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林雨桐跟四爷提了一句,那边林雨枝是都把过户手续拿到手了,才跟曹经所的。
曹经:“……”你们姐妹当家做主的,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但还不得不说,人家姐姐是照顾他们家了。如今的房价涨了,如今商品房楼盘多了起来,自打有了房子原来是要买的这个认识,那房价是往上走的。当时买那套的时候花了两万一,如今即便是花两万五,也买不到的。低价买进了,也确实是家里两个儿子,多备一套房有备无患。这房子买的好!也不得不说,这女人当家是有些好处的。这要是那边连襟说原价卖给你,自己当时就不好意思了。人家有钱也不能这么占便宜的。但要是俩女人,那就无所谓了。一个是姐姐,一个妹妹,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姐姐要照看妹妹,妹妹心安理得的被照看,别人有意见那也是白搭。
自打这套房过户过来,马大姐是不满了就盯着儿媳妇看几眼就算了,再不骂了。
林雨枝突然就悟了:这女人还是得有自己的钱。虽然这些年自己也没少出力吃苦,可为啥婆婆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给自己脸色看,不就是觉得自己是乡下来的,啥都得指靠着他们家!就像是如今的骨科诊所牙科诊所,自己少干什么了?专业自己是不行,但前后的买设备进药品,跟人家讨价还价,辛苦的颠来跑去的,没有自己行吗?这些婆婆却全不放在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最大的功劳就是生了俩儿子,其余的那就是吃白饭的。
晚上就这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想自家姐姐的婆婆,以前虽然没有难为姐姐,但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整天都是耷拉着脸,跟谁欠了她二百吊似的。可自打自家姐姐挣钱了,好家伙,她婆婆那比自家亲妈对自家姐姐都亲。
别不承认,人就是这么现实。这跟是好人坏人没啥关系。
于是,她决定,她不能这么下去了。
然后说干就干,干什么呢?把家里的钱归拢归拢,不够的又从林雨桐借了三万。把村口他们家铺子上面的二楼三楼都叫人装修起来。
曹经都懵了:“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我不给你打工了。”林雨枝瞪着眼睛,气哼哼的:“以后你是你,我是我。”说完觉得这话也不对,就道:“我是说,你的铺子是你的铺子,我的铺子是我的铺子。但是赚了钱,你的还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你要把上面也弄成铺面?”曹经呵呵笑了笑,“想干什么营生?”
林雨枝要折腾一家美容院,她还跟林雨桐说她的想法:“现在一说美容院,人就想到了有钱人去的地方。我不!咱们这美容院,得是所有女人都来得起的地方。就是今儿晚上要有饭局,花几块钱找人简单的化妆都行,这样的活儿咱都接。”
嗯!
别说!这是个门路。铺子是他们家的,门面是不用掏钱的。装修是一次性的投入,以后不会。再就是请人。这一片最不缺的劳力。下岗的女工那么多,三十来岁的一抓一大把,招聘几个培训培训,给个基本的保底工资,然后给拿提成。这么一算,成本确实低廉。
林雨桐觉得这事能干,林雨枝就越发兴头了,哪怕婆婆来了先是批评胡乱折腾。等看着钱真一点点的砸进去了,知道无力回天,又絮叨着指点,说你该怎么样不该怎么样。把林雨枝说急了,她就道:“您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的大厂房吗?这是美容院,就是休息的地方。您去过美容院吗?M主席说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您这是外行指挥内行知道吗?”
瞪着眼睛说话的样子,很有几分领导的模样。马大姐反而啥话也不说了,站了一会子见没人理她自己就退了。
林雨枝像是发现了跟婆婆相处的新模式,她开启日常怼婆婆……然后婆婆只敢嘀咕,却不敢对着她嘀咕了,好像还非常惧怕她动不动就大声嚷嚷。
然后林雨枝懂了,自家这婆婆最怕的还是丢脸面。别管家里如何,她对外,那都是要塑造模范家庭的形象的。认识到这一点之后,她就怼的更欢乐了。
而更直接的结果就是,在暖气来之前,马大姐几乎是跟送走祖宗似的,叫儿子媳妇带着俩宝贝孙子,住到二厂那边去了。阿弥陀佛,她一点也不想伺候这个更年期提前的媳妇。
还不到暖气开放的日子,省一宿舍的暖气就来了。因为紧挨着省一的,是干休所。这一块,用的不是热力公司的管网,而是干休所那边单独烧的。温度也很可以,室内温度能达到二十三度左右。反正是穿着秋衣秋裤在宿舍洗脸洗脚都是不冷的。
因唯当初摸了暖气片的温度还挺高兴,这地方把饭菜搁在上面都能保温吧。
可真到用的时候,就觉得各种的不方便。她是有脏衣服就叠好收起来,一周的内衣内裤都是带足的,可大部分人都是两件换着穿。比如袜子,洗了脚顺便洗了袜子,按说该晾在窗户外头。这这样的天,湿的晾在外面,两天都干不了。怎么办呢?都是洗了内裤袜子之类的,全都贴在暖气片上,第二天起来就干了。可这放着内裤袜子的,饭盒怎么往上放。心理上适应不了。
尤其是那种收了衣服,又把橘子这类的东西放上去,等温热了,然后热情的招待大家:“都来吃啊!”
并不想吃。
回去就跟妈妈抱怨:“想晾衣服,干嘛不把衣服晾在椅子背上,然后把椅子背靠的离暖气片近点也行啊,肯定也能干的。”
你别管别人晾什么,林雨桐就问她:“你有非要在暖气片上放的食物吗?”
也没有啦!就是那么觉得……
“你看你这孩子,你自己未必用,还非看不惯人家那么用。”林雨桐说她:“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好吧!大概吧!
因何是好脾气,也一直没见过她跟谁相处不来的。林雨桐问说:“宿舍里有人不好相处吗?”
她摇头:“没有啊,都挺好的。”
因唯:打的热水大部分都被人家用了,每次快熄灯的时候,她都得在去上厕所的时候顺便在她们宿舍门口问一声,热水够吗?十次有八次是不够的。
她这会子就说:“我们都是两个大热水壶。她们多是那种小暖水瓶。那种的就是全倒出来才多少。都欺负我姐老实,每天早晚各两壶水,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时候可怜的连洗脚水都没剩下。”
林雨桐就皱眉,这多余的给同学用没关系。可不能没底线的纵容,完了不给人留这就过分了。
因何就赶紧道:“没有的事!每次都能留半壶给我的。”
半壶水够干什么的?
留一杯子早上起来就要喝的温开水,然后剩下的水倒进脸盆里,干毛巾一吸,剩下的连脚面都埋不住。更何况,自家在家里洗澡洗习惯了,这天天晚上得洗头,不洗头第二天一天都觉得不爽利。那点水够洗头?
林雨桐叹气,这一个的性子软的能捏面团,一个的性子硬的能崩掉人的大门牙。姐妹俩掺和掺和多好。硬的这个先不管,只说因何:“我跟你爸花钱给你买那些东西,不是要你接济谁的,主要还是得叫你过的舒服的。好心是好事,但没底线的纵容,这就不对。”
“没纵容……”因何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我们宿舍……一半家里条件都不好……连暖水瓶都没有,她们也不买食堂的饭,就是家里带的馒头,然后拿碗接一碗开水,泡了馒头就着咸菜吃。一天天的,都吃的半热不热的饭,喝温吞的水。三个都感冒咳嗽了,就吃点甘草片……我就叫她们用水壶里的热水,好歹多喝点开水能压下去咳嗽,要不然一咳嗽半晚上,谁也睡不着……”
这样啊!
林雨桐给孩子带着一罐子药茶:“你喝,也叫你们宿舍的同学泡着喝。咳嗽的治咳嗽,不治咳嗽的预防。省的一个传染一个,以后这课还上不上了。”
反正就是这孩子性子绵软的叫人着急。
这边送走了孩子,转脸过来,就该搬家了。那边的暖气今年通呢。这眼看家里也冷的呆不住人了,就搬过去吧。其实也没啥要搬的,就是衣服书之类的东西,被褥不带,那边都是新的,赵年家友情赠送的。然后锅碗瓢盆的拿过去跟那边也不搭调啊!所以说是搬家,其实就是各自带着自己的行李,住过去就行了。那边是连牙签这种小东西都预备好了的。
楼上是两间卧室,四爷和林雨桐连带老两口,住在楼下,上面四间卧室,四个孩子一人一间,这么大的房子,竟然没有空余的客房。
人先过来了,乔迁之喜却放在周末,等大家都有空的时候,叫大家一块来热闹热闹。
不管是亲戚还是朋友,谁家住这么大的房子?
老两口子把老伙计们请来,带着楼上楼下的看,“这是我大孙女的屋子,多大的姑娘了你说还喜欢这狗啊猫的玩具,你看这猫猫狗狗的塞了一屋子……这是我二孙女的屋子……对!喜欢个花花朵朵的,你看这一屋子挂的都是藤萝花卉的,瞧着就闹的慌……这是三孙女的屋子,这丫头不知道打哪看的,非说公主床就是这样的,这是公主床吗?这一层纱一层纱的,我瞧着都着急,这收拾起来可不得坑死人……这是我小孙子的屋子,男孩子喜欢车,他爸不知道从哪给弄来这么些玩具车……”
“奶,这不叫玩具,这叫模型。”因果站在屋里紧张死了,就把谁家的孩子伸手要玩,把他的宝贝疙瘩给弄坏了。这玩意他自己还没好好玩呢。
好不容易把人都打发走了,只留下赵少学在里面:“这个我有蓝色的,没你这个红色的好看……”
真的吗?
两人马上聊到一块去了。
赵学年如今在省一的特长班,虽然一个学校,但跟因唯却很少能碰到。就算是碰到了,因唯现在也是高岭之花,在学校都不带搭理人的。
女孩各有喜好,跑到三个姑娘的卧室玩。大人们多在楼下的客厅里,这个说好,那个说阔气。只马大姐十分忧心(?)的道:“这么大的面积,好是好,只怕这打扫,两人在家啥也别干,这屋里只怕也打扫不出来。”
专挑人不爱听的说。
林雨桐就笑笑:“请了保姆了,不住家。早上六点来,晚上七点走。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
好些老街坊都竖起耳朵了:“一个月多少钱?”
“包吃不包住,一个月七百。”林雨桐这么说。
七百呢!
真舍得啊!
这事老两口还不知道,这会子一听说可是心疼的够呛,偏还不能拆了媳妇的台。老太太还装模作样的说:“你们说,咱们活这么大的岁数干啥?只会给儿女添麻烦!这一个月这么多钱雇人,干啥的?还不是伺候我们俩老不死的的。他们两口子上班,早上出门晚上回来。孩子们都上学去了,只我们在家。不能干啥,白吃白喝就算了,还得吃好喝好。吃好喝好还不算,这还得花钱请人回来专门伺候。你说说,人都说老废物老废物,咱不是老废物是什么?”
说的大家跟着一笑。
可一个个的心里都说:你就嘚瑟吧!知道你高兴,知道你得意,知道你们家孩子有本事还孝顺,但我们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厚道一老太太原来这么嘚瑟……
第1386章 烟火人间(20)三合一
哪怕是下沉式庭院,因为装修得当,在一层也感觉不到任何憋闷,采光不是顶好的,但也绝对不会觉得昏暗。白天不开灯,屋里一样亮堂,因为反光镜的缘故,早上和下午,还都能有太阳光照上那么一两个小时,这就已经不错了。真要是住在高林林立的地方,屋子里不见光的多了去了。自家这感觉比预想的好了很多。
还有通风,不说有通风系统,就只是半地下室,也不是人家本身就不通风的。反正进入里面,一点也感觉不到这是地下室。之前还有些担心楼上的东西扔下来或是掉下来怪脏的,可盖成之后才发现,人家开发商为了房子好出手的,上面的二楼多往出延伸了一米多的阳台,其实说是露台都可以,所以,除非二楼往下扔东西,否则别的楼层是不可能把脏东西扔到自家院子里来的。要是没有抵赖的,二楼自然也就不会随便往下扔了。
住过来之后没几天,就开始试着供暖了。如今的暖气还不是铺设的地暖,依旧是暖气片。四爷很舍得给家里加暖气片,横着的竖着的,尽量把暖气片包裹在各种的造型来。屋子里暖意融融。
雪没下来,先下来的是苦霜。
小区里的树保留了原来厂里就有的几十年树龄的大树,每天这落叶落到老两口的菜园子里,把两人烦的不行。如今一夜的苦霜下来,八成的叶子哗啦啦的都落下来了。这一落下来,正好给萝卜白菜菠菜的上面厚厚的盖了一层,整个菜园子反倒是没被霜杀了。二老一起来,老爷子就骑着他的车子,去菜市场找那种废弃的塑料薄膜去了,想给菠菜上盖一层。白菜萝卜今儿能收了,老太太一个人干劲大的不行:“你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我一个人就能干了了。”
四爷今儿约了银行那边的谈事,先走了。林雨桐就叮嘱老太太:“先别急着收,今儿周五,几个孩子回来的都早,叫他们来干。”
老太太不耐烦,都赶紧走:“今晚上回来吃萝卜饼子。”
那我们还是在外面吃了再回来吧。
林雨桐慢了四爷一步出门,正开自家车的门呢,就见隔壁的铁栅栏门响了一声。林雨桐心说,这是碰上邻居了。其实昨晚就瞧见跟自家的院子隔着一道铁栅栏围墙的人家,屋里的灯是亮着的,但进进出出这么多次,其他人撞见过邻居没有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没见过。
见出来人了,林雨桐就站一下,打不打招呼的,打个照面也行啊。至少知道隔壁住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结果这么一瞧,林雨桐乐了:这人还真有印象,就是当时给了自己一百一十块钱的卦资解了自己燃眉之急的那位大姐。
今儿这大姐是白色高领羊毛衫外面套着黑色的呢子大衣,米色的西装裤踩着黑色的粗跟皮鞋,脖子上搭着一条大红的围巾。料子不错,这脱了大衣围巾能当披巾用。头发是盘着的,留海还有留有烫过的痕迹,她手里也捏着车钥匙,朝林雨桐边上的那辆桑塔纳走了过来。
见林雨桐看她,她和善的报以微笑:“是隔壁的邻居吧,知道你们搬来了,一直也没碰面……”
林雨桐也笑:“大姐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认识的?
罗胜兰将认识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印象啊!
不过生意场上见过一面的人多了,也不一定都记得住的。她才要假装想起来的样子寒暄呢,林雨桐就道:“大姐该是不记得的。”她提醒道:“纺织路路口,一把大团结的卦资!”
纺织路路口?
一把大团结?
卦资?
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罗胜兰想起了那个坐在路边花坛沿子上,穿着一身工服的瘦弱大妹子。当时她看上去可不怎么好,哪怕是晚上,看不清面色,也感觉的出来,当时她整个人都孱弱,而且愁眉不展。她知道她并不是算命的人,当时只是想摆脱那个男人随便的找个人搭话的,可怎么也没想到这大妹子看着弱,说话却明白。她也是从难处过来的,知道一文钱真能难倒英雄汉。那时候,一把一沓子还是一箱子大团结,对于她来说,没多大区别。出于有缘的心理,抓了几张给了,但到底是多少,她也不知道。
可眼前这个女人,身材高挑纤细,脸庞白嫩水润,不见多少化妆的痕迹,但却目若灿星,眉若远黛,说不出的好看。上身一件深棕的呢子大衣,一直长到脚踝位置。脚上一双平底黑皮靴,从深蓝色的裤子下面露出尖尖的鞋尖儿,手里拎着一个非常考究的黑色皮包。皮包像是男士常用的,可拎在她的手里,竟是说不出的合适。叫她偏柔的气质里带上了几分硬朗的气息。头发不长,一点一点的编纂成辫子,那样的花样,她以为只有去专业的美发店,人家才会做出来。但显然,她就是自己编的。发尾只用黑色的丝带绑了,瞧着简单又干练。
罗胜兰像是闻到了同类的气息,忙笑道:“是你啊!妹子!”她热情的过来,拉林雨桐的手,上下的打量:“你要不说,我怎么敢认?”
林雨桐也笑:“大姐可是我的贵人,你知道啊,当年你那一百一十块钱,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
罗胜兰连忙摆手,但心里不无惊讶。到了如今这份上了,也瞧得出来,这在外面也是个有脸面的人了。可这么一个人,能直言那些不好对人言的窘迫过往,这份心境就难得的很。其实,多少人发达了,就跟过去切割了。好像这么切割了,就把过去的那些过往都埋葬了。像是她这么坦然的,罗胜兰还是头一次见。
她的笑容马上真切了起来:“这也是咱们俩的缘分。”她回身指了指两家的院子:“这不,做了邻居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相互递了名片,彼此都有些吃惊。
林雨桐这才知道这位大姐叫罗胜兰,罗胜兰的名字她是听人说的,她做起来的凤凰酒业,在省内也算是赫赫有名的。
而罗胜兰也是头一次知道,这两年崛起的宫廷御品娘娘牌的创始人,就是眼前这位曾经窘迫的妹子。
她伸出手再跟林雨桐握:“我家的冰箱里,都是你家的产的东西。没话说,是好。”
林雨桐也恭维人家:“我爸最爱喝你们家的酒,如今知道您是谁了,那我可厚脸皮,从您讨要一些原浆酒了。”
好说好说。
说了会子话,又住的近,彼此交换了名片,都是挺忙的人,约好以后找机会聊。
出门再遇贵人,叫林雨桐出门的心情都明媚了几分。
处理了半天厂里的事务,还想着今儿早点回去,因着几个孩子回来的早,虽然嘴上嫌弃婆婆要做萝卜饼嫌弃的不行不行的,但这自己回去至少能叫萝卜饼好吃一些?
她都想好了,回去顺便买点猪肉,炸了油渣出来。把白萝卜丝至少得在热水锅里汆一遍,然后捞出来控干水,再放在锅里,一点一点的煸干水分。这么一折腾,萝卜里的辛辣味儿就去了,也不会水拉拉的了。之后再加上油渣,把猪头肉切碎拌进去,再放些芝麻花生仁碎瓜子碎,倒点香油麻油,这些配料跟处理过的萝卜丝的比例最好是能一半一半(?),谁知道呢,回去试试吧。
她都心情明媚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结果新招聘来的大专生秘书,可爱的姑娘小鱼打了内线电话进来,说是有电话是孙秘书的,能不能接进来。
孙秘书可不是什么厂里的老板秘书,人家是机关事务局局长的秘书。林雨桐跟这个孙秘书联系的比较多,盖因这个秘书是女人。人家领导见女性同志,哪怕无风也爱起浪,所以私下联系的一直就是这位。
其实,林雨桐不是很喜欢孙秘书这个人,三十多岁的女人风韵犹存,跟谁都说的上来。跟女人那就是姐姐妹妹的叫,看起来特别没有架子。跟男人便是干哥哥干弟弟那一套,说荤笑话那是半点不怵,在酒桌上人称八两不倒。
私下里,这位也不是吃素的。看着姐姐妹妹的叫的亲,可伸手要东西叫办事,从来不含糊。她这才上任多少日子,好家伙,光是叫安排她老家的亲戚,就已经三拨了。这还不算过年过节伸手拿走的礼券之类的东西。别看每次不多,可都踩在人接受和拒绝的这条线上。初一看,是要的不算多。可架不住次数多啊!这样的人,就是无底洞。
林雨桐其实已经很不耐烦呢,正想着这女人还要这么下去,她该怎么办呢,这会子又来电话了。
干嘛?到了年底了,省里的订单也该下来了。她这是又要趁机要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