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老脸突然闪过一抹浓浓的笑意:“你小子向来能有什么好主意,既然如此,那我便听你言说一二便是。”见星君点头,西门长恨心中大石终于落地,不过与此同时脸上却是现出一丝痛楚之色。不难想象,他定然是对星君做出了某种长足的让步,否则定然不会让顽固的星君在一瞬间为之转变。
西门长恨在星君耳边嘀咕了一阵之后,星君脸上顿时射出一丝精光:“此言当真?西门长恨,本座的为人,百十年来江湖中人皆尽知,倘若你胆敢骗我,哼哼,那可莫要怪本座不留情面了!”
西门长恨连忙点头哈腰一番:“瞧您老人家说的,我即便再不是个东西,也万万不敢在您老人家搬弄是非不是?我西门长恨说话向来一言九鼎,还请星君大人千万放心!”
星君当下嗯了一声,眼中流露出一丝喜色,却是不急不慢地说道:“如此甚好,省得到时候还要本座亲手将你家族剿灭。你我两家原本就关系莫逆,在危难时刻帮你一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此事交给本座,定然给你个满意的答复便是!想来我那徒孙倒是糊涂得紧,很久之前我便亲口对他言说,休要在此事上犯傻,否则最终所毁的只能是自己,可惜他着实太过执拗了些。而今闹得兵戎相见,老朽心中着实过意不去啊!罢了,罢了,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却又强求个什么!一切自有天数,今晚我定然会为你达成愿望便是。”
毫无疑问,星君的出现定然会为这场略显荒诞的婚礼更加增添些许情趣。而此时依旧春风得意的陶若虚,即便是做梦也未曾想到危机竟然已经在此时朝着自己如同潮涌般地席卷而来!而那个神秘的星君又究竟是谁,他究竟有着怎样的能耐能让西门长恨对之噤若寒蝉?
第九十五章 被逼献身的虚怜香
话说亚洲当红女星虚怜香,此女长相沉鱼落雁,宛若九天仙女,姿色方面在陶若虚众女友之中绝对属于顶尖的级别,尤其是气质方面更是万中无一。出道两年来凭借着数张专辑和所拍摄的电影,一举走红。她出尘的气质,像是一朵圣洁的水莲花一般,让人决然生不出一丝一毫的亵渎之心。
按照常理来说,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定然不会缺乏追求者,她的生活应该绝对的丰富多彩。数不清的宴会、演唱会、影迷交流会足以让她忙得应接不暇。不过,最近这个鼎鼎有名的大明星所过得并不是很好。事业上的成功终究未能掩埋住她内心的悲郁。
个人情感的模棱两可,他的若即若离,尤其是他即将举办的婚礼,对于自己来说,无处不是一种赤裸裸的打击。她至今依然对当时自己听闻噩耗时候的场面记忆犹新。
那是在自己全国巡回演唱会结束的当天,在庆功晚宴上,自己所在的经纪人公司为自己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公司的高层领导以及商界有名的贵人纷纷出现在自己的身侧。向来有人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这话并非是没有事实根据的!
明星的生活虽然璀璨多姿,但实际上同样也要遭受诸多的困恼。成名后,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上的生活都会让自己得到充分的满足。一次小小的出席某商品上市的代言活动就可以为自己轻松赚来寻常人几辈子都难以赚到的财富。而自己所要付出的仅仅只是一张笑脸和搔首弄姿时候的情景。
女人的一生,无论是生活在最底层的婊子,还是生活光鲜的大明星,她们同样需要面对形形色色的男人。即便你再怎样成功,同样的,在背后都需要有那么一两个男人在默默支持着自己。这就像是一个公理一般,人们只需要去遵循它的奥秘,至于究竟是为什么,则无需过多讨论。
虚怜香随意地应付着眼前的男人们,她突然觉得不仅仅是对面那群男人的笑容虚伪,自己的笑容同样让人鄙视。她很想拒绝,但是生存在这个圈子中,想要为自己赢得地位,交际同样是她的生活。
一次次地接受某某领导的敬酒,一次次地接受某某巨贾名流的邀请,白酒红酒不知道灌了多少杯。所谓的浅尝辄止,在酒桌上简直就像是放屁一般,不值一提。或许,你可以拒绝他们,但是同样的自己也会被他们拒绝在这个圈子之外。
明星就是一层包装纸,除却那层精光四射的包装纸,所留下的仅仅就是一具残花败柳的身体。即便是虚怜香,也不可能在这个大潮流下独善其身。
“哎呀,虚小姐,你真是太不给面子啦,阿拉从香港过来,你怎么能这么不给情面嘛!来来来,再喝一杯的啦~”
那是一个名叫叶江的男人,据说在香港有着几家上市公司,个人资产少说也在二十个亿左右。据说这次赶往北京就是为了能和自己签约的星途传媒进行合作。五个亿的投资,决然不能算得上是个小数目了。
虚怜香的脑海中完全是一片混沌,连续两个月二十余场演唱会下来,自己整个人已经疲惫不堪,而自己却依旧要在这出戏即将终结的时候面对一个老男人的臭嘴脸,这其中的悲郁自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个明白的。
虚怜香淡淡一笑:“叶老板说得哪里话,只是我不胜酒力,对于喝酒真的不行,还请叶老板见谅才是!”
“哎呀,美女怎么可以不喝酒的嘛!照你这话里的意思,莫非是说你喝酒不行,别的方面行喽?不知道虚小姐在哪些方面非常在行的啦?”
虚怜香摇头不苦笑:“我只是个艺人,唱唱歌跳跳舞还是勉强能说得过去的,至于别的方面就不太行了!”
叶江年近半百,人吃的肥头大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虚小姐实在是太过谦虚啦!不知道虚小姐的其它方面和我所说的那个方面是不是指的同一个意思。虚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不妨就这个问题深入地探讨一下啦!”
虚怜香自然知道此人是想要在口头上占自己的便宜,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毕竟是一介女流,在这种场合下却又能如何是好。无论是接话还是不接话都显得太过轻浮了些。当下只得举起酒杯,遥遥对着叶江一饮而尽。
叶江见虚怜香压根不接自己话茬,以为她是在故作清高,当下心中微微升起一丝不爽,随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经过细致包装的高档礼物盒。瞅着不是很大,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十分大气,价值显然不菲。
“虚小姐,前段时间我刚刚去了趟新加坡,那里的珠宝怎是一个漂亮了得啦,这条钻石手链镶嵌了足足有十克拉的钻石,价值过百万。美玉赠美人,这条手链就送给虚小姐,也算是我们初次见面的见面礼。还请虚小姐能够笑纳。”
虚怜香淡淡看了一眼珠宝商递来的长方形的礼物盒,却只是淡淡一笑:“非常感谢叶老板的抬爱,但是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难以消受得起。我看您还是留着送人好了,我这个人简单惯了,很少佩戴这么贵重的礼物!”
虚怜香当众拒绝叶江,自然引来此人不满。在成功男士的思维中,对付女人无外乎两样东西,一种是物质生活的享受,另外这是一种利益的勾结。而现在自己完全具备了这两个条件,自己五个亿资金一旦到账,那么将会成为星途传媒公司的大股东,算是虚怜香的老板,以后只需要自己稍微指点江山,虚怜香的前程自然无可估量。原本他还想着空手套白狼的买卖,未曾想到虚怜香竟然如此势力,不见到好处坚决不肯出卖自己的肉体。
也正是在前者无用的情况下,叶江背水一战,决定施行自己第二套战略步骤,也就是想要通过物质从而砸得虚怜香头晕眼花。出手就是价值百万的水晶手链,这着实不曾多见。可是很遗憾,虚怜香竟然再次拒绝了自己!
叶江毕竟是大有身份的人物,当下顿时气恼,吹鼻子瞪眼地说道:“我一直以为虚小姐会和我叶某人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未曾想到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还希望虚小姐能给自己一个正确的定位!人,倘若失去了自我衡量,那将会步入万丈深渊。虚小姐还是要三思的好啊!”
话说到这种程度,虚怜香完全没有必要再去做作,自己一味地给此人留情未曾想到竟然换来的却是这么一副局面。她心中凄楚万分,想到自己而今受人欺辱竟是连一个值得依靠的人儿都没有,不禁为自己黯然感伤。难道在娱乐圈中,想要凭借自己的真实能力,想要通过自身的努力当真无法为自己取得一席之地?而想要生存下去的唯一方法,只能是出卖自己的肉体,从而和别的男人上床睡觉?做那些肮脏到了极点的事情?
“叶老板,非常感谢你的抬爱,我也很想能和您这种大人物合作,但是我想可能是您的出发点在本质上就已经出现了问题,所以这个合作几乎已经没有了可能性。”
叶江突然冷冷一哼,手中酒杯往桌子上猛地一摔,杯中红酒四溢而开,迸溅到他的嘴角,散发着一丝妖冶的猩红。叶江竟是未曾有一丝一毫的察觉,相反伸出自己的舌头在自己的嘴角猛地舔舐了一圈。半晌才淡淡说道:“虚小姐,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被人教训。这算是我的逆鳞,你可知道你已经触犯了我的逆鳞?这也就是说,从这一刻开始我不会将你看做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敌人。对待敌人,我将会有很多种手段,你一个娇柔的大美女应该不想轻易尝试一二吧?”
“你在威胁我?我这个人同样有个逆鳞,那就是不喜欢被人威胁,谁胆敢威胁我,很抱歉,同样不会取得好的下场!”
“放肆,虚怜香,你在搞什么,你可知道对面这位坐着的谁?他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啊!没有叶老板这种大人物为我们掌舵撑腰,你焉能有今天的成就?还不赶紧给叶老板赔个不是?”
这喊话之人名叫朱逾阖,正是星途传媒公司的总经理,为人极度势力。只见他吼完了虚怜香顿时凑到叶江跟前,谄媚笑道:“叶老板,虚怜香虽然人红,但也就是刚刚出道,还希望您老人家不要见谅才是!来来来,我陪您喝上一杯如何?”
叶江却是压根不曾领情,猛地推开朱逾阖的胳膊,指着虚怜香恶狠狠地说道:“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当真以为自己是个小明星就牛逼了是不是?老子想要整死你,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还有你朱逾阖,我郑重警告你们,我现在即将撤离我所准备投资的五亿资金,当然事情还是可以弥补的,我所要的代价就是要这个叫虚怜香的女人陪我睡上一晚,否则一切免谈!”
说完,叶江再也没有丝毫停留,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虚怜香随后转身走了。临经她跟前的时候,以一副狂傲之极的神态说道:“我在君王大厦888号总统套房等你,是死是活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第九十六章 虚怜香被掳
叶江冷冷地甩了一句狠话,随后在四名彪悍的保镖护卫下坐上了自己那辆宾利房车扬长而去。好端端的一场庆功会未曾想到竟然会演变成这副局面,朱逾阖心中更是惶恐之极。他虽然贵为星途传媒的总经理,可实际上来说也不过是个打工仔罢了。即便是打工皇帝,年薪高达千万,同样是食人俸禄为人谋事,在本质上永远只是一条寄生虫罢了。
朱逾阖作为星途传媒公司的掌舵人自然知道叶江的重要性,现在公司的发展已经到了一个瓶颈,作为老牌公司虽然有着一定的影响力,但是依旧有众多劲旅虎视眈眈,想要一举超越自己。想要发展,想要突破,叶江的五个亿则显得尤其重要了。而在这个关键时刻,自己原本十分信任的王牌虚怜香非但没能完成自己的攻关任务,相反直接将事情搞砸,这自然让他心中懊恼不已,甚至已然生出想要上前狠狠扇她几个耳光的冲动。
虚怜香是有名,也能为公司赚取不少额外收入,但是因为她的坚持,几年来频频与公司唱反调。公司所安排的高收入的活动经常会被她推诿,甚至转而去参加一些无关紧要的公益活动。这对于公司的损失同样是巨大的,一个明星虽然能捧红一个公司,但是前提是这个明星要与公司同流合污。而虚怜香的执拗和所谓的出淤泥而不染的座右铭,着实让公司痛疼不已!因此,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朱逾阖已经心生丢车保帅的念头!
朱逾阖冷着脸,默默注视着叶江远去的背影,心中一片潮起潮涌。只见他默然转过脸庞,随后紧紧盯住虚怜香,说道:“都是你干的好事,眼看着好事将成,你怎么就那么迂腐呢?”
虚怜香不禁气笑了:“朱总,你的意思我并不是很清楚。何谓迂腐?我并不认为我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你放肆!有你这么和领导说话的吗?别忘了,倘若不是公司的话,你现在顶多也就是个三流歌手。是公司一把一把将你捧红的,怎么着,你现在能耐了,以为自己可以独当一面了?我告诉你虚怜香,公司有能耐把你捧上天,就同样有能耐将你从天上摔下来!倘若你依旧不知好歹,那就休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何为不讲情面?朱总,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向来就没有讲过情面吧?说句难听话,在你眼中始终就只有利益!我在你的眼中同样只是一颗棋子,朱总,有些话还是不要说那么清楚为好,否则对你我都没有好处!”虚怜香此时据理力争,丝毫不给朱逾阖留有情面,她的俏脸已然敷上一层寒霜,显然这次不肯轻易罢休!
朱逾阖突然当众拍了拍手,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恶狠狠地说道:“好你个虚怜香,现在当真是长本事了,竟然如此嚣张!今天我就把话给撂倒这儿了,倘若你今天不能将叶老板给重新说服,那就休要怪公司不讲情面。我们双方的合约不仅会立刻中止,同时还将保留法律诉讼权利。你就等着法庭上见吧!”
虚怜香甚是恼火,朱逾阖此时显然是在进行赤裸裸的威胁!让自己去说服那个叫叶江的死胖子,怎么去说服?还不是要自己去出卖肉体,这种权色交易虚怜香见得多了,虽然经常耳濡目染,但是真要让她去为了自己的利益如此去做,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他,虽说不是为了他而守贞,不过如此低贱的行径她着实是不屑去做的。
虚怜香突然暴怒:“朱总,我和公司签约原本已经到期,是公司竭尽全力挽留我许诺以各种优惠的条件我这才勉强留下的。实不相瞒,倘若不是看在蒋姨的面子上,就凭你们这种凭借下三滥的手段上位的公司,我压根儿就不屑一顾!话说到这儿,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朱逾阖总经理。我们当初签约是艺人与经纪公司之间的一种正常的合作,这里的条约中哪里有任何一条一款说明我作为公司的一员就要有责任为公司的公关,为公司的发展去勾搭男人上床睡觉?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想要告我,那只管去吧,我今天就走人了,你能奈我何?”
虚怜香当真是性情中人,说完这话不再有丝毫的迟疑,套上自己的外套随即离开此地,再也未曾有一丝一毫的耽搁。朱逾阖这次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心中一时间懊恼不已。想要上前阻拦却又拉不下脸,只得暗自盯住虚怜香的背影,一个人默然发呆。接连抽了三支烟后,朱逾阖猛地将烟蒂踩灭,狠狠嘀咕道:“小娘皮和老子斗勇斗狠,这次老子就玩死你个三八!”
夜色惨淡,干燥的寒风席卷而来,黑的夜空不见丁点儿星光。虚怜香身着一件乳白色紧身裤,上身套着一件窄肩紧身棉服,一条修长的围巾束缚在自己雪白的颈部。整个人像是天使一般烂漫多姿。
她独自行走在北京的街头,看着灯红酒绿的大都市,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混乱。巨幅墨镜将自己绝美的脸蛋儿紧紧遮掩而起。她头顶上笼罩着太多太多的光环,她有着数不清的歌迷,只要微微挥手,顿时就会招来无数人振臂高呼。她是太多人心中的女神,成千上万的人可以为她去死,当然,这是她的荣耀所在。
而在那些鲜艳的光环背后,却又有着另外一种糜烂。她的付出实在是太多太多,几乎已然是难以想象的存在。虚怜香突然觉得自己距离这个世界似乎愈发地远了,自己与这个世间就像是两条平行线一般,很难再有所交集。她再也不可能过上寻常人的生活,即便是偶尔和自己心爱的情人一起逛逛街,散散步,这对于自己而言同样是一种奢望。
她已经不需要再为生计奔波,她有着大把的金钱和财富去肆意挥霍,即便是周游世界也未尝不可。但是她依然还在这条道路上演绎着,每一次演唱会后自己心中都会有诸多难以舍弃的所在。她是个温存的女人,与自己的经纪人蒋丽萍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存在。毫不夸张地说,即便是她不小心碾死一只蚂蚁都会暗自伤神许久。虚怜香是脆弱的,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不可一世!
那珍珠般的泪水,湿湿的,咸咸的泪花顺着巨幅墨镜缓缓滴落着。她的心像是被一把刚硬的钳子紧紧地拧住难以自拔,她很痛,却无处发泄。即便是大声痛哭,在这个有着上千万人口的大都市都没有一块地儿提供给自己。她的心已然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