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亨/调教风流 第223节

只见陶若虚,双脚点地,整个人如同雨燕一般,斜飞而开,他双手平衡在半空之中,右手握着一把青光软剑,眉头深锁,模样甚是冷峻。独孤假见陶若虚躲过一击,顿时手腕一抖,月牙刀硬生生折转方朝着陶若虚的脖子切来。后者头颅一偏,再次闪躲而开,同时手腕一抖,倏地数朵剑花朝着独孤假的胸前激射而来。

独孤假显然未曾想到陶若虚身在半空之中竟然能一气呵成完成闪躲和出招,如此完美的防御与出击顿时让他为之一愣。正是这一愣神的功夫,倏地剑花激射进他胸膛之中。只听一阵阵重金属的声响传开,随后半空之中竟然飞扬起一阵阵破裂的碎片,那碎布条儿在空中泫然飞舞,倒是为此时的肃杀增添了些许风情。

再看受到剑气所伤的独孤假时候,他身上的青色长衫已经化成碎片,浑身破破烂烂显得十分落魄。不过他这会儿并未呈现出裸体的姿态,上身被一层金色的盔甲包裹其中,下身穿着一条大红色的衬衣,模样倒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陶若虚哼了一声:“没想到你一大把年纪竟然还有这个癖好!当真是失敬失敬,这一套马甲倒是不错,应该值个几十块吧?”

独孤假虽然被剑气所震,只是因为身上穿着宝甲因此并未受伤,只是感觉到一阵阵灼热之痛罢了。对于自己一时的失手,独孤假并不在意,相反呵呵一声冷笑,炫耀道:“几十块?几十万我也未必肯卖给你!这可是用天蚕丝加上乌金混合而制,不仅仅有御寒的功效,还可以抵御刀剑,穿上它简直就是刀枪不入啊!即便你内力再怎样深厚,手中所持有的宝剑如何锋利也是难以奈何它分毫!其实我这件盔甲不过是下品,还有一件上品。说来这件上品还和你的祖师爷有关,归明子这人你应该不陌生吧?这套盔甲便是他所锻造,当年我师父与其交好,在锻造出这两件宝贝的时候送了一套给家师。恐怕归明子做梦都未曾想到,这件宝贝竟然会阻拦了他的门生。人生得意,莫过如此啊!”

陶若虚呸了一声,他此时加速催动自己的真气,因为先前受伤的缘故,此时已经达到了内力枯竭的边缘。当下无奈只得再次送服一粒琼花丸,随后剑尖一挑朝着独孤假一剑斜刺而去。

独孤假先前见识了陶若虚的功力,这会儿再也不敢托大,一声冷哼,月牙刀抬手一格,挡住陶若虚的来袭。独孤假不待招式使老,刀锋一转,斜劈陶若虚右肩。后者上身一扭,侃侃躲过来袭,当下软剑一抖,倏地弯曲仿若是丝绸一般迂回曲折,软剑顿时缠绕住月牙刀,只听一声铮的声响,月牙刀被陶若虚的软剑生生从独孤假手中卷飞。

陶若虚右臂使力,软剑卷着金刀竟是反削独孤假腰身,后者大惊连忙想要往后倒退,只是陶若虚的速度实在太快,一时间避无可避。他见躲闪无望,当下值得仰仗金丝甲的坚硬卯足了力气死扛陶若虚一击。

陶若虚多聪明,先前明明可以得手只是因为独孤假身穿宝甲护身而未得逞,此时自然不会在同一条阴沟里再次翻船。他见独孤假抱定了硬拼的决心,嘴角生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后手臂往后一扯,顿时那月牙刀竟然从独孤假身前掠过。

独孤假自然不会以为是陶若虚心生怜悯之情想要放过自己,他见陶若虚这会儿突然变招,心中顿生警觉,当下难以洞察先机,处于防守的心理,整个人猛地向左侧飞而去。果然,月牙刀刚刚回旋不久,便再次旋飞而来,七星剑反转方向,剑身回撤,月牙刀宛若脱缰的野马般,在陶若虚真气鼓荡之下朝着独孤假的脑门削来。

好在独孤假先前心生警觉,不过饶是如此依旧被刀气所伤,月牙刀虽然未曾砍中他的脑袋,却是一刀劈断了独孤假的胳膊。后者一声闷哼,整个身躯倒飞在半空之中飘摇而去,足足有数秒钟的时间方才落地。他的身躯撞到了一颗巨大的松柏上,那碗口粗壮的苍松发出一声咔嚓的声响,顷刻间便从中折断。此时徒留满地断裂的枝叶,场景甚是凌乱。

陶若虚此时手中持着七星剑,双眼中射出狼一样贪婪的目光,那其中分明有两盏灯笼点缀一般。陶若虚嘿嘿一声冷笑,大舌微微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唇角,他的身形也已经有了摇摇欲坠的趋势,只是在刻意强撑着疲软的身体罢了!当陶若虚走到独孤假身边的时候,蹲下了自己的身体,看着捂着伤口在嚎啕不已的独孤假,淡淡说道:“你该死!并且应当凌迟处死!”

“咳…….咳……该死的不是我而是你!你虽然打败了我,但是你也休想独善其身!”

陶若虚哈哈一声大笑,那笑声极其猖獗,半晌方才说道:“你以为就凭借着门外的几百虾兵蟹将?说实话,我还未曾放在眼里!独孤假,你这一生作恶多端,死对你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独孤假笑了:“我知道你本事大,但是当你面对数百手持枪械的特种兵的时候,你却又能如何?不要告诉我,你可以抬手间将众人击杀!否则,我会笑着奔赴黄泉的!”

“山人自有妙计,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一定会是我!”

独孤假的脸色十分苍白,又是一阵费力的咳嗽:“或许,你说得是对的,你当真有办法逃出升天!可是那却又有何用?我独孤世家能人辈出,我作为独孤世家的掌门被你所害,你以为你的后半生还能安宁的生存?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是不是在说梦,我不清楚!但是,我只知道从明天起就会有另外一个独孤莫邪坐上你的位置!独孤掌门,你霸占人家数十年的掌门之位,现在也该还给别人了吧?”

独孤假的脸上顿时生出丝丝浓浓的惊骇之情,好半晌他才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是我霸占了别人数十年的掌门之位,麻烦你把话说清楚点!难不成是有人想要篡夺我的掌门之位?”

砰的一声,只见陶若虚的鳄鱼皮鞋一脚踩在了独孤假的脸庞。陶若虚的劲力何其之大,这一脚下去即便是开山碎石也完全足够了!后者的脸上可没有金丝甲护身,如何能承受住如此凌厉的一击。

独孤假瞬间发出一声无比凄惨的哀嚎,这声响如同发春的母猫思春般,期期艾艾,缠缠绵绵,让人听后心中生出一丝凄凉之感!

陶若虚的脸上呈现出一片狰狞的色彩,这一刻他全身上下释放出一种无与伦比的王者之气,那丝嚣张的神色,那种唯我独尊的气焰即便连缪泽生都为之深深震撼。

那双大脚踩在仰躺在地的独孤假的脸上,他用力的拧了拧自己的鞋底,瞬间独孤假的脸上宛若脱落了一层死皮一般,一张薄如蝉翼的胶质面具脱落而下。此时的独孤假哪里还是先前那副模样,这分明是一张极其猥亵的脸庞,除了眉宇间和独孤假略微有些相似之外,再也没有半点雷同之处。

陶若虚哼了一声,再次对准这张丑脸踹上一脚,随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谋害人妻,拆人家庭,夺人权位,混淆视听。一个人搞乱了整个四大家族,一个人掀起了无数风风雨雨,独孤假,你就是一头畜生!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随着陶若虚脚上力道加大,独孤假再也难以承受这般劲力,只见他的脸上渗出一丝丝鲜血,那殷红的所在氤氲了整张脸庞。模样之凄惨,当真是无与伦比!

陶若虚丝毫不曾在意过他的嘶叫,抬起自己的皮鞋,随手抽出一张手帕擦了擦脚上的血迹。沾满了鲜血的手帕扔到了独孤假的嘴上,无形中增添了一丝滑稽的色彩。

陶若虚再也不曾看上独孤假一眼,只是用力地拍了拍手,就在缪晓程以及郭美玲两人恍惚间,陶若虚的身边却是多了两道人影。这两人皆是身着黑色夜行衣,即便是脸上也未曾放过,除了眼睛之外再也未曾裸露在外半分。

“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现在他是你的了,我那二十亿美金……”

陶若虚话音未落,那人顿时哈哈一声大笑,他的笑声有着陶若虚一般的嚣张和猖狂,不过其中还参杂着一丝淡淡的失落和感伤,那百般情愁参杂其中,情形甚是萧条!即便是陶若虚一时间也不由得望得傻了。

265章 独孤再现

这黑衣人一番大笑后,深深地望了陶若虚一眼,虽然陶若虚看不到他具体的表情,不过从他眼中泪花点点,面部肌肉不时颤抖便能体味出几分。

“你帮了我的大忙,这个忙,无论是给你多少钱都是难以表达我的心意的!尽管放心,二十亿美金已经转到你所指定的瑞士银行的账户里。你现在就可以查询一下。”

陶若虚微微摆手:“独孤门主向来一言九鼎,区区二十亿在您的眼中又能算上什么呢?现在看来这张合约也该到此结束了!倘若以后还有这么好的差事,一定记得转交给我,鄙人不胜惶恐!独孤假交给你了,至于这位女士,我还有用,暂且带走。至于你与独孤假之间的恩怨我不想涉及,先行告辞!咱们后会有期!”

独孤假此时浑身早已麻木不已,他先是被陶若虚一刀切断整条胳膊,随后则是享受了陶若虚一番脚底按摩。这一轮下来早已被折腾了个半死,不过肉体上的伤痛永远不会超过精神上的折磨。他虽畏惧生死,但是更渴望能风光无限地走完最后一程,更渴望能被一整个独孤世家世世代代祭拜下去。可惜,这一切都因为陶若虚一句话,和身后这个不明身份的人所打破!这一刻,他开始慌神了。

独孤假艰难地用一支臂膀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强忍着断臂之痛,看着陶若虚艰难地说道:“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所说的要将我交给他又是怎么个意思?”

陶若虚并未吭声,独孤真倒是嘿嘿一声冷笑,当下走到他的跟前,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黑巾:“方大同,你可还记得我的样子吗?当年的那一幕,你不会告诉我已经忘却了吧?二十年啊,我即便是做梦都不曾忘记过当年的点点滴滴,要我为你重复一次吗?”

独孤假面如死灰,双唇发颤,木讷地说道:“你、你竟然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存在本身就是理由,倘若问我为何,那便只能说是天意!老天开眼,我吃斋念佛二十年,终于修得正果,现在我既然回来了,那也就代表着你狗命即将终结!你是想要自行了断,还是要我搭把手?”

独孤假此时既然被揭穿,心中的畏惧也就在无形中减少了些许,当下凄然一笑:“斩草不除根,果真后患无穷,今时今日我算是理解这句话的真谛了!”

“不、不,你依然未曾理解,你始终难以摆脱一个利字!倘若你真的看透凡尘,就应该知道凡事不可强求的道理。你现在应该忏悔,或者用别的方式赎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自己当年未能心狠手辣而悲恸!我的意思,你可曾明白?”

“当然,我明白!可是又有何用呢?或许,今日只有一死才能解脱我们彼此之间的恩怨!”

独孤真呵呵一声冷笑:“我看未必,只要你肯与我合作,这一切或许都还有挽回的可能!”

“你是想要我背叛西门长行?呵呵,即便我愿意为你效劳,也不可能成功!他这个人比我还要精明得多。否则这么多年,我也不可能摆脱他的手掌了!”

独孤真眼中射出一丝寒光:“我看并非是不能,而是你不愿罢了,是不是你有把柄握在他的手中?倘若是这个原因的话,我未必不可以帮你!”

“看来你对我方大同还不是十分了解,我乃是孤家寡人一个,哪里会有短处在他手中!我也并非是不想活命,只是实在没有那个能力罢了!”

“我看你是在找死!”

“你不会杀我的,你也不敢杀我,即便你敢你身边的他也同样不会默许你这样做!”

独孤真眉头一皱:“你这话是怎么个意思?我看你当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独孤假哈哈笑了,他此时的神情十分凄惨,再加上脸上的笑意,一整个人宛若牛头马面一般,竟是有着一分恐怖的气息!

“小子,你虽然功力深厚,两年间更是有奇药相助,可是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说句难听话你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你中毒太深,已经入肺腑之中,此时脑中神经更是在享受着金蚕蛊的吞噬!不出月余,你即将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陶若虚身躯一震,手中软剑再次迎风而立,只听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果然是你,我要杀了你!”

看着朝自己奔来的陶若虚,独孤假眉宇间竟然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我先前已经说了你不会杀我,这并非是我危言耸听!可能你并不知道金蚕蛊的厉害所在,这玩意儿是由我的精血所饲养,它虽然在你体内可实际上却早已与我通灵。也就是说一旦我的生命遇到危险的同时,它便会变异,变得比现在疯狂躁动百倍,它可以瞬间将你吞噬。而你的大脑则会成为它的美食!所以,你不可以杀我,甚至你还要将我当做是神一样的奉养着,我的意思你可曾明白?”

虽然陶若虚先前已经从南宫宇云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金蚕蛊的言论,也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他人所掌控,可此时从独孤假的嘴里听到这个准确的消息时候,内心依旧泛起了一丝深深的骇异。

他并非是怕死,只是这个世间有着太多令自己眷恋的东西,从皇甫馨涵到然宝儿,这一切的一切何尝不都是一段浓浓的深情?他如何能放任自己的所有在一个瞬间烟消云散?如何能默许自己的事业就这样顷刻间轰然倒塌?他不能,因此他不得不在此时考虑独孤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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