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宏业集团什么样的公司,怎么可能去关注别人如何分配功劳嘛,实在是想的太多了。
走到纪清芸面前,秦世杰笑呵呵的道:“苏总监,恭喜你啊,能让苏总看重,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做到的。说不定,哪天我就得叫你苏太太了。”
纪清芸看了他一眼,话都懒得说便转身走了。和这种龌蹉的人多呆一秒钟,空气都是臭的!
看着纪清芸的背影,秦世杰脸色发沉,冷哼一声:“拽什么拽,要不是姓苏的来要钱,老子今天非整死你不可!”
此时的苏乐旭,已经在回公司的路上。
来一趟德凯公司,几句话就赚了一百万,让他心情极好。
章鸿鸣让他来调查功劳分配的事情,苏乐旭其实并没有太当回事。人家公司怎么分配,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嘛,估计章总也就是听谁无意中提了句,心血来潮罢了。
倒是这一百万,实打实的好处。
类似的事情,苏乐旭其实不是第一回做。
想跟宏业集团合作的公司太多了,谁也不比谁差。
你说自己公司好,怎么证明?
什么也没有钱最实在了。
光是从那些小公司里拿回扣,苏乐旭得到的也有几百上千万了。市场部向来是油水最足的地方,给个别的公司老总也不换。
拿了一百万的好处,再想想纪清芸那倾国倾城的脸蛋,以及美妙至极的身材,苏乐旭这心里美的很。
等汇报完了,完善去找那个小总监喝喝咖啡,以自己的地位,对付这样的小角色,还不手到擒来?
哼着小调回到公司后,他立刻去了章鸿鸣的办公室。
章鸿鸣正在签署一份文件,抬头看见他,问:“什么事?”
苏乐旭心里想,果然章总转头就把这事忘了,看来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他上前一步,道:“您不是让我去调查德凯公司有关于签约功劳分配的事情吗?”
“哦,这个啊,结果呢?”章鸿鸣又问。
苏乐旭笑着说:“可能您听错了,他们公司没有这样的事情。我已经查的很清楚了,功劳分配均匀,公司制度完善,不存在任何问题。”
“这样啊……”章鸿鸣点了下头,对秘书说:“你先出去吧。”
待秘书抱着文件出去,关上门之后,章鸿鸣才看向苏乐旭,问:“苏总监在公司任职多少年了?”
这个问题,让苏乐旭微微一怔,然后回答说:“有八年了。”
“八年啊,也算老员工了。”章鸿鸣嗯了声,语气平淡的说:“公司对于曾经付出过辛苦的人,都不会亏待的。回头你去财务那,多领取一年的薪水,然后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明天不用来了。”
前面一半话,听的苏乐旭心里美滋滋。尤其听到奖励自己多一年的薪水,更是高兴的喜出望外。
他这个级别,一年薪水也高达上百万,可不是什么小数字。
但最后一句话,却让苏乐旭愣住了。
收拾东西,不用来了?
他愣愣的看着章鸿鸣:“章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被辞退了。”章鸿鸣看着他,语气依然平淡,道:“我的手下,可以溜须拍马,也可以胡搅蛮缠,那都是人的性格,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弄虚作假,阴奉阳违,却是绝对不行的。所以,你另谋高就吧。”
苏乐旭顿时急了,他在宏业集团干了那么多年,这里的各种福利,在众多公司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如果突然被辞退,换一家还有没有这个待遇?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辞退。
“章总,您这到底为什么啊?我哪里做错了?”苏乐旭满头雾水的问。
他不问还好,一问,章鸿鸣直接“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声音和表情都变得阴沉起来:“哪里错了?我让你去查德凯公司的功劳分配,你查到什么了?我听错了别人的话?苏乐旭,我老老实实告诉你,跟我说这事的人,是连老爷子都想结交的。你是想说,他那样的人物,会因为这点小事情跟我撒谎吗!连我你都敢骗,那平日里为公司做事还能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不用说了,立刻收拾东西滚蛋!”
苏乐旭听的冷汗直冒,章鸿鸣口中的老爷子是谁,他一清二楚。
宏业集团的创始人,整个青州都不敢得罪的真正大佬。虽然近些年已经隐居幕后养老,可如果他站出来说句话,谁敢不给面子?
连老爷子都想结交的人,告诉了章鸿鸣功劳分配的事情?
苏乐旭满脑子都是浆糊,懊悔到不行。那样的人物,他自认得罪不起,可是,为什么要管德凯公司的事情呢?
和宏业集团比,德凯公司算个屁啊!
“还不滚,难道等我让保安拉你吗!”章鸿鸣冷声道。
苏乐旭打了个冷颤,一句废话都不敢说,低着头,脸色惨白的出去了。
章家在青州不说一手遮天,却也是绝对的庞然大物。凭他苏乐旭,还没资格讨价还价。真惹恼了章鸿鸣,炒鱿鱼都是小事。
这些大集团公司的老总想做点什么让人一辈子后悔的事情,跟吃饭一样容易。
懊悔无比的苏乐旭,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为了那一百万,把大好前程都给丢了,这也太亏了!
等苏乐旭走后,章鸿鸣哼了声,然后拿起电话,让市场部的马总监过来。
那位名叫马文昌的总监听出章鸿鸣语气不对,连忙匆匆赶来。半路上,他碰见一脸颓然沮丧的苏乐旭,不由停下来问:“你怎么了?”
苏乐旭抬头看他一眼,哭丧着脸,说:“马总监,您可以一定得帮我跟章总求情啊,他要辞退我。”
马文昌大惊失色,像宏业集团这样的大公司,哪怕辞退一个小员工都很重要,何况市场部的副总监?
他惊诧不已,问:“好端端的,章总为什么要辞退你?”
“我,我……”苏乐旭一脸愧疚和憋屈,却是说不出真正的理由来,只能一个劲的央求马文昌帮忙求情。
马文昌也不好多说,只能先答应下来,然后跑到章鸿鸣的办公室。
一进屋,便看见章鸿鸣望着墙上的木箱子,似乎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