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虚笑了笑,随后却是说道:“好了,大家伙都累了,赶紧让族人休息去吧!白天让大家正常做自己的事情,到了晚上再说。”苏荷竹欣点了点头,便随着陶若虚就欲走出门外。然则正在此时,陶若虚却又突然说道:“别忙,我总觉得还有差错。这样,你私下里再和老王头说一声,晚上我们三个一起去,老王头这个人还是很值得信任的。毕竟为你们部落做事这么多年,这点毅力还是有的。”苏荷竹欣原本也正想让老王头随着自己去,毕竟他见多识广,平日里又是忠心耿耿,兴许能在关键时刻起上一些作用。
一切仿佛未曾发生一般,这宁静的小部落里又再次陷入了恬淡之中。只是这愈发平静的场景不过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罢了。苏荷竹欣将陶若虚的提议和老王头说了之后,老王头甚是担忧,当下劝解了一番,然而也无非就是不要让苏荷竹欣以身犯险之类的话。然而苏荷竹欣态度却甚是坚决,这次一反常态没有听信老王头的建议。后者神情一片凄然,仿佛是大难临头一般,却是一生叹息之后前往找寻陶若虚理论去了。
九十九章 烈火遇干柴
陶若虚拒绝了苏荷竹欣的美意,并没有在她为自己安排的房间里住宿,而是选择自己搭帐篷将就一晚。这并非是陶若虚对于瓦房的蔑视,只是自己二十年来从未睡过那样的房屋,总感觉不适应,心理上来说很怕它会在一夜之间倒塌了一般。
念念早已躺在雨桐的怀中睡熟了。陶若虚看着睡相恬静的宝贝儿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茬,随后掏出香烟塞在口中,可是当自己想要点火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口袋里并未曾装有打火机,他心中微微感到一丝纳闷,正在翻身准备拿上衣的时候,雨桐却是伸手拿出打火机为他点燃了。陶若虚微微一愣,转身看向雨桐,轻声说道:“谢谢你,还是那般的温柔细心。我很欣慰。”
洛雨桐在生过念念之后,并没有明显地发福,相比先前来说只是饱满了些许而已。而正是这一分少妇的风韵才使得雨桐更加美撼凡尘。雨桐轻轻一笑,随手将帐篷扯开了一些,说道:“不要总当着念念的面前抽烟,对孩子不好的。”
陶若虚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升起一丝温馨之感。雨桐随后叹息道:“我总感觉这里不是那么安宁,想要早点回上海。老公,我是不是胆子太小了些?以前在苏州出来跟着琼姐混社会的时候,胆子可大了,打人那可是常有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自从有了念念之后,无论是在生意场上还是在私生活中都保守了很多。这样,会不会在以后拖你的后腿?”
陶公子深深吸了一口香烟,回道:“并非是你胆子小了,只是你有了牵挂,有了羁绊而已。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别说是你,即便是我心里也很是唐突。有些时候想到念念,热血沸腾的心便会冷却下来,却是不知道耽误了多少事情呢。念念是我第一个儿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受半点委屈。前些年刚刚十四五岁的时候,自以为自己长大了,看别的家长溺爱自己的孩子总是会鄙夷一番,现在想来,自己确实是太过幼稚了。在没有做父亲的时候,永远不会知道父爱是多么深沉。我总觉得我和我爸之间冷淡了很多,即便是现在如果我们见了面,兴许都不会有多少话了。长大,在曾经是如此神圣,而现在却又是如此让人恐惧。没有念念的时候,我依然会有压力,但是绝对不会有现在这么大,有了儿子便要想着为他留下些什么,父爱,当真是沉重的字眼啊!”陶若虚这番话发自肺腑之中,其中点点滴滴无不关乎真情,当真是让人听得心中感想颇多。
洛雨桐一脸幸福地看着念念,随后在那肥嘟嘟的脸上轻轻一吻,说道:“小念念,看你爸爸多疼你,将来可要好生做人才是,可别学你老子到处花天酒地,四处留情,到时候受气了,老妈可不帮你!”
陶若虚双眼一瞪,手中香烟扔出老远,佯怒道:“好你个小婆娘,竟然敢说老公的不是,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是当真不知我姓甚名谁了。今天老公就要施展三十六路如来棍法好好治治你,也让你知道老公金枪不倒的称号不是白来的。”说着,陶若虚却是一个虎扑压向了洛雨桐,同时双手也伸向了雨桐那一对饱满之处,然而就在雨桐刚刚进入状态闭上双眼的时候,陶若虚却是停止了手上动作,说道:“不好,有人来了。”说着陶若虚却是将雨桐已经褪到腿弯的裤袜往上迅速提了提,同时将那帐篷帘也瞬间合上了。实际上来人距离自己少数也在百米之外,此时又是深夜,伸手不见五指,即便是想要看到些许什么,那也是难上加难的。
来人正是先前和苏荷竹欣洽谈没有成功的老王头,他此时脸上写满了阴霾,显然是对陶若虚的表现甚为不满。陶若虚整理好衣衫从帐篷外走了出来,却是说道:“王老,你来了?这深更半夜地可不是吓人怎的?”
老王头并没答话,只是沉声说道:“你这人着实是愚蠢之极,我问你,你可知苏丫头的身份?”
陶若虚点头回道:“她不正是这维克多族人的下一代顺位继承人吗?我自然是知晓的,怎么,这有什么问题么?”
老王头见陶若虚明知故问,顿时气结,怒道:“你既然知道她有关于下一代维克多族人的生死存亡,那你为何要让她以身犯险?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她的母亲苏荷兰晔已经被匪徒绑走了吗?这时候苏荷竹欣便是整个维克多族人的精神支柱,倘若她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那维克多人将会面临生死存亡的危险的。你这么做非但不是救她,相反是在将她往火堆里推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趁现在没有发生什么太过危险的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的时候去和苏丫头说个明白。她不懂事,难道你还不懂事么?”
陶若虚微微摆了摆手,回道:“这并非完全是我的意思,多少也都有苏姑娘的意愿。她救母心切,这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还有一点则是,她终究会要长大,我并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好,相反能让她在这其中得到锻炼,直到最后能彻底成为可以运筹帷幄的掌舵人。老王,你这么坚决反对,自然可以看中你对苏姑娘的疼爱,但是未免有些太过了吧?这大半夜的,人都睡了,你也赶紧休息吧!上了年纪,可要好好休息才行,小心得了高血压哦!”
老王头脸上一片阴森之色,当下冷哼一声回道:“我得不到高血压却也不要你来假惺惺。这事必须要按我说的办,这危急时刻是决然不能让苏丫头冒险的。他受奸人蛊惑,我却是不能坐视不理。小子,如果你还想好好从这活着走出去,就赶紧去找苏丫头,就说计划实在太危险,就此取消了。否则,哼哼,那便不要怪我不近人情了!”
陶若虚呵呵一笑,回道:“老王头,你向来都是个正直的人,这一点我是深知的,可是在这件事上,你却是真的犯了糊涂。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计划不会取消,但是我可以拿人头担保,苏荷竹欣不会有任何危险。毕竟我也是随同前往的,我总不能拿我自己的生命来开这种玩笑吧?”
老王头见陶若虚甚是坚决,也只得作罢,说了声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便黯然而去了。对于老王头,陶若虚的心中自然有着自己的见解,至于他是否有问题,暂时他也不好说,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他对苏荷竹欣的关怀并非是假的。
果然如同陶若虚所预料的一般,整个维克多家族在晚间再也未曾发生过一件流血事件。第二日清晨,东方刚刚显露一丝鱼白,苏荷竹欣却已是差人来寻陶若虚了,但是很遗憾的并未能叫上洛雨桐作陪。不过洛雨桐并非是小肚鸡肠的人,有些事情她心中明了也就罢了,当真说出来的话对彼此也都没有好处。她心中的顾虑是很多的,一方面是自己的年龄和陶若虚相差了六岁之多,另外一点则又是陶若虚身边的女人实在太多,并且各个都是如花似玉的,自己却是难以占到上风。她是个精明的女人,精明的女人在处置这种事情方面都是有着自己的方法的,而洛雨桐所选择的则是其中最为高明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对于洛雨桐而言,她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情,也仅仅只需要做一件事情便可以牢牢禁锢住陶若虚,那便是她手中的一张王牌,念念!只要洛雨桐与念念形影不离,只要念念能体会到母亲的难处,那么怎又会愁陶若虚不对自己另眼相待?古时候宫廷之争十分普遍,妃子能否终身富贵,在前期是要凭借姿色从而赢得皇帝的宠幸,但是到了后期却又是要以子为荣了。陶若虚虽然不是帝王之身,但是在洛雨桐的心中,他无疑是真正的王一般的存在!
苏荷竹欣今日显得异常靓丽多姿,身上竟然还散发着一股撩人的芳香,这香怡并非是香水的味道,相反是从花瓣上提取出的汁液。淡而不浓,艳而不妖,着实是一等一的佳品。陶若虚自问见识不甚短浅,一些国际品牌也都是见识过的,但是香水的味道能做到这种芬芳而又朴实让人甚为亲切的,那却又是少之又少了。当然,至于这维克多人却是怎样提取出的,陶若虚却是丝毫不曾得知了。女郎身材甚是高挑,不知为何,二十出头尚未生育的苏荷竹欣竟是十分之饱满。浑身上线曲线感十分强烈,当真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丝毫没有多余的脂肪穿插其中。小腹十分平坦,向下两条玉腿修长而又挺直,腿形甚好。往上望去,那一对晶莹所在高高隆起,情景十分香艳撩人,配合着她身上的香水味,陶若虚只感觉浑身上下仿佛是如入仙境,竟是说不出的舒坦。
苏荷竹欣见陶若虚走了进来,并且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也已经变得直直的,隐隐还有一丝迷离之色,心中也甚是欢喜。当下嫣然一笑,说道:“圣使大人来了,小女子实在深感荣幸,用你们汉语来说那叫什么生辉来着?你瞧我,这一激动间,竟是把原本熟识的成语给忘了,着实是该罚!不过,你这双眼色咪咪的,紧紧盯着人家那里,却是让人十分难受呢!”
维克多人性情比较耿直,再者这里是女系社会,女人的定位比男人高很多,以至于苏荷竹欣说起话来口无遮掩,陶若虚心中虽然感叹,却是不以为奇意地回道:“那叫蓬荜生辉,不过我也并非是什么大人物,这样的谦辞却也不必多说。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人总是喜欢一些养眼的东西,当然仅仅只是欣赏的眼光,却是没有丝毫杂念的。你却也不必太过在意。”
苏荷竹欣浅浅一笑,两边香腮却是露出两朵可爱的酒窝,就听她红酥柔荑轻轻遮掩绛点丹唇,却是笑道:“那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很漂亮呢?你是不是对我很感兴趣?或者想要占有我?”
一百章 疑点重重
陶若虚脸上顿时出现一丝尴尬的神色,他虽是大老爷们儿,又是花花公子,一辈子调戏的美女数不胜数,但是被人这么开涮的情形,那却又是少之又少了。女人与女人之间实在是有着天壤之别的,不过无论是内向还是开朗,她们之间都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男人有着一样的渴望。二十岁的女人,如果对男人没有幻想,那多半便是性冷淡了。苏荷竹欣的长相自然是甜美之至,她不仅有着汉族女子的细腻甜美,更有着异域风情的狂野与粗暴,正是结合如此众多美妙于一身,这才使得陶若虚对苏荷竹欣有着别样的感想。对于异族女人,陶若虚向来是不大感冒的,虽然在长相上与汉人女子并没有太大区别,甚至还有着略胜一筹的风姿,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心理还是让陶若虚对此望而生畏。他当下嘿嘿一笑,回道:“你确实是很漂亮,但是在我心目之中也并非便是最漂亮的那个女人。不瞒你说,我认识一位姑娘比你漂亮得多了。当然,你也可以不相信的。我先前也已经说了,只是在欣赏,绝非是在猥亵与你,如果你认为这样太过失礼,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用有色眼镜看你便是了。”
苏荷竹欣听闻陶若虚说这世间竟然还有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心中显然有着一丝不爽,当下却是回道:“不可能的,你在骗我。这个世间怎么可能有比我还美貌的女子呢?在我们族人的眼中,我可是冥神大人赐给苍生最为宝贵的礼物呢!”
陶若虚也不与之争辩,当下只是回道:“信不信,那便由你,与我并没有太大的关联。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如果你这番言论放在我所生活的环境之中,那么你会被人当做是自恋狂来看待的。不过,也难怪,你整日生活在这不大的小地方,自然是难以领略到这个世界的唯美,这自然也不能怪你的。好了,闲话少说,还是谈些正事吧!你叫我来,究竟是想要干什么?有事不妨明说好了。”
苏荷竹欣听闻陶若虚谈及正事,脸上笑意却是顿收,只听她说道:“昨日我按照你的吩咐和王圣使说了,不过他却是一直在极力反对。可能你对王圣使并非是很了解,在我所生长的这个部落里,他便是冥神一般的存在。虽然长相确实是不甚雅观,但是学识却十分渊博。他为我们整个部落做出了十分巨大的贡献,并且他的判断从来没有错过。所以,他的话,我不能不认真考虑!”
陶若虚理解地点了点头,回道:“这个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有时候人的观念是很难改变的,这个却也不能怪你。你毕竟是成年人了,在有些事情上应该有独立的判断。现在一切证据都表明在西边山峦里确实是有着惊人的秘密,你认为我们还有必要再一直再拖延下去吗?有些时候是福不是祸,你这般担忧却也是于事无补的。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在我的观念里我的想法也是正确的。并且我也有十足的能力将你安然带出山谷。不管里面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或者危险,我都自信自己有这样的把握。难道你对我没有信心吗?”
苏荷竹欣摇头回道:“不是没有信心,而是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去相信才是真的。毕竟我要对我身后的数千族人负责,现在母亲不知所踪,如果我再出了什么意外,那么我们整个维克多也就等于是报废了。好了,这事暂时搁置一边。现在最主要的不是再去研究谁对谁错,而是吃早饭。我们维克多族向来都是比较节俭的,如果饭菜不是很丰盛,还希望你能见谅。”
面对苏荷竹欣的盛情,陶若虚心中虽然有着千百个不愿,却也是难以找到一丝拒绝的借口,不过因为心中惦记着洛雨桐母子,陶若虚却是并未在此多呆。
一整天,陶若虚都只是和洛雨桐在帐篷里尽情逗着念念,他们原本便只是出来游玩的,只是现今遇到了麻烦,陶若虚为了能完了风烈天的心愿,能让自己得到一丝心安理得,这才迫不得已出手而为之。陶若虚已经交代了雨桐,晚上让她们母子俩好生在车里躲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在自己没有赶来之前都不要轻易出来。车子被放在了空旷的场地,一旦遇到了什么危险,雨桐也可以在第一时间驾车离去。这一点,陶若虚并不是十分担心,即便是他施展起轻身之法,却也是难以在超越跑车的速度的。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着,夜幕缓缓降临,黑的夜空飘起零星小雨,这样的一幕无疑为这个充满神秘的部落里再次增添了一分诡异。陶若虚从后备箱里取出强力电筒,随着老王头一同赶往了苏荷竹欣的房间里。陶若虚当下做了具体部署,老王头对于地形甚是熟识,因此由老王头在前面带路,苏荷竹欣虽然不是所谓的弱女子,但是总也不能让她保护自己不是,陶若虚自然也就充当了断后的角色。
风猎猎,三人便循着上山的羊肠小道缓缓前行而去。这一带山区起伏不定,坡度甚大,既有丛山峻岭,亦有灌木横生。一路走来,甚是费力。陶若虚自然没有什么,他功力深厚,健步如飞,可是老王头却是有所不同了,只见他手持一根拐杖,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模样甚是骇人。更尤为主要的一点,还在于他走走停停,一路不知道歇息多少回了。然而陶若虚心思细腻,虽然老王头上身颤抖,但是下盘却甚是孔武有力。走起路来也很是坚定,没有丝毫浮虚的迹象。更尤为主要的一点还在于,老王头气息虽然看似粗重,但是陶若虚却又能从中分明地感受到一丝平稳。从这两点来看,老王头身上着实是有着诸多疑点的。想到此,陶若虚的心中也自然是多了一分戒备。
三人所行甚是缓慢,约莫有两个小时左右方才走到山腰的边缘。陶若虚眼见着时间在流逝,再不加把劲若想在凌晨一两点钟赶往山巅已是妄想,当下却是说道:“老王,这再往前便是深山老林了,路途甚是颠簸。你在我身后指点下路途便可以了,我来带路便是。”随着老王头一路上指指点点,脚下步伐加快的陶若虚在半个时辰后赶往了这山峦正中一座断刃山中。这山势并非十分挺拔,约莫有两百余米高,山体呈现出半弧形,如同一把半开的扇子一般,山体环绕,向外延伸的支脉像是一双手臂,众星拱月将整个山脊给紧紧包围了起来。这山脉甚是怪异,打眼一看便能看出其中与众不同之处。陶若虚心中微微一颤,暗道:“好一个游龙戏水局,这山脚处却是有一条小河在缓缓奔腾,所谓游龙戏水风水局正是指的一道如同半抱环山的山脊伴随着一条紧紧将这整个山脉围拢而起的小河。天下能有如此风水宝地的地方并不是很多。自古以来,即便是帝王之墓在安葬的时候却也是很难能找到如此风水格局的。毕竟这不仅仅需要浑然天成的自然环境,还需要一定的几率。一般说来,游龙戏水局在夏季的时候安葬是最为合理的,如果死者死的不是时候,正好赶上了秋季和冬季,正是万物萧条、冰天雪地的场景之时,那这一切却又只是白搭。风水二字,与风与水皆是息息相关的。这游龙戏水局呈现扇形,自然四通八达,风生水起。再者这里常年杳无人烟,万物遵循本命,代代繁衍不息不受干扰,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实在是死者安息的好去处。
陶若虚心头狂震一番,久久方才收回手中的电筒,只听他一声感叹说道:“也难怪你们维克多族人拿着三国时期的古玩当做是尿壶,这里着实是不简单。却是不知道历史上哪位君王得以长眠于此。”直到此时,陶若虚心中的疑问也就迎刃而解了。为什么维克多族人生活水平这么低下,却是可以在部落四周能得以布出如此大的阵法,想来自然是在此安息的君王为了防人盗墓,从而想出的主意了。这一招着实是厉害得紧啊!古时候君王死后的藏身之所是极为隐秘的,一般说来建造墓穴的人最终的结局都是陪葬,当然也有少数杰出的建造者留了后路,供自己逃生用,但是最终能成功的却又是少之又少了。
老王头见陶若虚在此止步不前,却是催促道:“这不过是一个奇特的山脉罢了,至于这么一直傻傻地看着吗?想要看风景的话,前面多得是,等天亮了保管让你看个够便是了!”
陶若虚却是伸出胳膊挡住了老王头的去路,说道:“你方才还叫嚷着自己腰酸背痛,走不动了,为何现在却又来了精神?我看我的风景,你便多在此处歇息一会便是了。这般着急却是做什么?”
老王头的脸上闪过一丝木讷,良久方才说道:“没,没有的事情!我只是觉得这里十分阴森恐怖,多在这里呆上一会也甚是不舒服,这才想要先行走过这里。正好前面有一块大石头,我们便到那里休息下吧。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若是突然发生发生些什么,也确实是挺渗得慌。更尤为主要的一点还在于,这里四处都是断崖,十分危险,一个不小心摔倒崖底,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了!”
陶若虚却是呵呵一笑,说道:“你莫要怕,有我在,你怕个什么劲!老王啊,说来,你对这里挺熟悉的嘛。先前你也曾经说过,这里甚少有人来过,可是刚才你又明明说在此处正前方有着一块大石。你这前后所说甚是矛盾,还想请你能与我们明说一下。说实话,你来过这里不是十次八次了吧?那你来这里都做了些什么呢?”
PS:这个月的十四号考完试便会放假了,当天下午两点的火车,十五号到家后更新会作一次调整,整体来说十五号以后一天三更万字是不成问题的了。
一百零一章 孤军奋战
老王头脸上顿时闪现一丝慌乱,眼神四处游走并不与陶若虚正面相对,显然陶若虚的问话使得他甚是吃惊,心虚了不少。不过只是瞬间,老王头却是呵呵笑道:“你瞧我这记性,当真是人老了不中用啊!先前我确实是来过的,不过那也是三五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无聊得紧,便四处走走,那前方那块大石甚是光洁,仿佛如同玉璧一般。不瞒你说,当时我心中起了贪念,甚至想要将这玉璧囊为己有,只是它实在太大太笨重,这才不得不作罢。也正是因此,我这心中一直念叨着这玩意儿,所以才记忆犹。陶兄弟,你这般逼着问我,不会是怀疑我什么吧?”
陶若虚微微摇了摇头,回道:“怀疑你?那倒是没有,只不过心中有些想不开罢了。当然,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你前后的表现实在相差过大,我心中略有突兀,这才心生怀疑,你却也当不了真。好了,你和苏姑娘在这里休息下,我四处走走。”陶若虚这个人向来都是玩弄心理的高手,老王头的表现着实是有些怪异的,这从他的言行之中便可以看得出。面对这么一个天下独一无二的风水宝地,再加上老王头突然变得一味催促,陶若虚心中自然是疑点重重。这当口,他手持强力电筒却是在四周仔细找寻了一番。按理说,此时正在山腰正中,若是这里当真藏有宝贝,那也一定在此处有着入口。可是这山体整个浑然天成,却是丝毫难以找寻有通往其中的密道。在此时,陶若虚所面对的无非两点。一种是自己判断错误,那么在此耽搁一阵子顶多也就是让自己浪费一些时间罢了,对他而言现在最多的便是时间,他耗得起。而另外一种,则是他的判断正确,很可能这帮贼人并非是奔着山下维克多人而来,而是贪图这其中的宝贝罢了。那么如此一来,只要自己多加留心,找寻到真正通往内里的通道,对自己来说反而还赚到了不少。想到此,陶若虚顿时凝神屏气,却是耐着性子一点点找寻开来。
这一带灌木甚多,山体四周也披散着长长的不知名的枝叶,由于长期没有人迹,这里一切都保持着原始的模样,以至于给陶若虚找寻路口却是带来了不少的麻烦。陶若虚四处溜达着,突然他感觉脚下微微一滞像是被什么东西羁绊住一般,陶若虚心中一惊待到低头望去的时候,却只见一条长约七尺的眼镜蛇却是突然缠绕住自己的双脚。陶若虚暗哼一声,右手成爪却是对着蛇身七寸之处狠狠抓去,那蛇甚是灵敏,眼见劲风赶到,当下没有丝毫的犹豫,顿时放弃对陶若虚的攻击却是转身就跑。陶若虚自然不会放虎归山,当下迅速跃起,对着那长蛇就是劈空一掌。眼镜蛇像是意识到了死亡来临一般,身躯竟是像左猛地一游,撞到侧面山体之中。随后,长蛇竟然发出一股子奇异的声响,陶若虚深知,这可能是它所释放出的求救信号,这崇山峻岭之中不知藏有多少妖魔鬼怪。他心中虽然不怕,但是倘若因此而耽误了自己的行程,那却是大大的不值了。陶若虚暗哼一声,顿时内力运至双掌,只见他双手向前猛地一挥,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便向那长蛇袭去。长蛇再难躲避,顿时整个身子翻飞而出,却见撞在那山壁之上,却是已然被震得七零八碎。然而就在陶若虚刚要收足而去之时,突然那山体上被陶若虚掌力所震之处却是传来一阵抖动。随后石屑纷飞,如同流星雨一般地滚滚而落。顿时,那山腰正中便闪现出一道石门大小的空当。陶若虚心中一惊,随后却是一阵狂喜,原来这看似完整无缺的山体正中却是已被人所打开,只是为了隐藏耳目重新用石块堆积而起罢了。陶公子之所以一时间未曾找寻到,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在这石门之外却又是被堆积上了层层林木。这一带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景象,长时间面对同一种风景多少都会产生出审美疲劳,陶若虚一时间却也是难以分辨出真伪。
苏荷竹欣与老王头显然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当下连忙奔跑而来。待到看清陶若虚的正前出现一道石门之时,苏荷竹欣却是发出一丝尖叫之声,只听他说道:“这,这怎么可能?怎么还会有一道石门呢?”
陶若虚却是呵呵一笑,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是看这阵势显然是被人动过的,我觉得很有可能你的母亲苏荷兰晔便正在其中,要不要一同进入前去探寻一番?”陶若虚这番话说得甚是精明,深深把握住了苏荷竹欣的心理,她之所以会来这里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前来找寻苏荷兰晔的,这会儿听说她很可能便在其中,心中又怎能不急?
苏荷竹欣当下连忙回道:“要的,要的,自然要进去好好找寻一番。”然而此时老王头却是说道:“不!不!这当口如何能进去?这山洞一看便是经年之久了,如果贸然进入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呢!你来上山便是冒了大险,这时候若是再进去那就是完全不顾自己生死了。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苏荷竹欣微微拂了拂自己的长发,随后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却是回道:“王圣使不用为我所担心的,正如陶圣使所说,我终有一天要独自成立门户,这时候也正是一次锻炼的机会,总不能让我一遇到危险便退缩吧?再者说,对于陶圣使我很放心,和他在一起我很有安全感。”
老王头的脸上却是突然闪过一丝阴厉之色,只听他大声叫道:“不行,这次无论如何你都要听我的。这里到处充满了危险,你却是万万不能进入的,否则出了什么时段,我却怎么像冥神大人交代?”
苏荷竹欣见老王头一味地抵制自己,心中也甚是不爽,当下却是回道:“如果你认为有危险,心中害怕,那你便在这里躲着便是。还请你不要阻拦我。好了,陶圣使我们该走了,可莫要再耽误了救我母亲的时间。”老王头见两人此时完全将自己当做是空气一般看待,心中甚是不爽,当下一声冷哼却也是随同走了进去。只是这一路上他却是再也未曾说过只言片语。
陶若虚这次依然在前面打头阵,这山洞甚是宽敞,看其开凿的痕迹,年代已然十分遥远了。不过让陶若虚大是吃惊的还在于这凿痕竟然十分平滑、细腻,竟是看不到一丝粗糙的地方。然而随着三人越是往里走去,陶若虚此时心中所传来的震撼便是越大。与寻常洞府不同的是,一般越是往里都会是越来越小的,除非洞府是当做居住用,在最深处才会有着一间甚为宽敞的大房子,否则却是决然不会出现这种越来与宽敞的情况。三人顺着这密洞走了半晌之后,却是来到了一条路口。陶若虚待到看清眼前情景的时候,终于疑惑的心方才在这一刻得到一丝缓解。原来,这山洞之中的道路之所以越来越宽,却是因为在这正前方出现了一个十字洞口。这四个洞口之中分别都是有着一个山洞,其中漆黑一片,即便是以陶若虚的目力配上强力电筒却也是难以望清其中究竟。这当口,陶若虚心中自然升起了无数个念想。这山口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和自己所在庐山紫云秘府相同,每一个洞口都有着不一样的情景?当然,这是最好的估计。或许还有着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这几个山洞之中有真有假,真的便是通往那最底层宝藏的所在,而假的其中则是遍布危险,各种虚幻场景皆是有可能出现。从这维克多族人所在部落外的阵法不难看出,这个设计墓穴的风水师很可能也会在这洞府之中弄些迷幻之景。
三人看到如此一幕,心中当真是各有想法。陶若虚与苏荷竹欣自然是在算计着究竟是那一个洞口是真,哪一个洞口是假,而老王头则是在想着用怎样的借口再次原地返回。三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随后还是陶若虚率先说道:“眼前这一幕是你我都未曾想到的。四个洞口之中除去我们临来的那一个山洞,面前呈现在我们跟前的有三个选择。我觉得三个洞口不可能每一个都会通往最终我们想要到达的地方,很有可能这其中有两个山洞是假的,里面也很有可能暗藏玄机。我必定要为你们的生命负责,究竟怎样选择,却是要听听你们的意见。”
苏荷竹欣还未说话,老王头却是率先说道:“不用想了,我看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去处,干脆就算了吧!这天色也不早了,还是趁早回去的好。你总是可能来可能去,一点把握都没有,万一这其中出现了什么差池,这罪过谁能承担?所以还是算了吧,回去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