的新业务：医疗器械、酒店业务。”
井高微微蹙眉，并不满意，“云秋，正常的商业竞争，那得多久才能让福辉集团倒闭？我看递给我的报告，他们家不是有金融产业吗？”
谈云秋不慌不忙的起身给井高倒酒，毛衣下的峰峦曲线曼妙，说道：“井总，我们分析过，恰恰是不能动福辉集团的金融产业。你听我慢慢说。”
井高舒展眉头，做个手势。示意谈云秋请讲。
谈云秋侃侃而谈，“井总，我先说一下福辉集团的业务发展历史。他们早期是做电脑生意的，凭借着保修政策好，三年的时间，迅速的扩大。
但是九十年代末期至本世纪的前十年，电脑厂商的竞争就非常激烈，因而宋衡转向了房地产。这不得不说他又走了一步好棋。福辉集团继续的扩大。
而到2014年前后，房地产行业的利润也处在下降的通道中。宋衡开始福辉集团的多远化试图寻找新的利润点，开始涉足电商、酒店、医疗器械、金融、农业等领域。
同时，福辉集团还开启了自己的全球化进程。在世界各地设分公司。福辉集团目前在苏省是名列前茅的民营企业，去年的年销售额506亿元。”
井高若有所思的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
他这些年的学习也不是白学的。大把的商业案例在他脑子里装着。福辉集团这条路堪称是典型的民营企业的死路：
做一个行业，在行业利润下降后，创始人敏锐的意识到要转型，而且第一代富豪的行动力往往是非常强的。立即调集资源转向。
在国内前三十年，生意很好做，仿佛是捡钱一样。但是现在的商业环境可不是那么好的，一个行业不做深做大就想要赚到钱，那基本很难。
开的新坑越多，亏的越狠。
所以多元化的民营集团，多半都是没有好结果。
按照太初智库给他的分析，对策其实是要集中资源做深一个行业，哪怕是夕阳产业，你只要认真的去做，找到竞争的发力点，一样可以存活下来。
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可以轻松赚钱的商业环境了。
太初智库给他的分析，其实也是在劝诫他不要把摊子铺得太大。当然，他是不怕的，因为他的资金链永远都不可能断裂。
说起来，他前段时间让（安）小茜的助理费佳宜在云图别墅帮他清点下“家底”，现在不知道报告搞出来没有。
像福辉集团，居然还进入了电商行业，看来很多商人是没把前首富大人在电商上的经验教训汲取。现在电商不是那么容易做起来的！基本都是大坑。
不是谁都是拼多多？连丁三石做一个“网易严选”都算是了不起的成就。
像他现在看金陵的企业苏宁，跟着马芸去玩新零售，井高就觉得苏宁挺危险的。
谈云秋笑道：“井总，福辉集团摊子铺得越来越大，但其实他们的利润一直在降低。福辉集团的金融业务，就是为吸纳社会上的廉价资金。这里面埋着一个大坑。
我和曹庄商量的思路，就是要不断的把福辉集团稍微有点起色的新业务给挤兑死，逼着他往金融领域去找钱。最后问题自然就会出来。这个大雷一爆，宋衡作为福辉集团的实际控制人，他跑不掉。而福辉集团也会是等待被吞噬的肥肉而已。”
井高点点头，认可道：“行，你们这个方案做的不错。我认可了。你们现在募集到多少资金？”
谈云秋吃着菜，轻笑着道：“曹庄已经拉到1亿多的资金，我这边和沈煌一起凑凑，应该也有一亿多。我们的目标是拉到10亿的资金。还差点。
我们计划是按照各自的出资比例，来分享随后的利益。”
井高想了想，道：“这样，我给你们补3个亿，剩下的你们自己去运作。我派一个朋友过去参与这件事，跟着混混资历，张张见识。”
谈云秋正吃菜，筷子就停在半空中，道：“井总，你这朋友是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