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金刚神力开始纵横诸天 第148节

  两个白衣剑客面面相觑,讷讷无言。

  “没想到他老人家竟然来这了!”西门长海猛地拍案而起,转身朝门外走去。

  “长海,你干嘛去?”

  “燕南天在此,还有他的女儿也在此!”西门长海声若蚊蝇,却是传音而来,“我若不追去,岂非抱憾终身?”

  “可,可你的书?”

  叶玉暖举着《水浒外传》大叫。

  西门长海一个趔趄,大吼回道:“那是你的书!”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玉暖想了想,将书塞到衣襟里,大叫着:“等等我,长海!”也追了去。

  

  南海之畔。

  来了一道白衣身影。

  此人白衣、白发、白脸,却是红唇若焰。

  她独自端坐在东山岭的风动石上,海风吹拂之下,巨石前后晃动。

  可这些许晃动,却无法与她内心鼓荡的仇恨相提并论。

  邀月的脸色骤然一变,变得非红非白,竟已变成透明的。

  阳光映照下,她肌肉里的每一根筋络、每一根骨头,都仿佛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一张绝顶美丽的脸,竟变得说不出的诡秘可怕。

  邀月缓缓的睁开眼,恨意杀意,此刻变作了平静如万载寒冰般的冷意。

  “姊姊,你真的成了。”怜星站在不远处,痴痴地看着,轻轻说道。

  邀月微微一笑,闲闲地道:“怜星,当年我们练到明玉第八层,用了多长时间。”

  怜星凝注着她,缓缓开口:“二十四年。”

  “别人练到第八层,至少三十二年苦功,而我们只花了二十四年,这进境实已超越古人。”邀月一字一句淡淡说道,“可为何之后二十年,我们一直没有进境,无法更上一层楼?”

  过了半晌,怜星叹息道:“因为前二十四年,我们练功的时候心无旁骛。但到了后二十年,我们却也像凡俗中人一样,也有了烦恼和痛苦,再也无法像以前那么专心一意了。”

  邀月看着她,冷冷问道:“因为什么令我们烦恼和痛苦?”

  怜星默然半晌,喃喃道:“江枫。”

  “没错!”邀月冷厉地说道,“我们被一个臭男人困在原地二十年!二十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么?”

  “姊姊.”

  邀月忽道:“你想说路仲远带着小鱼儿和花无缺去找任韶扬是么?”

  怜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现在没有心情谈什么狗屁小鱼儿和花无缺!”

  邀月一挥衣袖,寒声道。

  “被羞辱的仇恨每日都在灼烧我的心!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而且永远只有一个!”

  “杀任!”

  话音甫落,一阵风吹过,天地间仿佛忽然充满了肃杀之意。

  突然,邀月纵身一跃,有如一朵飘动的白云,随风一吹,那舞动的白发好似无数剑丝,带着她攀山越岭,好似一道激烟,疾速下山,沿着海岸线遽然不见。

  怜星看着碧海蓝天,听着潮起潮落,黯然无语。光明,虽然带给别人无穷希望,但现在带给她的,却只有痛苦。

  

  七月盛夏,万物生机勃发。

  整个江湖就像那夏天的蝉一般,躁动不安。

  虽然还有小半年时间,可是大的小的门派掌门,帮派派帮主。无不嘱咐好门内事务,便带着长老弟子纷纷赶往昆仑。

  与此同时,也炸出了不少隐居的老帮菜,积年的老怪悄咪咪的摸向西方。

  甚至极西之地都来了几个身披黑袍,气息诡秘之人。

  昆仑周边城镇此刻人流如织,治安大大下降。

  落霞镇也是一样,只是落霞镇天刀门掌门楚峰孤武功不俗,长刀落处,大小十余战,却是将小镇的武林中人打得噤声。

  而他的佩刀在多次比斗中损毁,只能返回门中,寻人帮忙修复。

  太白居酒铺内,一个穿着白衣带着文士帽的青年面带微笑,正在算账。

  一个梳着丸子头,带着新花簪的少女,在店内来回跑腿,跟这些江湖子谈笑风生,处的相当的好,几乎就要拜把子。

  而黑衣断臂青年却不在此处,据说是被天刀门门主请去修复佩刀了。

  后院一只白毛驴正在咬着一只大老虎的耳朵,大老虎疼的嗷嗷直叫,却不敢反抗。

  酒铺内,还有个瘦小的老头,看着往来众人,呵呵直笑。

  一切看似繁花似锦,一切却又似水底惊雷。

  只为一件事!

  大年初一,白衣剑神,明玉嫁衣,昆仑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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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么么哒!

第125章 天下风云聚昆仑

  天边彤云密布,闪电隐隐,似有天雷要落。

  “当!”

  “当!”

  天刀门锻刀房,随着一声霹雳巨响,霎时火星四溅烟雾弥漫,满地乌黑烂渣。

  “楚门主,刀好了!”

  定安放下锤子,持着一口赤红的唐横刀走到楚锋孤身边。

  楚锋孤只觉一阵热浪袭来,忍不住连连后退,口中大声道:“黎大侠,您先把刀放在远处吧,锋孤功力不济,受不得这热劲!”

  “啊,哦!”

  定安见天刀门人额头满是大汗,朱红色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成了酱色,心知他们功力不足,的确受不得这热力。

  于是握着唐刀,神功运转,顿见刀身赤红缓缓收敛,不过眨眼功夫,便已经热力尽消。

  “呐,不烫了。”定安将刀递去。

  楚锋孤一脸震撼地接过,看看刀,又看看定安。

  随手使了一路“玄天仞决”,却见这刀快速绝伦,却又静寂无声。

  众人目瞪口呆,须知寻常兵刃挥出,多会风声大作,哪知这刀却能破空无声,若非柔韧锐利已达极点,绝不可能达此境界。

  一时之间,天刀门人无不大为惊叹。

  楚锋孤使完了刀法,也忍不住抚刀赞道:“宝刀,真是宝刀!”

  定安笑呵呵道:“楚门主,却不知你这宝刀叫什么名字?”

  楚锋孤想了想,沉声道:“就叫‘无名’吧,宝刀‘无名’!”

  “好名字!”定安拍着肚皮,哈哈笑道,“楚门主,帮您锻刀四个月,如今却是功成圆满,我也要回去啦。”

  “黎大侠,您且慢走。”楚锋孤连忙抱拳,“我已备好纹银千两,您且收下。”

  定安笑道:“不需要,不需要。我用你们天刀门的‘云纹晶矿’重铸了短刀,此刻锋锐大增,已经算是得了大好处。银两,我就不用啦!”

  “这”

  楚锋孤还是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欲要再来劝说。

  定安摆摆手:“不用,不用劝我。我回太白居了嗷。”

  “黎大侠仁义!”楚锋孤也是豪侠性格,便不再多劝,继续问道,“黎大侠,任剑神他准备的怎么样了?”

  “韶扬啊。”定安笑着说道,“他每天就那样,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好好锻炼,好好陪着红袖玩。”

  “任剑神不练剑,不闭关?”

  定安随意道:“驾驭己身而非信马由缰,这不就是锻炼?”说罢,虚空抱了抱拳,转身走了。

  楚锋孤沉默半响,方才叹了口气:“世人皆道四大绝顶,实则还有一绝顶不为人所知。”

  有人问道:“门主,黎大侠这几天指点咱们轻重刀法,让大家伙受益匪浅,他如此厉害,为何不扬名天下呢?”

  楚锋孤笑道:“没听他说么?驾驭己身,他是大智若愚,有大气运的人,岂会随波逐流,争那虚名?!”

  

  太白居后院小屋。

  墙角一炉红火,烹着半壶清茶。

  任韶扬此刻正襟危坐,看着正鼓着腮帮子,在费力吹着洞箫的小叫花。

  听那呕哑嘲哳难为听的箫声,任韶扬偷偷地叹了口气。

  “瘸子,咋样?”小叫花吹完一段,眨巴着眼睛求夸奖。

  任韶扬扶额叹道:“你要不试试唢呐?”

  “为啥?”

  “你这膀子力气,正适合吹唢呐!葬天葬地葬众生,从出生吹到入土!”

  小叫花气急,大骂他不识好歹,没有一点音乐素养,如何比得上自己是萧女史这般音乐世家的传人?

  是的,没错。

  当日在小庙之内,小叫花哄得萧女史眉开眼笑,不仅把洞箫送给她,更传了她乐谱。所以这几天她才每日拉着任韶扬给他吹箫。

  也正因如此,任韶扬的吐槽才会让她破防。

  突然,小叫花眼神一茫然,妹妹上线:“韶扬哥哥,红袖要我出来帮忙骂你。”

  任韶扬笑嘻嘻道:“你舍得?”

  “当然不啦!”妹妹偷偷一笑,俏声道,“说实话,妹妹也觉得难听呢。”

  任韶扬哈哈笑道:“也是苦了你了。”

  妹妹道:“没关系的,我觉得唢呐很好啊。等着给邀月吹,气死她!”

  “我看你先气死我!”小叫花眼神陡然清明,气得跺脚,“辣块妈妈的,这小叛徒!”

  任韶扬取来茶壶,倒了杯茶送给她:“妹妹说的没错,你可以试试嘛。”

  “没门!”红袖拿着热茶咕咚一口喝掉,“我绝不会吹唢呐,跟我‘一刀仙’,‘血衣人’的风范差别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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