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纵享人生 第1766节

而德意志确实曾经有另一种男爵baron,但他们往往是从骑士擢升起来的,对更高的贵族负有义务;他们的土地是更高的贵族授予的采邑。

但在德意志,在社交等场合,可以用baron来称呼一位freiherr,不过freiherr的正式头衔不会用baron这个词。

从神圣罗马皇帝那里直接获得男爵头衔的,可以称为“帝国男爵”,他们的土地是皇帝封授的。

1806年,神圣罗马帝国被废除之后,帝国男爵不算是单独一个等级,被算在所有的男爵里面。

但根据1815年的维也纳会议决议,帝国男爵的称号得到认可。

神圣罗马帝国被废除之后,一些独立的德意志邦国,比如巴伐利亚、符腾堡被提升为王国,其统治者获得了设立新贵族(包括男爵)的权力。

不过勃兰登堡选帝侯因为同时是普鲁士国王,而普鲁士不在神圣罗马帝国范围内,所以他们通过自己的国王身份早就有了设立新贵族的权力。

于是,1806年之后出现了一批新的男爵,为了和这些“暴发户”区分,1806年之前就获得男爵头衔的家族开始自称为“帝国男爵”。

与英国不同的是,德意志的头衔继承不受长子继承制的约束,大多数男爵的合法儿子们也被称为男爵,尽管父亲还活着、他们还没有继承父亲的头衔和领地。

在这个意义上,男爵就是一个等级,而不是一个非常具体的头衔。

在普鲁士,“男爵”头衔放在名的前面,如freiherranfred vonrichthofen,但在奥地利和巴伐利亚,“男爵”头衔放在名和姓之间,如anfred freiherrvonrichthofen。

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德语世界的绝大多数国家废除了君主制,奥地利废除了贵族制度,禁止公开使用贵族头衔,包括男爵。

所以就取消了中间的冯或者男爵称呼,但在日常生活中,尤其是社交场合,为了表示礼貌和客气,很多奥地利人还会使用贵族头衔。

而在德国,1919年之后,贵族头衔正式变成姓氏的一部分,所以,freiherranfred vonrichthofen就会变成anfred freiherrvon richthofen。

总之,名字里有“冯”的,大多是贵族,但也不一定;而贵族的名字里,不一定有“冯”。

其实熟悉欧洲历史文化的人应当知道,不仅德语里有“冯”,法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里还有“德”,荷兰语里有“范”,等等,包含这些单字的姓名很多,而且常常确实表示贵族身份。

类似这样加在姓名里的单词,被称为“贵族小品词”,不同国家的“贵族小品词”有相似之处,也有区别。

在有些语言里,“贵族小品词”和普通介词同形,而非贵族的姓名里有时也会用介词,这种情况下就容易被误认为是贵族。

“冯”最早只表示住地、统治范围或管辖权,比如巴伐利亚公爵(herzog von bayern),这里的von就和英语的of一样了,大约从1630年前后,在贵族姓氏前面加“冯”的做法开始流行。

说白了就和韩语里的思密达差不多,‘冯’到了现在,装饰性的意味甚至更强烈一些。

第两千零七十五章 贵族的联姻(求订阅)

“早就听殿下提起过你,今天终于见面了,很高兴认识你。”男爵显得彬彬有礼,一口地道的英伦腔,让人几乎忘记他是个土生土长的德国人。

“见到你也是我的荣幸,阁下。”杨橙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他对这个长得有滑稽,造型颇为矛盾的男爵,第一印象还不错,看来威廉也知道自己的胃口,不会介绍那些不靠谱的傲慢贵族给自己认识。

今天见面的地点是男爵名下的产业,一间不起眼的山间民宿,一幢木制城堡造型的三层别墅,位于黑森林某个山脉之中。

“最近奥托在为后辈的婚姻发愁,能出来见面可不容易。”以威廉的身份自然可以直呼其名,而且从他随意调侃的语气来看,两人的关系应该很不错。

杨橙顺势问道,“哦?是因为没有合适的联姻对象吗?”

欧洲贵族之间的联姻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男爵苦涩的笑了笑,“我的小女儿对联姻很不感冒,但这是千百年来的习俗,我没有资格改变,她更没有。

当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联姻对象也是很无奈的事情。”

杨橙理解的点了点头,上位者为了延续自己的权势,总会想出各种各样的办法,联姻无疑是其中最为划算的一种。

真爱在贵族之间一文不值!

当然,贵族中更多的是多情种子,像查尔斯王储那样,欧洲一抓一大把。

熟悉德国古典文学的朋友也许会知道符腾堡公爵卡尔欧根,他是席勒的早期赞助者之一。

这位公爵很有文艺范儿,除了喜欢席勒的诗歌,还曾跟着作曲家巴赫的儿子学习键盘音乐,并且热衷植物栽培。

卡尔欧根自幼在普鲁士的著名君主弗里德里希大王的宫廷受教育,在普军内参加过七年战争,在君主专制和自由主义两种思想互相斗争的年代,他是一位典型的两方面色彩都有的统治者。

在私生活方面,卡尔欧根有一连串情妇和十一个私生子,闹出过不少丑闻。

但他的真爱是一个地位卑微的女子:弗兰齐斯卡,一个男爵的女儿,另一个男爵的妻子。

相当于普罗大众来讲,男爵小姐和男爵夫人当然是高高在上的,但对于统治着一个重要的德意志邦国的公爵大人来讲,男爵实在太低了,所以他于1785年执意要娶弗兰齐斯卡时,遇到了很大阻力。

即便是明媒正娶,卡尔欧根与弗兰齐斯卡的婚姻仍然算是贵贱通婚,一个明显的表现就是弗兰齐斯卡不能用符腾堡公爵夫人的头衔,他俩生的孩子也没有完整的继承权。

这和查尔斯的情况有点像。

不过卡尔欧根更讲究一些,为了提高弗兰齐斯卡的地位,卡尔欧根向神圣罗马皇帝约瑟夫二世求(xg)情(hui),在1774年为她搞到了“霍恩海姆帝国伯爵夫人”的头衔。

卡尔欧根还想把她的地位升级到侯爵夫人,但皇帝拒绝了,霍恩海姆帝国伯爵夫人弗兰齐斯卡使用的纹章是已经绝嗣的霍恩海姆邦巴斯特家族的纹章。

即便如此,弗兰齐斯卡始终没能获得“符腾堡公爵夫人”的头衔,她与公爵的孩子也被排除在继承顺序之外,并且在正式的礼仪场合,她的优先权低于卡尔欧根的弟媳。

弗兰齐斯卡的故事很有典型意义,这就是德意志贵族的婚姻,可以说充斥着不平等,别说贵族和贵族之间,其实单个贵族家庭内部也是充满了不平等。

男孩和女孩、长子和幼子得到的教育机会有很大的差别,为了家族的利益,一个家庭内部必须有人做出牺牲。

就比如在人生的另一件大事婚姻上,贵族家庭内部也是十分不平等的,同样需要很多人牺牲,贵族之间的联姻讲究的就是一个门当户对。

家族要传宗接代,最重要的是保证有合法的继承人,换句话说就是在婚姻范围内尽可能多生男孩,以抵御疾病、战争、动乱、事故等灾难因素的造成的“损耗”,这是贵族婚姻的主要功能。

但是,如果生的男孩很多而又都健康地长大成人,对家庭的经济就是沉重的负担。

大多数贵族家庭即便想给所有孩子同等的待遇,也做不到,这就意味着,在长子继承家业和财产的同时,幼子们能自谋生路;

而长子结婚生子的同时,幼子们不一定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找到门当户对的对象建立自己的家庭。

不过要强调一下,这不是因为贵族幼子们结不起婚,而是结不起门当户对的婚,从较长的历史时段来看,一个家族的长房和幼房往往在结婚比率、门当户对婚姻的数量和孩子的数量等方面出现较大的差距。

在贵族社会的压力下,很多贵族幼子被迫终身不婚,当然这不代表没有xg生活和没有孩子,在天主教地区有的贵族男孩从小就被父母安排走宗教道路,长大之后当神父,也就是说单身守贞,不过,如果长房发生变故无人继承,即便是当了几十年教士的老chu男叔父也可能会被从教会拉出来还俗、结婚、生孩子。

婚姻的不平等导致贵族婚姻市场的失衡:待字闺中的女子太多,能够娶亲的男子太少,只有地位显赫的女子才不会遇到困难,女性常常嫁给地位比自己第一级的男性,这有利于女方的家庭利益,因为这样能把女婿与女方家族紧密联系在一起。

长子和幼子在婚姻方面也不平等,男女更不平等,女子一般没有机会选择配偶,大多数情况下要服从父母或其他长辈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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