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草，原动力酒吧也被端了……”
“还有社吧也被砸了，老板好像都直接送医院去了！”
“要不……要不咱们报警吧！”
“别提了，我已经报过了，警察说今天晚上没空！”
看到这条消息发出来的所有老板如同身在冰窖，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什么叫今晚没空啊？难道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吗？
正当步艺凡看着这一条条的消息心中忐忑不安的时候，属于他私人的办公室被推开了。
他抬头一看，王大根带着满脸兴奋的疯狮和文豹站在门口，服务员惊恐地叫道：“老板，我们拦不住他们！”
“行了，你先去忙吧！”步艺凡挥退了服务员，然后面如死灰地冲王大根说道：“王先生，请进来坐吧！”
王大根点了点头，进了办公室，三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同时喘了口气，感觉还是有点累啊。
步艺凡从抽屉里拿出包烟来拆开给三人散了一只，正要给王大根点火的时候，王大根拒绝了，疯狮和文豹当然也没有接火。
步艺凡有些紧张地在屁股上擦了擦掌心的汗水，然后问道：“王先生是吧，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王大根想了想，淡淡说道：“我想是因为你卖真酒吧，还有服务质量高，客人素质高吧！”
步艺凡有点凌乱，脸一黑，指着王大根叫道：“兄弟，我知道你厉害，不过你再厉害也得讲个理不是？你要砸我的店，总得给我一个像样的理由吧，你刚才说的那些……那些……那些理由像话吗？
王大根眨了眨眼，笑道：“谁说我是来砸你店的？”
听到这话时，步艺凡顿时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1010 藏身之所
北洋钢铁厂离市区有二十公里左右，老鬼一路跟到厂子门口不远的地方就下了车，心中顿时有了底。这家钢铁厂报废的时间有点久远了，因为距离市区太远，所以城市的规划还没到这里来，一个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的破地方早就已经是杂草丛生了。这地方就算扔百十来个人进去，从外面也看不出任何毛病，而且里面四通八达，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的，人一下子就散了，连影子估计都摸不着。
这徐三路受了伤，不去医院反而来了这里，不是脑子让驴给踢了，就是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重要的人。
想到这里，老鬼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后，轻手轻脚地吊在那要死不活徐三路身后摸进了钢铁厂当中去了。
就在这间钢铁厂内一楼破旧的老式楼房当中，缕缕灯光从门下的缝隙里照出来，在黑夜里很显眼，同时也很渺小。
门内，许久没在天海现身的莫尊搂着个蜂腰翘屁股的美女一阵把玩，弄得这个妖艳的女人阵阵嘤咛，不住地拧动着身子，朝莫尊不断地索取着。
“南兄啊，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有多苦闷呢！”莫尊满意地冲他对面的男人说道。
“嘿，莫老弟，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南霸天大笑道：“其实这天海就是困局，一旦出了天海，那不是天高海阔，以莫家的实力，想东山再起并不难啊！”
“南兄，都是明白人，何必装糊涂，离了天海这方水土，哪能养得活莫家这棵大树，你跟我一样，根在天海，去哪儿混得再好也找不到那种归属感啊。不然的话，南兄又为什么要回来呢？”
南霸天从宏法寺回来有些日子了，行踪隐藏得非常好，虽然官家到处在找他，却没想到他会在风头这么紧的时候回到了天海。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像南霸天这样的老江湖，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这天海也是他念念不忘的地方，就算要离开，也总得让某些人付出些代价才行。
南霸天听了这话后，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莫老弟啊，王大根来天海了，咱们的机会已经来了，这次如果不把他除掉，你说说我们这些道上的大哥还有什么脸再混下去啊？”
莫尊听后，笑道：“我当然知道王大根来天海了，而且还把老子的酒吧给占了，这口气我咽不下，不用你多说，这笔债也得让他还！”
两人狠辣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进了莫尊的耳中时，惊得他背心直冒凉气，正准备露头的时候，楼道处突然又有了些动静，吓得他轻轻一缩，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
步艺凡这脑子平时够灵光了，不过被王大根这么一说，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瞪大了眼看着王大根，那表情看起来很古怪。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王大根笑了笑，说道：“咱们是遵纪守法的公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几家酒吧关门歇业，是因为他们的店子不干净，被我点了一下子，醒悟过来了，决定痛改前非，然后关门自己去警察局自首。”
步艺凡全身一震，终于明白王大根的话人，回头想想，这一大晚上接连关门的酒吧好像里面都有买药的，而且不在少数。做这一行的人都知道，就算自己不沾染这些东西，保不齐客人也有这样的嗜好，所以就有药贩子跟服务员勾你起来，给一些客人推荐。类似于这样的酒吧还不在少数。
不过步艺凡从做这一行的第一天起，就跟自己的员工交待过，要想做得长久，店里就一定不能出现这样的事情，所以他的酒吧禁止一切药贩子入场，也禁止客人自带，一经发现，直接报警。
这一点原因也是王大根愿意来这里跟步艺凡谈合作的原因之一。
王大根上下打量了步艺凡一番后，说道：“步老板，你们这间场子挺干净的嘛，整条酒吧街只有你这里喝得到真酒，生意不错，不过也是同行当中挣得是少的，你难道心里就不会不平衡吗？”
步艺凡笑了笑，说道：“钱当然是好东西，不过哪儿可能挣得完啊，开这间酒吧最初就不是为了挣钱，是因为我自己就喜欢这种环境，原来自己爱玩，不过那时候国内的酒吧行业刚刚起步，也就几个国际化大都市都有几家似模似样的酒吧，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打定主意要自己开一家像样的。至于这酒水，王先生应该也是明白人，假酒害人啊，喝多喝少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头就像挨了一棒似的，难受得很。我想别的人跟我感觉也应该差不多，站在消费者的立场上想一想，也就没有再卖假酒的冲动了。”
王大根听了这话以后，不禁佩服地多看了步艺凡几眼道：“富海路有像步老板这样的老板，人气火爆也是应该的。今天过来主要是谈谈生意，你也可以跟这条街上相熟的老板都说说，伍阳王的酒水可以按照出厂价发给大家，赚得可能少点儿，不过名声打响了，以后的客源就不用再担心了。”
听到王大根的话，步艺凡愣了一瞬间你，问道：“王老板，你这是打算强买强卖吗？”
“当然不是，这算是福尔斯特分店开到富海路，给大家送一份见面礼，希望以后大家和气生财，相互关照罢了。”王大根笑道：“伍阳王的酒水质量你可以先去打听一下，然后再做决定，我只是担心你决定做得晚，到时候连汤都抢不到了，时间不早，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王大根也不逗留，起身就离开了步艺凡的办公室。这让他的心终于是放回到肚子里去了。
步艺凡一听到伍阳王三个字，马上拿出手机来搜了一下，伍阳王酒水，果然靠前的几条消息全是关于伍阳王玉米烧和伍阳王酒厂的啤酒销售。
看到一条条惊人的消息之后，步艺凡这才明白，江云市的黄洞子一条街早就属于伍阳王的管辖范围，而且所用的酒水都来自伍阳王酒厂，生意火爆非常，最要命的是，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围在伍阳王酒厂的门口想抢到些内部员工抛出来的条子，凭借这些批条就可以有权购买伍阳王的白酒和啤酒。
真是疯了，伍阳王的酒这是要飞天的节奏吗？
1011 螳螂
就在王大根离开后不久，步艺凡就已经做出了决定，满头大汗地靠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如果真让他拿到伍阳王的啤酒和白酒，还愁酒吧生意不火爆？
拿起手机来的步艺凡正想在群里扩散这条消息，打了一行字，马上又把它们给删除了，这事情还是得自己亲自去验证过才行，毕竟是长久生意，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果酒水的口感真有网上说的这么霸道，再做决定那也不迟。
想到这里，步艺凡马上拿着车钥匙出门以酒吧经理说道：“盯紧场子，我去一趟江云……”
“老板，都凌晨三点半了，你不多休息一下吗……”
步艺凡没有应声，径直往酒吧外走去，这个点赶到江云，还没天亮，开一间房睡上一整天，到晚上的时候就可以在黄洞子酒吧街里转一转了。想到这里，步艺凡再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
而另一边，王大根拿着手机正看着老鬼传来的一条消息，“莫尊南霸在北洋钢铁有雷！”
王大根看着简短的消息，没有标点符号，而且也不完整，可以想象他在一种极期紧张而且危险的环境下盲发出这条消息。
看完之后，王大根把手机递给文豹和疯狮看了一眼，然后问道：“你们怎么看啊？”
“看什么看，大根啊，天都快亮了，这个什么莫尊和南霸是什么鬼啊，拖出来两下解决了不就完了吗，我好困啊，早完事早睡觉！”
王大根听了疯狮的话微微一笑，看着文豹道：“你脑子清醒一些，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