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亨/调教风流 第219节

缪泽生站直了身子,缓缓踱步到窗前,看着夜色阑珊的大上海,瞬间,他脸上升起了一抹淡淡的狰狞之色,大手一挥说道:“谁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我便保着他一辈子,财运,权势,所有的一切!但是谁胆敢在我背后捅刀子,那便杀-无-赦!”

258章 暗送秋波

面对缪泽生此时看似暴走的行径,众人皆是噤若寒蝉不敢吭声,隐隐约约的其中已经有人看出了些许不好的苗头。缪泽生在这个时候赶往上海,最本质的原因绝非是为了摆谱,相反是赶来收买人心的。可是他为何会在这会儿突然暴走,训斥起众人?这其中的原因无非就是一点,有人在他的政治道路中起到了羁绊的作用!他怎会允许这种人存在呢?那么唯一的办法便只能是敲山震虎!

几位在商场叱咤风云的人物这会儿大气不敢喘上一声,相互直接呆呆站立着,彼此很有默契地保持着沉默。陶若虚甚是精明,为了充分突出缪泽生的伟岸,当下上前从众人身旁走过,眼中带有浓浓的挑衅意味,这一眼瞪得让众人甚是心寒!

缪泽生打了几人一巴掌,自然会想办法给他们再分一块糖吃。政治事实上就是软硬兼施罢了!

“当然,我所指的是极个别的人,这些人想要谋权篡位,想要推翻党的领导,简直是糊涂至极!我的态度已经和诸位说了,我所需要的是合作,而不是相互之间拆台。希望你们能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

几人连忙唯唯诺诺地点头应是,缪泽生甚是满意,接着说道:“你们几家公司在国内起着支柱的作用,我看好你们,但是并不表明我可以放纵你们肆无忌惮地做一些违法的事情!即便是做了,也要将尾巴处理干净!否则,那便是和我缪泽生过不去!你们过去五年的税率一直在百分之十五,这个优惠代表着什么你们自己心中应该很清楚!你们现在只需要明白一件事情,只要继续持之以恒下去,五年内依旧可以保持这个税率!我的话已经很透明了,我不希望谁和我装糊涂!”

柳铮栋的脸色很差,几人中他的身份最尤为尊贵,向来也被称作为商界的老大哥,这会儿被缪泽生这般训斥,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挂不住了!不过他又能如何呢,他是很牛,但是在更牛的缪泽生跟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装孙子!

“柳先生,你的脸色很差啊,是不是不舒服?”

“谢谢主席阁下的关心,鄙人一切尚好!只是听君一席话,感触颇多罢了!”

缪泽生猛地一哼:“感触多就好,就怕有的人良心被狗吃了,反过来咬人一口,那便不大好了!总之上海的巨贾们,有些事情该怎么做你们心底可要衡量清楚了,我有一种预感,有的人终将要倒下去,而有的人自然会笑到最后,至于是谁,暂时还很不好说!但是,倒下的那个人绝不是我!”

这时候的缪泽生哪里还有先前半点慈祥之色,满脸上尽是一种愤怒的神情,那种霸气绝非是做作使然,上位者的尊严从中激射而出,甚能打动人心!

几位大亨再也不敢嚣张,此时各个夹着尾巴做人生怕再次惹怒了这尊大神,看着他们脸上的尴尬神情,倒是让陶若虚想起了一句话:人生何处不装逼!

缪泽生这会儿高高在上,丝毫不肯露出一丝疲软之色,他在打心理战术,他很清楚一点眼前这几位名流虽然心中会敬畏自己,但是更多的只是一种客套。想要真正让他们为自己所有,那便要使尽一切手段征服他们!商人的胆子一般很小,他们怕死,因为他们永远不愿割舍掉自己的万贯家财!

缪泽生这般强硬,谈话的气氛也随之破坏无遗,而陶若虚也乐得见几人吃瘪的模样,一时间非但未曾有丝毫的劝解,相反还在火上浇油,生怕事端惹得不够。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众人的背部已经湿透了,他们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沉重的压力,比他们和外企谈判还要累得多。尤其是柳铮栋,整个人无精打采的,与先前的俊雅风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缪泽生最后再次语重心长地警告了众人一番后便在陶若虚的簇拥下转身而去了,宴会事实上才刚刚开始,不过因为缪泽生的原因却不得不提前结束。这其中有陶若虚的催促,也有缪泽生本人的缘故。正如他先前所说一般,他已经意识到事情很可能不再是像先前那般简单!

陶若虚不仅身手好,更主要的一点还在于为人十分精明。他十分清楚上海的警卫力量很可能已经不能用了,即便是先前在酒店大厅里与自己发生冲突的卫队队长很可能都已经被收买!这也让他深刻感受到了现在自己肩上的任务之重。

第一时间里,陶若虚将缪泽生先前的贴身保镖完全打乱,重新进行有机组合;其次他为了防止杀手混入保镖行列,规定众人每一刻钟之后更换一次标志。并且一直在上海忙碌的韩鹏也在领命后率领数百全副武装的兄弟赶了过来。而陶若虚所做的一切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要确保缪泽生的生命安全!

原本,这一切或许都将告一段落,在陶若虚的守护下缪泽生成功回到自己的酒店,随后乘坐专机返回北京,可惜天有不测风云,这一切却在瞬间发生了改变。

缪泽生此时笑着和到来的宾客打着招呼,正准备离席而去,他此时正踱步到一个女郎的跟前,这女人身着天蓝色吊带裙,模样倒是水灵得很。出于礼节,缪泽生大手与之轻轻一握,便要转身而去的时候,不曾想到突然觉得自己的手中多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缪泽生心中一惊,脸上笑意不减,后者却是朝着他抛了个媚眼,随后转身而去了。不过她的眼神中分明有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陶若虚不知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那女人眼神中颇带挑逗性的笑意他倒是看得十分清楚。莫非是这女人想要攀龙附凤,公然勾搭起皇帝陛下?这个女人看来不是一般的疯狂啊!

陶若虚看着女郎远去的背影,高高隆起的丰臀十分饱满,像是要膨胀而开一般,虽然并非是紧身裤,看不出女郎具体的身段如何,不过从她裸露而出的玉腿倒是不难看出其中万般风情。女郎扭动着水蛇腰,袅袅而去,半道的时候还不忘回眸一笑,脸上尽是妩媚的神情,仿佛是在暗自宣示只要缪泽生勾勾手指头,今晚自己就会毫不犹豫地爬到他的床上,与他进行一番颠鸾倒凤一般。

经历这么一档子事儿,缪泽生虽然表面上依旧是不急不慢地与人一一道别,可实际上倒是加快了步伐,当他走到一道拐弯处的时候,掌心的纸团缓缓展开。他匆匆瞄了一眼,脸上顿时生出一副甚是吃惊的表情。这一幕看在陶若虚的眼中着实显得太过不可思议了些。

缪泽生历经无数大风大浪,可谓是百毒不侵的怪物,这一点陶若虚早有领会,可是未曾想到他竟然会在这时候突然生出一副吃惊的表情。而发生这类情况的唯一可能性便是出大事儿了!

缪泽生并未按照原定计划折返自己下榻的酒店,相反摇摇晃晃地随意走入了一间休息室。陶若虚虽然明知这时候上前打扰着实不敬,不过依然推门入内。对他而言,缪泽生的生死大于任何一切,他赌不起,哪怕是缪泽生出了任何一丝闪失。

缪泽生的脸色十分苍白,其中透着一层深深的无力感,他仿佛是一下子老了许多。眼神中流露出十分复杂的神情,有悲郁、有伤楚、有怀念,还有一种淡淡的愁绪。

“主席先生,我们现在最好还是回酒店为好,多在这里呆一分,您的生命就将受到一次严正的考验!请您三思。”

缪泽生仿佛是未曾听到陶若虚的话一般,只是静静地呆坐着,望着自己手掌心的纸团,神情一片迷茫。陶若虚无奈只得再次重复了一遍,后者哀叹一声:“我倒是想走,可是对方明显设好了圈套,我即便是想走也不能走啊!”

陶若虚笑了,不明所以道:“您是当今天下第一人,即便有歹人作祟,也不过是阴谋诡计罢了,却又怎敢当着您老的面放肆!您当真想走,天下又有谁能拦得住您!”

缪泽生嘴角泛起一丝无力的苦笑:“在你们的眼中,我就像是神话一般的存在,可实际上我和你们一样,同样有七情六欲,同样会有爱,同样会犯错!而你们犯错可以轻易悔过,而我不能!我所犯的错,没有人可以饶恕,我只能一个人去背负!人生最大的幸福不在于自己获得了多大的权势和财富,而在于能遇到三五知己,彼此可以笑谈风声!而我,没有!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我一个人扛!”

陶若虚虽然不在其位,但是对于这些上位者的心理也是能揣摩到的,他们看似风光,可是背后的付出实在太多了。人的幸福是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是他不能,从本质上来说,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悲哀!

见陶若虚理解地点了点头,缪泽生叹息道:“有人给我传话,要我到酒店后花园相聚,他手中掌握着我一个把柄,我不得不去!我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却很清楚,这一去能再回头的机会真的不多了!若虚,你呆在这里便是,这一趟风险,你闯不得!”

259章 逼死

缪泽生的神色十分凝重,神情间有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意味,他的眼神很是真诚,至少让陶若虚从中看不出丝毫的虚伪。陶若虚此次赶往上海最主要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保护缪泽生的周全,这会儿明知他身处险境,如何能坐视不理?

“缪伯父,首先请原谅我如此称呼您。我和晓程是正儿八经的八拜之交,喊您一声伯父绝非是对您的不尊重!大哥待我不薄,虽然很多时候我都是在被他算计,可我知道他的本意是好的!或许前面真的有很多危险,但是这个时候我真的不能独善其身!请放心,对您的机密我并不感兴趣,即便是无意听到,也会左耳进右耳出!请您务必放心便是!生死有命,我意已决,请勿再劝,否则便显得生分了许多!”

陶若虚说完整了整衣领,环顾四周确定并无危险的气息时方才为缪泽生让出一条通道。后者见陶若虚甚是坚决也不再推辞,只是一声叹息便迈步而去。后花园距离大厅有数百米的距离,院落里虽然灯光通明,不过由于林木众多,依旧显得太过昏暗了些。缪泽生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气色,不过这却把陶若虚给吓了半死!他此时双眼紧紧盯住四周十米之内的范围,绝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如此草木皆兵的神情倒是惹来缪泽生心底一番赞赏!

随着两人的推进,陶若虚分明感受到数道强大的气息正锁定在己方两人身上。这几人功力不凡,气息掩藏得颇深,虽然无法洞察分毫,不过对方显然是绝对的高手!陶若虚心底猛地一惊,当下右手抚在剑柄之上,神情更加凝重了些许。

花园里栽种着一排排秋菊,黄花虽落,芳香犹存,迎面一阵清风,暗香滚滚而来,甚是宜人。不过此时的风情相比,陶若虚脸上的阴霾倒是显得格格不入了些。缪泽生依旧若无其事往深处走着,一直到一座凉亭的跟前方才停歇了脚步。此时八角亭里一张石桌上摆了一壶老酒,几个小菜,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老者正端坐其中。

他的模样十分苍老,满脸皱眉横竖其中,错杂相交。山羊胡少说也有一尺有余,即便是连眉毛上也完全是一副雪白之色。他见到缪泽生赶来也不起身,只是手持瓷壶为对面的酒杯上斟满了酒水。脸上一副笑吟吟的神色,打量着缪泽生,神情很是惬意。

缪泽生见到此人,脸上的肌肉微微一阵颤抖,当下定神说道:“是您?怎么会是您呢?”

“哦?那你以为是谁?难不成会是你的老相好?”

面对老者的玩笑,缪泽生并未动怒,只是淡淡笑道:“鄙人实在很难理解为何您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这张纸条是您差人转交到鄙人手中的吗?”

“正是老朽!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件事情?”

“是的,请您赐教!”

老者嘴角泛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无须赐教,你更无须知晓!你只管明白,我对你并无恶意便是!”

缪泽生神情甚是惶恐,连忙点头:“这个鄙人自然知晓,您老人家乃是当世奇人,性情已入化境,如何会过问这世间的恩怨情仇!”

老者持杯的右手早已枯瘦嶙峋,血管突兀而出,甚是骇人。他的手掌微微颤抖一下,脸上流露出一丝感伤:“我终究是凡人一个,难以逃脱种种瓜葛,只是人们在我头顶擅自安插了种种光环罢了!你现今早已是一国元首,身份何等尊崇,我怎可怠慢于你,且来坐下说话吧!”

这一幕看在陶若虚的眼中自然十分惊愕,这老者年纪甚大,少说也已过百,他太阳穴高高突起,双眼明亮生光,修为显然不低。最尤为让陶若虚吃惊的是他竟然难以看出老者丝毫的修为,他究竟是谁?功力究竟高到了怎样的程度,而为何缪泽生作为高高在上的王竟然会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这一切迂回在陶若虚的心田之中扰的他心烦意乱,当下又不方便询问,只得默默站在一边,暗自揣摩。

“此时此景,与往日甚是熟悉,这一切你还记在心中么?”

缪泽生重重点头:“当日先生一席良言相劝,在下一直铭记在心,没有您的谆谆教导,万万不会有我的今日!这是我永生难忘的恩情!”

老者笑了,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与之相碰,后者竟是没有丁点儿的犹豫抬手与其碰了碰酒杯,便作势要喝。陶若虚心头大惊,连忙上前一步,抢过缪泽生的酒杯说道:“主席阁下,如此欠妥!”

缪泽生神情一紧,哼了一声便要发作,老者却开口了:“出手很准,拿捏恰到好处,功夫不低,内力也好!只是少年之时便身中金蚕蛊之毒,实在是可惜之极!”

首节上一节219/312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