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 第819节

  平远正对着电脑看资料,门又被推开了。他头也不抬,不耐烦的道:“不是说了不吃吗?怎么又来了?”

  雷鸿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冷笑。她将手里的包包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按下按钮。这才小心的走过去,轻轻的喊了一声:“平先生……”

  声音里透着蚀骨的妩媚。

  平远一愣,马上抬起头,紧跟着就皱眉:“怎么进来的?谁带你来的。”

  女人好像是被吓了一跳,有些手足无措,“我不知道……就说叫我来,只要叫先生高兴,叫先生放松就好……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要不然我走吧……”说着,转身就走。可不巧这一转身旗袍的后摆就被椅子给挂住了,这一拉扯,半片子旗袍就被扯了下来,纤细的腰肢,丰满挺翘的屁股,修长笔直的双腿就这么进入了平远的视线,尤其是挂在身上的那红色透明的丁字裤。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味,身上猛地就有了反应。

  而另一边邓坤却收到了一个视频邀请,是雷鸿发过去的,他点开一看,脸上的血色瞬间就褪了干净。他的手攥成拳头,牙齿咬的咯吱直想,心里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念着‘不要’,可是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那个在自己的眼里几乎是完美的男人,像是没有理智的野兽,站起身褪了身上的衣服就扑了过去,男人和女人的躯体缠绕着就这么清晰的通过屏幕进入了自己的视线,雷鸿的脸正对着镜头,脸上露出似是痴迷又似是痛苦的表情来。但他知道,她的眼里尽是嘲讽。她想说的是,看!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人。他跟你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他喜欢的事女人,是我这样的女人。我这样的女人能让他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女人娇喘,男人驰骋。

  这样的画面,邓坤吐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

  他怎么可以这样?

  一个是自己爱着的人,一个是爱着自己的人。

  “美吗?”女人低声附在男人的耳边问道。

  “美!”男人的手怜惜的在女人身上流连。

  “舒服吗?”女人似在诱惑,又似在确认的问了一声。

  “舒服!”男人真心的喟叹,“哪里找来你这个勾人的妖精?”

  女人咯咯的笑起来,很是欢快的样子,“以后还要吗?”

  “要!”男人的语气坚定,抬手捏着女人的下巴,“从此以后就是我的女人,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想要的一切?”女人有些不相信的佛开男人的手,“男人的话从来都是不能信的。”

  “哈哈哈……”娇俏的模样逗的平远朗声大笑,“我不是毛头小子,说出去的话从来没有不作数的。”

  女人的手轻轻抚着男人的脊背,“既然作数,那我可就说了。”

  “说吧。”平远身子一挺,女人的双腿又缠在他的腰上,他不由的大动了起来,喘息也有些不匀称。不就是钱的事吗?这女人值个好价钱!

  女人的嘴唇贴着男人的耳鬓,“我想让你把我心爱的人还给我。”

  平远一顿,只觉得更刺激了,“你是谁家的媳妇?”下属的女人吗?这倒是别有情调。

  “邓坤!”女人报了一个名字,然后朝镜头恶劣的笑,“我是邓坤的女人……”

  平远喘着粗气停下来,“你说你是谁的女人?”

  “邓坤!”女人重复了一遍,“你的兄弟……”说着,见这男人不动了,她倒是动了两下,“怎么?兄弟的女人不碰了?”

  箭在弦上能停下来吗?

  平远仿佛收了刺激一般的冲刺起来,“胡说,我兄弟从来没有女人……”好似不承认这身下的女人就跟最亲的兄弟无关一样。

  女人咯咯咯的娇笑,“没错,你的兄弟是没有女人……”她盯着镜头一字一顿的道:“因为他压根就不喜欢女人,他爱的只有男人,你就是他深爱的人……”

  “不!”邓坤在镜头的另一头几乎要疯掉了。一辈子不敢叫他知道就怕被他看不起。如今就这么赤裸裸的摊开来了。多年的情谊掀开这层遮羞布,马上变的丑陋狰狞了起来。这还叫自己怎么面对他。

  而平远一泄如注,有些惊疑不定,“你说什么?”

  “我说……”她的声音拉的长长的,“我说,你的兄弟想上的人一直是你……”她指了指手提包上安装的摄像头,“他这会子说不定正对着你的身体……”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但这也把平远恶心的够呛,弯下腰,猛的就吐了出来……

第890章 奇爸怪妈(86)三合一

  “你到底是谁?”平远如今可都一大把年纪了,什么事情没经过?什么事情没见过?刚才的事情实在的意想不到又着实是突兀的很,要真是没点反应才是不正常。如今反应过来了,起身去了卫生间打理好自己,出来又是人模人样的人物。欲望退去,看着雷鸿的眼神就有些危险,“你到底是谁?找平某可不简单的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

  “呵!”雷鸿咯咯的笑起来,也上下打量起了平远,“我终于知道我到底哪里不如你了。我到底是没有你那么无耻。”说着,也不在意对方的视线,从平远在书房的备用衣柜里拿着衣服出来就往身上套,虽说是不合身,但刚才那身衣服实在是穿不出去了。他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穿着男装竟也带着几分野性的美,“你觉得我说的是不咸不淡的话,可在我看来,这却是顶顶要紧的。我跟你不一样,有什么说什么,是什么就是什么,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我认栽了。是我傻,是我蠢,被人家玩弄于鼓掌之间。但要说起聪明,我只能说,有些人比起你来,可就差远了。他用感情吊着我,你何尝不是心知肚明的用感情吊着他?而你比他高明就高明在若即若离,暧昧不清。叫他得不到,又舍不得,却又在他屡屡要放弃的时候将他的感情再拉回来。而你呢?你耽搁什么了?该娶妻娶妻,该找情人找情人,孩子生了一串,婚内的,婚外的。而他呢?一辈子孤零零的!事业成了,你守着。出事了他扛着。平远,你这会子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骂我什么?婊子?那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就不婊子?说来说去,他妈的咱们全都是一样的玩意。别看你在人前人五人六的,真不比那些靠卖的女人高尚多少。她们是靠男人,你也一样! ”

  “住嘴!”平远面色铁青了呵斥了一声,抬手一套茶具就扔了过去。

  雷鸿朝书房的门看了一眼,得亏人家这家装装修的好,隔音效果根本就不用担心。而男女这点事,长眼睛的都不会来打搅,这倒是叫自己省了不少事。

  时间充裕,他就着急了。只对着平远似笑非笑,“发什么脾气?怎么?被我说中了?”他指了指手包,“放心,已经关掉了。”

  另一边的邓坤浑身像是抽干了力气,千万不要信他的话。他最是狡诈如狐。是的!他怕平远说真心话,他怕知道他这一辈子也像是自己愚弄雷鸿一样被人给愚弄了。

  而显然,平远并不会知道雷鸿的底细。他将她当做一个女人,一个爱而不得走极端的女人。女人,再怎么厉害的女人,也只是女人。

  在听到视频已经关掉之后,他脸上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下来。

  雷鸿却像是百无聊赖,一直摆弄着手指上的戒指。不管平远怎么转,戒指总对着他的正面。

  邓坤在屏幕里看见平远施施然坐在沙发上,顺手从旁边的酒架子上拿了红酒出来倒了一杯,慢慢的拼着,然后属于他的清朗中带着沉稳与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一个女人,冒险进来,为了什么?想得到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都能满足你。但是……”

  “但是?但是什么?”雷鸿嘲讽的道,“你是觉得我刚才只是将咱们的事录制下来了,并没有实时传送出去,是不是?”

  这而不是显而易见吗?

  “那对你并没有好处。”平远摇晃着杯中的酒,“你不过是因爱生恨。可归根结底,你还是希望跟他一起,留在他的身边的。要是叫他知道我跟你……他还会留你吗?”

  雷鸿挑挑眉,按照正常的逻辑这么想是没错的。他不说话,只等着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平远抿了一口酒,“像你这样的女人,说心里话,要不是心里有他,我是真舍不得放手的。但朋友妻不可欺……”

  说的正义凛然,好似刚才男欢女爱的人不是他。

  “你也知道我跟他的关系,生死之交都不足解释的清。”平远的声音透着一股子笃定,“我相信,我的话他还是肯听的。”

  “这我倒是一点也不怀疑。”雷鸿垂下眼睑,遮住里面浓浓的嘲讽。

  “如今说这些,都有些矫情了。”平远见对方态度软下来,以为说动了对方,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下!坐下说!”

  雷鸿坐在他的正对面,歪着身子,风情比之之前更撩人。

  平远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我跟他,都已经不年轻了。说那些情情爱爱的,都有些矫情了。但不管如何,到了这个年纪上,能有个人在身边,一起说说话,照顾生活起居,都是男人的幸事。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这么说,他即便不能热情的回应你,但终归会留你在身边的。只要留在身边,想你这样的女人,应该有自信才对!没有人能拒绝你。”

  雷鸿露出几分恰如其分的自信来。

  平远笑了笑又道:“咱们之间只是一场误会,我只当是做了一场春梦,梦醒聊无痕了。而你,想要混进来大概费了不少心力,我自然也不会叫你白来一趟。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将那段录像拿出来,我付给你足够下半辈子花用的金钱。咱们两清。”

  “两清?”雷鸿这两个字念的很轻,像是情人耳鬓厮磨的呢喃,“怎么清的了呢?”

  平远模模糊糊的听了一句,以为他是不乐意,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收起来了,酒杯放在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要是不愿意,小姑娘!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雷鸿收敛了心神,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斥声,“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害怕他知道我们刚才的事。”

  平远的面色一变,“我怕什么?送上门不知道底细的女人,一场误会罢了。就算后来知道了,我不相信他会因为一个女人跟我翻脸。何况是一个他根本就看不上眼的女人。”

  “不!你怕他!”雷鸿身子前倾,脸几乎贴上平远的脸,“你当然怕他,说句心里话,这平远集团谁才是真正的创立者。当初他为什么会给自己辛苦打造的事业以你的名字命名……”

  “你住嘴!”平远蹭一下站起来。“胡说八道什么?”

  雷鸿一愣,难道真被自己猜对了!他上下打量平远,然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猛的就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邓坤啊邓坤,我只觉得我蠢,原来还有比我更蠢的人。你倒是个能人,可不还栽在了一个情字上。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邓坤对着屏幕,坐在椅子上直往下滑,他真的是不曾真心对待过自己。要不然何必去想尽办法从雷鸿手里买录像,还要给他钱封住他的嘴。他这些年没有少了女人,自己也从来没有将那些女人放在心上过。他知道自己对于他跟那些女人的事是个什么态度。即便跟雷鸿有了这样的关系,他又有什么需要遮掩的吗?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被雷鸿说中了心思,他心虚了!

  那种被愚弄的愤怒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伤心充斥在胸口,久久不能平息。好似只有给胸口插上一刀子才能释放心里的憋闷。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屏幕上平远的脸,他的脸此时有些狰狞,眼神有些阴冷,继而归于平静。邓坤心说不好,他这是要跟雷鸿来硬的。他那点保镖哪里是雷鸿的对手。

  这么想着,手比心快,马上伸手去拿手机,直接拨了平远的手机打过去。

  可是电话接起来还是晚了,电话那边传来清晰的属于雷鸿的声音,“到了这份上了,你还是舍不得他啊!”

  邓坤没顾上说话,将手机从耳边拿开放在眼前,点开视频连接,屏幕上马上出现了雷鸿用锋利的钉子指着平远脖子的画面。

  “放了他。”邓坤的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放了他,有什么你可以跟我谈。”

  “跟你谈?”雷鸿呵呵的笑了两声,嘲讽的说了两个字,“果然。”

  果然什么?

  这里面的意思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手里有人质,放了她。”雷鸿直接说了此行的目的。

  人质?

  邓坤沉默了片刻,“你这是何苦……”何苦走极端,只为了坏自己的事。

  “我有我的目的。”雷鸿半点不为所动,“你只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邓坤点点头,“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做到这份上了,不就是笃定我肯定会答应吗?放人吧!你放我也放。咱们之间这点信任要是再没有,那就真是有些悲哀了。”

  雷鸿瞬间就撒手了,是的!他信他不会在这事上耍花样。

  平远第一次感觉离死亡这么近,被放开第一件事就是找手机要报警。雷鸿将电话往他耳边一放,就彻底撒手了。

  平远想躲没躲开,刚要扔到塞过来的手机,里面就传来邓坤的手机,“别轻举妄动。他能在你找到保镖或是警察之前叫你死上一百次。”

  这话平远信。邓坤从来不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那我要怎么办?”平远颓然的坐在地板上,没等到邓坤回答,这一转身,却已经不见那女人的身影了,他蹭一下从地上跳起来,“人呢?”

  “放心!”邓坤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莫名的叫人心里变得安稳起来,“他说话算话。”前提是我也得说话算话。

  平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淡淡的‘嗯’了一声就不再言语。

  邓坤也不等他说话,直接挂了电话。没有丝毫犹豫的又拨了一通电话,“……将手里的人放了……对!别问,叫你放就放了。你们暂时离开那里,去哪里我不管,钱随后给你们打过去。……人……什么人……那个女人……这个你们别管……”这不是他们要管的事。

  放下电话,他的脸色阴沉了起来。他还在乎平远吗?他冷笑两声,怎么不在乎呢?太在乎了!他妈的就是太在乎了才成了现在这样!如今他即便是要死,也绝对不能叫他死在别人的手上。要死……也得死在……

  他伸手双手,双手骨节分明,可为了打造一个平远,隐在暗处的他双手上也没少沾染鲜血,如今……

  “呵呵!”他朝窗外看去,发出似是讽刺,似是解脱的笑意。

  夜很深了!

  林雨桐往四爷怀里缩了缩,今晚吃完晚饭,稍微聊了会天,时间就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起风了,雪大的很。朱珠做主不叫四爷开车走了。直接就住了下来。

  当然了,林博指使着王嫂和小福楼上楼下的忙活,给四爷收拾屋子。

  临了了,被自家厚脸皮的姑娘直接把人给拽屋里摁床上了。林博在外面转悠了两圈,十几次想抬手敲门,告诉他们怀孕期间不要胡闹,这一样是会出人命的。但说实在的,这当爹的去跟姑娘姑爷说这话,他修炼的脸皮还没那么厚。

  四爷把几辈子没干过的尴尬事,这回也是干了个遍。

  “越活是越不要脸了。”他躺在被窝里,抱着自家福晋这么感慨。

  “有你在我睡的踏实。”这绝对是句实在话。

  四爷就笑:“知道!搂着爷你就幸福了。”这话早就说过。

  如今想起,那真是几辈子之前的事情了。

  两人不约而同了想起了过去,在被窝里相互依偎着一时没有说话。

  手机就这么突然的响了,打破了一室的温馨安宁。

  “谁啊?”林雨桐胳膊从被窝里探出去,拿了床头上的手机见识陌生电话就皱了皱眉,“该不是打错了吧?”但出于谨慎还是接通了,只‘喂’了一声。电话那头传来几分陌生但又绝对在哪里听过的声音,“是我!”

  林雨桐只愣了一瞬,马上就将声音和人对上号了,“红姐!”

  “林大小姐还能记得我,真是荣幸。”那边的声音带着三分戏谑两分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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