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波英有些不舍道:“你这就要回去了啊?”
这些天似乎都是陆秋在陪着她,现在波英已经和陆秋很熟悉了。
陆秋微笑道:“是啊,我还有工作,总不能老是玩,不然我也要饿死了。”
“那好吧。”波英似乎很是惋惜道:“我以后有时间再去泉州找你们玩。”
“好。”陆秋笑道:“不过那时候我就不一定在泉州了。”
谭金看波英一副不舍得的样子,顿时很是犯贱的开口说了一句:“小英,你别他看长得嫩,这货都三十八了,比老霍还大。”
波英没理他,我瞪了谭金一眼,然后道:“你们先回店里吧,我送送陆秋。”
陆秋对其他人摆了摆手:“那我就先走了,以后再见。”
我和陆秋往饭店大门外走去,临走的时候陆秋路过谭金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膝盖上踹了一脚,动作快到我都没看清,谭金就已经抱着腿哇哇怪叫起来。
陆秋一脸没事人的模样往外走,这一脚快准狠,疼的谭金龇牙咧嘴,看的我心里冒寒气,决定以后绝对不跟陆秋提年龄的事情。
我独自送陆秋,自然是有别的事情。
两人走出了饭店,然后走到街头十字路口,准备送陆秋打车去车站。
此时是中午时分,街头人很少,我看了看四周,低声道:“秋——陆秋,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波英了。”
我本来想叫秋叔,不过想到他刚刚那一脚,马上就换了说法。
陆秋笑道:“不用这么紧张,绯瑞忒又不是公安局,不会在大街上布置摄像头的。”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我总觉得那女人没事就喜欢在暗中监视我。”
“放心吧,她要忙的事情可多呢。”陆秋抿嘴笑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抽出了龙玉杆。
“麻烦你带给她,我和她说好了。”
陆秋看到龙玉杆,顿时叹了口气:“唉,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抵押出去?要是你爷爷知道了,估计得气死。”
我苦笑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反正我一个月后回来会把它拿回来的,这段时间麻烦你帮我看着,就怕那女人拿龙玉杆搞些什么事。”
陆秋摇了摇头,伸手接过了龙玉杆:“放心吧,虽然我不能做什么,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了这龙玉杆的。”
他收起了龙玉杆,然后表情严肃起来:“一鸣,你为什么忽然要去吉林?那里现在可不是阴五门的地盘,在那边可没有人能照应你。”
我犹豫了一下,把纸条的事情告诉了他。
陆秋沉默了一会:“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说着他掏出了手机点了一会,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发现是陆秋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是一串号码。
“我在东北认识的人不多,这一个还算靠谱,如果在那边遇到什么困难,就打这个电话。”
我感激的点了点头,把号码保存了:“谢了,秋——额,陆秋。”
这时候,街头有一辆显示空车的出租车行驶了过来,陆秋伸手拦车。
出租车停在了我们面前,陆秋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要小心。”
我点了点头。
陆秋走到车边,忽然又回头道:“一定要小心,现在盯着你的人,比你想象的要多。你爷爷不来见你,也是有理由的,他现在很难照顾你,我也没法在你身边照看,自己一定要注意。”
我闻言一愣,还没说话,陆秋就已经上了车,然后出租车扬长而去。
看着出租车消失在街头,我若有所思。
似乎对于我爷爷的事情,陆秋还知道许多。
送走了陆秋,我也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陆秋这个我爷爷以前的伙计,虽然性格非常好,对我也很照顾,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莫名的有点不自在。
想来可能是因为他明明是一副二十岁的同龄人外表,其实却是我爸那一辈的人,还是我爷爷的老部下,和他在一起感觉有些像是自己变小了,站在长辈身边一样,总有些拘谨吧。
饭店后面隔一条巷子就是洞庭祥,我回了店里,其他人都已经在店里了。
波英在院子里很是开心的逗弄着火猛和火弥,看到我回来,笑道:“这就是你的店啊。”
“对啊,还不错吧,算是老店了。”我笑道。
下午我让谭金和老霍带着波英一起去章锋那里,帮她找工作顺便安顿下来。
虽然波英似乎很喜欢我的店,但是我们现在店里三个大男人,总不好让她也住在我店里,何况也没有空房间了。
最主要我院子房间里面还住着一堆小鬼,虽然今天波英来之前我刻意叮嘱过他们不要乱来,但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让波英撞上,到时候就麻烦了。
这边我也联系了周御,希望他能来店里商量一下。
至于商量什么,自然是关于棺材的事情了。
还是凤先生的那句话,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是不会来找我们做棺材的。
既然决定要接下这个活计,那就必须要弄清楚才行,不然到时候才发现有什么大问题,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上次于岭的事情就吃了这个亏,都快要到墓穴了才发现于夫人的死有问题,好在于夫人不是什么凶鬼,不然的话我那头单生意恐怕就砸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恍然大悟,我们这一行的名气是很有针对性的,上次于岭让我帮忙劈寿材送灵,结果把自己给送进监狱里了,难道就是因为这事情传出去,才会这么长时间都没第二单生意上门?
这么一想还真有可能,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第一个找你做事的就把自己搭进去了,你让其他人怎么敢来?
怪不得好不容易来了第二个还是个东北的,想到这里我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让于夫人晚点,等葬礼完了再报警就好了。
在我懊恼的叹气声中,周御父女来了。
周御还是那样子,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的周怡的脸似乎变得更白了。
不管怎么后悔,面对客人还是不能表现出来的,我打起精神,上去道:“周先生,周小姐,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