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逢没坐电梯,而是楼梯一路跑到顶。
15楼,院长办公室。
吴医生现在升职了,是正院长。
但办公室还是他的那个小办公室,一看他就很少来。
不然其他人员来汇报个情况,估计都难站下几人。
拿出电话。
张逢无视周围打量自己的几名医护,直接向吴医生打过去。
只是,吴医生还没接通。
旁边一位医生就激动的走过来,然后试探性的问道:“张老师?是您吗?”
“嗯。”张逢看到被人认出来了,也向他点点头,然后又看向他旁边激动的几名医护,
“你们都是我半个学生,我教过你们好几次,也给你们上过好几堂医学课。
你们要是真感恩,就别到处乱传,也别说我在这里,我想清净会。”
“好的老师!”他们激动点头,然后又眼巴巴的崇拜看向张逢。
“散了散了。”张逢失笑摇头,“上班时间,都好好干活去,别聚堆。等晚上吧,晚上你们要是没事,就一起吃个饭。”
“好!”听到张老师晚上还见他们,他们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又过了大约半分钟。
吴医生也接通电话了。
“喂,张老师。”吴医生嗓子有些明显的干哑,“什么事?”
“在仪器那?”张逢询问。
“对!”吴医生回道:“最近都在这边,学着测试的步骤。
因为医院最近还要再上机器,万一人不够,我就想着自己上吧。”
“挺好。”张逢看到他有事,也就不打扰他,反正自己也是瞎逛,“那你先忙,回头聊。”
挂断电话。
又看到大家都有事做。
张逢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闲人’了。
这个感觉,还是挺独特的。
既然闲了,那就继续溜溜转转。
路过病患房间。
张逢就朝里望一眼。
当看到很多医生得了自己的点点本事,在用类似的共振简化手法,努力治疗病患的时候。
张逢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再仔细想想,距离自己第一次来这个医院,又传授脉络按摩疗法,已经大半年了。
他们能这么快的学到一些手法,并用于临床,确实很努力的在学了。
等他们消化消化,到时候再传点新本事。
其他医院也都是这样,张逢都传授了他们能尽快掌握的脉络疗法。
就这样走着,转着。
张逢心情不错。
又当来到六楼。
肿瘤内科,张逢继续向前走,来到了重症监护的门前。
从门口这里,是看不到里面,只能从窗口看到消毒室。
但张逢知道里面的大部分人,是癌症晚期已经扩散,并发症的出现让多器官衰竭,只能靠一些仪器与药物维持体征。
与此同时。
张逢听觉异于常人,能隔着一间消毒室,听到重症里面有笑声传来,是医院的陪护,他们是想方设法的让病患开心,因为病患的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
能多笑一下,就多笑一下吧。
说不定笑一下,可以临时忘记死亡,那一刻一定是像正常人一样开心。
只是有的人已经疼到极致,是笑不出来的,陪护能给到的只有安慰和最后的关怀。
以及家人最后见一面。
“你……”
同时,重症监护的门打开,一位四十余岁的女护士走进中间的消毒间,望着窗外的张逢。
她本来想通过小喇叭,劝离张逢。
张逢却去掉了口罩等伪装,
“周护士长,我想看看病人。”
“张……张老师……?”护士声音压不住的提高一些,也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
之后、大门打开,在消毒室内消毒、穿戴。
肿瘤科的好几位医生,也急匆匆的赶到了这边。
“张老师!”他们站在门前,没有越规的进入消毒间。
“他们大部分人,已经进入了生命倒计时。”张逢穿戴一次性手套,“在几天前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但现在,我想试着解决关于癌症的所有问题。”
对于内脏的了解,还有内力加身共振,以及强化药方的出现,那种关于身体整体细胞的强化与代谢的方式。
让张逢觉得可以试一试,或许就能把人从阎王手里拽回来。
因为就算是没有这些,但有的癌症晚期患者经过治疗后,也有存活数年、乃至十数年的例子。
而张逢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个例,变成普遍。
并让所有医生都可以用自己的方法去治。
“完美治疗癌症?”消毒室外的医生们,当听到张逢的话语后,却露出了即是期待,又有点怀疑的样子……
……
张逢要当主刀医生的事情,不知道是从哪里走漏的。
仅仅一天。
在张逢了解癌细胞知识,并准备开启第一场手术的时候。
全国各地的医学界顶尖学者,都从各地乘坐最早的航班,赶往了张逢所在的城市。
因为这个手术的病人,是食道癌晚期的多器官衰病变,生命预计只有三四天。
他的年龄,是六十五岁,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
或者说,只要离开仪器,人直接就没了。
……
第二天下午。
三院的一间普通手术室外。
这里不同于往,而是聚集了数十位医学界的大拿,还有伪装的特种人员。
以及还有一位夏城官方报社的中年记者。
他的表情严肃,也没有采访任何一位医学大拿,而是像拍纪录片一样,默默的记录着这一切。
与此同时,后方的走廊处传来声音。
“张总来了……”
“快让开!”
“张老师您好。”
各种问好,还有自觉的让路,为通往手术室的方向腾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道。
张逢穿着白大褂,看到四周或熟悉,或不熟的面孔,只是轻微点头。
又在张逢身后,帮张逢打下手的人,除了吴医生与手术相关人员以外,还有数位顶尖的医药学家。
他们此次除了当帮手以外,也是学习。
“老师……”四周的人看到他们,也相继点头问好。
进入手术室。
术前麻药,仪器测量血压心率等。
张逢闭目再次回想病人的资料后,拿起手术刀,以常规医生的操作方法,精准划开了患者的颈段部位,并随着刀锋偏转,一块恶心的肉块,就落入了旁边医生所端的托盘内。
‘张总的功底……’虽然在病人的危机中,露出惊叹的心情是不好的。
但面对张逢对于手术刀与人体的精妙掌控力,他们确实忍不住心里的震惊与惊叹。
张逢却无暇顾及他们,甚至都不用他们打下手,而是通过对于人体机能的了解,用骨锯将病患的胸腔锯开。
精准的控制力,也不掰开大部分胸骨,张逢手掌探进,用手术刀拨去,便将胸段肿瘤、以及器官病变的癌一一祛除,只剩下与正常器官相结合的癌。
这些癌,有的还在器官里面,他胃里就有一个。
此时,张逢却没有再刨开他的器官,动他的元气,而是从一人手里拿过一小瓶药剂,滴入他的病变器官。
小一些的癌,还有和器官结合的癌,就用药。
这也是张逢一开始的想法,因为这些药可以大范围的传出去。
而这个药剂,主药是强化药方的少量变种,以及一些张逢对于癌的理解,所搭配的草药,中和了其内的重元素。
如今,这个药剂的颜色不是透明,而是成一种浅红色。
只是当药剂直接用于器官,患者明显出现奇异的震颤。
滴滴……
仪器也在报警,患者的心率在逐渐升高,手术部位也出现了小幅度渗血。
患者已经肉包骨头,血也没有多少了。
这些不用张逢言说,吴医生他们就接入了血袋,并在张逢点头允许下,用纱布按压伤口。
“不要碰到他左肋。”张逢看到一位医生要侧手去按,才说出了手术室内的第一句话,“他左肋再向上偏动一厘米左右,会导致血液激增。”
“好……”医生手很稳的停下,并很难受的侧弯着身体,去按压伤口。
这也是张逢开胸开的缝隙太小,正常的大开胸手术,是用撑开器往两侧刨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