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现代。
遇到不公正的事，骂两句拍拍屁股走人，什么都不用担心。
在红星轧钢厂，得罪了许大茂，就等同于得罪了李副厂长。
被调职，停职都是基本操作。
更有甚者，直接被找个借口开除出厂，你连一丁点申诉门路都没有。
被厂子开除的人，档案里会有污点，哪怕是公私合营的小饭馆，早餐铺子，都绝对不会用你。
等同于，你的这辈子就这么毁了。
许大茂笑眯眯的看着何雨柱：“怎么样，傻柱？所有人都站在我这边，你没辙了吧？”
何雨柱肺都要气炸了：“你个王八蛋！有种你放开我，老子和你单挑！”
“傻柱啊傻柱，说你傻，你还真是不聪明。”
“都这个年纪了，还以为武力可以解决问题？”
许大茂擦擦嘴角的血迹，将手帕丢给一个跟班：“把这玩意儿带上，这是他揍我的证据，公然在厂子里殴打领导，先给我关他十天半个月！”
“什么时候愿意低头认错，态度良好了，什么时候给放出来！”
看着何雨柱被几人合力拖走。
于海棠眼睛湿润，心中无比愧疚。
“对不起，傻柱。”
“我不是有意要害你，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太重要了，许大茂...我们得罪不起...”
这场饭局，被何雨柱这么一闹腾，大家也都没了吃饭的兴致。
安排几个人把现场清理清理。
许大茂就夹着皮包自顾自的离开了。
离开前，他关心的看向于海棠，解释说：“没受着什么惊吓吧，傻柱这人就这样，疯疯癫癫的。”
“刚刚我酒喝多了，可能有些地方做的不对，你别生气啊。”
“回头我让会计给你这个月分数加两分上去，让你多领点工资和粮票。”
于海棠没有多说什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许大茂，你的手段真的很脏。刘海中虽然可恶，但却连你的一半都赶不上！”
“刚刚，你分明是故意引傻柱过来，让他来揍你的，对不对？”
许大茂微微诧异，但却并没有否认：“我发现你，不是一般的聪明，真是让我越来越喜欢了。”
验证了猜想，于海棠愤怒骂道：“许大茂，你就是个混蛋！”
说完，她便摔门离开。
第157章 大院禽兽要治许大茂
很快，何雨柱被抓的事情就传到了大院里。
趁着许大茂还没回来。
一群人聚在一起，激烈讨论。
三大爷摇头：“这许大茂还真是个小人，我一准就猜到他要针对傻柱，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二大爷冷哼：“这家伙啊，就是个王八蛋！”
“现在厂子里但凡是和他不对付的，全部都得被他整！先是我，然后就是傻柱！”
他一脸愤愤的说：“我在职的时候，就算是教训人也得找个由头，可这小子呢，直接把黑的说成白的！”
“光天化日，在饭桌上就要欺负女同志，我呸，换我都得关着灯！”
“这种事啊，就是给我钱，我都不一定干得出来！”
两位大爷齐刷刷的看向一大爷，等待着他发言：“一大爷，你好歹说句话啊。咱们大院现在出了这么个败类，是不是得好好整治整治？”
“我提议，咱们得把大会给重新开起来，把院里大爷的威信也给树立上！”
三大爷推推眼镜，举手提议：“还按照以前一样，一二三，三位大爷排序，我阎埠贵还是三大爷！”
三大爷这会，并不是奔着帮忙解决事情来的。
他只是想一门心思，把自己的威信在树立上。
一家七口人，全都靠他这么点退休金养活，哪够啊。
再次当回三大爷，手上捏着点小权利。
到时候别人再找他帮忙主持公道，可不就得给他仨瓜俩枣。
这不就捞着好处了吗？
一大爷两手互相插在袖子里，一直没说话。
抬头先瞥了二大爷，紧接着又瞥了三大爷一眼，淡淡的说：“开大会，我没意见，但是这个大爷，我是没兴趣再当了。”
“你们喜欢，就往前晋一个等级，刘海中做一大爷，阎埠贵做二大爷好了。”
“至于许大茂的这个问题，我们确实得注意。”
他顿了顿，苦笑说：“只不过，权力捏在人家手上，我也仅仅就是靠着个八级钳工的名头，他才没敢动我。”
“要不然，现在早就给整下去了。”
听完一大爷的话，所有人全部陷入沉思。
就连一大爷在厂里都是勉强自保。
其他人，就更加没辙了。
二大爷还被贬去了刷茅房，在厂子里连个普通工人都顶不上，干得不好，随时随地的都能被人开除。
何秋这会还没回来。
得知这一消息的娄晓娥愁眉不展。
原本，她求助三位大爷是想各位帮着拿个对策出来。
可聊着聊着，三个人一个都不说话了。
“二大爷，一大爷，你们都是厂子里的老人了，可得替我家傻柱想想办法！”娄晓娥哀求着说：“我们家傻柱的脾气大伙都知道，虽说有些鲁莽，但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手！”
“现在人被关进了小黑屋，连个送饭的人都没有！”
“咱们好歹也是大院的邻居，可不能就这么见死不救啊！”
二大爷摇摇头说：“娄晓娥，傻柱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比你更清楚，但现在问题不是他动不动手的事。”
“而是他招惹了许大茂！”
“当初你还和许大茂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知道那家伙是个什么德行，早早的就和傻柱子不对付了，有仇必报！”
一大爷接过话茬：“二大爷的意思是，就算没有今天的这么个冲突，傻柱肯定也会因为其他的什么事，被许大茂给抓起来。”
“我们厂长因为某些问题，正在隔离审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
“许大茂在厂子里，几乎可以无法无天，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傻柱没事，你只能去求许大茂了。”
娄晓娥心中无比难受。
要他去求许大茂，那还不如一刀杀了她。
好不容易从那个深渊里逃出来，过上几天安生日子。
没曾想顶梁柱却没了。
就在娄晓娥内心做着复杂挣扎的时候，大院外头，秦京茹提着菜篮子哼着小曲走回来。
看样子心情不错。
“哟，怎么大伙都在呢？”
秦京茹走过来，笑着打招呼：“聊什么呢，一个个的这么开心？带我也听一个呗！”
一大爷给娄晓娥使了个眼色，意思让她赶紧找秦京茹。
他们是两口子，说不定找她求情，也能有用。
娄晓娥一把上去，拉着秦京茹衣裳，激动的说：“秦京茹，我求求你，求求你让许大茂把我们家柱子给放了吧！”
“我，我给你跪下来了！”
情急之下，娄晓娥就想往下跪。
还好被眼疾手快的秦京茹给一把拉住，从地上拽了起来。
她这会还有点懵，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等，等等，你啥意思？”
“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
秦京茹一头雾水：“你们家傻柱不是在厂里上班嘛，和许大茂又有什么联系？”
三大爷作为好事者，赶紧把他听来，关于厂子里发生的事情全部讲了一遍。
秦京茹听完以后，震惊的菜篮子都掉到地上了。
“什么？”
“我们家大茂怎么可能会干出那种事？你们，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
三大爷耸耸肩：“消息是厂里人带回来的，中午在食堂吃饭，他们全都瞧见了。包厢里，许大茂连皮带子都解开了，裤子也脱了一半，光着俩腚就往人于海棠身上扑。”
“接下来的话啊，我都不好意思讲，简直有辱斯文！”
三大爷说的绘声绘色。
就好像当时他就在现场观摩一样。
而就是因为他如此生动的描述，给秦京茹弄得满脑子都是这么个画面。
气的鼻子都冒烟了，整个人，仿佛就要爆炸了一样。
她瞪着所有人，愤怒的问：“你们刚刚聚在这，全部都是在聊这件事，是吗？”
众人点点头。
秦京茹顺势冷哼：“我警告你们，这件事没有真凭实据，不许围着讨论！如果再让我知道，我就告诉我们家大茂，让你们一个个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被这么一弄，众人全部面露厌恶。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着许大茂在一起呆久了，就连秦京茹都变成了这幅模样。
撂下狠话，秦京茹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气冲冲的就回了屋子。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娄晓娥回头望向一大爷：“一大爷，我，我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要等我小叔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