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陶若虚一味催促,可是两名黑衣人依旧是一副散漫的神情,这让陶公子心中升起了一丝冷意。看来两人被老者洗脑甚深啊!陶若虚想到此处,心中顿时大怒,当下不再言语,身形一晃,整个人宛若大鹏展翅一般凌空袭来。
他此时真气上涌,提到丹田之处,运用轻身之法整个人贴着地面平行直刺而开,手中长剑翻飞不停,瞬间便变幻数个招法。黑衣人虽然搏杀经验丰富,但是陶若虚今晚出招实在是诡异之极,时不时地递出一记妙招便能让己方阵营忙得手忙脚乱。因此对于陶若虚此时的举动,两人皆是凝神相待,捏了个剑诀,站在一侧暗自运转内力。
陶若虚速度十分之快,宛若流星一般,方才还在半空之中,此时整个人已然赶到两人身侧。倏地,陶若虚剑尖一晃,分出数十道剑花朝着两人胸前奔去。陶若虚此时已经算准了青衫老者是想用两人做挡箭牌,此时情况危急,下手也是丝毫不肯留有情面!
那剑花带着破风声响猎猎而至,剑气激荡而开,四周刮起了一阵小型的旋风。两名黑衣人连忙一挥板斧抵在自己胸前,企图凭借利器硬生生躲过此击。然而事与愿违,陶若虚此时全力而施,那剑花竟是如同惊雷一般炸在板斧之上,剑花瞬间穿透而过。两黑衣人只觉得手上传来一阵无与伦比的劲力,整条臂膀仿佛是被雷劈一般,一片酸麻,竟是再也难以动弹半分。
两人被陶若虚一招击中,整个虎口发麻,瞬间呆立当场,难以动弹半分。陶若虚见一招得手,心中甚是快慰,大手一挥,一道半月型的剑光朝着两人的脖颈直直划去,倏地,那剑光穿透两人的脖子,两朵殷红的血液四溅而开。再看两人的时候,地面上除了一摊血迹,便是两具无头的尸体。花丛深处传来两声咚咚的声响,想来多半是那两人脑袋滚落在地所发出的声音。
陶若虚此时横剑而立,剑眉上挑,模样甚是俊朗。他此时迎风而立,风过,卷起长发在半空之中四溢而开,脸上一片阴柔的气息,整个人像是黑夜中的精灵一般,气定神闲的模样惹人一片神离。
猛地,陶若虚双眸一紧,只觉得眼前一道青光闪现,这青光甚是迅捷,速度之快已经达到极致。几乎是在大脑刚刚闪过这层意识的时候,陶若虚指尖激射出一道真气,只听一声砰的声响,地面上多了一根银白色的钢针。
此时青衫老者依旧是手持一杯酒水,不过他的脸色已经变得一片阴霾,再也没有先前半分潇洒之状。若有所思的,老者自嘲地摇了摇头,说道:“你是第一个从我手下成功救人的主儿,更是第一个逼我背后偷袭的人!看来,你比我想象中得还要强大,还要精明万分!”
陶若虚哼了一声:“看你神采飞扬,早已达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未曾想到下手竟然如此狠毒。胆敢对主席阁下下手,你未免也太过猖獗了些吧!”
“猖獗?我并不这么以为,年轻人我很欣赏你的性情,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做我的手下,我敢包你这辈子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甚至可以坐到他的位置,只要你此时点点头,所有的一切你大可拿去!权势、金钱、美人儿,只要你愿意,统统可以!”
陶若虚哈哈仰天大笑:“知道吗?我先前便已经断定你会用四人拖住我,随后对主席先生下狠手,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终究还是想要置他于死地!我为你感到深深的悲哀!今年有百十余岁了吧?为什么还要如此眷恋凡尘,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你所看不透的吗?放手吧,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老者哼了一声,抬手间手中酒杯朝着陶若虚徐徐奔来。这酒杯身在半空之中,划过一条平行的直线,看似十分平稳,杯中酒水丝毫未曾荡起一丝波纹。可是这一幕看在陶若虚的眼中却又有着别样的凝重。他双眼此时紧紧盯住酒杯,只觉得整个酒杯仿佛是在高速运转一般,此时看似缓慢,可实际上却又有着另外一种惊心动魄。
老者随意一掷的酒杯凝聚了几分暗劲,此时看似平缓划过,实际上却在高速运转。只是旋转的速度实在太快,凡人望去的时候就像是它静止一般未曾发出丝毫的动静。陶若虚凝神而立,倘若仔细朝着他手心望去,能分明地看到手掌的四周有一团团空气在迅速地流转甚至形成了一道漩涡。
酒杯此时高速旋转,速度之快实在是难以想象,再加上其中蕴含着深厚的内力,想要硬接并非是一件易事。陶若虚神情猛地一紧,眼中酒杯仿佛是无限放大了一般,他已经能分明地看清其中旋转的方向。只见他大手猛地一抄,上身迅速向右旋转而开。瞬间,他的身形凝固在半空之中,只听一声低沉的吼叫,再看陶若虚的时候整个人竟然像是置身于旋风中一般,竟然在半空之中高速飞舞而起。
他旋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眨眼间便转了有数圈之多。如此高速在半空中转圈,即便是铁人也是难以承受得住,只听陶若虚一声大吼,半空之中突然像是下起了樱花雨一般,尽是一片红色的血雾。
约莫有整整十秒的时间,陶若虚方才从半空中飘落而下。他此时像是刚刚和数个女人大战过一般,脸上一片铁青之色,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模样十分之惨!陶若虚刚刚落地,顿时脚下一个踉跄,若非是七星剑瞬间拄地,多半早已摔了个半死。
陶若虚身子晃了晃,随时都会摇摇欲坠一般,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喉咙一甜,嘴中顿时射出一道血液。只听他淡淡说道:“老人家果然是好手段,单单是这一手便足够我勤修数十年才能达到如此境界!”
老者对于陶若虚此时手中依然能握住自己所投掷而出的酒杯甚是诧异,他脸上同样也是没有半分血色,甚至额头也已经冒出一丝丝冷汗,沉吟顷刻回道:“年轻人好手段!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今日到此结束,我们改日再聚!”说完老者直视前方的缪泽生说道:“或许这也是天意使然,我们后会有期!只是希望下一次,他依旧能守护在你的左右。”
半空中传来一阵低吟,老者整个人宛若飞鸟一般飞盾而去,在半空中留下一点黑影,随即消失在无垠的夜空之中。陶若虚看着老者所远去的方向,顿时又是一阵急剧的咳嗽,七星软剑再也没有丁点的光芒,此时深深陷入地表之中,陶若虚完全凭借着这丝力气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由此可见,他这会儿已经到了怎样的田地!
陶若虚自嘲地笑了笑,随后强行站直了身子,踱步到缪泽生的跟前:“伯父,我们该走了!”
缪泽生正在想着心思,半晌未曾吭声,听闻陶若虚的话后连忙一惊,扶住陶若虚的胳膊说道:“若虚,你身体如何?快快坐下歇息歇息!”
陶若虚大手一摆:“这里乃是是非之地,我们还是速速离开才好,我的人已经到了正门前,我们应该速速而去方才是正道!”
缪泽生见陶若虚坚持,也不再吭声,刚刚想要搀扶陶若虚,只见他从手中掏出一个青花小瓷瓶,从中倒出了一粒丹丸,随后添入了自己的嘴中。琼花丸乃是当世极品良药,入口则化,只觉得一阵甘洌自喉咙中传开,缓缓渗入肺腑,身上的伤痛瞬间缓解了些许。
就在陶若虚的伤势刚刚恢复了些许即将转身而去的时候,半空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咯咯的笑声。陶若虚心头大惊,他此时身受重伤,竟然未能察觉到再次有人赶到自己跟前。
陶若虚连忙回头张望,这是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女性,打扮入时,穿着很是得体。这女郎身段甚是丰腴,一对乳房饱满而又硕大,此时身着一条七分裤,脚下穿着一双高跟鞋更是将玲珑的身段彰显而出。这女郎身后站着四条大汉,并且在她身后另有一蒙面之人。
女郎手中不时把玩着一把银色手枪,手下数人同时将枪管指向了陶若虚两人。女郎的嘴角泛着一丝得意的微笑,神情甚是高傲,仿佛陶若虚两人此时的命运已经被她所、牢牢掌控了一般!
262章 铁证如山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陶若虚冷冷说道。
“我是谁?呵呵,我倒是想要问你呢!我不能来,你就可以来了?”女郎淡淡回道。
陶若虚冷冷一哼:“我来自然是做正经事儿的,可不像是有些娘们儿大晚上还带着一群男人出来卖弄风骚!”
女郎并未生气,只是微微晃了晃手中的枪支:“怎么,你不怕死吗?”
“我怕!但是我不怕你的枪,你那支枪是水货,和我的没法比!我有货真价实的火枪,射出来的弹量惊人,可以瞬间将你吞噬。你要不要见识下?”
女郎咯咯一声轻笑,神情甚是妩媚,嘴角流露出一丝迷人的笑意:“你那根火枪太年轻,很容易走火的!我只怕不能支撑三两个来回,便卡壳了呢!我的枪虽然弹量不多,但是却可以杀人,你的只能造人,杀不了人的!”
陶若虚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竟然在自己的下身四处游走着,脸上一片戏谑的神情,显然是在拿自己当猴耍!
“小女人,老子的枪是名枪,子弹很贵的!你想要我射进去,我还不肯呢!当然,除非你跪下来求我,否则我是不会朝着你的门户开枪的!”
女郎微微皱眉:“我看你是在找死!”
女人果然是心狠之极,话音刚刚落地,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扣动了手中的扳机,陶若虚眼尖手快,见到这一幕连忙抽出软剑抖了数朵剑花朝着女郎的身前奔去。铮的一声金属声响,剑花击中枪身,女郎拿捏不住,银色手枪顿时散落在地,一直滑了老远方才停歇。
“你、你是谁?竟然会武功!”
“我告诉你了嘛,我有长枪短炮的!是你自己不小心,如何能怪得了我?”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向我磕头求饶,否则,我便杀了你!不过,我可不是暴殄天物的人儿,像你这种大美女临死之前,怎么着也要好好享受一番!我现在正在考虑究竟是要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当然如果你能再年轻一点儿的话,我还是可以考虑在上了你之后送往非洲的嘛!知道黑人吗?那可是极品壮男啊,你到了那里保管能被他们伺候得欲生欲死!到时候,你还要感激我呢!”
看着陶若虚此时呵呵浅笑,满嘴污言秽语,并且眼神在自己的圣女峰上游荡来回,后者早已大怒。倘若不是还有正事要谈,此时早已差遣身后的高手将他击杀在侧了!
只见女郎此时换上了一副笑脸:“主席阁下,见到您当真是万分荣幸!”
“倘若我没记错的话,你似乎是雷副主席的贴身秘书!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不会是要告诉我这纯属巧合吧?擅自在国家领导人跟前动刀动枪,你,很大的胆子嘛!”
女人被缪泽生一番训斥之后非但没有丝毫的难为情,相反淡淡一笑,说道:“不要这么说嘛,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会在您的跟前动刀动枪呢?刚才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意外地被雷辟谷指使,还是意外地想到我在上海,而你又意外地坐错了飞机,意外地出现在我跟前,意外地想要杀我?”
女郎反应虽然敏捷,不过依旧被缪泽生此时一连串的疑问所问倒。她缓缓晃了晃自己的螓首,双眼迷离地说道:“主席先生,我想您对我可能有些误会!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只是想要请问您为何您会食言呢?你并未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放肆,我堂堂一国元首,为何会按照你一个小小秘书的话去做,你算是什么东西!”缪泽生此时再次恢复了先前的气势,双眼直勾勾地盯住女郎,愤怒地吼道!
女郎脸上的笑意凝固了,毕竟,人的名树的影,缪泽生自从执政以来一直是铁腕手段,此时发起飙来如何能不让女郎为之震惊!女郎收起笑脸默然道:“主席阁下请不要误会,小女子绝对没有想要挑战您的威信的意思,先前我曾经差人给您送上个小纸团!您没有收到么?”
听到纸团,缪晓程的脸上顿时一紧,他双眼紧紧盯住女郎的脸庞,诧异道:“哦,那纸团是你所写的?不是他?这倒是怪了!”
女人一愣:“他?他是谁?难道您收到了两个纸团?”
缪泽生微微摇头,一副怅然若失的神色,叹息道:“你是不是指责我为何带人来了?他不是我的保镖,我们是偶然在此相遇,他的出现并非是我的本意,只能说成是一个巧合!”
缪泽生果然是风流人物,此时撒起谎来,即便是眉头也未曾皱上一下。女郎呵呵一声干笑,显然对于他的话并不信任。
“说这些都是没用的,来也就来也,即便你身边带有高手也未必就能护得了你周全!”
“你这是在威胁我?”缪泽生淡淡问道。
“是不是威胁,你心中应该比我更清楚!毕竟你也不想让当年那件事情公之于众不是?主席先生,你老了,再者说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坐了整整五年之久,也是时候该考虑换人了不是?人,不能有贪心,否则终将会落得惨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