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好。小友,好久没见你了,在部队还好吗?”姚鑫川问道。
“还凑合吧。”孙友友挠头笑了笑。
就算他是再顽劣的性格,在姚鑫川的面前还是一副乖少年的模样。比起老爷子,他更害怕不怒自威的姚鑫川。
等到姚馨悦上前接过手中的公文包,姚鑫川笑着说道:“怎么了?刚才跟萧鸣起了摩擦?”
“那个小子骂我。”孙友友不好意思地说道:“所以,我就跟他练练。”
“结果呢?”姚鑫川问道。
“这小子实力,是比我厉害那么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孙友友在维护自己那仅存的自尊。
“别撑着了小友。”姚鑫川哈哈一笑,说道:“除了刚才姚馨悦告诉你的那些,我还可以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情。”
“啥事?”孙友友纳闷道。
“两个星期前章家搞了一个慈善晚会,章家那个公子你知道不?”姚鑫川问道。
“认识,这小子叫章承乾,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二代。自己号称广陵三少之首,没皮没脸地。”孙友友不屑说道。
“你知道就好。就在慈善晚会上,萧鸣豪赢了一个多亿,差点让章承乾的内裤都输光了。”姚鑫川说道。
“一个多亿?”
孙友友跟姚馨悦都瞪大了眼睛。
就算孙友友的家境殷实,也知道一个多亿是什么概念,那可是一笔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巨款啊!
“嗯,一个多亿!章家给钱的时候,连肉都在颤抖呢。”姚鑫川嘿嘿一笑,说道:“不仅如此,那个广陵三少之一的苏城,还被萧鸣给整的进了医院。”
听到这话,孙友友倒抽了一口凉气。
先是赢了章承乾一个多亿,又把苏城给送进了医院。广陵三少,萧鸣这一下子就得罪了俩!
这个家伙,是不是要与整个广陵市为敌?
“姚叔叔,这小子是什么来路?”孙友友忍不住问道。
“根据我的调查,他无权无势,也没有任何的家族势力。甚至……就连他的档案资料都很简单。只是一个在山里长大的孩子而已。”姚鑫川笑着说道。
孙友友觉得喉头发干,似乎有千万句话在喉咙间,却又无法说出来。
“小友,我问你。这其中任何一件事情,你敢做吗?”姚鑫川问道。
“说句实话……姚叔叔,我不敢!”孙友友老老实实地说道。
无论是灭掉猛虎帮的一个堂口的精英,还是得罪广陵市两个大少,孙友友都做不出来。
倒不是他没有这个实力,而是做完这些事情,远不是家里给他擦屁股那么简单的。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他们孙家想要在广陵市混迹,免不了要跟他们打交道。
如果孙友友这么做了,怕就是砸了人家吃饭的锅,必将会引起他们群起而攻之。
这个代价太大了!
似是知道孙友友心中所想,姚鑫川说道:“你不敢,是因为你有所虑。他敢,是因为他不怕。因为他是孤家寡人,根本不怕别人的报复。”
“就像是滚刀肉。”孙友友咬牙切齿地说道。
“没错,实实在在的滚刀肉。嚼不烂,炖不化,你要是强行吃,怕是能把自己噎死。”姚鑫川大笑了起来。
看到自己的老爸如此形容萧鸣,姚馨悦不禁掩嘴笑了起来,觉得还蛮贴切的。
萧鸣这个家伙就好似一股泥石流,你拿他还真就没什么办法想。
这时,萧鸣从门内探出了脑袋,说道:“姚局长,我貌似在背后听人说我。”
姚鑫川尴尬一笑,打着哈哈说道:“我的错,不应该在背后说人是非的。”
随后,他便大步走进了屋子。
孙友友想了想,也走了进去。
屋内,保姆已经把一桌子菜都上齐了。
老爷子做的菜,单从卖相上来说不怎么讨巧,不过香味却是很足够。或许跟他早年的行军打仗的习惯有关,所以不少菜都放了辣子。
“吃饭了,大家都坐。”姚国庆热情地招呼。
在这里,姚鑫川可不敢摆什么官架子,老老实实地在侧位坐了下来。孙友友跟姚馨悦分列两边。
萧鸣刚想坐在对面,却被姚国庆制止住,说道:“萧鸣,你是今天最大的客人,所以必须坐上席。”
“老爷子,这上席的位置还是您坐吧。我受不起!”萧鸣赶紧摆手。
“有什么受起受不起的?我的命都是你救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姚国庆虎眉一瞪。
萧鸣无奈之下,只能走到了上席的位置,坐了下来。
孙友友心中极其不是个滋味,心想自己比萧鸣熟脸多了,可啥时候有过这样的待遇?
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说气人不气人?
等到大家都坐下之后,姚老爷子说道:“萧鸣,你喝酒吗?”
“今天老爷子生日,我就破例喝一点吧。首先声明,我酒量不行。”萧鸣谦虚道。
姚国庆二话不说,跑到了柜子里翻找了起来。最终,他拿了一坛子带着泥封扎着红带子的酒坛走了过来,朝桌子上一搁,大声道:“今天咱们就喝这个。”
看到这一坛子酒,眼尖的孙友友顿时说道:“陈年茅台,这是原厂的原浆酒啊。老爷子,你怎么舍得喝的?”
这种茅台原浆酒,年份起码能有三四十年,早已经绝版不产了。现在,这一坛子在市面上拍卖起码几十万起步,一般都被人用来作为收藏之用。
老爷子既然舍得把它拿出来喝,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只是一坛酒而已,就算再珍贵也是喝到肚子里面的玩意。我原本是准备等到孙女结婚的时候拿出来露露脸的,不过今天既然萧鸣来了,我就必须喝了他。小友啊……你今天可是来着了,跟萧鸣后面沾光。”姚国庆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