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你不是忽悠我吧?这玩意还真有这么多的讲究?”
小李呵呵一笑,说道:“老张,你年纪大了,对这些道道并不了解。实话和您说了吧,外国人一般只看自己国内的片子,像我们拍的毛片他们大多都嫌弃没劲儿。也难怪,我们那话儿和人家毕竟不是一个档次的嘛!其实,你也别以为在日本这毛片就可以随意发行,很多都是要打上马赛克的,只不过走私到了外国的时候,通常被人破解了而已。”
老张咦了一声,问道:“马赛克,那是啥玩意?”
小李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刚要回话,只听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马赛克就是可以永远遮挡你罪恶的双眼的物什。”
小李和老张一时间并未反映过了,这是怎么个回事儿,怎么会传出一个女声出来呢?并且还不是叽里呱啦的言辞,而是纯正的汉语。自己所看的明明就是日本片啊。两人同时回头,这一瞧不打紧,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原来在他们身后竟然站着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女人。她此时脸上完全被一块黑布所遮掩住,看不清长相,不过秀发却是被高高盘起,了一个发髻。再者她身材十分纤瘦,胸前有着一对就要呼之欲出的饱满,若说不是女人,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两人大惊之下,竟是同时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黑衣人呵呵一声轻笑,“我是谁并不要紧,关键的是你们将会永远也无法得知真相。你们上路吧!”说完这话,只见女郎手中顿时多出两根银针,只见她手腕猛地一抖,顿时银针竟是带着破风声呼啸而至。仅仅只是一个瞬间,这两人竟是瞬间倒在地上。而他们的眉心处也同时渗出了一丝淡淡的血迹。
这黑衣人在杀了两人之后,竟然如若无事一般,看着两具冰冷的尸体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只见她迅速地走向了监视器的主机位置,她的动作十分敏捷,十根纤细的手指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便已经将主机上的所有记录抹了个精光。随后女郎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将一条早已编写好了的信息发送出去。
与此同时,在一个门牌号为888的总统套房之外,突然楼道上的路灯竟是瞬间熄灭了下去。此时门口站着四位身材彪悍的保镖,这几人显然经验老道。在发生了此事之后非但没有丝毫的惊慌,相反相互之间递了个眼神,其中便自觉地走出两人朝着问讯处走了过去。剩余两人则是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当做应急灯用。待到先前两人稍微走远,只听啪啦一声,地面上却是传来金属撞击后发出的声响。这两名保镖甚是奇怪的模样,当下连忙就着打火机所散发出的昏光走了过去。这一看可不得了,两人竟是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此时地面上所散落的竟然是一支五四手枪。
面对如此变故,两名保镖心中自然已经有了个底,想来是有人要谋杀自己所要保护的目标了。几乎是在瞬间两人已然同时将双手伸向了上衣的口袋里,然而他们的动作实在是太慢太慢,仅仅只是一个瞬间,两道黑影迅速闪到他们跟前,这两人身法十分轻盈,仿若是蹁跹的蝴蝶一般来去无声。他们此时同时举起右掌对着两位保镖的动脉之处狠狠击了上去。只听两声闷哼,随后这两人便瞪大了双眼,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先前离开的两位保镖听闻身后传来声响,当下也顾不得去前台询问,连忙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折返回去。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当他们赶回去的时候,房门前竟是笔挺笔挺地站着两人。其中一名大汉问道:“怎么回事,刚才怎么有动静,是不是虚小姐出了什么事情?”
“老弟你实在是有些神经过敏了,你我兄弟四人一直站在门前,怎么可能会出事儿呢?你不是说后门也同样有人把守吗?倘若真的有人硬闯,这会儿早都应该闹出大动静来了!”
“不错,你这话倒是有着几分道理!然而这个世界上光怪陆离的事情多了去了,还是小心为妙才是!咦,不好,大哥二哥怎么人呢?老三,你和我进去看看。”
说话间两人已经推门而去,然而也正是在此时,先前两人旧戏重演,趁着这两人开门的瞬间,将两人砸昏了过去。这两位黑衣人将倒地几人抬到对面空房之后,相互地了一个眼神竟是朝着虚怜香的卧室走了进去。
虚怜香此时尚未睡觉,毕竟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些,她无法去说服自己入眠,只能任由这种无言的惶恐在心头迅速蔓延而开。她此时呆呆地躺在床上数着绵羊,期待能让自己早点睡去。突然,一心在进行自我催眠的虚怜香听到了一丝开门的声响,这声音虽然极低,不过音调拉得甚长。就好比是拿着一把尖刀对着自己的心口缓缓刺来一样,真正肉体上的伤痛倒是次要的,关键还在于心理上的压力。
虚怜香此时一整颗心脏扑腾扑腾急速跳动着,那份莫名的恐惧充斥心头,浑身上下的神经都已经紧绷到了极致。她此时眼皮上下跳动个不停,整个人紧紧缩成一团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她能分明地感觉到自己仿佛是置身于阿鼻地狱一般,而从外向里走的两人正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终于红木门摩擦所发出的声响顿时戛然而止。地板上传来一阵阵鞋跟与地面撞击后所发出的咚咚的声响。那声音距离自己愈发地近了,然而出乎虚怜香的意外,那人的目标似乎并不是自己。只听那脚步声竟是朝着阳台的方向走了过去。随后几分钟的时间里,整个房间的四周竟是传来了一阵阵的声响。偶然还会有摩擦后所发出的吱吱嘎嘎的音调。这几人到底是在干什么呢?虚怜香的脑海里此时一片浑噩,心神早已不知飞向了何处,因此也就未曾过多思索。
在房间内已经没有了丝毫声响的时候,只听这两位黑衣人中的一人却是开口说道:“你说为什么彦老板不直接将这个小女人带走,而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呢?真是搞不明白,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另一身材精壮的大汉呵呵笑道:“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嘛就是喜欢玩英雄救美的一套。说白了,强扭的瓜儿不甜,只有让女人心甘情愿地跟着你,那样的生活才能算是甜蜜。否则的话就失去了本质上的意义了。毕竟俘获了她的芳心,才能真正运用她的名气为彦老板赚钱嘛!”
那女人嗯了一声,回道:“不错,你说得也确实有道理。真是看不出,彦老板竟然还学会了一石二鸟的计谋。看来我们做下属的还是小看了他外表上的浪荡啊!好了,这事儿你我知道就行,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不然的话你我小命可就不保了!”说话间这两名黑衣人已经缓缓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良久之后,虚怜香这才反应过来,她此时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神情之间一片灰白之色,尤其是她听闻到彦老板竟然想要对自己有所图谋之后,当下竟是不知究竟又该如何是好。原本她还是十分相信这位彦老板的,以为他真的是打心眼里喜欢自己,可是未曾想到他竟然如此凶狠,之所以对自己大献殷勤,最终的目的竟然是想要利用自己。一瞬间,虚怜香的心中甚是凄楚,她实在难以接受眼前的现实。难道自己身边真的连一个值得信赖的人都没有吗?难道所有人和自己接触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单纯地占有自己?这个世界突然变得一片昏暗,自己仿佛是失去了方向一般,犹如一叶扁舟般的落寞。
良久之后,她才想起来打电话叫人。蒋丽萍所住的房间就在虚怜香的隔壁,当她接到虚怜香的电话之后,连忙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甚至她浑身上下竟然只穿了一条丝状的半透明睡衣。这蒋丽萍虽然四十开外,不过身材保养得倒是不错,而今依然有着一丝淡淡的风韵之姿。
房间里的台灯瞬间点亮,只见偌大的房间里此时竟然到处充满了血腥的模样。在阳台上的大幅窗帘上竟然挥洒着成片的鲜血,其中更是写了一个殷红殷红的“死”字儿。此时房间四周竟然到处是血,腥臭的血腥味儿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挥洒而开,让人禁不住想要作呕。
然而更尤为让人恐怖的一点还在于,此时虚怜香所睡的床上以及地板上竟然还分散着众多毒蛇等物,此时这一条条五彩斑斓的毒蛇吞吐着嘴中的蛇信,竟是有着一种别样的骇人之色。
蒋丽萍虽然在见识上要稍微高于虚怜香,不过对于眼前的这一幕也只是头一回见到罢了!当下只见她脸上同样是被吓得没有了丝毫的神色,一时间额头上冷汗连连呆立当场没有了丁点儿的注意。
过了良久,只听虚怜香突然发出尖叫之声,随后竟然是直直往阳台上冲了过去。看着她失常的状态,蒋丽萍心中顿时一个咯噔,莫非她精神失常,想要跳楼自杀?
120章 放长线,钓大鱼!
蒋丽萍见虚怜香急速向阳台奔去,心中顿时大惊,当下连忙叫道:“香香,你究想要干什么?可别一时想不开在这件事情上犯迷糊啊!”
虚怜香一愣,随后止住自己的步伐,她此时一张俏脸上到处充满了惊骇之色,整张脸庞仿佛是没有了一丝血色一般,良久之后方才木讷着说道:“蛇,好大的一条蛇啊!”
蒋丽萍听闻虚怜香的话后神情顿时为之一松,可随后却是再次紧张了起来,啊了一声叫道:“大蛇,哪有大蛇?”
“在床下,不信你自己去瞧瞧!”
蒋丽萍一向在别人跟前总是一副惟我独尊的模样,此时见虚怜香大惊小怪,内心之中虽然有着些许惊怕,不过脸上却是装作出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说道:“蛇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话间,蒋丽萍顿时往床下瞅了一眼,这一瞧可不打紧,她原本略显红润富态的脸庞也是瞬间变得刷白,只见那床下盘踞着一条碗口般粗壮的蟒蛇,蛇身通体呈现出血红之色,其中还有点点白色的斑纹。那蛇头甚是粗大,约莫有皮球一般大小,更尤为让人感到恐惧的是巨蟒此时竟然张着血盆大口,只见其中一条蛇信地来回吞吐着。模样甚是吓人。更尤为让人感到恶心的是那血盆大口之中竟然还散发出一阵阵恶臭。这味道甚是难闻,有着一股血腥之味。硕大的蛇头上,点缀着两只铜铃般的眼睛,在灯光照耀之下竟然反射出红彤彤的彩光。
蒋丽萍在看到这一幕之后,整个人顿时吓傻了,当下竟是一屁股呆坐到地上,嘴巴张得大大的,神情甚是凄凉。虚怜香见她这副模样也不以为怪,只是淡淡问道:“蒋姨,我们现在可怎么办啊?这房间里到处充满了诡异,我很害怕。你说会不会有人杀我们?”
蒋丽萍嗯了一声,整个上身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漠然回道:“不会的,不会的,你莫要自己吓唬自己。现在坏人没有那么多的。你别自己给自己增添压力才行。我这就打电话给保镖,说今晚一起值夜班的,怎么这会儿却是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呢!”
蒋丽萍此时恢复了以往的干练,连忙拿起手机开始一一拨号,然而让她为之郁闷的是,这四个保镖的手机才此时竟然一个也无法拨通。蒋丽萍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一个莫名的恐惧念头从脑海之中划过。只听她颤抖着说道:“是不是他们也出事了?倘若真的是这样,那我我们的处境可就非常之危险了!”
虚怜香被蒋丽萍如此一说,心中更是深感恐惧,一时间竟然语无伦次地说道:“要不我们报警吧,对,就是报警,现在只有警察才能救得了我们!”
蒋丽萍见虚怜香这份模样,顿时嘲讽道:“你先保持冷静,不要连这点小事都承担不起。要知道你可是一线明星,你的言行举止都将是众人的楷模。想要成功首先就要有着一份波澜不惊的心态,你这会儿如此沉不住气,将来怎么向国际进军?”
虚怜香兴许是被蒋丽萍左右惯了,此时也并未顶嘴。蒋丽萍见她这副神色也就不再挖苦,只是淡淡说道:“报警并不是一个合适的主意,首先警察并不值得我们信任。再者我们所住的地方十分隐秘,如果大批警察赶到现场的话,那么你的行踪肯定会被曝光的。如此以来就要多了很多麻烦!可别忘了你是明星,而明星之所以能混饭吃,最主要的就是靠形象。如果这时候被外界的媒体得知你接连遭遇别人刺杀,那么自然会对你产生极其恶劣的影响。因此我对此并不赞成。”
虚怜香樱桃小口微微一撅,娇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为我想一个可行的注意啊?我倒是觉得报警很值得考虑。至少我们的安全能有保障,如果一个人的命都没有了,即便有再高的威望,即便是有再多的歌迷,可这实际上又能有什么意义呢?”
蒋丽萍哼了一声说道:“亏难你还是我一手捧起来的当家花旦,这会儿竟然说出这么外行的话。你可要知道,明星这两个字虽然表面上看来有着太多太多的光环,可实际上却又有着诸多无奈的。你赶上了有能耐的经纪人,否则的话你现在怎么可能会这么顺利便成为一流明星?明星是什么?明星就是被无数星星所捧着的月亮,所追求的就是追星捧月的那种感觉。一旦这种感觉没有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扯淡!一个人可以忍受从至高点跌落而下到深渊低谷吗?可以由王公贵族瞬间成为了一个贫民乞丐吗?这种落差是任何人都忍受不了的。所以,这也是很多明星为了能保住自己的地位不惜投怀送抱,攀龙附凤的原因!”
虚怜香看来对蒋丽萍的这一套并不是十分认同,哼道:“这都是你的思想,我并不这么认为。我反而觉得自由才是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如果失去了自由,即便是让我做了女王我也是不情愿的!”
蒋丽萍看着虚怜香的眼神微微有了一丝恼怒,只听她淡淡说道:“迂腐,你这完全是妇人之见!自由?自由算个屁啊!如果没有了钱,没有了地位,即便给你再多的自由又能怎样?你看看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农民工,确实他们比你自由,可是他们即便自由了又能怎样?他们可以出入名媛贵妇才可以出入的奢侈宴会吗?他们可以开名车,住豪宅吗?他们可以穿金戴银吗?别傻了,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的,上天不会同情那些所谓的穷人,想要得到别人的尊重、想要在这个社会上立足,首先要做到的一点就是成名!这个观点你或许可以认为有些低俗,不过却是事实啊!正所谓大俗即是大雅,这一点,相信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虚怜香淡淡看了蒋丽萍一眼,随后撇了撇嘴说道:“我不想和你过多谈论贫贱穷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观。也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意见。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作为我的经纪人,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度过眼前的困境呢?”
蒋丽萍老脸难得一红,木讷着说道:“这个,暂时还真的不好说。不过我倒是想到一个可以帮着我们解围的人选出来。只是我怕说了你会不高兴。”
“不高兴,我为什么不高兴,你能帮我度过危险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蒋丽萍深深看了看虚怜香,小心翼翼地说道:“你还记得我时常跟你提的彦老板吗?上次我们从北京回来的时候,他还曾经特别关照过,说自己在上海有分公司,如果我们来了上海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他的一个手下。这事儿你总不会给忘了吧?”
“彦老板?哪个彦老板,我怎么一点没印象了?”虚怜香装做不明所以的问道。
蒋丽萍甚是急切地回道:“怎么可能呢?就是我们临来上海的时候,在国际饭店宴请我们的彦昊天啊!是彦氏集团的少当家啊,这么显贵的人,你都记不住,你说你要我说什么好!要知道,想要成功的话就要善于利用自己身边周围一切能值得利用的环境,否则的话成功是一件很渺茫的事情!”
虚怜香呵呵一声冷笑,“这么重要的人我自然是不会忘的,现在之所以会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也完全是拜他所赐。这种人,说起来我还要好好感激才是,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蒋丽萍见虚怜香说话语气不对劲儿,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生出这种感慨,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我会对他有误会吗?但愿真的是那样!好了,总之以后还是不要在我跟前提这个人为好!”别看蒋丽萍平时对虚怜香总是指手画脚的模样,可是到了真正关键时刻往往却又不得不作出让步。毕竟真正的明星是虚怜香,而她说得难听点,不过是一个狗腿子罢了!
虚怜香并未指望蒋丽萍能在此时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求人不如求己,想到此处她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渴望,拨通了那个人所留的号码。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不过潜意识里,她却是知道至少这个人对自己真的没有太多的坏心思。然而,正是这么一丝错觉,也最终导致了一场由错误而引发的美丽!
却说电话那头,一个英俊青年身着一套深黑色西装正在和几人轻声交谈着什么。这青年英姿勃勃,不过长相却是谈不上温文儒雅,当然也没有奸贼一般龌龊的猥琐模样。他头发微微有些凌乱,不过纹理感十分强烈,有一种错横交织,却又井然有序的韵味参杂其中。他的脸上微微有着一丝阴冷,显然是对眼前所发生的事情有着一丝不满。在他的正前方坐着一男两女,三人身上不时流露出一丝淡淡的邪气,这种气质很特别,像是经常出生入死所留下的阴冷气息。
三人此时皆是一副十分陶醉的模样,看不出心理上有着怎样的变化,不过有一点倒是十分明确,他们似乎很享受眼前的情形。那种感觉就像是吸食了海洛因,脑子里散发出一阵阵快感一般,竟然有着飘飘欲仙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