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们都下去吧!”
‘李云潜’将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赶走,一手搀扶着皇后,一手拖着一个木盒就朝着内里的寝宫走去。
将醉醺醺的皇后丢在床榻上后,‘李云潜’又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三脚架,将木盒卡了在上面。
调整好方向,让木盒正对着床榻的方向后,‘李云潜’这才大步走了过去。
“陛陛下,你为何如此狠心,让黑骑杀了我的全族.”
皇后醉的不轻,居然就这么直白地揭开了这件横在二人之间的禁忌。
当初叶轻眉突然身死,皇后家族作为最大的嫌疑人,被陈萍萍率领黑骑杀了个干干净净。
只留下了皇后和她身为皇太后的姑母。
但其实真正害死叶轻眉的正是庆帝本人,皇后家族不过是替他背了黑锅,当了替死鬼。
也因此庆帝刻意疏远了皇后。
“好好好,是我太狠心了.”,牧胜帮皇后换了个姿势,让她的脸对准了不远处的盒子。
随后将一股真气汇入了皇后的体内,消除了她的醉意。
毕竟一个醉醺醺的酒鬼,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致来。
“嗯?”
突然的清醒让皇后有些懵,随后就想起了自己刚才说的话,心下一惊。
就在她打算说些什么补救的时候,突然察觉自己的衣裙被人褪下了。
随后就是满满的充实感,这种充实感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皇后忍不住扭头去看。
是陛下啊,可为什么会难道是因为他太久没来我这里的缘故?
然而还不等皇后想明白,持续的快感就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沉浸在了其中。
世间上有许多大道,有山川土丘之道、有湖海溪涧之道、有森林草丛之道,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大道。
而牧胜.啊不‘李云潜’现在走的,则是皇后之道,此道又叫国道,是一国君主才能走的道。
很显然,庆帝并不怎么走这条道,道边的杂草都丛生了,侵占了国道的土地,致使道理变得狭窄。
道路表面的柏油也都掉了,牧胜才没走多久,道路就被溪水浸泡得泥泞不堪。
就当‘牧云潜胜’在国道上艰难前进时,被关在小黑屋的庆帝,也目眦尽裂地看着这一幕。
他想闭上眼睛,却发现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皮。
听着皇后高低起伏的“陛下”声,庆帝的眼角留下了几滴血泪。
第242章 变天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一处通透宽敞的宫殿中,牧胜从十几平米的床上醒来,
推开了压在身上藕臂翘臀,又从一片玉腿中小心穿过,这才下到了地面。
“砰砰砰~”
拍了拍三角架上的木盒。发现其中的摄影师一点反应都没有后,牧胜有些意兴阑珊。
“没意思,这么快就没反应了,真是个无情的男人啊!”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牧胜把李云潜家。
一开始这老登的反应还挺强烈,一直在脑海中咒骂牧胜,骂的可难听了
后来也不知道是脱敏了,还是识破了牧胜的诡计.李云潜的反应越来越少了。
到现在已经完全没反应了,这导致牧胜也没兴趣浪费体力了。
“女人你不在乎了,儿子呢?”
秋意渐浓,艳丽的鲜花开始凋零,青草也开始失去了生机。枯黄的树叶在树枝上摇摇欲坠,只需一丝细微的风,就能让它坠落。
整个京都城也都显得萧瑟了许多,特别是因为战败赔偿的缘故,给庆国的方方面面都带来了负面的影响。
上层官僚权贵或许还没有察觉,但庆国底层的百姓已经察觉到了日子似乎越来越艰难了。
京都城外郊野的一处庄园内,一场对话正在进行。
“奇怪呀奇怪,陛下最近的举动很是反常啊!
政事也不处理了,每日流连于后宫嫔妃之中,甚至甚至荒淫到让数位嫔妃一起侍寝。
侯公公不过是劝诫了一句,就被打了五十大板,直到现在还都不能下床行走。
朝臣们更是一个月没有看见过陛下了!
奇怪,奇怪.”
林若甫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前英明神武,城府深遂甚至有些老谋深算的庆帝,怎么就变成这幅样子了呢?
‘难道是因为沧州的沦陷和大宗师叶流云的身死,给陛下的打击太大了,所以便破罐子破摔了?’
‘可是,即便如今庆消齐长,庆国也还远远没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啊?’
何至于此呢?
林若甫满心的不解和困惑,直到现在这种情况,他都没有怀疑过自己陛下是不是换了人了。
毕竟即便是易容术,也不过是用一些假发颜料等对人的容貌加以修饰,不可能连体型都改变的。
而庆帝作为一国之君,沐浴洗身都是有宫女伺候的,但凡身体出现一点不同寻常的变化,马上就会有太医来问诊。
所以林若甫宁可怀疑庆帝是受了刺激后性情大变,也没考虑过他是不是被人顶替了身份。
“陛下身上的异常,是从庆庙之后出现的吧?”,坐在轮椅上的陈萍萍,阴沉着一张脸说道。
“是的,从庆庙回来的那天晚上,陛下就去皇后的寝宫安寝。
自从太平别院事件后,陛下已经十几年没有在皇后寝宫安寝了,而且自此之后陛下就再没离开过后宫。”
林若甫想到这一个月来庆帝的荒唐之举,也是不禁摇头叹息:“如此行径,完全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陛下!”
“也许,就真的不是呢?”,陈萍萍冷不丁开口道。
“什么真的不是?”,林若甫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沉吟了片刻后突然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愕地颤抖道:“你的意思是”
“就是林相所想的那样,我怀疑如今后宫中的那位,已经不是我们的陛下了!”,陈萍萍直白的话语,给了林若甫当头一棒。
“这怎么可能,陈院长,这可不是能暗自揣测的事,而且你的猜测也太荒谬了,陛下怎么可能不是陛下呢?”
林若甫有些骇然地摇头道,根本不愿意相信陈萍萍的猜测:“江湖中易容之术本相也有所了解,根本做不到完全易容成另一个人的。
而且陛下这一个月来除了行为荒诞,颓废政事之外,其余言行与之前并无不同。
而且那么多嫔妃.若是,若是陛下的身份有异,不可能瞒得住这些枕边人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江湖中的易容术确实做不到,但这并不代表其他的手段就做不到.”,陈萍萍的眼神愈发深邃。
“其他手段?其他什么手段?难不成你们监察院有什么手段可以将一个人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吗?”,林若甫有些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和陈萍萍纠缠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维持住朝堂上的局势,别因庆帝的缺席,导致太子和二皇子之间争斗愈演愈烈。
“监察院做不到。”,陈萍萍摇了摇头道。
就在林若甫开口之时,就听陈萍萍继续说道:“但监察院做不到,不代表其他人也做不到。”
若是在以前,陈萍萍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作为那个传奇女子叶轻眉所创办的监察院,拥有着全天下最顶尖的技术与武功。陈萍萍自信若是连监察院都做不到的事,那这天下就再没有人和势力能做到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天下出现了太多让他无法理解的事了。
陈萍萍如此肯定的语气也让林若甫冷静了下来,稍作思索后有些不确定地指了指北方,道:“你是说司命神教?”
“不错,就是那个北齐国教!”,陈萍萍点头道:“在司命神教出世之前,有谁能想到这世上会有这些刀砍不死,剑刺不伤的怪物呢?”
“从四处暗探言冰云死亡开始,先是监察院在北齐的组织被一网打尽,影子在接应撤离时都吃了不小的亏.”
陈萍萍说到这里时,身后静立的影子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断臂。
虽然他是因为大意之下才丢了半条手臂,但能让一个九品上高手大意下受伤,也足以看出这些神教战士的难缠之处。
‘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输了!’
“之后便是沧州之战,玉龙城一日沦陷,大宗师叶流云遁逃后身死。”,陈萍萍认真地看着林若甫:“这一切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司命神教的神秘和可怕吗?”
“若是现在有人告诉我说,司命神教有手段将一个人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不会怀疑!”
“这这.”,林若甫开始有些相信陈萍萍的猜测了,毕竟这一个月来庆帝的行为实在是太反常了。
而一旦有了这种怀疑后,林若甫的心就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
若是陈萍萍的猜测是真的,那岂不是说这段时间留宿后宫的并不是庆帝本人?
林若甫整个人都要麻了!
皇后,宁才人,淑贵妃,宜贵嫔
这些可都是诸位皇子的母妃啊,再加上其他三宫六院的嫔妃。
林若甫都不敢想象,庆帝被人戴了多少顶绿帽子,光这帽子都能开一间铺子了吧?
再想想平白多了个爹的太子和诸位皇子,林若甫惊觉此事若是被爆出来,恐怕不亚于沧州沦陷对庆国的影响。
惊天丑闻,皇室的惊天丑闻啊!
而且更重要的是,若是现在龙椅上的那个是北齐司命神教的人,那他们还和北齐打个屁啊!
林若甫已经可以想象到,前线军队正在和敌人短兵相接、鏖战正酣时,后方突然传来几道退兵的圣旨。
这还打什么啊,直接举国投降北齐得了!
“陈陈院长,此事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了,你知道它会给庆国带来多大的危害吗?
若是陈院长没有确切的证据,请恕我无法认同!”
虽然理智告诉林若甫这是真的,但感性还是让他不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真相。
“证据.”,陈萍萍的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说话时似乎也特别用力:“我有!”
“你有?”
“对!我有.”,陈萍萍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这才缓缓道来。
此事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当初北伐之战时,陈萍萍和当时还是女奴的宁才人,在机缘巧合下互生情愫。
只是后来庆帝为了拿捏陈萍萍,故意收纳了宁才人。
而此次庆帝身上的破绽,也是宁才人告诉陈萍萍的。
将她的话翻译来就是此人形体异常,庆帝与之相比,犹如萤火之于皓日,草木之于松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