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我继承了游戏里的邪恶组织 第288节

  她感到一阵无力,心中涌起强烈的恐惧与绝望:

  “冯雨槐是披着人皮的怪物,她男朋友是更恐怖的怪物,这要如何能杀得了她啊?”

  张璃釉死死咬住嘴唇,舌尖舔舐着自己的血腥。

  诡异的是,她内心却异常平静,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抽离殆尽。

  她已经麻木了。

  或者说,也可以称为是…..觉悟了。

  “冯雨槐这个怪物靠别人是杀不死的,别人都靠不住,我必须抛弃所有的幻想,想杀了她,我只能靠我自己!”

  “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我能对付的了这种怪物吗?”

  这一天的经历如同噩梦般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回:

  食人的怪物、诡异的影子、病态的科学家.这个世界,远远不是她在书本上学到的那般简单。

  “既然世界已经变得如此陌生.“

  张璃釉的目光逐渐坚毅,心中燃起了希望,这希望不是殷切于别的怪物,而是期盼于自己。

  “既然如此,那么能够获得力量的方式,肯定也不仅限于武道,我未来需要换一种视角,甚至换一种活法来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张璃釉深吸口气,缓缓环顾四周。

  这黑暗的下水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每一处阴影都仿佛隐藏着未知的危险,又似乎潜藏着无限的可能。

  她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迷宫中,而出口,或许就在某个不经意的角落。

  “机会一定会有的,且一定就在某个地方,甚至说不定,它已经在我身边了。“

  鬼使神差的,张璃釉扭头瞥向了罗辑。

  只见罗辑手里紧紧攥着一面镜子,那镜子古朴陈旧,一副从死人墓穴里淘出来的老古董样式。

  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连串的疑问:

  “罗辑什么时候又把镜子拿出来了,是从口袋里拿出来的吗?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要拿面镜子出来,他是想用镜子照谁呢?”

  此时的罗辑面容扭曲,脸色惨白如纸,印堂处萦绕着不祥的黑色雾气,浑浊的血丝在眼瞳中疯狂蔓延。

  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袖口下露出的半截手臂青筋暴凸,如同蚯蚓般在皮肤下蠕动,豆大的汗珠顺着紧绷的肌肉滚落,在镜面上砸出细小的水花。

  他眼睛死死的闭住,一点缝隙都不睁开。

  起初,镜子上缓缓浮现出无数个[假面],每一个的头顶上都整齐划一地标注着[鬼影]的命格。

  [鬼影]?

  [幕之影]?

  罗辑的思维还未来得及辨析这两个命格之间的关联,镜中的幻影便如泡沫般接连破碎。

  紧接着,镜面映照出一个全新的[假面]。

  是的,罗辑才是全场第一个洞悉[假面]真身的人,甚至比首当其冲的科学家更早。

  因为,那个[假面]头上顶着的[命格]既不是[幕之影],也不是[鬼影],甚至都不是一个[命格],而是…….

  一个,一个,又一个,如同被无形之手垒起的积木,一个压着一个,在[假面]头顶上不断堆叠,越积越高。

  罗辑根本来不及细数,仅仅是匆匆瞥了一眼最底下浮出的那个[命格],便感觉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一阵剧烈的震颤袭来。

  他的眼睛瞬间充血红肿,在眼眶里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这对眼珠突然活过来似的,正拼命抓狂的,想要逃脱这具不知死活的身体。

  而那个命格的名字,赫然是[铁王座]!

  然后,罗辑就骇然的移开了眼珠子,对于其上叠加的[命格],是一眼都不敢看了。

  罗辑很理智的怂了,他本能的要移走镜子,可就在他发力转动镜面的瞬间,整面镜子突然变得重若千钧。

  他的手腕因过度用力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响,指节泛出惨白的颜色,可镜面却纹丝不动,如同被焊死空气中。

  仿佛镜子里隐匿着一双贪婪的眼睛,恰似饿鬼凝视着一桌丰盛至极的饕餮盛宴,目光中满是痴迷与不舍,死死锁定,根本不愿移开分毫。

  罗辑心头悚然:“这镜子被[假面]勾走魂儿了?”

  他浑身寒毛倒竖,当即果断闭眼两颗眼珠子异常配合地“唰“地拉下“卷帘“,装死不动,视野里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也正因如此,罗辑漏看了接下来,[假面]的掌心里生出骨头的一幕。

  否则,他定会在意识深处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

  “[假面]莫非也是受我主恩赐的……使徒?!“

  罗辑不敢看镜子,张璃釉却趁着罗辑闭眼的空隙,瞪大眼睛朝镜子里猛猛的去看。

  她的瞳孔因震惊而急剧收缩镜中哪还有[假面]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映射出的另一幅,两幅,三幅,四幅,五幅……庞大,诡异,惊悚,恐怖的画面。

  这些画面层层叠叠地堆砌在镜中,每一幅都在扭曲变形,仿佛要突破镜面的束缚。

  张璃釉的呼吸在不知不觉间停滞了,她惊恐地看到,镜中的画面正以令人瞠目结舌的几何倍数疯狂增加,好似这些画面拥有了生命,在自行增生繁殖。

  转眼间,它们就填满了整个镜子里的空间,形成了一条蜿蜒扭曲、阴森恐怖的画廊。

  张璃釉嘴巴张开成“O”型,她不明白镜子里的画面代表何意,她只是感觉到诡异的窒息感从镜子里溢了出来……..

第458章 五幅画?一张脸!!

  窒息感如极地寒潮般从镜中喷涌而出,冰冷的空气裹挟着无形的压迫感,将张璃釉的咽喉死死扼住。

  她的肺部像是被灌入了水银,每一次徒劳的喘息都让胸腔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常人面对这种溺毙般的恐惧,定会本能地退缩逃走就像从前的张璃釉那样。

  但此刻,她却像着了魔般逆流而上,不顾一切的拥抱向恐惧。

  她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如果不是顾忌罗辑随时会睁眼,她都恨不得贴脸怼入到镜子里猛猛看。

  就好似镜子里的画廊对她产生了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这种反常的勇气,像是从绝望中迸发出的火花,指引着她未来的方向。

  “这面镜子难道就是我的机会?”张璃釉福至心灵般的思忖道。

  她瞪着眼睛,灵魂似都被吸入了镜子里的画廊。

  首先吞噬她视线的,是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巨画。

  无数惨白的骨骼拔地而起,如同被倒转的暴雨般刺向天穹。

  那些骨骼每一根都堪比山岳,嶙峋的骨节上布满狰狞的倒刺,它们相互纠缠、堆叠,形成一片倒反天罡的白骨森林。

  最骇人的是这些骨骼中蕴含的癫狂意志它们不像死物,反倒像某种活着的、饥渴的怪物,歇斯底里地妄想将天幕捅穿。

  似山崩,似海啸,势不可挡,整幅画面散发着金属般无坚不摧的冷硬。

  当她的视线被拽入第二幅画时,整个世界仿佛突然坠入真空。

  那是一座看不到底的深渊,绝对的死寂在这里凝结成实质,连时间都仿佛被冻结。

  没有风声,没有呼吸,只有一片吞噬一切的漆黑。

  以及填满了漆黑深渊的……不知是一个庞大到超出认知的影子,还是是无数扭曲影子的重叠。

  或们张牙舞爪地在深渊中蠕动,轮廓时而融合时而分裂,仿佛下一秒就会从深渊中爬出来,将画外的世界也拖拽进深渊的肚子里。

  视线被粗暴地拽入第三幅画作天穹之上,一对巨大的黑瞳正俯瞰着万物。

  那双眼眸如同两颗正在坍缩的宇宙黑洞,边缘扭曲着吞噬所有光线。

  而在那深渊般的瞳孔深处,无数猩红勾玉正以诡异的韵律旋转。

  每一颗勾玉都折射出万千矛盾的景象:

  支离破碎的废墟残骸,文明秩序的钢铁城市;

  扭曲哀嚎的怪物,欢声笑语的人形;

  一望无垠的尸山,静谧平静的田园

  这些画面在万花筒般的轮回中不断重组,绽放出令人眩晕的妖异美感。

  张璃釉的视线刚触及那对眼睛,便觉天旋地转,仿佛整个灵魂就要被吸扯进去。

  她慌忙移开目光,却发现面前这条画廊竟在无限延伸画框如同癌细胞般疯狂增殖,密密麻麻地挤满视野。

  越往深处,那些画框就越发扭曲变形,最终融化成一片混沌的色块,怎么也看不清楚了。

  张璃釉强忍着头颅炸裂般的胀痛,拼命瞪大充血的双眼,终于在意识崩溃前勉强辨认出最近处的两幅画作:

  左侧画框中,粘稠的血雨正从破碎的天幕倾泻而下。

  每一滴血珠都在半空中分裂成千万细小的血刺,将整个世界刺穿、染红。

  右侧画框里,一张恐怖的巨口正夸张地咧开,正将一颗蔚蓝的星球缓缓碾入喉中。

  星球表面还能看见蚂蚁般逃窜的文明光芒,而巨口的嘴角竟浮现出近乎人性化的愉悦笑容。

  张璃釉感觉意识要崩碎了。

  相比镜子画廊里,展示出的恐怖画框,什么冯雨槐,什么科学家,什么[假面],他们展现出的那些诡异,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就像是世界名画与婴幼儿涂鸦般的差距。

  张璃釉浑浑噩噩感觉,自己未来对恐怖,对诡异的抵抗阈值得到了近乎无限的提升。

  寻常的怪物,绝不会再令她有丝毫动容了。

  咔嚓

  忽地一声脆响,将张璃釉的思绪惊醒,她瞳孔骤缩成针尖,就看见镜子表面浮出了一道裂纹,细小的玻璃碎屑簌簌掉落。

  “镜子要碎了?!!”

  张璃釉连忙最后朝镜子里看了一眼,她的视线快速扫过她刚才看过的几幅画。

  在画框的底部有那些画的名字。

  她依次看过去分别是:

  第一幅底部刻着[铁王座]三个大字,笔划如白骨般支棱;

  第二幅是[幕之魇影],字迹如同蠕动的阴影;

  第三幅[轮回诡眼]的字迹折射出诡异的光;

  第四幅[血之.]的后半截被遮盖了;

  第五幅[诸神的.]最后几个字已经支离破碎。

  就在她拼命辨认时,整个画廊突然扭曲变形仿佛被无形巨手攥住的画卷,所有画框同时爆裂成五彩斑斓的颜料漩涡。

  那些混沌的色块在镜中疯狂搅动,逐渐勾勒出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轮廓一张正在成形的人脸。

  五官的线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就像画家在反复修改草稿。

  而在这张未完成的面孔上方,有一行字缓缓的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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