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转过头对齐峰说:“峰哥,另一个砸街机厅的家伙也找到了!”
齐峰大声地说:“好!把他带来,让云哥看看,是不是咱们在污蔑他!”
云哥摆了摆手,大声说:“不用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紧接着,云哥大声说:“峰哥,张楠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齐峰冷笑起来:“你准备怎么解决?”
云哥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双倍赔偿张楠的损失!”
齐峰听了云哥的话,笑而不语,眼中寒光闪烁。
我也在心中冷笑起来,觉得云哥真会避重就轻。如果齐峰只是为了我,怎么可能这么大动干戈。齐峰这明显是要借这件事情打压云哥,甚至是推倒云哥。
我估计,齐峰即便不对云哥动手,也会让云哥大出血。
云哥看到齐峰的样子,就知道齐峰不满意。
云哥冷冷地说:“峰哥,那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说罢,云哥背朝着双手,抬起头看向了房顶。
齐峰还是没有说话,不过蓉姐这时却走了出来,扶了扶无镜片镜框,柔声细语地说:“云哥,恐怕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吧!这件事情有两个焦点,一个是您不尊重楠哥。另一个……”
说到最后,蓉姐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却很明白。
其实这件事情真正的焦点只有一个,那就是云哥想引发齐峰和高天的火拼,云哥打砸我街机厅的焦点只是附带品而已。
蓉姐这么说,只不过是给我面子而已。
云哥听了蓉姐的话,立即明白了。
其实我觉得云哥早就明白了,他只不过是一直在装糊涂,否则他刚开始也不可能说什么良弓藏、走狗烹的事情。
云哥低下头,转过头看了一眼齐峰,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蓉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没有一个人理会云哥。
云哥倒也干脆,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回局面,冷冷地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卸去金辉董事的职务吧!”
齐峰他们虽然是一方大佬,但是他们在外人面前是集团公司,齐峰是董事长兼总经理,云哥是董事兼副总,蓉姐是董事长秘书兼人事总监。
我也想开个公司,就像齐峰他们这样,把兄弟们都安排在公司的各个岗位上,在外人眼中我们就不是混混了。
齐峰没有说话。
蓉姐干咳了一声说:“云哥,我找财务总监对过账,您在位期间利用职务之便,挪用过不少钱,所以……”
蓉姐后面的话还是没有说完,不过那意思还是很明白。
蓉姐这是告诉云哥,吃了峰哥的给峰哥吐出来,拿了峰哥的给峰哥还回来。
听了蓉姐的话,我心中惊讶无比。
我没有想到齐峰看起来笑眯眯的,整人的时候居然这么干脆,一点情面也不留。
不过齐峰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云哥既然想让齐峰和高天火拼,而他坐收渔翁之利,那齐峰将云哥连根拔除自然也很正常了。
云哥睁大了眼睛,愤怒无比地向蓉姐看去。
蓉姐面对云哥的怒视,巍然不惧,和云哥对视起来。
他们两对目光就像两对激光一样碰撞在一起。
其实云哥没有必要这么愤恨蓉姐,因为这一切都是齐峰做的决定。如果齐峰不发话,蓉姐肯定不敢这么说。
对视了一会儿,云哥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目光从蓉姐的脸上移到了齐峰的脸上。
齐峰面无表情,看都不看云哥一眼,正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喝茶,似乎这里的一切根本与他无关一样。
不用说大家也明白,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齐峰在做决定。
云哥咬了咬牙说:“难道除了我,别人没有挪用吗?”
蓉姐说:“云哥,我们只查到了你,根本没有查到别人!当然,如果你能指证别人,我非常欢迎你这么做。”
听了蓉姐的话,云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谁都明白,云哥如果真的指证别人,那就相当于得罪了别人。而且云哥即便指证出来,齐峰这里也不一定真的会找别人麻烦。
云哥笑罢,点了点头,愤恨无比地说:“好好好!既然你们不仁,也不要怪我不义。咱们走着瞧!”
云哥说罢,转过身向会议室外面走去。
蓉姐说:“云哥,你等一等!”
云哥转过头,厌恶地看着蓉姐,冷然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蓉姐扶了扶无镜片镜框,笑眯眯地说:“云哥,我先和你打声招呼,您表弟因为违反了公司的相关规定,明天会被开除。您姐夫因为违反了公司的相关规定,明天也会被开除。还有您的……”
蓉姐念了一连串名字,这些人不是云哥的亲戚,就是云哥的朋友。
听到这些名字,云哥脸色越来越白,就像失去了血色一样。
齐峰这是在斩草除根,要将云哥在公司的势力一起拔掉。
不得不说,齐峰办事真是狠,难怪齐峰当老大能当这么久。
当蓉姐念完,忍不住长长吸了口气,看来蓉姐也累得够呛。
“厉害!佩服!”云哥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愤恨无比地说。
当云哥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转过头对风洛说:“风洛,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赶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