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摸着信封的厚度,强忍着喜悦道:“谢过大小姐,谢过大小姐!”
说完,他就将信封揣进了衣服里面。
萧安然郑重地吩咐道:“记住,这是爷爷秘密交代我的,任何人都不要说起,就算是我爸爸他们来问也不准说!”
“大小姐,您就放心吧,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守卫十分严肃道。
萧安然也不再多说什么,当即踏入了地牢。
进了地牢之后,她依旧是向里面的守卫拿了一串钥匙向关押幽墨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幽墨仍然被铁链拴着,先天的身体让她的伤口稍稍有些愈合,可是因为地牢内灵气匮乏,她丹田内的灵气才充盈了十分之一,还是觉得有些虚脱。
一连串高跟鞋的声音就这么越来越近,幽墨警惕了起来,虽然她猜到了来人是谁。
萧安然出现在了铁门的面前,她急忙打开了铁门,又奔向幽墨,为她打开了铁链。
幽墨一下子得到了解脱,感觉无比地舒畅。
虽然她对萧安然保持着怀疑的心理,但是萧安然一副担心她的样子让她觉得内心很暖,尽管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可是,手腕上的疼痛让她一咬牙,全身都抖了一抖。
萧安然怜惜地捧起幽墨的手臂,幽墨细嫩的手腕上,已经被铁链给磨破了皮,渗出了一道道的淤血的痕迹。
“疼吗?”萧安然心疼地问道。
幽墨面无表情,然后平静地回道:“不疼。”
萧安然笑了一声,然后开始从兜里翻找东西,还忙着说道:“你这个丫头啊,都这个时候了还假装坚强,我看上去都觉得疼,你还不跟我说实话。”
幽墨不语,但是鼻子却酸了酸,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萧安然。
很快,萧安然掏出了一个陶瓷做的小药罐。
“这是金创药,是我们萧家最好的,小时候我们调皮,经常摔破皮,爷爷啊就给我们擦这个,不出一天就痊愈了,来,我来给你擦点。”
萧安然一边说着,一边在幽墨的手腕上抹擦着药膏。
幽墨只感觉手腕处传来一阵疼痛,但是紧接着,却感到很舒适,手腕上的疼痛竟然在一丝丝的消退。
“谢谢。”幽墨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萧安然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然后她继续为幽墨擦拭,还笑着说道:“原来你也是有感情的嘛。”
幽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个大小姐,如果说是演的,那也太入戏了一点。
萧安然用了好一会儿才将幽墨的两条手臂给抹匀,然后她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好了,我想过了今晚应该就会痊愈了。”
幽墨收回了手臂,她就这么贴着墙壁坐着,说实话,她的内心已经有些动容了,这个大小姐,似乎是真的在怜惜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幽墨轻轻地说了一句。
“因为你是萧鸣的朋友啊,萧鸣和我不是敌人,你自然也不是我的敌人了。”萧安然笑着也坐了下来,和幽墨肩靠着肩。
“那你可以和我说说,你是怎样认识萧鸣的吗?”幽墨随口问了一句。
她暂时还没下定决心将萧鸣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听听关于萧鸣的故事也不错。
“这个啊,说来话长了,我和萧鸣呢……”
萧安然就这么讲起了自己和萧鸣在苏杭发生的事情,没有一点的虚假,就算是之前她将萧鸣视为敌人,也将对萧鸣的愤恨都表达了出来。
“这么说来,你和萧鸣还确实有些渊源。”听完了所有的故事,幽墨轻轻地说了一句。
“也不算是有渊源吧,我这次回来燕京,其实也是为了萧鸣的事情。”萧安然说完这句话,慢慢地站起了身子。
“为了萧鸣?”幽墨狐疑地看着萧安然。
“没错,不过呢,现在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不然被别人发现了我在这里可不好,所以还要麻烦你再配合一下了。”萧安然无奈地拿起了地上的铁链。
幽墨也很配合地将手放在了里面,由于金创药的缘故,她竟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萧安然回头看了一眼幽墨,然后就朝铁门外走去。
幽墨静静地看着萧安然的背影,然后突然喊道:“你……今天不问我关于萧鸣的事情吗?”
萧安然愣了一下,然后转身笑道:“你不想讲,我也不会逼你,但是我相信啊,人心都是肉长的,咱们彼此以诚相待,等你哪天完全信任了我的时候,我相信你是会告诉我的。”
说完了这么一句话,萧安然就慢慢地走开了。
幽墨傻傻地愣在原地,苦笑着自语道:“如果……你问我的话,我现在就告诉你。”
……
此时萧鸣的别墅。
聂远忠一个人在屋内来回踱步,萧鸣一大早都出去了,现在已经夜里一点半,还是没有回来。
“难不成萧鸣宗师……”
聂远忠是想都不敢想,如果萧鸣再出事,以他的实力和地位要怎么办才好呢?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动静,赶紧去开了门。
萧鸣直接窜进了屋子,然后倒在了沙发上。
聂远忠只闻到扑面而来一阵酒味,惊得赶忙问道:“萧鸣宗师,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幽墨小姐呢,可有消息?”
萧鸣没有回答,他一拳砸在了沙发上,柔软的沙发顿时就陷了进去。
“鬼爷,我萧鸣向你发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一定把幽墨给找出来!”萧鸣满眼通红,看起来就像是发疯了一样。
看着萧鸣这个样子,聂远忠不知所措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萧鸣这么失落过。
而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句话着实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