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病人虽然被金锐赶出店铺,但很多都没有走,围在店门口。看到金永明冲周睿鞠躬的时候,他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周神医这是什么身份啊?竟然连金永明都对他这么尊重?
难道他不光是医生,还是什么大人物的子孙?
章程和也算懂得处世之道,过来拉了下金永明,道:“行了,你这么客气,回头吓着人家。周小友,老金也算给你道歉了,先前的事,我看就算了。”
周睿点头,他本来也没打算跟金永明计较什么。换成他是金永明,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拒绝把最喜欢的东西让给别人也很正常的,没什么好责怪的。
反倒是那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子,让周睿格外注意。
尤其他的称谓,道友?
似乎察觉到周睿的目光,温子健主动自我介绍说:“我叫温子健,家师裴元亮,师承野庐,不知道友师承何处?”
在修道人的说法中,有名有姓的大派,自然是指类似终南山,龙虎山等地方。但也有一些隐居山林的,便自称野庐。听起来像一家,其实各自都没什么关系。
周睿又不是道士,哪里听的懂,犹豫了下,回答说:“自己看书学的。”
这话一出,温子健和金永明等人都愣了。
自己看书学的?
金锐在旁边忍不住道:“你就算不想说,也没必要这样骗人吧!”
这次,连金永明都没有训他,显然也是抱着一样的想法。
周睿苦笑,他确实是看书学的,只不过所看的书,和学习的过程不是别人想的那样罢了。
章程和再次站出来打圆场道:“周小友先前是开书店的,所以看的书多,会的也多,就算天赋异禀吧。”
有他在这打哈哈,众人也没再多问。
反正不管周睿是不是撒谎,都无足轻重,只要认识这个人,管他跟谁学的干嘛?
“金老先生那件弹壳上的煞气,是不是你帮忙消除的?”温子健问。
这件事周睿没想过隐瞒,便点头道:“是的。”
“能问下你是用了什么手段吗?我先前曾用龟壳占卜,却因天机混乱,判断不出,所以十分好奇。”温子健又问。
周睿摇摇头,道:“个人的小手段,不足为奇。”
看出他不想说这个,温子健也不好多问。很多人都有秘传的手段,轻易不会告诉别人。
弄清楚这件事后,金永明对周睿的态度更好几分,还特意让金锐给周睿道歉。
金锐心里不爽的很,他自认没怎么得罪周睿,不就是轻视了些吗?
看着一脸不情愿的金锐,周睿还算给面子,道:“算了,金先生也是做的本份事。不过有件事,还请金先生多注意。你平时说话做事太容易得罪人,现在额头一片黑,倘若再不注意,真的很容易惹来麻烦。”
温子健在一旁听的微微一怔,看了金锐几眼,却什么也看不到。
他学的望气之法,能看道德金光,也能看血光之灾,但那黑气,却是看不到的。
“周道友能看到灾运?”温子健很是吃惊的问。
黑气给人带来灾祸,说是灾运也对。周睿点了下头,算是确定了对方的猜测。
这让温子健很是无法理解,正常来说,人是看不到灾运的。
血光之灾,并不算灾,因为那是要人命的征兆,属于很极端的一类。
而灾运极其特殊,它有可能主宰人的一生,更与某些神秘莫测的事物牵连。哪怕他师父裴真人,也看不到。
周睿的道行再高,也不可能比裴真人高,所以温子健很是纳闷,他怎么就能看到这种东西?
若换个人,也许温子健会怀疑对方有阴鬼上身,可周睿有道德金光护体,就不应该出现此类情况了。
他想不明白,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灾运的特殊之处,存在很多忌讳,如果与之发生牵扯,很可能自己也遇到麻烦。
修道人应该懂得趋吉避凶,所以温子健只能强忍着心头的疑惑,没有问出口。
几人在屋子里聊的时候,马杨宏和宋文渊坐在车上,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金永明的出现,让他们到现在心脏还扑通扑通乱跳。
这个老人家的影响力,可比章程和高多了。他给周睿出头,谁敢吭声?
宋文渊现在极其后悔,早知道如此,还不如找个借口下乡调研什么的。就说了那个周睿不能惹嘛,非不听,现在好了吧……
瞥了眼马杨宏,看着这位办公室主任难看的脸色,宋文渊心里暗骂不已。
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马杨宏确实有些怕,别看他从省城来,只要金永明一句话,很容易就给撤了。
老将军的威严,可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
此时的马杨宏,悔的肠子都青了。
为了那么一件东西,几乎要葬送整个大好前途,亏到姥姥家!
而怂恿他来找周睿麻烦的田国芳,则在心里被骂的狗血淋头。
没有在青州久留,甚至连卫生局都没回,马杨宏直接就让人开车送他回省城了。
这种是非地,他是一刻也不想呆。
半路上,田国芳打来电话,问:“老马,那事办的怎么样了?”
按照田国芳的想法,马杨宏办这事,简直就是三只手捉田螺,十拿九稳!
周睿不就是一个开药铺的,就算认识点人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