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我还是做的了的,前提是你能够将此女藏匿好,保护她不被宗门其他人发现。”甄殷鉴道。
甄殷鉴这个东华御使者的许诺,让贺小天心中踏实了许多。他一拍大腿咬紧牙关对着甄殷鉴答复:
“甄贵使请放心,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一定能够藏匿好这个女人,我贺小天用性命担保。”
甄殷鉴点了点头,叮嘱了贺小天将此女藏匿的时日,接着就从这隐秘的山谷中离开了。
几日之后,枯龙宗的宗殿之内,郭玉瑾一脉的修士正与黎恨一脉修士争执不断。
“哼,郭宗主,你曾许诺在三年之内将宗主之位退让给我,可不要忘了!”黎恨皮笑肉不笑,对郭玉瑾显现出甄殷鉴在场时候不同的态度。
郭玉瑾见此也是叹息一声,道:
“黎长老请放心,我郭某人答应之事,必然不会食言,你大可不必为此多费口舌。”
“呵呵,我可是听说你前几日还与西魔御的尊使交涉,莫非你又要借西魔御的势力打压我们这一派?”黎恨抖了抖肚子,显然并不太将郭玉瑾的话放在心上。
郭玉瑾苦笑一声,无奈的说道:
“黎长老想多了,尊使到来,自然是为了灵金矿的事,这也是你我知道的。你若是不信,可自行与尊使联系。”
“哼,最好不是,郭玉瑾你不要想耍什么花样,别以为你就没把柄在我的手里。若是想要算计老子,老夫不介意与你闹个鱼死网破!”黎恨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狠狠地说道。
黎恨这般说完,他这一派的长老立刻起哄,这郭玉瑾一派的修士也不遑多让,与之争执起来。
场面渐渐失去了控制!
“黎恨,你这般闹事,休怪我先礼后兵了!莫非你以为这样闹下去,东华御的那位听不到风声吗?”见形势变化,一向扮演老好人的郭玉瑾也怒了,他重哼一声,怒斥黎恨的罪责。
矮胖子黎恨见郭玉瑾真的动了真火,心中反而怂了。毕竟郭玉瑾的修为高他一筹,门下的修士实力也比他强劲,若是真火拼起来,自然必然逃不了好。
“哼!”黎恨头一摆,示意自己不打算深挖此事。
此刻郭玉瑾这才从头疼的境遇中缓过来,心中暗暗叹息:若不了为了获得更多的宗门资源,他又何苦争这个宗主之位,每天有这么多的烦心事呢!
此话不表,却见着时候,一个年轻的修士急匆匆的从殿外小跑进来,对着郭玉瑾一拱手说道:
“宗主,事情不太妙,弟子负责监督西魔御的那位大人的行踪。但在三日前夜里,就再也未曾见过那位大人了!”
在场都是熟悉枯龙宗秘密之人,倒也无人不知道那位西魔御的大人是说。只是此人竟然离奇失踪,倒是让众人不解。
“可是她独自离开了?”郭玉瑾回问道。
“起初弟子也是这般想的,但是来到那位大人藏身之所,见她的行囊剑器均未拿走,这才急着为宗主禀明此事。”
此言一出,不仅郭玉瑾面色一变,在场所有的长老、修士都是脸色失常,明白此事的重要性。
西魔御的尊使,真君境修为的强者,竟然在枯龙宗不见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是极坏的消息。不谈是否会触怒西魔御这个四品宗门,就连他们与西魔御合谋转运灵金矿之事是否暴露都不知晓。
若是此时暴露,在场的所有人都有性命之忧!一想到这里,在场的所有的修士立刻感觉到脊背一凉,心中惶惶不安!
第二百二十八章 贺小天被俘
似这般情景来看,那位西魔御的尊使意外失踪,显然太过不正常。
“莫非是甄殷鉴?”郭玉瑾口中低语,神情越发凝重起来。
“不会吧,这小子不过先天境的修为,如何能够奈何西魔御的那位尊使?”黎恨神情紧张立刻接话道。
在场的众多长老也是精神崩的紧紧的,此刻看都翘首看着枯龙宗的这位代宗主。
“他拿不下西魔御那人,但是难保他没有带什么修为高深的帮手来。”郭玉瑾捏着略微灰白的胡须,一步一语的答道。
众人听到他这般说法也是一阵无语,心中大抵认同了郭玉瑾的判断。毕竟身为东华御的使者,带着一个修为高的帮手来办事,也不无可能。
否则,一个区区先天境的修士哪里能够代表东华御入枯龙宗,应对这一众老鬼?
空气沉寂了下来,众人无一步愁眉不展,思索着这种最糟糕的可能。东华御的使者与西魔御的使者撞上,后者还被擒拿。若到了这个地步,局面对于枯龙宗众人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
他们这些长老甚至宗主,全部都知晓枯龙宗与西魔御密谋窃运灵金矿之事,若是事发,简直是足以杀身的大罪,无怪乎众人的情绪这般紧张。
“唤朱武过来,我倒要看看最近这位东华御的贵使究竟是在做什么?”郭玉瑾一转头,对着黎恨一示意道。
立刻就有长老将郭玉瑾的话传递下来,只是片刻之间,那名为朱武的枯龙宗修士就踏入了宗殿之内。
“弟子见过宗主,见过诸位长老。”名为朱武的修士个子矮小,面黄体瘦,身穿黑色宗服,看起来像是一阵风就能够把他吹倒一般。
他不慌不忙的先与殿前权贵行礼,接着就看向郭玉瑾。
“朱武,我让你日夜盯着那甄殷鉴,前几日你可曾有什么发现?”郭玉瑾道。
朱武闻言略一思索,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立刻拱手道:
“禀宗主,本来也无甚稀奇之事,这位东华御的贵使在宗门之内几乎日日闭门不出,也鲜少与宗门之人有过什么交集。只是前几日似乎有些不同。”朱武犹豫道。
“有什么不同,还不速速道来。”黎恨踏前几步,神情兴奋,似有逼问这朱武的意思。
朱武本是郭玉瑾这一派人,见这位敌势力的黎长老逼紧,立刻做出警备的姿态。
“无妨,黎长老不是外人,此时可以道于众人。你且说说,到底有什么不同?”郭玉瑾一甩袖,道。
朱武见郭玉瑾这般说,自然放下心来,将自己所知娓娓道来。
原来这朱武受限于修为,每次追踪甄殷鉴都是大致了解其动向,无法时时刻刻追踪甄殷鉴的行动。不过大概三日之前的夜里,他确实见甄殷鉴所在的待宾房中有人匆匆前来,似乎进屋没多久,甄殷鉴与此人一同出门了,大约半个时辰才独自回来。
听到此处,郭玉瑾立刻眼睛一亮,打断朱武道:
“你可见到那找甄殷鉴的人是谁?”
朱武稍稍犹豫了片刻,接着答道:“看身形,似乎是前任宗主之子贺小天!”
啪!郭玉瑾一掌拍在身边的青铜长案之上,桌案立刻从中断呈两截,玉简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哼,果然是他。我就知道,我枯龙宗内斗之事,哪里有多少弟子有这个胆量能耐上禀东华御,也只有这位前任掌门的独子有这般惹祸的心思了!”
全场长老立刻色变,关于这位前任宗主的独子,牵扯到一些隐秘的故事,众人也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