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虚三人皆是一愣,当真是没想到这肥东竟然能有如此大度,看来这爱情的力量着实是不能小觑的!陶若虚理解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仨儿,是个男人就不要哭哭啼啼的。这事儿你不用操心了,以后我会帮着你摆平的,钱不是问题。今天我们就是奔着喝酒来的。不过大家控制点儿量,晚上还要开班会呢,不要喝得太多,否则不好交代。”
陶若虚此时是看出了一些苗头了,这个赵晓东是外表忠厚,其实内心之中比谁都他妈淫荡。只要三杯酒下肚,张嘴闭嘴就是女人。不过这也正好投了陶若虚的爱好,罗伊扬这人不知是假清高,还是不喜欢谈论女人,从头到尾也没说过几句话。不过酒水倒是喝了不少,看来新疆的哥们儿和东北的大汉还是有一拼的!
陶若虚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一块巨大的玻璃窗下,他当下无聊四处望了望,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见到一个身材曼妙的女郎从一辆出租车里走了出来,而在她的怀中抱着一个戴着遮阳帽的小男孩儿。这女人背影极其具有视觉冲击感,陶若虚怎么看怎么觉得十分熟悉,他顿时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猛地,他心中一沉,显然意识到了她是谁,没有丝毫征兆他霍然起身奔到门外。可惜当他准备迈步冲上去的时候,那女郎却早已不知踪影了。
众人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皆是关心地问了问,陶若虚只是说了一句看错人了,便搪塞而过。当下气氛稍微有些沉寂,陶若虚再次端起酒杯与众人喝了几圈之后便提议回去了。
回到宿舍之后,陶若虚掏出香烟给众人一人发了一圈儿,出其意料的是这三个小崽子竟然都会抽烟。并且看那一副衰样,反而要数肥东那厮比较内行些。罗伊扬眼力倒是毒辣,“大哥,这精装小熊猫可是一千二两盒啊,你可真是个大富翁,没有千万资产抽这烟的都少之又少!”
陶若虚哈哈一笑,说道:“兄弟,你醉了,这是假烟,你睡觉吧。待会儿我叫你们。”
大学报名的前几天,有四件事情最能令人产生莫名的兴奋,第一是即将迈进校门的一刻,第二嘛则是走进宿舍的一刻,其三则是开班会进入教室的时候,第四那就要数军训了。哲学系女生所占的比例是相当之多的,这一点,几乎没有丝毫的疑问。当下四匹饥渴依旧的老狼,想着即将要赶往班级之内和众多美女们碰面,那心中的激动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当下众人又是忙着洗头洗脸,又是忙着换衣服擦皮鞋,忙了个不亦乐乎。
有人曾经这么说过,如果你在大一的时候没能把握住时机找到心仪的小美眉,那么几乎你这大学四年别想再找到什么嫩草了。即便是找到了处女,也只可能会是被人处理过的女人。大学生的私生活一般都是比较豪放的,这其中并不缺乏激情与浪漫,现在的男人一般自私心理十分之重,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是个雏儿。可关键的一点,在当今僧多粥少的情况下,每个女人都会恋爱过好几次,这其中也不缺乏她真心喜欢的男人。可惜男人的心理则是泡到手后,三两天拉拉手,半个月后亲亲嘴儿,两个月后有些爱抚的动作,三个月左右嘛,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上床寻欢了。如果说两个人爱得死去活来,那么大半年了连一次ML都没有,这日子过得即便再有韵味,却又能激情到哪去呢?
这是一个沉闷的傍晚,天边有火烧云散发着绚烂的火红之光,它似乎象征着一些什么,可也有迷失了路人的男男女女会在久经离别之后再次走到一处?这或许还需要时间的验证。
三十九章 他看到了什么?
哲学系所在的教学楼已经有些历史了,虽然不像一些职业高校的教学楼上还印着无产阶级万岁的字样,不过青红色的雕花小楼却也有了一分坍圮之色。这雕花小楼的四角却又刻着一些龙凤飞舞的草书,其中自然不乏俊逸飘洒之态。这个世界上最不怕的就是你会一直那么老下去,一件古董只有越老才能彰显出他独有的魅力,一个伟人只有越老才会越发地体现出他的价值。这一点是没有丝毫争议的。当然任何事物都怕半老徐娘,高不成低不就的,甚是惹人厌恶。因为,那样卖不出一个好价钱嘛!
哲学系的教学楼虽然破是破了点儿,不过看起来倒也精神,尤其是内部的装修更是十分之丰富,即便是比起一些私立学校那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陶若虚率领着寝室的三个狼兄早早赶往了教室。哲学系每年招收的学生并不是很多,只需要分成两个班级便足够了。
陶若虚所在的班级是091,班级位置在哲学系二楼。这间命名为211的教室甚为宽敞,不过其中稀稀拉拉摆着的桌椅并不是很多。此时教室的大门虽然开着不过其中却空荡荡的连一个人影也未曾有,陶若虚心中微微纳闷,转身对着肥东说道:“你确定早上报名的时候那个杨峥告诉过你要我们晚上七点到教室开会?那为什么现在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杨峥微微一愣,搔了搔后脑勺,“我以我的人格起誓,杨老师当时真的就是这么说的,不过至于现在教室为什么没人,这个我可就真的不知道了。要不,我们再等等?”
陶若虚嗯了一声,说道:“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大学果然就是非同一般,想当年我们中学的时候,那学生可真够积极的,早上八点半上课,有一半学生几乎在七点便坐到教室里了。人果然都是有惰性的,这一点不承认可真的不行。”
方至宇哈哈一笑,说道:“没人就他妈没人吧,幸好老子把扑克牌给带过来了,来来,继续斗地主。”陶若虚自然也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当下呵呵一笑,便到教室的拐角捡了个座位做下来。东北人玩的斗地主和江淮一带有所区别,他们通常是玩一副牌的,也就是三斗地主。赵晓东家境贫寒,自然不会参与到其中的赌博游戏。通过刚才在寝室里的闲聊,众人的身世也都大致说了出来。别看方至宇嘻嘻哈哈的,家庭背景却极为深厚,他母亲是铁岭市政府的工作人员,父亲自己创办了几个企业,资产有上亿之多。这小子的爸爸当年是一个混混出身,对于教育子女也是没有个好的措施,东北人嘛向来豪爽得紧,硬是给自己的儿子定下了一个措施,每个月的消费至少也要在万元以上,否则的话下个月所要面临的将是没有生活费的日子。其实这种心情并不是很难理解,有的企业家会给出这样一个结论,一个想要挣钱的人首先要学会花钱。不花钱那挣钱又有什么意义?难道整日枕着钱财睡觉吗?
罗伊扬的家境比起方至宇虽然不能说好,但是也差不到哪去,他家在乌鲁木齐和喀什等几个大城市经营者十余家大型超市,每年的利润也是在千万左右。他的生活费和方至宇几乎差不了多少,也是万儿八千的。至于陶若虚的经济实力那也就不用多说了。四个人当中陶若虚无论是吃的用的穿的都要上档次得多,六百元一盒的香烟,那是一个怎样的概念,毫不夸张地说,陶若虚一个月的烟钱够这几个小兄弟一个月的生活费了。方至宇和罗伊扬抽的是软中华,六十块一盒也算是小资阶层了。
三人毕竟都是一个宿舍的兄弟,玩儿的自然不会太大,十元的底,可以翻倍,一场下来也就是几百块的输赢。方至宇是典型的赌徒心理,他主要的就是在享受一个过程,至于输赢倒是次要的。往往到了动人心弦之处,脸上会闪现出大片的潮红神色,神情之间甚是快意。就见方至宇从口袋里掏出香烟一人轮了一圈随后大声叫嚷起来,这声音略微有些刺耳,打破了宁静的校园,一直传了很远很远。
正在几人聚精会神打牌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陶若虚连忙将牌往桌子上一推,轻声说道:“有人朝我们过来了,东西赶紧收起来。”可别看赵晓东人生得很胖,但是手上的动作可不慢,只是眨眼的功夫便一股脑儿地将桌子上的扑克牌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随后四个人端坐在桌子跟前,在一起轻声谈些往日的趣事。
正在几人谈笑间,教室门前探出一个小脑瓜,这女孩长得十分小巧,但是杏眼之间却又不乏丝丝春意,着实有着几分姿色。只听女孩嗔道:“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儿,老师都等急了,就等你们几个了呢!”
方至宇被败坏了兴致神情之间甚是恼怒,只听他没好气儿地说道:“你说啥,老师等急了?我他妈还等急了呢!你不看看,我们哥几个可是从六点半一直等了一个点儿啊(作者注:东北话,一个小时是一个点儿。)!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们是怎么个回事儿呢!真他妈莫名其妙。”
女孩微微有些愕然,随后惊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可以随便骂人呢?我可没有招你惹你。反正辅导员就等着你们几个开会呢,地点在多媒体教室,404房间,你们爱去不去吧!”
看着女孩转身而去的背影,方至宇笑了,“这女人挺有味道啊,说起话来虽然语气略微重了一些,不过勉强还算是曼妙。正是老子喜欢的类型。这辈子我要求也不高,只要能找到这样一个贴心的女人,那便可以了。哥几个,我可说好了,如果这女人没有男朋友,我可要定了,谁若是敢和我抢,我他妈和谁急!”
陶若虚哈哈一笑,“放心好了,你好歹是个老二,他们俩是不敢和你争的,至于我嘛,我也不为难你,给我买一条小熊猫贿赂下我,那便放弃了!”
方至宇双眼一瞪,“老大,你开个JBM的玩笑啊,一条小熊猫,那可是六千块啊!我买不起。不过即便是能买起也不会给你买的,你可要清楚一点,你没有我十分之一帅气哦!”陶若虚呸了一声却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向教学楼去了。
刚刚上得四楼,便听教室里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声响。陶若虚使了个眼色,几人停下脚步,前者说道:“我们锤砸剪子布,两两一组,谁输了谁从前门走,你们看怎样?”
他们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玩心正浓,当下的情形是能保住一人是一人,自然也不会有太多异议。论及眼力以及手上的速度,陶若虚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几乎没有丝毫的悬念,陶若虚稳稳击败了肥东,而方至宇也击败了罗伊扬。陶若虚当下和罗伊扬走到了教室的后门,做好准备之后,做出了一个OK的手型,顿时就听教室门前传来一声巨响,“报告!”
这一嗓子是赵晓东喊出的,几乎是竭尽全力了一般,力道甚足。多媒体教室里有百十人正在轻声交谈,彼此之间联络感情来着,各个皆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门震了个半晌。讲台上此时站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郎,她正趴在讲桌上摆弄着笔记本。被这一嗓子吓到之后,许久方才缓缓透过气儿来,只见她脸上顿时敷上了一层薄薄的寒烟,只听她冷冷说道:“你们迟到了便迟到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大声?亏难你们还能考上北大,这点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
肥东为人最是忠厚,只见他嘿嘿一笑,“老师,您误会我们了,今天上午报名的时候那个杨老师亲自告诉我们要俺们在教室里等着开班会的,我们也确实是老早便赶到了,只是左等右等也没能等到你那里。过了很久才见到一个学姐过来招呼我们。实在是很抱歉,不过我们确实不是有心的啊!至于刚才那一嗓子,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是对您的亵渎,只是我从小到大嗓门就亮罢了。吓到您了,十分抱歉!”
女老师哼了一声,说道:“我记得明明是差了四个人,那两位呢?不会告诉我在厕所里吧?”
方至宇此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教室里一片肃静,顿时响起的笑声异常扎眼,当百十双眼睛投到方至宇的身上时,就见脸皮深厚的他,陪笑道:“不好意思,失态了,失态了。门口那小子真的很搞笑,刚才叫我们的明明是一个小丫头片子,称其量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竟然说成是我们师姐,这也太搞笑了吧。看来这位同学是见到女人就喊姐姐啊!不过如果后面再加一句,我要吃奶,那么配合着他的造型,可就当真十分之搞笑了。”
女教师哼了一声,训斥道:“你给我闭嘴。照你这么说,刚才四个人之中也有你喽,那么我问你,你是怎么进得教室的?还有一位同学现在在什么地方?”
方至宇一愣,没想到原本可以滥竽充数蒙混过关的,现在反而轻易暴露了目标,只听他傻傻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从后门进去的,虽然我知道走前门比较正规,比较科学,比较普及化,但是前门太顺畅了,没感觉嘛!走后门多么独树一帜,多么标新立异,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比较爱好不走寻常路的嘛,所以我也就走走后门尝尝鲜喽!”
陶若虚自从进了教室之后便将头埋在了课桌之下,待到他听闻方至宇这一番走前门走后门的理论之后,顿时笑了,不过他的笑声很贼,很贼,除了身边的几位却又没人能听得清楚。
那女老师年岁也在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神情之间甚是成熟风韵,只见她神情之间甚是寒冷,过了良久方才说道:“少在我跟前嘻嘻哈哈打马虎眼,至于你那些理论更不要在我跟前提。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刚才和你一起从教室的后门进来的那位同学是谁?是不是你跟前的那位?喂,你为什么低着头,老师问你话呢!”
陶若虚向来比较讲义气,这会儿自然不会让方至宇为难,无奈之下只得站起身子,懒洋洋地说道:“刚才是我走的后门,不好意思侵犯了你......”然而当陶若虚终于抬起眼皮看向女老师的时候,顿时,他突然愣在当场,如同梦幻一般,陶若虚的脸上写满了诧异与激动,他哆哆嗦嗦了半晌,终究再难以说出丝毫的言语,整个人便直直地站立在教室之中,显得是那么突兀,那么刺眼。
他,究竟是看到了什么?
第四十章 女神黄惠茜
女人,从相貌上来描绘无外乎美丽与丑陋两种,当然也会有人说普通或者可爱,不过这只是对丑陋的别称罢了。从未有人去怀疑过女人的复杂性,女人的心思也是这个世间最难以猜测的,陶若虚自诩对女人有所了解,但是若说能完全猜测出女人的心理,那便又是痴心妄想了。
在陶若虚所度过的二十余年里,见识过的,恋爱过的女人并不在少数,在皇甫馨涵众女之中,一直以来陶若虚以为自己最大的败笔无疑在于黄惠茜身上。黄惠茜这个女人有着太多值得陶若虚追忆的地方,对于黄惠茜陶若虚的心中也是万分之矛盾的。
首先一点,两人身份悬殊,一个身为师长,一个身为弟子,按照中国古时候的人伦大理来说,这已然是乱伦了。现代社会,虽然对此追究得并不是很深,但是人们或多或少都是怀有诸多排斥心理的。其次,两人年龄上的差距。六岁之差就像是一条永远无法逾越的屏障一般摆在两人面前,一时间想要跨越,那是千难万难的事情。最后,则又是两人性格上的不同了。黄惠茜是那种贤淑而又端庄类型的女人,这种女人对于爱情向来比较谨慎。在感情这方面并不顾及彼此之间与对方说上一百句,或者更多的我爱你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怕就怕在彼此之间总是一声不吭默默无声的对视,有些时候有些问题摆在桌面上永远都比掩埋在自己的心中要好很多。
不要去幼稚地以为他(她)既然爱自己,那便要对自己有着最起码的了解。事实上,这种想法是错误的。没有人会是彼此心中的蛔虫,更没有人能完完全全地了解自己。想当然地以为是在爱情这条大道上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要企图去猜测,或者自以为是地去寻味。当感情出现危机的时候懂得寻找问题出现在哪里,这样才能更好地去经营来之不易的爱情。
陶若虚与黄惠茜之间曾经发生过太多太多值得让人扼腕叹息的事情。在陶若虚的高中生活中,黄惠茜一直都是难以抹去的重重一笔。第一天的时候陶若虚曾经当众在教室里调戏过黄大美女,其次因为黄惠茜与单智鑫结仇,在山巅之处上演了一场飞车大战,而陶若虚那时也因此而负伤跑到皇甫馨涵的家中去治疗。自那以后陶若虚与黄惠茜之间便有了一层惟妙的意蕴参杂其中,只是可惜陶公子后来与馨涵之间打的火热,而黄惠茜又因为自己的身份这才将对陶若虚的爱情扼杀在了摇篮之中。而这之后两人之间同样发生了很多很多,这其中的高潮在柳明月割腕自杀的事件之中又被淋漓尽致地演绎而出。当陶若虚无情地将黄惠茜压在身下的一刻开始,他们彼此二人都十分清楚一点,两人之间的所有一切是是非非都已经成为了过眼烟云。
可是让两人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一点是,这一刻,同样是在一间教室里,同样是一个站在讲台上训话,一个因为迟到而迫不得已面对面与之对话,这场景与当年相识的一幕竟是如此相像,唯一不同的一点是彼此身处在大学的校园之中罢了。这仿佛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一切,也仿佛是上天开了一个善意的玩笑,然而不得不说的是当两人再次相遇的时候,彼此心中的那一份惊愕与激动。没有人能否决掉自己曾经的爱人,即便有浓浓的恨意,即便是当年心中有着再多的悲郁,然而当两人真正面对面的时候,这些却又完全转化为一种遗憾,有遗憾自然也会有着一种深深的怀念。
黄惠茜身着一件浅绿色连衣裙,瓜子脸上依旧有点点流光溢彩烂漫其中,她的肤色较之先前更有了一份白皙与光滑。她的嘴角不再有当年的笑意,整张惊艳的脸庞上有着一丝无奈与感伤。最让人难以一眼望穿的还要数她略带伤感的眼眸,在丝丝晶莹充盈其中的双眸里有着一丝哀怨的神伤,有着一丝不为人知的酸楚。她依旧是那么文静,淡淡地驻足在讲堂的中央,白色的光华照射在她的脸庞上,精致的五官仿佛像是置身于雾气之中,有迷离,有无助,更有若隐若无的忧愁。她的酮体愈发地丰满了,不过腰肢依旧如同柳条一般纤柔。丰硕的胸部高高隆起,彰显着自己无与伦比的S曲线。紧身连衣裙将她的曼妙完全束缚而出,露出盈盈一握的纤柔。她的臀部圆润上翘,给人以强烈的冲击感。三年了,她的美依然令人惊艳,令人叹为观止。
陶若虚静静地看着如此动人的一幕,他无法用语言去形容自己心中的惊愕与激情,多少回在梦中自己曾与心爱的她相遇,多少回自己曾经将一腔热血尽数洒在她的胸怀之中。他无数次幻想过自己与她再次相遇时候的场景,但是他千算万算,哪怕是想破了脑袋,也决然没有想到自己与她的再次相逢竟然会是在北大的课堂上,这样的一幕微微让陶若虚有些接受不了。
黄惠茜自然能分明地感知出陶若虚的异样,事实上她的内心之中又何尝不是一样地激动着。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成熟了的女人,在自己二十六个年头之中,她又将怎样去割舍自己心中唯一爱过的男人?陶若虚在她的心中是遥远而不可及的存在,从自己跨入上海市一高中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一生自己将会与他有着种种关联。她曾经为他伤怀过、感慨过、踌躇过,甚至在他粗暴地占有了自己之后,毅然地抛弃了自己的事业,转而前往北大。
三年了当自己拿到博士学位的时候,当自己正式成为北大的一份子的时候,当自己或许就要在不久的将来接受一份沉甸甸的爱情的时候,他的出现无疑将自己的一切梦想都扼杀殆尽。为什么,上天总要如此屡次折磨自己,为什么,自己的这一声注定要与这个叫做陶若虚的男人有着万千关联。这一瞬间,黄惠茜的心中仿佛是在滴着殷红的鲜血一般,有着千百感伤,有着万千情愁。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之遥远,却又如此耐人寻味。他们又将怎样面对如此一幕?
陶若虚的上身急剧地颤抖着,当无数次自己梦中的场景成为现实的时候,他真的很想很想疯狂地、忘我地跑到她的跟前,随后用自己宽广的怀抱包容她,给她温暖、关怀,以及更多的缠绵。她仿佛是一朵圣洁的牡丹花一般,给了陶若虚太多太多的念想。可是,在这一刻,他又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迸发而出。他便直直地盯着她,眼神之中没有丝毫的松动,黄惠茜的脸上闪过一丝惨白,那杏眼含春中的些许落寞与悲怆还有零星的怀念无一不像利刃一般将陶若虚伤得体无完肤。
他能明显地感应出体内的燥热与烦闷,那炙热的眼神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一般将黄惠茜烫得心神俱焚。两人的对视足足有两分钟之久,终于,在场的学生感到其中的一丝异样。甚至已经有人开始了小声的议论,这一刻原本无限美好的画面,原本无限充满甜蜜与浪漫的镜头,却是刹那间光华不再,所有的一切都如同镜中花一般,变得遥远而又不可寻。
陶若虚笑了,神情之中有着一丝无言的落寞,他悠然转身,随后走出门外,竟是不曾回头张望。就在一百多双眼睛的凝视下,他走了,带着一颗无限悲怆与伤感的心扉独自走向校外的一家酒吧。
不知多少杯高浓度的威士忌下肚,第一次在陶若虚有了高深的内功之后,没有刻意运功抵挡酒精的麻醉。终于,他微微有些醉了。这个世界不知从何时起竟然变得是如此疯狂,让人再难以找寻丝毫曾经所划过的痕迹。
他在伤感着,为黄惠茜,更为柳明月。他再一次开始痛恨自己的多情,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得是如此遥不可及。自己究竟改用怎样的步伐才能追得上过去所流逝的画面。他很努力,企图竭尽所能,可惜,除了哀怨,竟是难以找寻到丝毫。
夜色再一次降临,陶若虚从怀中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随后闪身走出了酒吧,只见他脚下仿佛是生风了一般,竟然只是一瞬间,整个身形便如同利箭一般倏地划出老远。他潜伏在一块黑暗的角落之中,静静地凝视着,他在等,等着放学的那一刻悄然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