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斩而来的剑压瞬间轰击在了张寒的身上，张寒面色一僵，双眼怒目圆睁，无数道血丝浮现其上。
砰！砰！
前一声，是冰轮丸被斩断的声音，后一声，则是假面破碎的声音！
张寒安静的伫立在了原地，身体僵直着，仿若一尊雕像。一双写轮眼瞳孔紧缩，满是不可置信，死死的盯着掉在地上的半截刀刃，久久无语！
噗呲！
从左肩到右腹，爆出一道深可及骨的伤口，鲜血狂喷。
然而，张寒根本没有理会身上的伤势，只是一个劲的盯着被斩断的斩魄刀，脸上一片呆滞，面若死灰！
断了！竟然断了！
森罗万象可不是学院发放的制式浅打，而是里世界的化身，代表了一个成长中的位面，然而却被对方一击斩断了！
即便是奥丁，也没有做到过这样的事！
砰！
张寒骤然半跪在了地上，膝盖将坚硬的青石板地面，砸出了一个浅坑。手中的冰轮丸再也无法维持卍解，半截刀身和掉在地上的刀刃，一起变回了曾经的暗红色泽。
场中，围观的一众队长级死神同样屏息凝神，心有不忍。
京乐春水两只像是没睡醒的双眼瞪得大大的，抬手扶了扶帽檐，低声道，“哎呀，老头子也真是的，一出手便毁掉了人家的卍解。”
“是有些重了！”浮竹应声道。
斩魄刀的卍解与始解不同，始解毁坏了，用魂力温养一段时间，便能修复好。可是，卍解毁坏了，那就真的坏掉了！
张寒失魂落魄般注视着断掉的刀刃，拳头死死地攥着，指甲抠进了肉里，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蔓延了出来。
痛，心痛！恨，又该恨谁？
恨山本重国？恨他毁了自己的斩魄刀？还是该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总队长山本重国没有再攻击，反而缓缓收敛了外放的火焰，“尸魂界，本就不该存在两把性质一模一样的斩魄刀，毁掉了也好！”
张寒闻言，猛然抬起头，猩红的眼瞳怒瞪着山本重国，咬牙切齿的道，“你，该死！”
此前，张寒从未想过要与尸魂界为敌，他的眼里，只有蓝染一人。这几十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杀掉蓝染。
可是现在，自己的敌人又多了一个，不，也许多了一群！
就在张寒话音落下时，早已湮灭的气势再次骤然高涨，伴随着他重新站起身，激荡的灵压化作了如血一般的外衣，包裹在了身上。
“嘎嘎，这个老家伙真是恐怖，连我都感觉到心悸呢！”白张寒的声音从灵魂深处传进了脑海，似是惊骇，似是调笑。
没等张寒开口，白张寒突然问道，“你相信我吗？混蛋！”
“不信！”
“嘎嘎，如此标准的回答，我其实早有预料……”
话还未说完，张寒便不耐烦的打断道，“如果你没有好一点的建议，那就闭嘴吧！”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不要打断我的话！！”白张寒怒吼了一声，随即道，“我会把我全部的力量灌输给你，去宰了他吧，我看好你呦！”
张寒闻言，突然怔了片刻，心里流出一抹暖意，认真的道，“是嘛，谢谢你了，白！”
“切！不要你谢，你要是死在这里，我也会死的！我只是在保护自己的身体罢了！”白张寒傲娇的道。
第三百五十九章，二段虚化
“这个混蛋，还站起来干嘛？”
远处，日番谷冬狮郎怒瞪着张寒，尽管身为情敌，恨不得一刀捅死这个家伙，但其实内心深处，极为不愿意，张寒就此死在总队长的刀下。
假如张寒被擒下，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可是再站起来……小白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眼看着张寒紧握着半截斩魄刀，重新站了起来，山本重国双眼一眯，赞赏道，“斩魄刀被毁了，还有继续战斗的意志吗？真是不错的小鬼！”
“在你眼里，仅仅只是一个不错的小鬼吗？不要太得意了，老家伙！”
张寒低声怒吼着，双眼之中涌出白色的骨状流体，不仅覆盖了脸颊，就连脖子、头发……整个身体都被彻底覆盖了。
暗红色的头发逐渐转变成了亮金色，并且疯狂生长着，一直垂到腰际，才终于停了下来。双手和双腿变成了惨白色的兽爪，胸口浮现出一颗巴掌大的虚洞。
虚洞中心，一颗散发着湛蓝光芒，如同玻璃球大小的珠子安静的悬浮在最中心。周围有四根白骨，呈十字状排列，将珠子与虚洞连接在了一起，显得极为神秘。
二段虚化，真正的完全体牛头虚！
“纳尼！”
“这……这是，虚化？”
不止远处观战的死神，就连近处的一众队长们，也没有想到，张寒除了假面以外，还能使出真正的虚化。
“张寒，消失的这三十年，你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变故？”日番谷冬狮郎咬了咬牙，低声呢喃着。
京乐春水眼中闪烁着一抹精光，“看来，三十年前，有人利用这个小家伙，暗地里试验死神的虚化。”
再结合张寒的行为，潜藏在暗地里的这个人，必然是东仙要、市丸银和蓝染惣右介中的一位！更有甚者，恐怕三名队长都牵涉其中……
“真是，越来越麻烦了！”浮竹十四郎轻咳了一声，余光瞥见京乐春水将手放在刀柄上，不禁惊疑道，“怎么，你准备出手了么？”
“我心里突然有种预感，百年前的平子真子等人，以及三十年前的张寒，应该有某种联系。要搞清楚其中的关键，这个小家伙就不能死在这里。”
“你说的不错！无论如何，不能让张寒君死在这里，不然线索彻底断了！”浮竹同样手握刀柄，随时准备参战。
在两人心里，张寒实力再强，也绝不是总队长的对手。
张寒身上的灵压如同山崩海啸一般，疯狂暴涨。完全体牛头虚是真真正正的瓦史托德级的大虚，实力比起一般的队长，都要高出许多，绝对是超队长级别的。
“已经彻底堕落成虚了吗？那就更不能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