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 第1147节

  清宁低头看看,穿的咋了?自家老妈给做的睡衣,从此告别了秋衣秋裤。丝绸的面料,上身就是粉红的,素面的,只下摆和袖口都是荷叶的样式,宽大的很。下身是阔腿的裤子,葱绿的颜色,脚上一双老妈做的棉拖鞋,绣着几只蝌蚪带着几丝童趣。她觉得好看,就跟一只荷花似的,亭亭玉立。

  “不好看?”清宁哼了一声,“你眼瞎。”

  就稀罕你这股子自信的劲。

  严格坐下来:“吃饭,一大早出去买的。排了老长时间的队。”

  老杨家的清汤羊肉,据说手艺传了几百年了。以前也没门面,都是在他们自家做生意。顾客也都是老顾客。后来在开发区买了铺面,三间的门帘,上面还有两层,一共三层,只早上天不亮做羊汤的生意,可偏偏的,火的不得了。好些人排队去买排队去吃。

  大冷天的喝一口羊汤最舒服了。

  清远在楼上闻着味也下来了,只刷了牙没洗脸,早早的坐在餐桌上等着。

  清平把锅端进厨房,放在灶上热了热,“这就得滚滚的吃,才最舒服。”

  出来一人盛了大半碗,里面的汤多肉少,又切了香菜葱末,拿了糖蒜腌萝卜出来,用烧饼就着汤,几个人围在桌边吃的稀里哗啦的。

  清远才想起问爹妈:“今儿又值班?”

  “没起呢。”清宁朝卧室指了指,“睡下估计得四点了,怎么也得睡到晌午才起的。”

  清平笑了笑没说话,四叔和小姨出去的时候她知道,她睡觉一向是觉浅。

  清远以为是爹妈加班了,都习以为常了,连多问都不问一句的。却转而问严格了,“怎么起的这么早?就为一口汤。”

  你姐念叨了两星期了!

  严格含混的应了一声:“你不是也爱喝?”

  爱喝是爱喝,但叫我五点起来排队,那真没到那份上。

  吃了饭,严格叫清宁去滑雪:“难得这天气。”

  可场地并不好找。

  清宁就说:“要不找徐强去,水厂那边那个广场最好。”

  清平不爱动弹,她还想看书呢,“你们去吧,我在家就好……”

  “整天的看书,歇一天出去转转去……”清宁拉清平上去换衣裳,说清远,“我们不带小屁孩,你自己玩去。”

  我也没想跟你们一块玩。

  打雪仗有意思多了。

  徐强这周不跟着出车,正打算帮几个熟悉的老大哥去装防滑链呢,结果有人找他玩了。徐天赶紧催徐强:“快去,好好玩。爸给你钱。别舍不得,记得带他们吃顿好的。人家家里的条件都好,咱不能弱了……”

  说的都是啥!

  咱就是把家里的存折贴脑门上,就比得上县太爷家的少爷了?

  徐强说他爸:“我知道您的意思,肯定跟他们好好玩。”

  出了门就问两人:“要再叫几个咱们班的同学吗?”

  其实同学玩的时候都不怎么带严格和清宁的,一是年纪小,二是差距大。其实他们的朋友圈子小的很。

  清宁心里不止一次的咬牙,等上了大学,自己就不跟人家说自家是干啥的。顶多就说自己家是太平镇的。再说了,等那时候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家的孩子,能算什么有背景的人吗?算不上的!

  这么想着,就摇摇头:“不是谁都跟咱一样清闲的。”

  也是!

  这么大的年纪了,在家得帮家里的忙了。从大街上过去,就在包子铺的门口碰见同学了,她家是开包子铺的,她忙着卖包子呢。

  玩这种东西,会被盖上‘不懂事’的戳的。

  跟同学说了两句话,铺子里就走出一个人来。

  “高洁?”清平跟在清宁身后低声提醒了一声。

  高洁是跟着她妈在这边吃早点的,看见严格带着清宁出来玩,压根就没搭理她,顿时脸朝一边一扭,谁也不搭理。

  高洁妈就对着严格笑:“……怎么不去阿姨家玩,你小时候常跟高洁玩的,长大了可不能生分了……”说着推闺女,“跟严格一块玩去。不许吵架闹脾气。”

  然后莫名其妙的,队伍里就多了个人。

  清平就不自在了。

  严格跟着清宁,高洁又跟着严格,三个怎么看怎么怪。

  徐强就问清平说:“明年初三了,准备考什么?”

  “我爸我妈想叫我考中专。”清平笑的有些勉强,“我的成绩就是在重点高中和普通高中之间徘徊,中专……我的成绩肯定是够不上的。”

  “那就读高中,现在不足,再努力三年,肯定成的。”严格就笑,“文凭这东西还是很要紧的。哪怕读个大专,将来只怕比读中专有好处。”

  清平笑笑没说话,这事现在说不好。反正是得继续上学的。侥幸考上中专,就上中专。实在靠不上,也只有读高中一条路走了。

  怎么选择,得看自己将来考了多少分。

  严格见清平也不搭话,只抿着嘴笑,就跟着笑了笑,一抬头见清宁走着这段路是朝水厂去的,他就喊:“干嘛去啊?”又把视线落在严格背上的包上,“滑冰吗?”他赶紧出声,“不用跑那么远了,我知道个地方……”

  于是带人去了刚刚建成没多久的一处广场。

  此时的广场上,绑着冰刀滑雪的,一溜一串的。

  严格心说,要早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我干嘛还去喊你!

  两个男生带着三个漂亮的小姑娘一入场子,就被人给盯上了。

  到哪都有那种看起来坏坏的坏孩子。见了漂亮小姑娘,就上来撩闲的。严格和徐强倒是没主意,两人较劲一般的先滑着走了。

  十几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大的小的凑一块,最小的也都是初中生的模样。三个一群,五个一队,冲上来就分别把三个小姑娘圈小圈子里了,围着她们来回的滑。

  清平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唬了一跳,先去瞧清宁,见清宁攥着拳头她就一松,没事!她们可打不过清宁。心里这么想着,她蹲下来然后一屁股往地上一坐,然后慢慢的解脚上绑着的冰刀。

  一个说个子不高的小子吹着口哨:“妹妹,你这是什么招式?哥哥带你滑啊!”

  另一个说:“没看见妹妹不搭理你吗?妹妹,哥哥带你。”

  都滚犊子,韩超凑过来,蹲下去跟清平平视,见一双白嫩的小手有条不紊的在解脚上的带子,他不由的多打量了这姑娘两眼,然后咳嗽一声:“你这是干嘛呢?”

  清平把最后一根带子解开,然后猛地站起来推了韩超一把,“让开!”

  韩超是蹲着的,被这么,猛地一推,一屁股给坐地上了。然后就看见穿着黑色皮靴的一双小脚蹭一下跑开了。

  他一愣,手上一使力气就站起来,稍微一滑,就追上人了,一把拽住清平的胳膊,带着几分戏谑,“行啊!妹妹!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清平死劲的拉都拽不回胳膊,眼睛盯着清宁的方向,见清宁跟那几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呢,然后那些坏孩子只嬉笑着朝前挤。正着急呢,就听见高洁的尖叫声,“拿开你的脏手!流氓啊!”

  清平的脸都白了:“你……”

  “你撒手!”不远处喊了一声,是徐强的声音。

  只滑了半圈的工夫,谁知道就出事了。

  徐强这一喊,严格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吸引过来了,他赶紧去看清宁。清宁呢,听见徐强的喊声,看见自家姐姐被人给拉住了。哪里还有心情扯皮,抡起拳头就招呼。严格刚过去,清宁就喊:“你看高洁去!这边不要你管。”

  一眨眼的工夫,清宁撂倒了两个,冲着清平的方向去了。

  徐强冲过去猛地给了韩超一下,拉了清平藏在自己的身后,然后皱眉:“韩超?”

  韩超摸了摸眼角看徐强:“你疯了?有这么见面给兄弟来这么一下的吗?”

  徐强抿嘴,拉着个脸:“早告诉过你,少在这一片惹事。赶紧走吧!”

  “走什么?”他饶有兴致的看藏在徐强身后的清平,“你的?”

  “胡说八道什么?”徐强感觉到衣服的后摆被人攥紧了,他的手背后攥了攥她的手,话却是对韩超说的,“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了,听我劝。赶紧走!最近别过来晃悠了。”

  要说韩超这一伙子干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那真没有。

  顶多就是抽烟喝酒打架,再就是没事围着干干净净的小姑娘撩闲,再干别的,那倒是真干不出来。

  问题学生罢了!

  韩超看了徐强一眼,指了指他身后:“我为什么要跑?我就是过来搭句话,结果可是她先动手的……”然后又探头瞧清平,“你说是不是?”

  清平撩开眼睛看对方,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徐强把人往紧的拽了拽,皱眉看韩超:“你再这样我翻脸了!”

  韩超似笑非笑的看了徐强一眼,又看了清平一眼,这才摆手:“咱们还会见面的。”

  吓的清平都快贴到徐强的背上了。

  等韩超一声吆喝,场中好几十人都退了。

  严格过来拉高洁,结果高洁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然后被那些混混给了两拳却抽不出手打回去,他差点被气死了,再一使劲往回抽胳膊,高洁死抱着不撒手,然后不用别人动手,他俩直接给倒地上了。清平摆脱了纠缠她的人,结果出来还没到清平跟前了,先被严格给蠢哭了。见徐强顾着姐姐,她就过去把围着严格和高洁嘲笑的三个直接给撂倒了。

  等那边韩超一吆喝,那些也顾不上找回来,起来就转身跑了。

  清宁看着严格四仰八叉的躺在,却被高洁八爪鱼似的缠着严格不撒手,冷笑一声:“没见着都躺那跟死鱼一样了,你还扒拉呢。”又说严格:“不起来等啥呢?英雄救美救的这么壮烈啊!”

  严格羞愤欲死,挣扎着要起身。

  清宁嘴里啧啧两声,伸出手将他捞起来,“就你这出息,以后跟我跟紧点。”

  严格起身一张脸通红,尤其是看到不远处能把清平拢到羽翼下的徐强,心里一股子莫名的情绪在涌动。

  小姑娘都喜欢能保护她们的人吧。

  “我要考军校。”回家之后,严格坐在他爸面前,特别严肃的说了这么一句。

  严厉放下手中的报纸,“这是怎么话说的?不是想跟清宁考一所大学吗?”

  小伙子心里又酸涩了起来,追着清宁的脚步,自己好似永远只是她的影子。在那个领域,她才是真正的强者。他就是使尽浑身的解数,能做到的也只是不掉队。

  仅此而已!

  “我要考军校。”严格只重复这句话,心里补了一句:我想做她的英雄。

  严厉看着抿嘴倔强的儿子,考军校当然是没有问题的,他自己也不反对,军政有时候它就是相通的。他轻咳一声:“这个军校的话,你这个年龄啊……”

  高考的时候才十六岁。

  “应该没关系。”严格看他爸,“帮我咨询一下,要是年龄不合适,帮我把户口本上的出生年份给改了吧。”

  这对于县长大人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

  史可不舍得啊!“儿子,你可得想好了!要去上军校,可就是几年大概都跟清宁见不了面的。”

  严格低头,久久才‘嗯’了一声,“我回房间了。”起身的时候看他爸妈,“别跟清宁说。还不定能不能考上呢。”

  说着扭头就走,蹬蹬蹬的上了楼。

  史可指着楼上:“什么情况?”

  你问我,我问谁去。

  他得空得跟武装部的同志问问,这军校招生的章程是什么。很多东西,他这个当爸的其实是可以出把力的。

  严格回房间,听见外面露台上传来‘嘶嘶’的声音,他打开房间门出去,见清宁趴在隔间墙上,嘴里正发出‘吐信子’的声音。他走过去,“怎么了?”

  清宁递了个白色的瓷瓶过去,“给你药,我怕你肚子上青了。”

  被人打了两拳踹了两脚的。

  严格脸一僵,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拿瓷瓶反手拽住清宁的手,“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出息。”

  “本来就是!”清宁以为严格在开玩笑,她就吐槽,“看你离了我怎么办?被人得欺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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