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市外初遇那天,她就已经察觉到了劫数,却没法抑制的越陷越深,直至到了今日,想晕都晕不过去,都不知道这一劫该怎么过。
不过只要守宫砂还在,她就能装晕,晕倒了那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
虽然往后要是意外暴露,她可能会被千夫所指,被徒弟鄙夷,此子知道她身份,恐怕也会如遭雷击,甚至埋怨、疏远、嫌弃她。
但她绝不能再为了自己,心安理得让此子为她承受烈焰焚身之苦。
只要他现在舒服些就好,已经欠他太多了,这也是在帮我……
快点晕过去吧,眼睛一闭一睁,就什么都过去了……
怎么还不晕过去……
他……他在做什么?
……
谢尽欢性格率直,喜欢当面占便宜,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揩油,那不等于白揩了?
冰坨子如果真晕了,他亲一口也就完事了,其他会自己解决,然后明天吓唬冰坨子。
结果冰坨子装晕,甚至还生涩迎合,那他受不了的,开始一步步探索底线……
南宫烨蒙着眼睛,中途发现凉飕飕,双腿被摆弄,咬牙道:
“你……”
“抱歉,这丝袜真好看,你不是封闭神识了吗?”
“?”
南宫烨脸颊涨红,咬了咬红唇,露出嫌弃小表情:
“我言出必诺,答应你了,所以才穿上。我是被你吵醒了。”
“哦,放心,我就看看腿,不做什么。”
“……”
南宫烨半点不信,但没有言语,整个人失去力道,好似又陷入了昏迷。
可神识依旧封不住,能察觉到肢体的一切触感与反应,这小子又开始得寸进尺了……
南宫烨满心羞愤,数次想晕过去,却又被此子难以启齿的试探牵走心神,直至意乱神迷……
“呼~嗯……”
轻柔喘息中,青纱幔帐悄然落下,逐渐遮住了满屋春色与雪腻。
房间外,月色洒在白墙青瓦的院落内。
九月的微凉夜风,吹拂着窗外悄然盛开的金菊,枝叶在风中摇晃,无声诉说着浓浓秋意,直至晨风渐起,挂上了几滴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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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月初到现在,阿关可能是因为新书兴奋、焦虑,一直在失眠,每次只能睡五六个小时,这几天写太多又怎么吃饭,精神不太好,写出了两章,但味道不对,现在重写时间来不及了,只能明天更了,过几天尽力把今天请的假补上,实在抱歉or2!
第181章 来的正是时候
时值九月,紫徽山尽显秋黄。
令狐青墨提着佩剑,走在书剑阁外的台阶上,小师妹阿彩拉着马面裙的裙摆,眸子亮晶晶满是羡慕。
张观着道袍走在前方,神色也带着几分唏嘘:
“女大不中留。记得以前,你和阿彩差不多大,整天在书剑阁里爬上爬下,这一转眼,就快许人了。”
令狐青墨神色肃然,但眼底明显有点窘迫:
“张师伯,你说什么呀?我和谢尽欢,只是一起在郡主府办事……”
阿彩拉着裙子,小声嘀咕:
“咦~谢公子要点天材地宝,师姐闷不吭声从洛京赶回山上,找师伯软磨硬泡,没拿到还不开心,嗯……胳膊肘往外拐!”
令狐青墨偷偷捏了下师妹脸蛋:
“谢尽欢炼丹增添道行,也是为了斩妖除魔,而且也不是白拿,过些时日定会归还。”
张观摸着胡须叹道:“师伯和谢尽欢,有共同斩妖的交情,门内若有材宝,你即便不提,也会行方便。但金刚露源自菩提祖树,只有佛门有,如今形势你知道,道佛剑拔弩张,师伯实在不好开口向佛门借取物件欠人情……”
令狐青墨答应帮男朋友打听,在京城问不到,才跑回紫徽山亲自找师伯,见师门为难,此刻也只能岔开话题:
“梵云寺说是要在丹阳开宗,目前情况怎么样了?”
“这个……”
张观作为副掌门,心头有百种苦处,却不好对晚辈吐露。
修行道靠实力说话,想要摆平梵云寺,要么是掌门过去找人家方丈论道;要么是徒弟出面,彼此打擂台,输的人让步。
但掌门暂时恢复不了实力,徒弟较之梵云寺大弟子又弱了一线,以至于当前没法接招,只能沉默以对。
听见青墨问起,张观想了想道:
“青墨,你和谢尽欢,可有结道侣的想法?”
?
令狐青墨眨了眨眸子,眼神稍显古怪:
“师伯的意思,是给谢尽欢一个机会,让他处理此事,嗯……当聘礼?”
张观哪里是给谢尽欢机会,他是请人当外援帮忙平事,免得这个节骨眼上,招牌被佛门砸了!
“嗯……这都看你们年轻人意思,谢尽欢一身侠气,为捍卫正道不惜性命,就算什么都不做,门内长辈也很欣赏此子。当然,若是能帮紫徽山出点力,在江湖上打出点名声,对紫徽山和他来说,都有益处。”
令狐青墨明白了意思紫徽山把宗派大事交给谢尽欢当试刀石,赢了同意这门亲事,这样谢尽欢能向江湖证明自身能力,紫徽山彰显了对谢尽欢的重视,还抽了梵云寺一巴掌,一举三得。
这事说出去合乎规矩,毕竟女婿本就是门派底蕴,赢了谢尽欢就是紫徽山半个儿,不帮紫徽山平事才受人诟病。
但同样,谢尽欢只要赢了,她就是人尽皆知的未婚妻了,不嫁都不行,谢尽欢往后摸摸亲亲名正言顺!
虽然现在也亲亲摸摸,但她可以假装生气……
令狐青墨终究是姑娘家,有点不好意思聊这些,想了想道:
“梵云寺大弟子可不简单,万一谢尽欢输了呢?”
谢尽欢输了,就不好提求亲之事,紫徽山再阻拦梵云寺入驻,也不占理。
张观觉得这事儿其实风险挺大,想了想道:
“我和几位师叔伯再商量商量,你回去也可以问问,看谢尽欢可有把握。至于金刚露倒是简单,真准备擂台定胜负,届时可以下点彩头。比如我紫徽山拿出三朵白莲,梵云寺拿出三十六滴金刚露,两边晚辈谁赢归谁。”
白莲就是甲子莲开出的莲花,十二年一朵,价值大概和金刚露相当。
令狐青墨觉得这法子,赢家通吃、输家全赔,风险挺高,当下也没再多说,和师伯聊完事情后,就准备连夜赶回京城,和谢尽欢聊聊此事。
走在下山道路上时,还转眼看了下山外的丹阳城。
夜色已深,丹阳城内灯火星星点点,但丹王阁很好辨认,不远处就是郡主府和青泉巷。
令狐青墨瞧见武威阁,脑子里不免回想起了在墙后小院里的初遇,以及被袭胸、被迫扫地、被打屁股……
以前觉得不是啥好回忆,但现在想来似乎叫缘分……
谢尽欢在京城有大宅子,往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住了……
亏得我上次还给你打扫得干干净净,如今恐怕又落满了树叶子……
……
如此思思念念间,令狐青墨朝着山下行去,本来是前往江岸码头。
但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数,走着走着,就鬼使神差转道往城内行去,想到初遇的地方再看一眼……
夜色已深,青泉巷。
后宅睡房亮着灯火,内部鸦雀无声,三把兵器靠在床头。
谢尽欢躺在里侧,左臂被抓出来的五个血洞,已经结痂,此时薄被盖到腰间,望着面前的冰坨坨。
南宫烨面向幔帐外的灯光侧躺,留给身边人一个后脑勺,秋被搭在腰间,黑裙并未解开,冰山脸颊依旧带着眼罩,看似像是陷入昏迷的冰疙瘩。
但时而轻咬红唇,呼吸也不是很平稳,神色间还透出一捏捏若有似无的小嫌弃……
谢尽欢发现阳毒退却,也松了口气,询问道:
“你身体舒服些没有?”
南宫烨已经拿到阴寒之气,体内阳毒压下,气脉恢复平稳,嘴唇动了动,假意刚醒:
“我没大碍了,你刚才做什么,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我刚才本就没做什么。”
谢尽欢无奈道:“我见你刚才神志不清,就看了下腿而已。”
南宫烨又没真昏迷,可不认为只是看腿,不过好在是熬过来了,谢尽欢也没受苦……
南宫烨摆出拒人千里的神色,想要起身:
“你松手吧,我只当没发生过。”
“诶。”
谢尽欢摁着肩膀:“刚才你被阳毒冲击心神,脑子不清醒,现在清醒了吧?”
“?”
南宫烨现在非常清醒,为此躺在这里只觉如坐针毡:
“你什么意思?”
谢尽欢语重心长道:
“刚才看你阳毒发作难受,我也不想耽搁时间。现在你没事了,我得问你点问题。”
南宫烨蒙着眼眉头紧锁:“问什么?”
谢尽欢认真道:“我光明正大的撩你,你对我也不是很抵触,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和我说说,为什么不能坦诚一些,敢爱敢恨?”
因为你是小孩子……
南宫烨沉默了良久,才回应:
“反正就是不行。我和你身体接触,是事急从权,心里和你一清如水,只是江湖朋友。”
谢尽欢若有所思颔首:
“意思是只谈身体,不谈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