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笑着说道。
不多时,马车开始行驶。
沈白一直等到马车消失后,回到了沈家当铺。
……
当铺内。
秦霜看着昏暗的油灯,一直在等着沈白回来。
“吱……”
伴随着木门被打开,沈白推门而入。
“问清楚了?”秦霜蹦了起来,问道。
沈白点了点头,将周青的事情说了一遍。
秦霜眼珠子转了转,道:“我们什么时候启程,要不明日吧?”
虽然沈白答应加入监天司,但事情没有落成,秦霜总觉得不太踏实。
沈白点头道:“明日,我去往张奶奶墓前上一炷香便走。”
这段时间,沈白与周青将张奶奶好生安葬了,现在要离开升云县,沈白想着先去上一炷香。
周青在离开前已经上过了,沈白自然也要去一趟。
秦霜道:“那就早点休息,明天我们一同过去。”
“你先去睡,我练一会儿。”沈白说道。
肝,是不能停的,休息可以有,但长久的休息不可取。
区别于卷的地方就在于,肝是有收获的。
秦霜轻轻点头,也不多说,转身回了房间。
沈白看着漆黑的夜,来到后院中,开始练起金刚伏魔拳。
……
枫林州,青云观。
充斥着道家风格的主殿内,青云观当代观主长柏手中拿着浮尘,盘坐在蒲团之上。
长柏观主白须白发,身上有种出尘飘逸之感,仿佛得道成仙的老仙人。
一阵脚步声响起,打断了长柏观主的静修。
门口,一个穿着道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行了个晚辈礼。
“观主,我已经盘问过下大墓的很多江湖人,他们都说玄清子师兄是死于机关之术。”
“每个人的口风都是一致的。”
“还需要继续找江湖人询问吗?”
长柏观主睁开双眼,目中如同水一般平静:“监天司那边怎么说?”
年轻道士回道:“有个司州吏发话,让我们不要过分了,若是问不到消息,拿不到证据,暂时收手,大墓本就是实力为尊,死了就是死了,怨不得他人。”
长柏观主面色平静:“老了老了,才得到这么一个爱徒,是我青云观振兴的希望,结果却死了,和老来丧子有何区别,我冷静不了。”
年轻道士一言不发,低头垂手。
长柏观主继续道:“我听说升云县出了个叫沈白的,风头正劲,也是下过大墓的。”
年轻道士点头道:“似乎是有传闻,他要来枫林州,只是不知道来枫林州是干什么的。”
长柏观主道:“等他来枫林州,问问他吧,我总得知道玄清子的死因,也好为我这个爱徒报仇。”
年轻道士赶紧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这处主殿。
等到离开之后,长柏观主松开握着的浮尘。
浮尘的底部,已经变得如同粉末。
“呼……”
长柏观主轻轻一吹,浮尘化为一片青烟。
主殿再次恢复宁静。
……
一处极为隐秘的深山。
此时,一个穿着平常的中年男人,正拿着一卷书细细的查看。
中年男人长相普通,眉心处有一颗红痣分外特殊,正散发着微微的红光。
中年男人之下,是七个穿着黑袍,看不清楚面容的人。
每个人都没说话,都在静静地等待着中年男人看书。
片刻之后,中年男人才将手中的书合上。
“门主,十二位尊使,一个都没活下来,全部死于沈白之手。”
底下,一个黑袍人拱手道。
门主面色平淡的点头道:“我知道了。”
黑袍人略微犹豫:“自从上恶门成立之后,就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门主,我们必然要杀了沈白。”
门主无聊的翻动着书页:“你去杀别人,别人把你杀了,这是正常的。”
这句话一处,黑袍人直接梗住。
“火长老,你不会认为,只能我们杀别人吧?”
火长老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可是……”
门主摆了摆手,道:“沈白,我不会放过,只是我很不喜欢你们用什么上恶门天下无敌的话,别忘了,我们的最终目的。”
火长老脸上露出肃然之色:“门主放心,我自然清楚,全是为了搭上野道门的线。”
“所以,沈白是我们的敲门砖,试想一下,这么强的人都被我们杀了,野道门又如何不与我们联合?”
门主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其实我很欣赏沈白的狠辣,可惜了,他只能死了。”
这句话,配合那副悲悯的样子,让在场的人全都打了个寒颤。
门主又开始翻起书,眉心的那颗红痣越发惹人眼球。
这片深山陷入安静,七位长老迅速的消失了。
……
翌日。
枫林州作为大周国的城市,其下有很多个县。
这里常年交通畅通,往来之人众多。
此时,本来就很多的城门口,有一队特殊的人正在等候着。
这些人穿着一身道袍,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出尘之气,全都面无表情的盯着城门口。
众多百姓心中疑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道士守着。
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悄悄的观察,默默地围观。
城门外,一个又一个行人路过,一辆又一辆马车行驶。
这群道士却仿佛没有看到似的。
不少百姓看了一会,觉得无趣之后,悄然离开了城门。
还剩下一部分百姓,则是找了处地方继续观察。
大概一炷香时间后,城门口进了一辆稍大的马车。
(求月票)
第90章 五仙降临,玄心出动
此时已经接近下午,留在城门的百姓就像是被晒了一天的咸鱼,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当这辆马车进来后,吃瓜的百姓都将视线投注过去,眼神有些疲倦。
他们看了好久的戏,可想要的瓜并没有出现,对这辆马车也没有多少期待。
谁知道当这辆马车行进城内之后,原本站在城门内的几个道士立刻有了反应,就像是蜜蜂见到了蜂蜜,将这辆马车围了起来。
这个动作立刻让吃瓜的百姓和江湖人瞪大了眼睛。
有几个江湖人眼睛很毒,看出了这几个道士的身份,也知道最近青云观玄清子身死的消息。
现在青云观的道士动了,几个江湖人互相对视一眼,暗道今天可能会有非常劲爆的一幕。
就在这时,马车因为道士的阻拦停了下来。
为首的道士站在前方,行了个道家礼节:“青云观玄阳子,请问马车内坐着的可是升云县沈白?”
话语和动作虽然看起来很有礼貌,但那双眼睛却带着高傲之色,仿佛一只高高在上的鹤,在看着湖中的鱼。
“沈白?”
“这是何人,值得青云观的人在这里守着?”
“玄字辈的,我猜可能和玄清子的死有关,毕竟玄清子死在了升云县。”
江湖人互相低声交流,眼中的兴趣越来越浓。
玄阳子说完这句话,就高高的昂起头颅,看着前方的马车冷笑。
之前他们也干过这种事,那些江湖人见到他们,都是毕恭毕敬的,毕竟去升云县大墓的那些人,大多都是散修。
玄阳子是出身大势力的,一直认为自己与众不同,他断定马车内的人很快就会毕恭毕敬的下来。
甚至已经如同上位者一般,准备接受马车中的敬意了。
马车上,车夫握着鞭子的手有些颤抖。
他就是小县城来的车夫,何时见过这种大场面,这时候能保持住这种理智就已经很不错了。
“沈爷,我……”车夫转过头,想要说上几句话。
马车内,传来沈白的声音。
“青云观的人,我并无交涉,你们找我何干?”
当这道声音传出之后,最先愣住的反而是玄阳子。
作为枫林州的本土势力,青云观在枫林州也是有名有姓的。
这些江湖上的散修,哪个见了他不给几分薄面。
可是现在,沈白竟然连马车都不下,简直是不给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