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道我怕谁?乌海就有这个气魄。
袁州懒得理会这两个二货,继续回答姜嫦曦的问题:“酒庄地址在北纬37度-北纬41度的位置。”
说经纬度来确定位置,陈维、婉姐等人沉默,倒是姜嫦曦闭眼琢磨了会,倒还真听懂了。
也不知道是姜嫦曦记性好,还是有种神之默契。
“那里的话……好的庄园的位置也就那么几个,想来应该距离不远,怎么样袁老板要不要和我一起讨论红酒,毕竟我在那里也是有酒庄的人?”姜嫦曦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点了点自己的红唇,那样子真是又媚又美。
……
第一千四百零五章 正宗黔菜
现在有钱人谈话都不说有车有房有游艇了,都是有酒庄,瞧瞧这逼格,婉姐目光有些羡慕。
毕竟婉姐平日喜欢喝杯红酒,看本好书,也曾幻想过有个自己的酒庄。
陈维感到有些压力山大,然后小声对身旁的婉姐表态:“小婉,你放心,我也一定会努力给你买个酒庄。”
婉姐展颜一笑,道:“买酒庄干什么,每个人的日子都不同,我们的小日子何必和别人比,那不是自找没趣。”
“我只是想……”陈维张口解释。
婉姐拍了拍陈维的大腿,道:“好啦我知道你是想我开心,我也相信只要你努力肯定能送我酒庄,但我也不想你太累。”
陈维和婉姐两人交流声音不大,否则就是撒一片狗粮了。
瞅着这样认真的姜女王,在袁州眼里那就是姜嫦曦不知道又有了什么鬼主意,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是以,袁州干脆果断的拒绝道:“不用了,我这里就能自己研究酿制,我对酿酒还是有点简单的心得的。”
“那先喝酒。”姜嫦曦难得没有继续调侃,只是耸了耸肩道。
“现在我来开酒,然后醒一部分酒,酒喝不完可以寄存在酒馆,让申敏登记一下就行。”袁州点头,然后冲申敏点头示意。
“好的,老板。”申敏点头,然后拿出袁州准备的牛皮记事本,目光看着袁州开酒。
就在大家边看袁州开酒,边讨论的时候,坐在姜嫦曦边上的郑娴小声的没头没脑的开口:“既然想,为什么不做?”
“因为有些事情只能想想,过过嘴瘾。”姜嫦曦洒脱一笑。
“那你真大方。”郑娴摇头道。
“因为小雅和圆规是真的很好。”姜嫦曦语气淡然,目光却认真的看着袁州开酒倒酒。
“好吧。”郑娴点头,然后道:“一会我陪你喝酒,就当谢谢你请我喝酒了。”
“这么算来我还是亏的。”姜嫦曦笑道。
“那下次换我请你。”郑娴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笑道。
“一言为定。”姜嫦曦点头,然后伸手端起杯子碰了碰郑娴桌上的酒杯。
“没问题。”郑娴也干脆的拿起酒杯喝下。
全部倒完酒后,袁州和申敏一起把酒端到大家的桌上。
到吴云贵这里时,他调侃道:“现在哪里都找不出袁老板这里这么自在的喝酒的地方了,连椅子都要自带,更别说是着装要求了,那更是没有。”
就像吴云贵说的,店里来喝酒的酒客,明知道喝的是红酒但大家还是穿着平日的着装,哪里像吴云贵参加的那些红酒品鉴之类的活动哪个不是要求大家得锦衣华服,衣冠楚楚的。
不像袁州这里既能喝到好酒又能放松的自在,不需要其他点缀,就像袁州做的菜,本身已是极致美味,无需环境点缀一般。
“开心就好。”袁州放下酒和醒酒器道。
“对,开心最好。”吴云贵点头,笑道。
袁州和吴云贵的对话在坐的都听见了,大家默契的举起手上的杯子冲着袁州笑道:“对,开心最重要。”
“嗯。”袁州难得露出温和的笑容,点了点头。
第一天的红酒很是顺利,就好像每次多出新酒一般,大家克制又畅快的喝着。
当然,其中免不了有人抱怨说红酒应该配红肉,也就是牛肉之类的一起吃。
不过也有人抱怨,这个人自然是只有刚刚吃完就会饿的乌海,就是他在说有牛肉一起吃就完美了。
而对于乌海的要求,袁州一贯的无视,是以这晚的酒馆营业还是很顺利的。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袁州和往常的作息一样,起床洗漱然后锻炼准备早餐。
等到袁州开始准备早餐食材的时候,蓉城的人们也开始起床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但有人却不同,她已经伏案工作了一整夜,现在正揉着眉心,脸色略带疲惫的起身。
“哗啦”这人起身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直接洒进房间,让本来略带沉闷的房间瞬间活跃起来。
“已经早晨了?”这人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以及小区中庭底下的绿化,轻声道。
“时间不早了,应该去巡店了。”说着,这人转身端起桌上已经冷掉的黑咖啡直接一口灌下,转身去了洗漱间。
这个房间大小并不太大,大约六十平米的样子,一间卧室,一间采光很好的书房,整个房间布置的简约又干练,卧室衣柜随着这人的拉开,里面满满的都是适宜职场的黑白灰深绿等这些颜色的职业装。
穿好一间中领黑色修身毛衣,下身一件同色直筒轧棉垂坠西装裤,外塔一件驼色的大衣,走到门口位置的穿衣镜前,这人开始画口红。
镜子里映出一个年约三十的干练女人,肤色白皙,眼睛有神,红棕色的口红很带气场,眼角淡淡的纹路却透出一点年龄。
现在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熬夜的疲惫,眼神清湛并且有神,最后确认了一遍全身上下后,直接开门出去了。
一路上高跟鞋发出轻轻的哒哒声,电梯直达负一楼的停车场,她径直上了一辆黑色宝马,发动车子然后驶出这个中档小区。
时间刚刚过九点的时候,袁州小店的早餐已经结束了,但这人却出现在一家美容院的大厅里。
这是一家连锁的美容院,只见她一进门,门口的接待立刻出声道:“邓经理早上好。”
“嗯。”被叫邓经理的女人点点头然后径直往里巡视了过去。
接待小姑娘立刻紧张的跟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邓经理我马上去叫人出来。”
“不用,我只是例行巡视,你们做你们的事情。”被叫邓经理的女人轻瞥了年轻女孩一眼,立刻转换脚步径直去了休息室。
“糟了。”年轻女孩立刻一脸懊恼,但又咬着唇不敢多说,想要通风报信失败。
看这样子就知道,这位邓经理是名声在外的。
这不,刚刚靠近休息室,里面就传来美容师们的调笑以及八卦。
“听说袁老板那里的黔菜做的超级正宗。”
“你不是黔省人吗?去吃过没有?咬咬牙就当犒劳自己咯。”
“袁老板什么菜都做的好,就是快别说黔菜,一说黔菜我就想到那个老处女,啧,简直可怕。”
这话一出,年轻女孩脸色瞬间惨白,都不敢往上看邓经理的脸色了。
然而邓经理却好似没听见似的,径直推开休息室的门。
……
第一四百零六章 慕名而来
休息室的门是单开的玻璃门,推开的时候并不会发出声响,是以里面围坐的五个穿着粉色大褂的美容师还在说话。
“可不是你说那邓雪丽今年得有三十五了吧,为什么还不结婚,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谁知道,也许是个蕾丝边呢,咱们这美容院从上到下,就是总公司那里都没几个男的呢。”
“也不能这么说,我觉得就是她太严厉了些,做事一板一眼,但其他还好。”
几个美容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口中的那个邓经理邓雪丽,殊不知这人正站在她们背后。
领着人进来的那个年轻姑娘现在是恨不得晕过去才好,毕竟这事情太尴尬了。
尴尬又气愤的她都不敢看眼前邓经理的脸色。
“现在九点二十五分五十秒,距离打卡休息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十五分钟五十秒,所以你们为什么还在休息室。”邓雪丽清冷的声音直接响起。
说这话的时候,邓雪丽也就是邓经理是看着手上的手表的,脸上表情和刚刚进门的时候一样,仿佛没听见这些中伤甚至恶毒的话语一般,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有公事公办的严肃。
“哗哗哗”一连好几声响起,这都是美容师们从椅子上快速起身发出的声音。
这几个美容师年纪不小,看起来都是二十七八的样子,都穿着粉色的大褂,统一的丸子头,脸上画着淡妆气色都很好,看起来也是光鲜亮丽的。
但现在看着邓雪丽却一个个脸色苍白,眼神闪躲,根本不敢开口说话。
“我问你们为什么这个时间还在休息室,而不是在前台迎接客人,或者是做美容准备工作。”邓雪丽抬头看着五人问道。
“我,我……”
“那个……”
“这个,就是……”
几人呐呐的说不出话,看着邓雪丽的脸,几人尴尬又羞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第一次工作时间不到岗,你们五人按照员工手册上说的每人抄写守则三遍,你负责收然后这个礼拜交上来。”邓雪丽见几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直接说道。
“啊?哦,好的邓经理。”领路的年轻姑娘先是愣了下,然后才连忙点头。
说完,邓雪丽直接走出休息室,然后继续在店里巡视起来,不论是每一张美容床的清洁程度,亦或者是美容产品的摆放和存储她都一一认真的查看了一遍。
整个时间大约花费了三十分钟,而期间那五个美容师一个安静如鸡的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就是其他忙完的美容师搭话她们也不敢回话。
直到邓雪丽检查完毕,踩着高跟鞋离开,五人才如蒙大赦,纷纷松了口气。
“没想到居然没罚钱,还好还好。”
“对啊,邓雪丽居然没罚钱,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给我们小鞋穿。”
“其实我听说那邓经理虽然严格但是很少罚钱的,都是按照规章制度来的。”
“就你天真,坐那个位置哪里还管我们死活,估计是不好直接罚钱,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五人有人忧心忡忡有人毫不在意,但也有人觉得既然当时没计较说明事情已经过去的。
而被人讨论的邓雪丽则开着车去了下一家美容院巡店。
作为一个高级经理,并且就像刚刚那些人八卦的一样,她今年才三十五岁,年薪过五十万,但这些可不是白来的。
熬夜一整晚不说,一早直接开始一家家毫无水分的巡店,而这样的生活就是邓雪丽的常态,今天也如往常一般,直到中午十一点半才巡完桃溪路附近的店。
“嘶。”刚刚上车的邓雪丽突然捂住胃部,整个人趴到了方向盘上。
大约五分钟后,邓雪丽的脸上透出苍白,直起身拿起车前的抽纸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才继续发动车子离开车库。
开着车驶离车库,邓雪丽冲着车窗外的店员点了点头然后才飞快离开。
直到后视镜里看不见美容院后,邓雪丽才徒然放松了脊背,嘴里苦笑道:“差点忘记已经一整晚加一早上没吃东西了。”
“先去找地方吃饭,下午再继续。”邓雪丽看了看指针刚刚到十一点三十五的手表。
就在邓雪丽在脑海里搜寻桃溪路附近餐厅的时候,不经意的早晨那几人的议论又浮上了心头。
倒不是邓雪丽在意那些人的话语,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还是来自最亲的人,而这些不过是无关紧要人的话,邓雪丽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想起的是那句袁老板那里有正宗的黔菜这句话。
就像那些人八卦的,邓雪丽确实是黔省人,在蓉城已经有八年了,但时不时还是会怀念家乡味道。
而刚刚那一阵激烈的胃疼更让邓雪丽怀念起小时候的一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