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井高看着谢书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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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章 书彤，继续
谢书彤在中戏的专业是歌剧系，也属于表演专业。她的五官明媚大气但是不上境。镜头怼脸拍摄后，特别是电影的拍摄，容易显得平平无奇。
这是电影拍摄镜头比例所决定的。那些在电影里上境的大美人基本都是小脸。以章子怡、周黄鸭、丫丫等人为代表。
因而，谢书彤在一六年大三的时候，参与了一两部戏的拍摄后就转幕后制作。
有井高在，她不想再当演员，想转导演和制片人是非常轻易的事情。而随着凤凰影视开始进行各种制度上的建设，特别是井高考察好莱坞回来后，强烈的要求凤凰影视将制作向好莱坞模式靠拢，最终演变成实际上的“制片人中心”制度，谢书彤也顺理成章的变成制片人。
当然，这其中还有她的同学、曾经的爱慕者曾毅，以及师姐、中戏的老师俞诗淑的影响。他们两个导的戏，一个扑街扑到惨不忍睹，只能靠各种救济来活。一个拍出来的片子还在做后期，过审可能会有点问题。这都两年过去。
所以，谢书彤便不想再做导演。她本身不是导演专业毕业的。专心的做她的制作人。
“井哥，你要问我的意见啊？那你可能准备好被我吐槽不能生气呢。我可是知道的很清楚，凤凰影视的制度主要骨架都是你设定的。对吧？”
秋日的正午，阳光寂寥而柔和。时间仿佛在精美的菜肴和美酒中流淌着，惬意而悠闲。
谢书彤身段挺拔高挑，坐在藤椅中，拿着装红酒的酒杯，大胆而直白的看着井高说道。
井高笑道：“这点气量我还是有的。书彤，你尽管说。”说着，对谢书彤旁边坐着的清纯白皙的妹子道：“小伊人，你作为凤凰影视的演员，有什么想吐槽的，等会跟着书彤做个补充。”
宋念伊一米六五的身高，其实在影视圈而言并不算矮，不过井高总会觉得这妹子娇俏玲珑。可能是因为她脸比较小吧，一副很清纯、禁欲系的模样。
这和他昨晚见到的汤臣集团董事长徐枫的“干女儿”、女秘书易红芸的清纯不同，那妹子身材高挑，而且有着一双浓眉，就他阅尽美女的眼光来看，易红芸这妹子一旦被开发浇灌，就会褪去清纯和青涩，变得美艳而性感。
“好啊，井哥。”宋念伊展颜笑起来。
谢书彤笑着道：“井哥，你别看小伊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她等会能把你吐槽到脸色铁青。”
宋念伊娇嗔着打谢书彤一下，“就你会说话。”其实，她知道谢书彤这是在帮她铺垫下，省的她待会说过火了。
井高笑道：“那让小伊人待会嘴下留情。”
“咯咯。”几个美丽的女孩都掩嘴笑起来。
只不过她们笑的原因不同。杨淳和邹若雅是附和的笑着，算是给井高捧场。而谢书彤则是一脸的古怪加促狭，一双丹凤眼从宋念伊白净的小脸上滑到井高的脸上，再落回到宋念伊的俏脸上。那意思当真是…
宋念伊和谢书彤一起在中戏当了四年的朋友、闺蜜，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当即就有点遭不住，小脸顿时通红。
岑雨潞这有着精致瓜子脸容颜令人惊艳的校花则是看懂怎么回事，忍不住掩嘴噗嗤娇笑。怎么样才叫嘴下留情呢？想着身旁清纯娇俏的宋念伊跪在井总的面前让他舒服，那画面…。中戏的学姐们好污啊。
谢安忍俊不禁，打趣道：“老井，你这不道德啊，吃个饭还要撩小伊人？”
井高连忙举起手，“我去，算我说错话。你们这联想力太丰富了。好端端的词语都给污染了。书彤，别作怪了，说说正事。”
谢书彤笑容满面，道：“好啊。井哥，从我的角度而言，凤凰影视目前的制片制度有三点让我们觉得很不合理。
第一，目前公司里的制片人是按照各自的业绩分等级，但即便像我这样监制了两部戏成绩还不错的制片人，每个项目的启动资金都还需要自己去找。如果是拍电影还好说，拍电视剧想要拉资金，真的是千难万难。
就井哥你刚刚说的影视版权众筹的事情，就算你规规矩矩的给外面进来的钱发红利，但是，谁会给电视剧投啊？
只有电影才会有大爆的机会，才会有超额的高收益呢。而且，目前影视圈里除非有熟人，外面不管多少钱进来都会被坑。就算是早年间的煤老板都是坑的不要不要呀。”
井高一听，大有触动。这一点他还真没想到。电视剧和电影拉投资的方式确实不同。手指轻轻的敲一下餐桌，鼓励道：“书彤，继续说！”
熟悉他生活习惯、细节的人都知道，他敲手指的时候是正在用心、认真的思考。
谢书彤喝一口红酒，道：“第二，就是现在整个公司推的是制片人+导演+明星制度，要保证影视剧的质量。刚才井哥你说，我们实际运作中变成制片人中心制度。制片人的权力最最大的。
但其实这个说法是不准确的。我们凤凰影视在某些剧，甚至三分之一的剧中都是制片人+明星的模式。因为有些片子如果请的是流量明星，我们根本就管不了！不仅是导演管不了，就算是制片人也管不了。
这是我们制片部门最烦的事情！
每部剧各种狗屁倒灶的事情都有一大堆，我们每次见面，吐槽起来，嗳哟，那可比吐槽大会更加精彩！
别看我们凤凰影视是国内销售第一的公司，但其实好多演员不卖我们的帐。像我这样的小制片人，遇到明星耍大牌，最常见的是哄着。我们制片人有业绩考核的，明星都请来了，再换人根本就无法控制预算。
井哥，你刚刚说要培养新人。降低头部明星的片酬。我看这个很难呢。因为观众就是需要看明星的。
在目前我们这样的制片模式，有明星的剧，就是比没有明星的剧卖的好呢。”
井高前两天刚和汪海淋聊过制片制度的变迁，非常清楚谢书彤说的背景。
当电影产业足够繁荣时，制片人主要是控制影视剧的制作成本，增加产出，这样做影视剧的老板就能挣到钱。
虽然目前圈内演员们的薪酬很高，而且电视剧播出要买收视率，需要花大价钱在发行在。但是凤凰影视下面有着院线、发行公司，甚至还有艺人的经纪约，这就足够能赚到钱。
但是，这种电影行业内最古老的制片模式是无法保证影片质量的。制片人并非都是懂行的，他只是在成本控制上的比较到位。所以，在一部剧里添加明星，这是质量上的保证。特别是近年来因资本兴起捧出的流量明星，这就更需要明星来加持。
井高思索着道：“书彤，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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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一章 环境恶劣
谢书彤讲叙的时候，杨淳和岑雨潞两人都是安静的听着，享用着美食和美酒。
她们北外和娱乐圈其实隔得还是挺远的。就算有些学姐学妹出去挣快钱了，但距离娱乐圈的明星，这是隔着社会层级的！
因为，别看中小演员们都在大喊不挣钱，那是相当于大明星而言。对于普通人而言，他们依旧是挣钱的。比如接一个配三、配四的戏，可能半个月搞定，四五十万就到手。
谢大少忍不住插话道：“老井，你别急着让书彤继续吐槽，就目前整个行业的这个状态，你培养新人的办法似乎不管用啊？观众不认可新人的脸。
而凤凰影视名下现在有院线，有爱奇艺这个网络入口，但是在电视台那边呢？你们制作这么多影视剧，怎么卖得出去呢？”
他多少有点好奇。
娱乐圈嘛！
他现在的朋友圈层次在慢慢的攀升。因为他爸谢望真执掌着国内前五的房地产商：夏商地产。即便他爸只是一个管理者的身份、持有少量的股权激励，但就和万科的郁亮一样，这种身份所掌握的资源是庞大的。
他在京城年轻一代的二世祖圈子里，除开世家子弟的圈，他差不多够得上是二线的富少。
其实要说乱，娱乐圈乱，像金融圈，资本圈，他们这个富二代的圈都乱。可能拥有着大量俊男靓女的行业或者收入高、消费高的行业都乱吧。
圈子里的朋友对娱乐圈的小明星，偶尔还是品鉴一下海鲜的优劣，带出来出席。但更多的是网红。而那种正当红的女星，他们这个圈子能够吃到的不多。
他对造星机制还是很感兴趣的。指不定回头可以推荐下身边的女孩过去。
井高笑着道：“这卖剧环节太细节的事务，我还真不清楚。先让书彤给我们说说。”说着，看向圆形餐桌对面明媚大气的谢书彤。
谢书彤鄙夷的看她哥一眼，她对自己哥哥的德性还是很熟悉的，犀利的道：“哥，你是想问小女孩怎么入行，当了小明星后怎么发展的事吧？”
谢安笑着举起右手否认三连，他现任的女朋友邹若雅就在旁边坐着的呐，道：“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想。”
“咯咯…”几个女孩又是一阵笑声。谢大少这明摆着给猜中心思了。
井高忍不住笑起来。他之前还算有立场劝谢大少收敛点，现在他是啥立场都没有，张佳振那事闹出来，原因不就是他和安小茜的合影吗？
想着安小茜那个身怀名气的极品美熟妇，井高忽而的有点思念她。不知道她在深城怎么样，和安逸的关系又处理的如何。这都是他的“业”啊！
他和另外一个美熟妇章婷的关系，道德责任由章婷去背负了。她主动诱惑他的。搞的他当时嘴上说不要，身体受不了。最后是没忍住。但是和小茜的羁绊，这就完全是他的锅！他当时很强势的将小茜抱到卧室里给入了。当然小茜也没有反抗，而是愿意、顺从的给他了。
谢书彤没理会哥哥的辩解，转向井高，说道：“井哥，现在实行的是一剧两星+互联网平台的卖剧模式。以我们凤凰影视在电视剧上的产量，其实每年都会有一半以上的剧在积压。
特别是现在流量明星大行其道。电视台买剧，非要有流量才买。凤凰影视卖剧的话，也是和各个卫星台、地方台、优爱腾去谈。
像我之前担任制片人的一部古装偶像剧，1500万的制作成本，也算是非常精良的。我在服化道上留足了预算。但是因为没有明星的加盟。我借着凤凰影视的牌子，买了两家卫视和腾讯，一共卖得800万。算是亏本卖的。公司的盈利从演员经纪约上补回来。
我这还算好的。好歹把剧卖出去了。我的同事好多剧都是积压着，卖不出去。
井哥，这其实就是我要说的第三问题呢。我们制片人制作一部剧，需要公司从其他地方才能找补回来，这就让我们制片人虽然有职权、地位，但是薪资、待遇完全不能匹配，更不能和演员相比。我转行这一年多看到大批懂行的人离开。这进一步的降低了制片人队伍的素质。更加影响到影视剧的创作。”
“嗯。”井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让服务员拿了纸笔过来，把谢书彤提的三条建议都写下来。第一，制片人拉投资非常难。而且，电视剧比电影更难。即便他愿意堂堂正正的做“影视版权众筹”这样的项目。第二，制片人权力受到明星的制约。这让他们很难受，明星不好管理。第三，制片人的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卖剧难。
谢书彤见井高认真的，半站着，探身看了看，忍不住道：“井哥，那我再多说一条意见，只是我个人的感受。你不是规定凤凰影视内部不再搞潜规则，也不接艺人陪酒的生意。但是，这个根本没法禁止的。
制片人出去拉投资，像我还好点，报一下我爸的名字，顶多就是被要求喝几杯酒，有的制片人待遇可不是这样的。然后，更多会被要求把公司的明星，特别是演这个剧的明星，约出去喝酒。我是很受不了的。正经人谁愿意干拉皮条的事情？
真希望你能够把这个外出拉投资的事情解决掉。至少不要这么大规模的吧！我们凤凰影视的制片人，现在在外面名声都不怎么好听。去要求嘛，又有业绩要求，和乞丐差不多。完全不是那种我有一个优质项目，向客户推荐的那个模样。
入行这一两年，我心态都要变老了。
井哥，刚才你提到要大规模的培养新人，真要是搞出大量的艺人，极度的内卷起来，我怀疑我们这个圈子最后就是走的就是韩国的老路。
卷起来之后，经纪公司的老板带着艺人去给掌握着资本的制作公司和掌握着发行渠道的公司高层们喝酒。不陪酒就出不了头。其实现在电视台购片的都是中老年妇女，所以就是男演员去陪酒的。”
井高能感受到谢书彤这番话里蕴含着思想上的斗争，怜惜的看着她，说道：“书彤，我会改变这一切的。”
说着，他起身，走到二楼露台的栏杆处，沐浴在秋日的阳光中，给助理冯婉打了一个电话，问道：“婉婉，今天凤凰影视那边是不是在组织汪海淋老师他们编剧在讨论提高编剧在制作中的地位？”
“井哥，是的。”冯婉温婉的柔声道，柔情似水。昨晚井哥陪着她和郑晓冰让她们很快乐，她现在满心都是他的身影。
井高道：“我下午会过去参加。你通知一下方少凡。”
“好的。井哥…，哥哥，我想你了。”冯婉在电话里柔婉的轻声道，语调柔媚温情。
井高禁不住嘴角翘起来，婉婉这个尤物啊，温声道：“婉婉，你到凤凰影视来陪我一起开这个会。”
“嗯。”
井高微微一笑，挂了温婉秀美的大美人的电话，走回到餐桌边，道：“这样，大少，下午不能陪你聊天了，书彤，等会咱们去凤凰影视的总部参加一个会议，把一些问题讨论一下，能处理就尽量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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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二章 欧尼桑
看着带着微醺的酒意走回来的井高，“啊…”谢书彤多少有点惊讶，忍不住掩嘴惊呼。
她还有点为井高怜惜、关切的看着她的眼神而心中有所悸动时，没想到井高这么的干脆，现在就去公司处理这个问题。连忙摆手拒绝道：“井哥，你们上面开会我还是不去了！给人看到，估计是要在公司传流言。娱乐圈最流行这个。”
井高笑着道：“书彤，我刚处理了一个乱传我流言的张佳振，哪个不开眼的还敢乱传我的流言？再说，凤凰影视总部里去楼上的电梯都是专用的。”
说着，逗宋念伊，“小伊人，我要是配合你炒作绯闻，你会不会一夜爆红？”
宋念伊故意一本正经的道：“井哥，不会啊！因为你在公众的视线里并不够出名。那些流量明星、小鲜肉比你有名气的多。但是，我过两周肯定会爆红。因为资本会因为你而讨好我呢。”
这话是典型的欲扬先抑。说的餐桌边的众人都是纷纷笑起来。井高都有点想捏捏小伊人清纯的小脸蛋。这小妮子！小话一套一套的啊！听着很舒服。
谢安也是笑起来，道：“老井，我就不去了！我虽然关心明星制造，但是开会这种事，我是懒得去参与的。太枯燥了。你们去吧。”
井高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怎么培养足够多的新人。是韩国的练习生制度，还是日本的偶像养成制度？但是聊天聊到这里来，他也没有盘根究底的去问的道理。虽然，他内心里其实还是很好奇的。
井高沉吟几秒，道：“那个，大少，你有没有兴趣进军长视频网站呢？国外不仅有奈飞，还有HBO。而且，我也要为五年后或者十年后的反垄断审查做准备。”
谢安摇摇头，拍拍井高的肩膀，谢绝他的好意，“老井，谢谢！第一呢，我比较懒散，让我再当几年米虫吧！反正男人一过35岁就玩不动了，我还有6年的时间可以潇洒。等到时候再说。第二，不能我们全家都在你的商业帝国里。”
他也有自己的自尊的。况且，他衣食无忧，没有必要把友谊搞的变质。当然，老井想要拉他一把的人情，他肯定承的！
井高就笑，“大少，我生意做的很大的啊！”也不勉强自己的朋友，对谢书彤和宋念伊道：“等会你们俩坐我的车。小伊人的意见我还没听。这边过去北六环路上要近一个小时。我在路上听一听。”
“嗯。”谢书彤，宋念伊都是笑着答应下来，。
谢安去前台结账，邹若雅跟着他去了。二楼露台这里今天其实被谢安包场了，谢书彤和宋念伊都很有眼力的将露台这里留给井高和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孩。
井高看向网红瓜子脸的19岁女孩岑雨潞，道：“岑同学，你手机上有凤凰支付吗？”
岑雨潞一米六七的身高，身材匀称，穿着白色的桃心领毛衣，搭配着深蓝色的直筒裤，细腰长腿，隆起的小囤儿浑圆丰翘，带着少女的结实感。弧度性感。
岑雨潞咯咯娇笑道：“没有。井哥，你这是化身超级推销员，就像美国的大统领一样啊？”声音娇滴滴的，很动听，像一只百灵鸟。
井高笑着道：“那还不至于。我现在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啊！以后可以类比。就在这儿下一个，我等会加一下你的好友。”
一顿饭吃下来，以他的阅历自然大致看得出来这姑娘的性格、品性和想法。19岁的小美人性格外向，有点活波。说话呢其实并不是那么的圆润，会有些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