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毛畜牲,跑得倒快?”甘道夫略有诧异。他刚才施展的召雷术,加上敌击剑的锋芒,绝对可以重创戒灵,本就打着要杀人立威、为友复仇的算盘,怎么这看似不起眼的鹰隼,居然死里逃生?
双方就这么对峙起来。
风王关赫不断在高空盘旋,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胸羽,恨意浓浓,厉声嘶鸣,看样子随时准备冲下来,撕碎这些卑鄙的伏击者!
但甘道夫却老谋深算,他直觉地认为,这地下的伏击来的如此蹊跷,定然有阴谋。而三大精灵王的一日陨落,更让这巫师对这司马懿,抱有戒心。
魔戒和护戒小队在关赫背上,更不容有失。
伊多拉斯平原,已经历历在目,以关赫的速度最多半小时就能到达。
“算了,老友”甘道夫宽慰道:“我们赶路要紧。魔戒要尽快平安送往伊多拉斯。我们走吧。”
关赫也绝非没有头脑的巨鹰,他狂怒地嘶鸣一声,表示今晚的账暂且记下,我们回头再说。
正当关赫和子孙,盘旋而上,准备继续升高,冲向伊多拉斯时,正当火焰神祭司对司马懿这次惶夜前来,伏击失算,暗中窃喜偷笑时,司马懿却依旧古井无波。
突然,他大袖一挥,从其中抱出了一个大大的蛋!
这蛋通体洁白,大小如同后世的鸵鸟蛋。在火焰神祭司看来,这鸟蛋中不断蠕动,赫然蕴含着生命气息,即将破壳而出。
仿佛有感应一般,在千米高空飞行的关赫,突然低头看向司马懿!
然后,它的鹰目立即变得赤红起来。他的鹰子鹰孙,同时爆发出惊人的高亢嘶鸣。
即使不懂巨鹰的语言,但所有人都能从那嘶鸣中,听出歇斯底里、狂怒爆发、抽筋剥皮等深深怨毒之意!
而司马懿接下来,微微一笑,一把抽过冯如的剑,一剑将这颗蠢蠢欲动、破茧而出的鸟蛋,捅了个对穿!
关赫眼龇欲裂,再也不顾老友甘道夫的劝阻,疯狂嘶鸣,双翼一抖,立即俯冲下来!
其速如电,其势如洪,其声裂金,其爪碎石!
巨鹰之怒,不可抑制!
鹰子鹰孙,也随之疯狂俯冲而下。
巨鹰,多么高贵的生灵。
据《精灵宝钻》所述,巨鹰是由维拉(Valar)之首曼威(Manwe)所创造,故又称为曼威之鹰(Eagles of Manwe)。曼威派遣他们由维林诺(Valinor)前往中土大陆监视诺多族(Noldor)精灵及仇敌魔苟斯(Morgoth)。
也就是说,其实巨鹰的身份,与甘道夫、萨茹曼这些迈雅一样,也是神明派到中土大陆前来公干的迈雅之一!
关赫的祖先芬国昐(Fingolfin),曾经单挑黑暗之神魔苟斯!
而他的儿子索隆多,更是直接抓伤魔苟斯的脸部!
能硬干黑暗之神,并创伤之,这些巨鹰迈雅的实力,毋庸置疑。
所以,甘道夫每次都要通过与巨鹰关系更好的凯兰崔尔,才能勉强调动这些桀骜不驯的同伴!
可是,如今高贵的巨鹰迈雅,居然目睹了自己即将孵化的宝贵蛋,被这个刚刚伏击自己的人类,当着自己面,用剑刺穿!
这种仇恨之大,不异于有人当着你面,拉出你的孩子,并当面残杀啊。
那为人父母的,见到此种情形,唯有眼龇欲裂,操起斧头,砍死丫的!
什么老友,什么魔戒,什么伏击,都被巨鹰关赫和它的子孙忘得干干净净。他们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此人必须死!
司马懿望着飞速而来的关赫,冷冷笑道:“果然是扁毛畜牲。我在进入这世界不久后,便进入索隆多的后裔关赫及兰楚瓦居住在迷雾山脉(Misty Mountains)以东的大荒原(Wilderland),寻找这些巨鹰的蛋。因为巨鹰们是精灵和主角一方最大的变数,末日火山中拯救佛罗多的就是它们。而不出所料,这些巨鹰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并未对巢穴做出多大掩盖。大荒原上成堆出现的巨大兽骨之上的悬崖绝壁上,便可找到它们的巢穴。而风王关赫出击后,鸟蛋便容易入手。如今用在它们身上,拉仇恨真是妥当!”
他话说着,头也不回,转头就跑。
正如他所述,风王关赫的仇恨,真是稳固无比,估计此时就算有戒灵在风王的菊花后面疯狂爆菊,关赫都不带回头的。
他穷追不舍。
甘道夫急的如火锅上蚂蚁!
他老谋深算,如何不知道,这是敌人的诱兵之计?
关赫的威力,在空中才能得到最佳发挥。虽然敌人有那妖孽般的海东青,但只是占据一时突袭便宜,最终打下来,胜利的一定是关赫!
但敌人现在净往林道茂密、怪石嶙峋的山沟里钻,其险恶居心,不问可知。
但不管甘道夫如何苦口婆心,被丧子之痛,弄得失去理智的巨鹰关赫,却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了!
甘道夫有心带着佛罗多等人,跳下鹰背。估计关赫也不会反对——少了拖累他更能速度更快。但冷静下来一想,甘道夫很果断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就算他可以不管关赫的死活,但在狡诈敌人的诱使下,自己主动分兵,绝不是好主意。
关赫是一定要急追司马懿的,自己带着佛罗多,步行能走多远?
敌人蓄谋已久,在地面布置了多少圈套?
甘道夫都不知道。
所以,他如今最聪明的做法,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与老友关赫在一起。
他自信,有自己、关赫、三头鹰子鹰孙、金雳这种豪华阵容,对方就算有多少恶毒伏击,也能以力破巧,杀出一条生路来!
这是甘道夫行走大陆数千年的胆气和豪气!
司马懿如同鹰孙追击下的一头老鼠,在山野中东窜西窜,在巨鹰爪击下,狼狈不堪,但每次都能险而又险,躲开攻击,然后他一头钻入了某处山洞中。
巨鹰关赫,知道这祖宗传下的“逢林莫入,遇洞不钻”的至理名言,终于犹豫了一下,停留在洞口。
他的风系控制能力,在洞中可是没半点作用的。至高的天空才是他的最佳战场。
鹰子鹰孙们也犹豫起来。
复仇是一回事,但送死是另外一回事啊。
但就在甘道夫等人,喜上眉梢时,那司马懿再次冷冷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